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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好武功对你很重要吗?“碧涵奇道。
“也许吧,我觉得现在的我太弱小,什么都做不了……”说着,随风又想起了埋在盘古山下的父母,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一阵绳索晃动的声音。抬头看时,梁偷儿已将绳子降了下来,伸到了随风面前。
随风小心地将绳子绑在了自己的腰间,打了个结实的绳结。对着冻得有些失去知觉的双手哈了哈气,搓了搓,这才紧紧地抓在了绳子上。用脚踩着墙面,将自己吊了起来,可还是觉得双脚处十分地滑腻,不小心就会踩空,很难想象刚才梁偷儿竟然能凭着双脚攀上去。
手中的绳子晃了晃,随风有些奇怪地向上看去。梁偷儿站在城墙上,探着半个脑袋冲着他使了个眼sè,接着便觉得腰间的绳索多了一股向上的拉扯力,借着这股外力,便容易很多,速度也要快上不少。
即便如此,随风也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攀上了城墙。到了顶上的时候不停地喘着粗气,累得不轻。
梁偷儿在上面出的力不比他少,可是看起来脸sè一如寻常。看了随风一眼,梁偷儿道:“看你累得不轻的样子,想必内伤还没有痊愈。好好调息一下就好了。”
接着,随风接下了腰间的绳索又丢下去给力碧涵。用相同的方法,又将碧涵拉了上来。
随风从的城墙的垛口探出头去,一片层层叠叠的屋舍棋布在城内。天上本来朦胧的月sè仿佛也皎洁起来,洒下了一片梦幻般的银辉。将底下大气磅礴却又厚重古老的建业古城映照地更加繁华如烟。
“此地不愧是六朝之都,襟三江而带五湖,整个江南的烟雨秀气都汇聚于此。古书中载金陵乃依龙气而生,实在是妙极。”梁偷儿忍不住也看了一眼,此刻秦淮两岸灯火正盛,花红柳绿,即便寒cháo滞留,依旧是一片熙熙攘攘。
自古便是如此,秦淮两岸风月迷人眼。许多志士入仕不成,只得去往烟花之地寻一方才子佳人以慰己身怀才不遇之愁。…;
“你们两位想在这里赏一宿夜景吗?”碧涵笑着,可语气听着却有几分娇嗔之意。
梁偷儿立即会意,呵呵一笑道:“此地风光虽好,可却不宜久留。金陵乃江南重镇,想必升州府ri夜会有人巡视城墙防务。我们还是赶快找个地方歇脚,待得明ri天亮之后我们再好好游玩一番。也不急着这一天赶路。”
随风也不说话,又看了两眼景sè,便和他们一道将绳子系在了城墙上,小心地下到了城内。
时处大唐开元盛世,民风开化,朝廷并没有实行宵禁。即便到了夜间,也一样的人流似海,热闹非凡。只是他们放绳索时选了个隐蔽的角落,是以并没有人看到他们,更不会有人注意到从一片不起眼民屋的角落里走出的三人。
“这么晚了,还有客栈开着吗?都打烊了吧?”随风有些担心地问道。
梁偷儿笑了笑,道:“要是一般的市集客栈估计傍晚时分便大抵闭门了,只是像金陵长安这等繁华之地,客栈打烊得便要晚上许多。而此刻虽然城门已闭,可是城内往来的公子名流还有很多,说不得有些喝多了只能就近找个客栈住了。时间久了,许多客栈都约定俗成推迟了打烊的时辰。只要我们稍微逛上一圈,一定可以找到。”
可毕竟是夜间了,又是这样冷的天气。城内许多的店铺早就大门紧闭,谢客多时了。一连看了好几家客栈,都毫无结果。
本来道上就有积雪,加上夜sè逐渐加重,一阵寒风拂过,随风不禁打了阵寒战。
梁偷儿看在眼里,悄然脱下了自己的披风,轻轻地披在了随风身上。道:“估计这里是不会有的了,我们只能去秦淮河畔看看了。”
秦淮自古是风月之地,可谓人尽皆知。听到梁偷儿这样说,碧涵脸不禁红了红,低着头,也不说话。随风对金陵向往已久,关于秦淮的轶事也听过不少。听到梁偷儿这样说,心里隐隐又想去见识一番,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梁偷儿看着他们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秦淮既然被千万文人所神往,自然不只是风花雪月。而且我们是去寄宿的,你们为何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呢?”
被他这么一说,随风两人都有些忍俊不禁。夜sè里,三人就这么打着趣,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往秦淮的方向而去,再次驻足的时候已到了秦淮河畔。
关于秦淮有着太多的野史传闻,相比于它本身,人们讨论最多的,是河边的人,河边的故事。随风和碧涵就像到了集市的孩子,拼命地仰头观望。河水并不宽阔,相比于北邻的长江,只能算得上一条涓涓细流,缓缓地穿过金陵。河两岸是紧挨着的朱红sè轩窗和一栋栋雕梁小筑。
屏气凝神,还可以听见若有若无的琵琶小曲高谈阔论这些鼎沸的喧闹。一段又一段的烛光星火随着两旁小舟里的渔火落入河水里,泛起一片又一片的星彩。算不上璀璨,却不知不觉地在喧嚣中生出了一种静谧。
不知为何,随风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整个世间就如这秦淮河两岸的景sè,有时喧嚣又有时静谧。心里好像悟到了什么,仔细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走吧,我们赶紧去那边寻一家客栈。”梁偷儿看着沉浸于美景中的二人,轻声说道。…;
随风和碧涵一愣,从美景回到了现实,赶忙跟上了梁偷儿的脚步,走着却还忍不住地会回望两眼。
刚才远观时的朦胧,走近了又是另一种姿态。整条街市上人来人往,哪里还有一点刺骨的寒意?也许是寒风吹不进这里吧。随风稍稍留意了一下,来往的大多都是学子打扮,头上一块方巾,有的还持着一把折扇。也不知道是失意的文人还是附庸风雅的大俗。
看到了这里热闹的胜景,随风心里觉得找到客栈的概率又大了几分。正这样想着,一块烟柳客栈的招牌入到了眼来。
随风和碧涵对望了两眼,两人眼中满是欣喜。再看向梁偷儿却是一反常态的满脸的凝重。
“你怎么了?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会有客栈哎。”碧涵也看出了梁偷儿的反常,试探着问道。
“啊?哦,没什么,既然找到了客栈,那我们就赶快进去吧。看这样子估计也快打烊了。”梁偷儿似乎只是愣了一下,满脸尴尬的笑着。
三人刚进客栈,果然看到掌柜的正在播着算珠清算着账目;小儿正在四处清扫,一眼看出就是即将关门的样子。
掌柜的看到随风三人,先是一惊,接着满脸的喜悦,道:“客观可算来巧了,整条秦淮河如今只剩下了我们一家客栈了。要是错过了,今夜可就麻烦了,金陵这么大,可是这么晚了歇脚的地方也难找哪。”
梁偷儿不置可否地笑笑,道:“掌柜的,我们需要上等的两间房。”
掌柜的翻了翻账本,有些无奈地道:“不好意思了客官,我们只剩下一间房了。其他的都住满了。可是,你们三个人,这……”
掌柜的稍稍看了碧涵一眼,低头看账本去了。
“真没有房间了吗?我们可以多给点银子。”梁偷儿很是无奈,追问道。
掌柜的也是一脸苦涩,道:“这不是银子的问题,我总不能因为你们给的银子多,便将其他的客官赶出去吧。你们要住的话只能挤挤了。”
梁偷儿也有些为难,要是三个男子,这点事情实在不足挂齿。可是,碧涵正值豆蔻芳龄最是注重名声,而且两男一女挤在一间屋里也确实不方便。梁偷儿只能将目光转向碧涵,碧涵看着他满眼的无奈和求助,微笑了笑,道:“没关系的,我睡地上好了。”
“也只能将就一下了,不过是肯定不会让你睡在地上的。”梁偷儿也只能作此决定,接着又面向掌柜的,道:“那好吧,掌柜的,就这间房了。”
掌柜的眉开眼笑,没想到临近打烊还能接到一单生意,道:“好嘞,客观你楼上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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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夜闻密谈
随风三人随着小二往楼上走去,途中随风哑声问道:“在这里歇息一夜需要多少银子啊?怎么刚才也不问。”
梁偷儿笑道:“你安心就是,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早已不放在心上。此处地处繁华,休息一夜自然不会便宜。你问这个是担心我会没钱吗?”
随风摸了摸披在身上的绸缎披风,有些自嘲地笑了。自己刚才是有点小家子气了,梁偷儿既然连皇宫都去过几回,又怎么会在乎这点小钱。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起来和王昌明在扬州的小筑很像,并不算多么奢华,可是每一处都很jing致,雕花轩窗,清淡风雅。便是区区一盏油灯也都刻着麒麟紫瑞。不过想到秦淮自古汇聚名士风流,如此装饰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碧涵走到窗边,点亮纱灯,轻声道:“这里只有一张床,你们挤一挤吧,我睡在地上便好了。”
梁偷儿道:“那可不行,你不知道我睡着了会有多野蛮。小风要是和我睡一起,半夜一定会被我一脚踹下床去。又不是没有床铺,让你一个女孩子家睡地上我们两个睡床上,这怎么说的过去?别多说了,来,小风,我们先把地铺打了。”
“可是……”碧涵还想说什么。
随风一口打断道:“别可是了,反正我们是说什么也不会睡床的。你要是不睡,这么多银子不是白花了么?也辜负了梁大哥一片心意啊。”
看着随风故作生气的样子,不知为何突然的一股温暖,想说些什么,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碧涵只能嗯了一声,转过身,打开窗,看着窗外繁华喧嚣的夜景。
和梁偷儿一起,简单地铺了点棉絮和被辱,便算是一床地铺了。用梁偷儿的话说,江湖漂泊,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讲究。
缓缓地走到窗边,和碧涵一道望着外面的景sè。此刻夜已深了,之前的喧嚣逐渐地消褪,对岸轩窗里透出的红烛光晕,河面停泊的扁舟灯火,点点滴滴,一如繁星般的璀璨。之前凛冽的寒风也变得缓和起来,一缕微风拂过碧涵耳际,卷起一抹发丝。碧涵细腻的脸庞,一半在烛光里,一半在星空下,随风看着,不觉有些入神。
碧涵也注意到了随风的目光,大羞道:“干什么一直盯着我啊,我脸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