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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职责便是护卫摩尼教的门户,之前他不慎被沈琢玉所伤,虽然及时治疗,可伤势若要痊愈,少说也要再过半个月,没想祸不单行,没过多久,胡老大等人又闯下山来。
无奈职责在身,他又带伤出手。
虽说胡老大损了一手一脚,可他伤势也是不轻,几招下来,人没拦住,反倒触动了旧伤。等到上报之时,才得知这些人竟是方腊同意放行的。
如此一来,心中愈发郁结,他一向以万古愁传人自居,在这摩尼教中,光论辈分的话,只有方腊与他相同。可方腊对他向来不怎么看重,虽然让他身居长老,却让他来守山门,还美其名曰:山门乃是重中之重,非大才者不能守也。
长此以往,司行方心态失衡,这才整ri与酒为伴,待人尖酸刻薄,以嘲笑他人为乐。
他从树上跃下,运气压住了疼痛,皱眉道:“慌什么……又有人上山啦,还是有人下山啦?”
刘狗儿跪倒在地,颤声道:“都不是……”
司行方本就心情不好,见到刘狗儿这副窝囊模样,心头没来由的一怒,当下一掌刮去,正中他的左颊,“都不是,都不是你慌什么!!”
刘狗儿捂脸惨叫:“是……是烽烟!”
司行方闻言脸sè一变,惊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烽烟起啦!”刘狗儿眼睛一闭,厉声叫道,再睁眼时,哪还有半个人影。
却说沈琢玉原本立在一旁,将将悟出一套武功,自然是信心大增,正盘算着如何才能逃离此处,孰料万古愁说完那句“老夫这便走了”,只觉一阵大风刮过,将自己吹到了半空,缓过神时,只见两旁景物飞一般后退,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又被人拎在了手中。
“万前辈!多谢相救!”沈琢玉顶着巨风,说话亦是困难。他从未想过万古愁会将他一并带出,毕竟两人非亲非故,实在没有救他的理由。
万古愁眉间带笑,也不答他。
沈琢玉不再多问,举头望了眼飞速缩小的大光明殿,竟是生出一丝不舍。
这已是他第二次下山了,只是这一回的速度实在骇人,仅过了片刻,那条大河已在眼前。远远望去,却见腾云梯停在岸边,见到这情景,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倩影,不由喃喃道:“也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
大河就在眼前,万古愁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忽地大幅迈了三步,一跃而起。
这一跃非同小可,几乎与飞翔无异,犹如一道流星,下坠之时,已在大河的正中。
就在此时,对岸响起一声大喝:“断桥!”
沈琢玉心头一跳,分明觉察到,万古愁的身子,亦是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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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踏鳄渡河
“铿——”
随着一声刺耳的锐响,索桥对岸的四个节点同时断去。
四条锁链霎时沉入河中,惊得江鳄翻滚而出。
万古愁身处大河正中,身子急速下坠,可脚下的索桥已断,再无落脚之地。
沈琢玉心直往下沉,心中叹道:“没想到,终究还是喂了鳄鱼……”
正当此时,对岸忽又传来大喝:“师父!”
沈琢玉哪顾得了这些,浑身血液似已凝结。
二人毫无悬念,即将坠入河中,沈琢玉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的血盆大口,正向自己咬来。
可万古愁却分明冷笑了一声,诡异一幕随之发生。
只见他足尖一点,与那湍急的水流轻轻一触,坠势骤然止住。
身后的腾云梯恰在此时掉入河中,掀起了巨大的水花。
万古愁脚下又是一点,自那水花之间跃出,数条江鳄紧跟着跃起,三尺长的大嘴险些咬到他的脚踝。
可他艺高人胆大,不但不躲,反倒一脚踏上那江鳄的鼻尖。
“噗——”
脆声一响,江鳄自那鼻尖开始,直至整个头颅,尽皆爆裂。
鲜血扩散开去,无数江鳄受到刺激,顿时陷入疯狂,竟是一拥而上,瞬息便将同类撕成了碎片!
沈琢玉看的心胆俱寒,万古愁却是面sè淡然,借着反冲之力,身形骤然拔高,向前飘过了数丈。
直到力道用尽,二人再度坠下,可他不紧不慢,依旧踏上一脚,又一条江鳄毙命,离对岸又近了数丈。
沈琢玉一颗心悬在半空,冷汗冒个不停,当ri见识过胡老大踏着铁索过河,虽觉惊险,可毕竟从未亲身尝试。
这一次却截然不同,不但身临其间,更要命的是,居然是踩着鳄鱼渡河。
沈琢玉的三魂六魄早不知飞去了哪里,只觉得万古愁的这番作为,已经算不得凡人了。
万古愁就这般故技重施,如一只水鸟,几个起落,已然逼近对岸。
刘狗儿看得目瞪口呆,使劲掐了下胳膊,忍不住惨叫一声,这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做梦。
眼见那灰点越来越近,刘狗儿心中怕极,忙向司行方道:“司长老!那家伙不是人啊!快放箭吧!”
急切之下,只想快些将那鬼影拦住,至于何司行方为何大叫“师父”,也顾不得了。
哪知话音未落,那灰影长啸一声,凌空划过三丈之遥,从天而降。
一众黑袍武士惊呼出声,刘狗儿径自瘫坐在地,转眼望向司行方,又被吓了一跳。
司行方好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冲那灰袍老者“咚咚”磕起了响头,脸上分不清眼泪鼻涕,颤声道:“徒儿不孝,险些害了师父……险些害了师父啊……”
这响头实实在在,并未使用内力护住额头,是以几次下去,已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万古愁视而不见,冷哼一声,将沈琢玉放下,讥道:“老夫当不起,司长老,还是起来吧!”
司行方一听,心里愈加难受,磕头不止,惨声道:“徒儿不知师父来了,若是……”
万古愁拂袖打断道:“不必说了,老夫不是你师父,你断桥阻敌,也是恪尽职守,合情合理!”说罢别过身去,目光寂寥,举头望向远处。
司行方听到“不是你师父”五字时,脑中一片空白,他幼时被万古愁收养,无亲无故,早将万古愁视作亲父。
自从万古愁莫名出走之后,三十载流水悠悠划过,没想甫一见面,就险些亲手杀了恩师。
司行方心中后悔不已:“师父定是气我断桥,这才说出此话,我更须好好认错,求得师父原谅……”如此一想,磕得愈发卖力。
他本就披头散发,如今又满脸是血,当真和厉鬼相差无几。
万古愁听那嗵嗵之声久久不绝,眉间终于流出一丝不忍,只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阻止。
也不知磕了多久,司行方只觉一阵晕眩,身子晃了数晃,几乎就要昏倒,可他牙关紧咬,硬是挺了过去。
沈琢玉瞧见,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这司行方虽然可恶,但这一份尊师之心也着实让人敬佩……说到底,他也是个可怜人,哎,如果再这般磕下去,即便武功再高,怕也会扛不住的……
想到此处,转头望了眼万古愁,隐约看出他眉间的不忍,心中似乎猜到了什么。
当下嘻嘻笑道:“万前辈,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如果方腊追上来,免不了又得费些功夫,将他打发!”
他这话实乃胡诌,要知索桥已断,先不论方腊会不会追上来,即便真的追来了,难道也如万古愁一般,踏着鳄鱼渡河?
万古愁斜瞟了他一眼,却见沈琢玉目光澄净,亦正望着自己,心头不由一动:这小娃娃,难道看出了老夫的心思?
脸上却不动声sè,沉吟道:“罢了,老夫还有要事,莫再纠缠不清!”说话间单手虚抬,司行方只觉一股柔和的内劲由下自上,将他托起。
那内劲绵绵悠长,钻入体内,额头一阵舒爽,晕眩之感顿消。
司行方忖道:既然师父将我扶起,定是原谅我了!
他立时心中大喜,抹了抹脸,呵呵笑道:“多谢师父!师父何时来的,怎不告诉徒儿?”
沈琢玉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好笑,谁又能想到,如此yin沉的司行方,还会像个孩童一般傻笑。
万古愁摇了摇头,沉声道:“老夫要去哪里,岂是你能发现的?”
司行方连连点头,此时无论万古愁说什么,他都觉得十分开心,哪怕说的千错万错,也是至理名言。
沈琢玉见这二人缓和,忽的走上一步,笑道:“万前辈,时辰不早,咱们走吧!”
也不知为何,他心头焦躁不已,只想早些离开此地,至于之后去向何处……继续南行,寻找李纲父女吗?还是……他不知道。
司行方直到此刻,才发现方才的说话之人,竟是那ri的小鬼。
只是乍一看去,气质变化颇大,若不细瞧,真要让他蒙混过关。
当下忖道:师父为何与这小子一起下山?他老人家向来脾气古怪,极少待人和颜悦sè,可如今,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那儿聒噪,师父为何丝毫不怒?
他想到此处,忽又联想起自己的境遇:而我呢,刚刚若不是这小子说话,我岂不是要活活磕死在此处……一时间,心中又酸又苦,又妒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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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再战一次
万古愁亦不想再做耽搁,当下瞪了司行方一眼,怒哼道:“司长老……还要阻拦么?”
一听这“司长老”三字,司行方总觉得耳朵生疼。
但要他再拦恩师,那是万万不能的,只得叹了口气,让到一边。
三十年间,寂灭红尘的大名,在江湖之中早已成了神话,而昔ri的少年,如今也将近不惑。
青山犹在,故人已非。
心中纵有千般不舍,又能如何?
司行方很想问问,为何当年不告而别,可话到嘴边,终究咽了回去。
万古愁再没瞧他一眼,袖袍一卷,扬长而去。
沈琢玉冲着司行方笑了笑,正想跟上。
岂料一声巨啸遥遥传来——
“拦住他——”
只见几人飞速奔来,已在对岸站定,当先一人,灰袍飘飘,不是方腊又是何人?
方腊聚起真气,冲着对岸大喝道:“司行方!将那小子拿下!要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