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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她惊异地问道。“不,这不是汗珠 ,这是你的灵气遇到空气,忽而变冷,在你额上凝结而成的水珠。你有什么问题,就快些问吧。”白狐说完,向她走近了几步 。
元雪沁感到一阵目眩,揉了眼睛,向山下的方向望过几眼,忽而问道:“我与他算是有缘吗?”“那个‘他’?你说的是明日将娶你入门的聂江流吗?”白狐瞪了她一眼。“不错的,他算是我的有情郎君吗?他是第一个向我提亲的人,我很在乎的。”白狐听后,没有答话。它像是受了威胁一般,不敢言语,可它本身又有一种想说的冲动,因而显得痛苦。
元雪沁看着它,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她望着它的双眼,这是忧郁的眼神,这种眼神是自己所熟悉的。
“你很痛苦吗?”她忽然问它。“只是,不,不是为我自己而痛苦,只是为你,你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吗?如果,如果你不想知道,该有多好。”白狐说着,低吟了一声。 “不!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也要知道。”元雪沁言语坚定,白狐着实受了一惊。
“我要告诉你,你可以回去了,不要这般执念于多生的旁情,这样不值得。你要知道,坎坷于人生是要经历的,但不必自寻它;你所想的,最终该是美好,而不是眼泪。况我久历世事,以我亲眼所见,人心各藏所私,缺乏同一之信道,非太平之征兆。可是,人心又需要信道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凝聚人心。若某日,有人提出了某个信道,便可迅速聚齐人心,到时,世人将会历变。那你说,你个人的情感,难道就能不受影响吗?”元雪沁向前跃过一步,“照你如此说法,没有共同信道,世人人心便各藏所私;有了信道,便会人心归一了吗?”“倒也不是这般容易。需有信道,暂且不说这信道本身的好坏,但确立了信道之后,提出众人所信者需不断完善该种信道以使之深入人心,否则,即使初始可成,也必定行之不远。”白狐言后,自顾叹息。“世事难料。但无论如何,为了他,我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告诉我,好吗?”
白狐向她身旁走近了几步,然后让她伸出手来。
元雪沁急切地伸手过去。当就要接触它时,白狐沉重地说了句:“快些用它抚摸我的额头,到时,你便会看到你与他的‘从前’了。那是很久以前,或许根本不能用年代相算。”言毕,元雪沁忽然觉得眼前一片茫然。
。。。。。。
元雪沁甚感眼前模糊的厉害。正待她开口时,白狐叹道:“你知道了?刚才你所看到的就是先前的你们;而现在,所谓风马牛不相及,牛马殊途。”“这。。。。。。”元雪沁惊讶不已。白狐又叹了叹,道:“不能再说了。这梦,该结束了。”说完,它尖叫了一声,忽然离去,只剩元雪沁吃力地喊着:“别走,你要告诉我,先前的种种到底意味着什么?别走。。。。。。”元雪沁喊了许久,没有回应,只听到她的喊声在山涧回荡。
这天,元雪沁独自一人来至崖边。她望向深崖,又看了这漫山的鲜红,轻叹道:“人似花美,却也似这生于陡峭崖边的花儿一般,没了相仪之人采摘。花开又落,容颜易损,何人怜惜?罢了,却也来过几回了,每每总剩得叹息。莫非,真的要我落身在这崖下不可?”
元雪沁向前走过几步,正待俯身之时,忽见着一男子悬于崖边。她吃了一惊,却又似有羞意地问道:“公子,我方才说的,你都听见了?”
仔细望过他,元雪沁转又想道:我像是在哪里见过他,却又一时记不起来了。
元雪沁想着,只见他拉着绳索,几步上了崖顶。见着元雪沁,他一时却没了话语。
“公子,我问你话呢。”“噢,我。。。。。。在下方宇清,这山下的桃园便是在下住家所在。今日来此崖边,是为采些熏茶之物的。姑娘,看。。。。。。”方宇清将摘来的药草递了过去。“哪个问你这个了,却也说得这许多。”“姑娘,你一人来此,又是为了何事?家里人竟也放心你一人前来,要是。。。。。。”“要是遇见了你怎么办,对吗?”元雪沁笑道。方宇清一时羞红了脸。
她看了看方宇清,道:“公子,不必和我多说言语。就算是你我有情,到了那天,你也未必敢娶我。”“姑娘,何出此言?”元雪沁轻声叹道:“先前嫁过五次,却也不曾嫁得。这又叫我如何不伤心呢?”“对了,我早先听说龙山西脚有女名叫元雪沁,此女貌美,远近闻名,却就是连嫁五次,都不曾去得婆家。莫非,这女子便是你了?”“方公子,小女子也不知为何,自从我得了那异梦之后,每每迎亲喜轿走出家门不远,便会见着龙山白狐。迎亲的人见是白狐拦路,便觉得事不吉利,故而。。。。。。唉!”元雪沁落得一番叹息。“公子想,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却足足有五次,如此一传十,十传百的,我便成了不吉利的女子,试问,还有谁愿意娶我?”“原来是这样的。”
有一会,元雪沁看过他,问了句:“怎么,怕了不成?”“不是。我在想元姑娘今日来此,该不是。。。。。。”“什么?”元雪沁笑了笑,“我今个来却是为散心的,你信吗?”“宇清信。只是,姑娘刚才所说之事,却也奇了,在下百思不得其解。”“说实在的,我也不解。这白狐为何每次都会来此?不过,却也不管了,天下之事,无奇不有的。大不了,我元雪沁就此不嫁了,一辈子守着祖母她老人家。”“元姑娘,怎可使得?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那不然,你帮我想吧。”“这。。。。。。姑娘之前可曾见过龙山白狐?”元雪沁略作思虑,道:“倒是几年以前,我来山上寻景,见这白狐受了伤。看它的样子,我甚是难过,就在山里采来草药替它敷上,那白狐嗷叫了几声便走了。已有好些年了,要不是你今日说起,我却是忘记了。”“人们常说龙山之地纳八方灵气,独具灵秀。这白狐生于此间,莫不是也具了灵性?但我想,它或许还记着你当日的恩情,故而每每来看你。那不知情的人却说这不吉利,如此,岂不令人发笑?不过,世上以讹传讹之事不在少。这个,姑娘不必记于心上。元姑娘实恩德于白狐,白狐不忘恩情,说来也算是奇事一件了。只不过,听的不说,信的人未必就有几个。人们却又以吉利不吉利定之,若是白狐知晓,岂不冤哉!”“方公子说的,却也在理。如今,我倒是想明白了,已断了心中的情思。公子,时候已然不早,雪沁该走了。”“姑。。。。。。”方宇清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元雪沁出了山顶,离了自己的视线。
“我想。。。。。。”方宇清呆呆地站在原地里,似失神了一般。
。。。。。。
时隔几日,正值园内花开正盛,园主方宇清匆匆收拾了一番,准备上山寻物而去。
方宇清近来心神不宁,自从见了那元家女子,无时无刻不记挂心上。他多方托人说亲,元雪沁却总不允诺。
元雪沁随祖母生活,祖母凡事依她。方宇清见婚事不成,心中郁闷不已。
今日,他突然想起已有些日子不曾去得山上,于是背好了竹篓,迈步走出了桃园。方宇清一路行来,不见一人。
他行至山腰处,忽见着一位貌似道者之人。
方宇清上前搭话,道:“敢问先生亦有兴致一游这龙山不成?”听后,道者大笑道:“此山颇具灵气。我今日云游至此,心为这山中景色牵绊,人却忽而至这山腰处,你说怪也不怪?”方宇清观他如此,念起了自己的心事,便上前请道:“先生,我知您是大智者。在下方宇清,安庆府大龙山人氏,有事相请先生。”道者听闻,仔细看过方宇清,“道人钱江,浙江人氏。今日到此,见你甚觉有缘,正所谓友者可遇不可求,你有何烦心之事,尽可告之。”方宇清甚喜,指着山下,说:“那便是在下的住处。先生如若不弃,请至园内一叙。”“也罢!难得清雅之地,在此小留也不碍事。请!”钱江与方宇清一路说笑,好似相识已久。
(2)钱江桃园言表心事 聂翁
正待方宇清与钱江园内闲聊时,见一人而至。那人擦着额上的汗珠,看园内另有他人,忙止住了话语。
方宇清见此,笑道:“江流兄到此,所为何事?”
他见来者欲言又止,于是近前说道:“江流兄,有话但说无妨。先生乃大才之人,有事的话,正好请教先生。”
“噢,在下聂江流,龙山本地人氏。闻先生高雅,幸会!”“唯见长江天际流,好个景象!”钱江叹道。“在下生于长江之畔,家父乃秀才出身,颇爱山水之景,故而唤得此名。”“山曰龙山,水乃长江,这一山一水,甚得天地精华。山水相映,物谷丰登,实乃民之富矣!”钱江望山而叹。“先生所言甚是。不知江流兄到此,所为何事?”方宇清看过钱江,问道。“宇清兄,是为你的亲事。前些日子,你托愚兄请你玉娟嫂子为你向那元家姑娘提亲,你嫂子因与元姑娘先前相识,又因那元家妹子的亲事颇不一般,故你嫂子先是不允;但后来,她经不住愚兄再三相说,终肯答应为弟保媒。我见此事有些端倪,所以前来告知贤弟。”“真的?嫂子最善言语,此地再无人能及了。多谢兄长。”钱江闻后,笑道:“姻字终有缘,看来你大喜将至啊。”方宇清心中喜悦之情流露眉宇,道了句:“先生,在下去趟街市。劳江流兄留陪先生,我速去速回。”言罢,出了桃园。
“方才,见江流贤弟言及元姑娘,颇显得在意,难道,这其中另有什么隐情?”“这。。。。。。先生好眼力。实不相瞒,早在先前,自从我与元姑娘结亲之后,中途出了差错,竟使这段姻缘付之东流。说来,感叹天意弄人啊。那时,娘子玉娟是我与元姑娘的牵线红娘。眼见着婚事将成,就在迎娶她那天,忽遇龙山灵狐拦轿。这本也没有什么的,但家父不知为何说此女不可娶。家父之命实不敢违。后又在他人撮合下,娶了玉娟妹子。唉!倒是我负了元家姑娘。”“那贤弟可曾为此事怨过令尊?”“事后想来,也是家父的一片苦心。家父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