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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过几步,忽听得天雅的声音,细细瞧去,不想尚枫也在。
“小雅,你。。。。。。你怎会在这里?”天雅看过尚枫,笑道:“怎的就不能在这了?方是哥哥叫我出来的。”尚枫想起朱平方才营外值事没有前去,便追问此事,朱平只是笑而不言。“你呀,不要掩饰了,定又是念‘义’而忘军纪了。翼王怪罪下来,看你怎样担当。”朱平淡淡一笑,道:“小雅,翼王已然知晓。”“哥哥,你看他说的。”“如此最好。我来找妹妹,就是想问她可知你去了哪里。朱平,你有时让人好不着急。”“我。。。。。。”朱平看过天雅。“好了,以后有事要记得说声,不然,我怎么放心将我这妹妹交由你照顾?”“哥。。。。。。”“是,大哥。”尚枫听后,笑道:“早该叫我大哥了,我这妹子以后可有人管了。”“哥,看你说的。”三人又说笑了几句,朱平便离身去看姐姐朱宁。
方才天雅言及朱平念义而忘军纪,是为那日翼王传令新兵演习,朱平为营中一受伤兄弟外出采药,因而迟归,后被翼王传入营中训话,朱平方知军令不可违。
当时,营帐之内,只听翼王训诫道:“朱平,你既已从军,就该知军法如山,不可废公。”众人见此,皆请道:“翼王。。。。。。”石达开看过帐内,缓缓言道:“依军规,朱平本应重责不贷,但他也是‘义’字当头,无心而犯。本王岂会不知?朱平,今日之事姑且记下,往后,万不可再违军纪了。”“是,翼王。”
待众将士走后,石达开感慨道:“此人日后若能为将,定会爱卒如子,如此,兵士多以死效之。”
不一会,朱平来至女营前帐,随即值营官通传而去。此时,朱宁刚从莲子池边回营。女营新兵受训后,得着闲时,朱宁便会随着心事来至莲子池畔。
到了一静处,朱宁显得孤独地立于一旁,目光滞留于脚下的尘土。她想着心事,此刻,不知龙山那边如何了?可她又不禁回味起那莲子的味道,这是益凡方才亲手取下,随后,又加在了茶水之中的。朱平见姐姐如此,一时竟也无语。
朱宁忽然念起弟弟即将随部出征,她于是搁着心事,碰了朱平的衣袖,有些心酸地说:“弟弟,以前爹娘来这里,不是说了暂时不会随军出征的吗?”“是呀,姐姐。不过,此次攻打湖口,战线拉得过长,营中可用之力都要随部一起出征。但姐姐放心,爹娘不用去战场的,这正面交锋的事,就由我等去做。姐,我向你保证爹娘的安全。”朱平坚毅的眼神不容置疑。朱宁看了看他,似乎从自己的心事中解脱了出来,这些日子以来,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轻松。
今日,方一心思虑朱平未去值事,是为他因,但经多方打探,也未能问清原委,众人皆说朱平仁义,为其他受伤兄弟外出购药去了。方一心想:这翼王石达开曾为盐商,谙熟人情世道,也颇能洞察秋毫,于他手下做事,不得露出半点蛛丝马迹。一旦让他知我底细,则将万劫不复。只是不知,朱平他为何不在,此等重要军命,焉能不守?看来,此人散慢成性,当不足为惧。不过,以后行事定当小心,不可不慎啊。
(13) 精心设谋齐下城门 一
虽已入春,但寒风仍旧呼啸,凛冽的北风吹得路上的行人只敢掩面赶路。
正值此时,太平军已兵分南、北、中三路,准备夺取湖口。
之前,洪秀全已命石达开率部前去攻打宿松等地。于是,此次湖口一役便交与天将李秀成全权指挥。那时,陈益凡在北路军帐下,尚枫属南路军部下,而方一心归为中路军旗下。朱平则带领他的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从小道抄近,准备奇袭湖口。
此次太平军的作战策略,清军已了如指掌。湖口主将得知消息后,便胸有成竹地将城内的守军兵分三路,分地段埋伏阻击太平军。
朱平等人到达湖口城下时,只见城上守兵个个无精打采,样子也十分的消沉。这些守兵定是被新招而来,还未及训练。朱平心中暗自诧异。这种情形,只能说明城内兵力空虚,难道,清军的六千兵马都已出城而去?但依军情,迎战决不至于倾城出动。难不成,他们已知晓我方军情?!朱平念此,心中不安。
他转又想道:如今,只有这一种可能,又该如何是好?战况紧急,不容多虑。他既已知我底细,定会以为此战必胜。如此,我便将计就计。事不容缓,看来,只得这般了。
朱平依事先定下的计划,令手下全都着上清兵服饰,又命其中两人跑至城下,佯装前来禀报军情。
不多时,他二人行至城下,走在前面的那人大喊道:“快开城门,有捷报禀告将军。”城上守将一听捷报,似松了口气,道:“我等已知军情,果然早胜。听令,快些打开城门。”
二人进得城内,待守将大喜之时,趁其不备,杀之过后,怒目而视,只听一人大声呵斥,道:“我太平军秉承天意,还天下太平之世。现已兵临城下,大家切莫做无谓抵抗。”守城的士兵由于被强行招募而来,再加上平时饱受搜刮,眼看将领已死,便都相继倒戈。
这边,朱平着实捏了把汗,由于事先料定对方知晓了军情,便用了这招瞒天过海之策。战情不容大意,加之翼王石达开让他见机行事,朱平情急之下用得此计,不禁念道:计谋得依势而行,不可不留心于万一!
正待朱平焦虑不已时,忽见城墙上飘起了一面红布,他便知现已取下了城门。
随即,朱平令手下悄然入城。他们进得城中,很快就将城门关闭。此时,城内的清兵尚有不少,他们一旦知晓城门已失,便会前来护城。于是,朱平令众人易了清装。
他又下令不得私自打开城门,等大军到此,才可开城相迎;若是清军,即死守之,断其后路。
果不出朱平所料,太平军三路人马相继在进军途中遭了埋伏。只听枪声四起,炮声冲天,双方人马拼到了一起。
大军南、北两路受之重创,益凡、尚枫也都各自负伤。
太平军此次出动了三千人马,各路一千,而清军也分三路阻击,人数倍于太平军。由于两军兵力甚殊,加之是遭埋伏,太平军在战场上显得甚为被动,尽管各路将士奋力拼杀,但冲出重围已是无望。
益凡见状,只觉得不能硬拼,否则将至全军覆没,他便想到向城内进军,以吸引阵前清军注意,进而解战场之围。
益凡将此主张向领军主将禀报后,主将甚是欣赏,便当机立断,命陈益凡领部分人马从后围撤出,绕道向城中进发。陈益凡先是不应,只听主将令道:“你虽为新兵,但计谋合时;再者,由你去,本将留此,不致乱了军心。这是军令!”陈益凡于是请道:“将军如此信任,属下万死领命!”
两军相战,尚枫已然受了刀伤,但他无暇于伤情,眼见着手臂的鲜血淋红了战刀。
场上,太平军作战勇猛,清军人数众多,此战打得正酣。不多会,但见尸身遍野,北风似也吹起了凄冷的调子。
只见朱平等人佯装守城,暗中却在等候太平大军的到来。他们左顾右盼,却不见自己的人马。朱平焦急万分,深恐城里的清兵发觉抑或是战场上的清兵赶至城下。不行,得让人前去战场谎报城中军情,乱敌军心。朱平想着,却隐约见小道上有人马朝这边赶来,他于是下令紧闭城门,没有军令,不得开城。
细细望去,他发现领队的那人有些面熟。
待他们走近后,朱平欣喜地喊道:“快些打开城门!”
他亲自走向城外,前去迎接,“益凡,是我。这城门已被我等占领,随我同入城内。”陈益凡显得迟疑,心里想道:朱平怎会随人马这般轻而易举就占了城门?难不成。。。。。。他定是投向了清军。他用的这招,必是他诱敌深入的伎俩。不过也好,我就将计就计,让他靠近了再动手。可突然,他心中一惊:不可!万不能伤害他,否则,便是无颜以对朱宁了。
陈益凡神态肃然,让朱平近些说话。朱平见其举止反常,便知他心有疑虑,于是就将随身携带的翼王亲笔军书拿出。益凡见了此物,这才放下了戒心。
当朱平问起尚枫他们现处何地时,陈益凡一时心急,无言应对。
朱平不敢多作等待,他令一投诚士兵出城,向前方清军主将禀告守城遭攻,要速率大军救援,否则城池不保。一面,朱平率小队人马进城佯装报捷。益凡深知其间危险,定要自己前去,但朱平主意已决,益凡便留城相守。
朱平进得城内,他手捧一面红色方旗,见了主将,意在禀明此为捷报。
主将见状,大喜,便让他上前说话。朱平进三步,单跪呈报。主将异常欢喜,忙扶朱平起身。待主将见到朱平面容,顿时心生疑惑,于是借机询问。朱平趁势左手握住他腰中的宝剑,右手拿出匕首,刹那间刺向他腹中。顿时,只见鲜血四溅,主将应声倒下。
朱平拔出那腰中之剑,高举空中,大声令道:“你们主将已死,还不投顺,更待何时?如今清廷无道,我太平之师举义兵而为万民,你等若有意,尽可归我太平军,定保无恙!” 众人见大势已去,又见朱平相随之人放下手中兵器,以为大家都有投诚之意,部分清兵便相继倒戈。
“大家莫要惊慌,为主将报仇,杀了这贼子。”只见清军中走出一人,厉声相斥。待他话音落下,却被其中的一个兵士从背后杀死。听那兵士手举血刃之刀,喊道:“大家伙听着,早闻太平军是仁义之师。清廷却置我等于不顾,不值得信从,我等不要再为它卖命了!”听此言,原本不想倒戈的清兵,也都放下了手中的长枪。
那边,清将听闻城门将破,便无心恋战,随即领军向回奔去。
他们边打边撤,而此时太平军却穷追不舍。
方一心见状,吃惊不小。他思虑着,这般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会生出意外?中路军主将下令乘胜追击,方一心便随大军一路追赶,他想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
清军到达城下时,原先的六千兵马已折损不少。
三路将领见城门紧闭,城下并无异样。中路军将领恍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