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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形的师父脸上恢复了几分平静,淡然道:“那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天山派进入这试炼其中的前辈没有一人活着出来。至今这其中究竟是怎样一副景象依旧是个谜团。后来,被逼无奈之下,便索xing放弃了这么一条规定。历代的掌门也变成了由上届掌门任命了。”
随风一阵了然,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白真子摆出了门规会引起一片寂静了。在诸多门人心中,这么一条门规早已形同虚设,他将此拿出来当做依据,自然不会有人信服了。恐怕只是碍于这门规毕竟是开派祖师所留,众人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反对。所以才保持沉默的吧?
“咳咳……”突然从大殿的左上角传来了两声突兀的咳嗽声打破了场中的僵局。
随风悄然看了过去,看不清咳嗽之人的正脸,只能勉强看出是个佝偻着背的老者。
这么两声咳嗽不要紧,立时全场的焦点汇聚到了那个老者身上。
白真子听到了这么两声咳嗽声,也转过了身来,冷冷地盯着那道佝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道:“广阖师弟,你莫非对这开山祖师所留的门规有什么异议不成?”
那被称为广阖的老者听见了白真子的话语声,这才颤颤巍巍地转过了身来。随风一见他的样子,当下便心中狠狠地一颤。白真子的鹤发童颜,明明至少也是百余岁以上的高龄了,但看起来仍像是个中年人一般。而这广阖却与他恰恰相反!看起来已然老得不成样子,满是行将就木的暮气,就像是没有多久能活了一般。
停顿了半晌,又轻咳了一声,这广阖才又开了口,“白真子师兄,这天山派中的门规乃是祖师所留,我广阖再大的胆子也是不敢有异议的。只是我广阖拼着一颗对于天山的忠心,实在不忍心,这千年古派便这么葬身在了某些jiān邪小人之手。”
他这么一句话一出,举座皆惊。此话已然等于直接和白真子撕破面皮了,而且口口声声说什么jiān邪小人,不知指着和尚骂秃驴么?
“好好好!”白真子气极反笑,连吐了三个好字,朗声道:“我倒要听听,师弟有何高见,到底谁有是师弟口中的jiān邪小人。还请师弟不吝赐教!”
广阖丝毫不惧,又向前踏出了一步,环视了四方一眼,朗声道:“要说起修炼,我广阖自认不是你白真子的敌手。便是比起其他长老来,我恐怕都要弱上不少。可是若说起对于天山派的忠心,在下不才,说得托大一些恐怕不是在座的诸位所能比的罢?这缥缈洞府试炼乃是祖师所留不假,可是诸位却不要忘了,这门规后还有半句,若是无人能够通过试炼,这掌门之位便由首席真人暂代。白真子师兄自身便身为首席真人,却又提出如此提议,恐怕这其中目的再明显不过了吧?”
广阖这么一番话更是一下点燃了炸药桶。在座的众人谁人不知,这门规的内容,只是觊觎白真子的身份,这才装作不知,保持沉默的。而此刻被广阖这么一下点明了出来,众人却是不再好故作不知了。
白真子似乎早就料到广阖会有如此言语一般,冷笑了一声道:“那又如何?若是师弟怀疑,我先辞去这首席真人之位便是,如此便是最终无人能够通得过试炼,也轮不到我做这掌门了,如此可好?广阖师兄!”
广阖丝毫不买他的账,反而又紧逼了一步,冷冷道:“师兄莫非不知这天山上的职位乃是和实力挂钩的么?放眼天山之上,除了师兄又有谁有如此实力?师兄不是说笑么?”
见广阖这幅一口咬死的模样,白真子更是一阵火大,只是在全天山的弟子面前,却不好发作,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着牙道:“在下究竟和师弟结了何种仇怨,以致于师弟对我抱有如此偏见?”
广阖依旧一副丝毫不买账的模样,道:“别的不说,念字掌门不过刚刚离开十年而已,师兄为何如此着急屡屡提及重选掌门之事?当年掌门在时,对你我也还不薄吧?在下原以为师兄与我同一心思,yu准备静待掌门师兄归来。却不想原来在师兄眼中前任掌门早已人走茶凉,这才不过短短十年而已,师兄竟然就已经想着另立掌门了,师兄如此行径莫非不怕全天山的弟子齿冷么?”
白真子眉头早就拧在了一起,似是在斟酌着广阖的话语,良久才道:“难不成我白真子在师弟眼中竟然是个如此谋权夺利的小人?”
白真子如此一句已然说得极是激动,额下的胡须都飞扬了起来,便是随风都微微皱了皱眉,觉得这白真子也许真的并不像广阖想的那般不堪。
即便看着白真子如此激动的神情,广阖却还是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冷冷问道:“我只问一句,若是ri后念字掌门又重新归来,却又该如何是好?”
ps:今ri第二章
第二百七十七章 掌门手谕
广阖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整个大殿之内隐隐的颤动。随风吓了一跳,不想这么一个不声不息的老者,说起话来竟有如此声势。一时间,整个殿中一下安静了下来,除了这两人的争辩声外,再也没了其他任何声响。
白真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过也缓和了几分,没有刚才那般生气了。冷声反问道:“怎么?莫非广阖师弟又有什么良策不成?还是广阖师弟觉得,现在我天山一派便是没有掌门也丝毫没有影响?广阖师弟莫非忘了,按照门规这个大殿内只有无极师弟一人能够坐得了这长老之位吧?”
白真子说着,向着随风身前的师父瞥了一眼,声势也丝毫不弱,随风心中一阵恍然,原来这皆形的师父的名号叫做无极。他刚才看了一眼,大殿内的这几个长老除了白真子之外,便是无极的实力最为高强了。
“咳咳……”被白真子这么一番逼问,广阖的脸上也是稍稍闪过了一丝红光,平白的气势便降了几分。可是却仍旧不愿服软,应声道:“不错,当年念字师兄带走了门中的一干长老去寻找那传说中虚无缥缈的同一路,结果一别十年便再也没有回来。当时留在门中的,也只有你和无极师兄能够够得上这长老的实力。当时确实是你破例代掌门下诏将我们几人升作长老的,不然也许今ri我们几个都没有资格在此处发话吧。”
广阖又捶着胸口咳嗽了一通,接着又道:“可是这长老之位和掌门大相径庭,等出走的几位师长回来,我们再让位也不是不可。只是若是届时念字师兄归来,眼见掌门之位上已然坐了别人,你叫他如何自处?师兄请扪心自问一番,当年念字师兄执掌天山之时。究竟待你如何?你何至于非要做出这般让门中众人觉得齿冷的事情来?”
白真子被他这么一番话说得也不禁双眼一眯,似是也回忆起了之前的诸多往事。他的眼前似乎又多了那么一袭身着白衣的身影,正挂着一脸浅浅的笑意看着自己。
便是这么一湾清澈柔和的眼波。却透着一股如同父兄般的温暖。每每想起,都是那么的不可自拔。在这双眼波之前便是敌人也兴不起恨意来,而这双眼睛的主人在白真子的心头,永远都是最为高大的存在。
百年前。在这缥缈殿中。
“念字师兄,恭喜你,从明天开始。你便是我天山派的掌门了。”
那道身影也只是微微弯了弯嘴角,眉宇间却有一股yin霾似是并不开心。良久,才勉强笑了笑道:“师父新丧,又有什么可喜的。白真师弟,那从明ri起,这首席真人的位子便由你来坐吧。”
“我么……可是师兄,我现在不过才刚刚迈入了先天玄级而已。就连担任门中的长老都犹有……”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的那句推辞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一口打断了。
“这个却是不用担心,你的资质师兄我再清楚不过了,想要再进一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而且你我二人随时都可以交流一番。不行的话,我这里还有一颗凝真丸。有了其效力相助,师弟心中之才才能发挥出来。”他说着那席话就好似无关紧要一样,那样神异的丹药对他来说也依旧只是身外之物。
所以才可以这样随意地便赠给了师弟,赠给了他。
“可是,师兄,这凝真丸乃是师父以天山雪莲所炼。现在师父去世了,你也就只有一颗而已,怎么能……”
“那却没有什么的,我现在如今的实力,早已不怎么用得到这些外物了。和这么一颗死的药丸比起来,自然还是你这样活生生的师弟能够帮到的忙多些。好了,让你拿着便拿着吧,哪来的这么多说辞?”
十年前,同样的地方。
“师兄,你真的要去寻找那传说中的同一仙路吗?”此刻的他,早已是天山派人人敬畏的首席真人了,只是在他面前,他却还是之前那个少不更事的师弟。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师兄还是一脸的年轻,岁月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恍惚间还如同百年前一般。
“嗯,我已经决定了。此次出行不比其他,若是一切顺利,定能将天山派再带上一个档次。成为能够比拟蜀山昆仑的存在!师弟,你身为首席真人,我走了之后,这整个天山派便要交给你多多打理了。”念字看了看身前的这个师弟,心中也一阵的慨叹。似乎无论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他都依然是从前的那个师弟。
“师兄,你尽管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料好天山派的。不会让你失望的!”这么多年来,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心头缭绕,每次缭绕一遍,便要坚定一分。到了如今,早已成了一种无法抹去的信念了。
念字师兄,你以为我会忘记你的教诲吗?你以为我会做出对不起天山派的事么?这么多年了,你对我说的话,我从未忘记过。白真子眼中一阵黯然,头也低了下来。对于广阖咄咄逼人的言论,他也不去争辩了,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了一片早已有些发黄的绢帛。
两眼冒着一阵骇人的光芒,冷冷地扫了一眼四周,脸上的肌肉一阵接着一阵的抽搐。神sè激动地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也都和广阖一样的看法,认为我白真子想要夺这天山掌门之位?”
似是说到了伤心处,白真子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接着才道:“念字师兄刚走不久之时,全天山派上上下下大小事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