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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华自觉武功不如许格非多多,尤其看到许格非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提着宝剑走过来,立即急忙翻腕,呛的一声也将剑撤出鞘外。
许格非本想将剑入鞘,但他知道司徒华,赋性阴险,手段狠毒,称得上是个蛇蝎美人,是以,一直将剑提在手中。
距离司徒华尚有四五丈距离,司徒华已先开口怒叱道:“许格非,站住!”
许格非闻声止步,立即沉声道:“司徒姑娘……”
话刚开口,司徒华已美目圆睁道:“哪个要你这样称呼我?你不是记忆力完全丧失了吗?
以前的事完全都忘光了吗?又何以认识我司徒华?”
许格非正色沉声道:“司徒姑娘,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在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徒华冷冷一笑道:“聪明人是你,却不是我司徒华和尧庭苇,你装疯卖傻,痴呆作假。”
许格非一听,立即怒叱道:“闭嘴。”
司徒华柳眉一剔道:“我偏要说。”
说罢,继续冷冷一笑,道:“哼,尧庭苇当初不听我的话,她终于尝到了苦果,爱上了你这个伪骗子,你连她也欺骗在内了……”
许格非内心一阵惭愧,但却理直气壮地道:“苇妹她了解我的苦心,她一定会原谅我……”
话未说完,司徒华已阴刁地咯咯笑了,同时讥声道:“她会原谅你?告诉你,她恨透了你,她已经转回西北山区了。”
许格非听得大吃一惊,俊面立变,脱口怒叱道:“我不信。”
司徒华冷冷一笑,有些得意的问:“你不信?那她为什么没有来找你?”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这一次他的确有些慌了,是以,冷冷一笑,强自镇定地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话字出口,转身就走。
司徒华神色一变,目露凶芒,立即怒喝道:“站住。”
许格非止步沉声问:“你待怎样?”
司徒华娇靥罩煞,神色怨毒,继续怒声道:“还我师父的命来。”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你明明知道杜前辈不是死在我的手里,你偏偏要这样诬赖。”
司徒华立即道:“那还有伤我的一掌。”
许格非不由怒声道:“那是你咎由自取。”
司徒华一听,脸肉痉挛,一声怒叱,飞身前扑,同时怒声道:“不留下命来,你休想离开。”
说话之间,匹练翻滚,剑花飞洒,娇吧声中,一连就是几剑。
许格非心急去找尧庭苇,无心和司徒华久缠,是以,一面挥剑进逼,一面怒声道:“你再无礼纠缠,你今天算是死定了。”
司徒华一点也不放松,继续一剑跟着一剑。
但是,她在嘴里却恨声道:“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许格非知道,不使煞手司徒华绝不甘休。
是以,为了尽快摆脱司徒华的纠缠,只得震耳一声大喝道:“不信你就试试。”
大喝声中,剑势大变,一片如山剑影,直向司徒华罩下。
司徒华一见,大惊失色,尖叫—声,飞身疾退,手中宝剑也胡乱飞舞。
因为,她看不清许格非的剑势虚实,究竟走的是上中下哪一路?
由于过份心慌意乱,一不小心,再度一声尖呼,脚下一绊,咚的一声仰面跌倒。
司徒华这一惊非同小可,知道自己没命了,再度一声尖叫,急向一侧滚开。
紧接着,左掌一撑地面,腾身飞跃起来。
待等她落地一看,许格非已转身驰至七八丈外。
司徒华一看,心中毒念再生,大喝一声:“许格非你站住,告诉你,你虽然不杀我,但我还是要杀你。”
说话之间,飞身向前追去,同时在镖囊内取出了一只皮手套带在手上。
回头看来的许格非,发现司徒华正带皮手套,知道她要打含有剧毒的暗器。
是以,哼了一声,加速向前驰去,心里也自暗暗着急,因为,司徒华是尧庭苇的唯一师姊,他这时在此地杀了她,一定得不到尧庭苇的谅解。
但是,在后追赶的司徒华,却继续怒叱道:“许格非,我告诉你,你就是跑到西天边我也要杀了你。”
许格非不理,继续加速飞驰。
但是,司徒华也是以轻功著称,许格非回想去年冬天在乌拉庙追她到西北山区时,也是几乎被她甩掉。
心念间,又听身后的司徒华怒声道:“许格非,你跑吧,前面就是祥云寺散擂的各路英豪,我到时候说你纠缠调戏,意图非礼,那时群豪绝不放过你……”
许格非听得大吃一惊,心中也不禁暗骂一声无耻狠毒。
因为,她这一招太厉害了,果真这样,各路英豪,必然群起攻击他。
首先是武林规矩,对坤道多礼让,设非是浪子肖小,多不与妇女一般见识。其次,司徒华美貌艳丽,如果她这么含血喷人,各路英豪一定相信。
更可怕的一点是,他已在擂台上亮相,而且,自承是武夷山庄的人。
试问,际云关周围百里之内,有多少暗探庄院的人被囚禁,收买,或被暗杀?
想想,那些人的亲人子弟和妻儿,遇上了这种千载难逢,人人皆可杀的机会,他们会放过吗?
许格非一想到这些,顿时急出一身冷汗来。
心念至此,觉得这时绝对不能回际云关。
于是游目一看,正南多是绝崖削壁,身形一转,直向正南驰去。
只听身后的司徒华,再度恨声道:“许格非,你不管跑到哪里,总有遇到人的时候,今天不是你亡就是我死,告诉你,赶快停下来拼个你死我活……”
许格非只想尽快摆脱她,理也不理,继续向南疾驰。
前进数十丈,眼前一亮,已到了林缘。
一出林缘,精神一振,因为,四五寸丈以外就是一道绝壁悬崖。
悬崖虽不险恶,但却壁立如削,上面虚悬着无数野藤丝萝。
许格非飞驰中,回头一看,发现刚刚追出林来的司徒华,正将带有皮手套的左手,探进镖囊内抓出一把东西来。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知道司徒华准备在将他逼至悬崖下时,再用淬有剧毒的暗器射杀他。
许格非心念至此,才觉得司徒华这个女孩子,绝对留她不得,否则,将来不知有多少人会被毁在她的那只纤手之下。
许格非一想到了司徒华的蛇蝎心肠和往事,心中立起杀机,起了为武林除害的正义之心。
但是,当他再想到司徒华是尧庭苇的师姊时,他又觉得司徒华不该由他来动手了。
心念之间,已到峭壁近前。
许格非急忙抬头一看,只见峭壁虽然陡立,但有可攀之处。
就这在时,急急迫来的司徒华已再度怒叱道:“许格非,你可是怕死了?告诉你,只有和我—拼,你才有活命的机会。”
许格非业已驰至峭壁下,闻声回音一看,发现面貌姣好的司徒华,双目圆睁,神色凄厉,说话时咬牙切齿,不但没有一丝少女美,而且看来令人可怖。
是以,他再不迟疑,一长身形,腾空而起,直向崖上飞腾升起。
上升不足六七丈,足下已响起司徒华的厉声道:“许格非下来!”
厉叱声中,由崖上悬垂下来的长藤丝萝间已发出了沙沙声音。
许格非已纵进崖上虚悬下来的丝萝长藤中,远处景物已完全被遮住。
这时,闻声低头向一看,发现脚下,一团飞腾黑雾,正向上升来。
许格非一看这情形,不由暗吃一惊,知道司徒华打出的是一把含有剧毒的铁砂。
许格非觉得非常奇怪,像司徒华这样的美丽少女,何以会拥有这种暗器?
震惊心念问,铁砂的毒烟已被崖下的山风吹向了一边,所幸没有升到他立身的裂隙间。
许格非低头再看,发现司徒华正趁那阵铁砂黑烟弥漫时,业已飞身纵至崖脚下,正待飞身向崖上追来。
显然,司徒华见没有击中他许格非,趁铁砂坠落地面的一刹那,企图再升高数丈用铁砂打他,务必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已。
许格非抬头向上一看,崖壁更加险恶,即使尽快上升,终必被司徒华追至铁砂距离之内。
于是,心中一动,急中生智,趁司徒华飞身纵至崖脚下的一刹那,急忙挥剑,猛斩悬垂的丝萝长藤。
一剑斩下,即有一批下坠,接着连番猛砍,由于长藤虬结相连,加之分量极重,因而牵动了其他萝藤,轰的一声,下坠了一大片,直向刚刚纵起的司徒华罩下去。
司徒华哪想到许格非会用断藤法阻止她,待等发觉,纵身下跃,业已来不及了。
是以,一大片虬结的长藤丝萝立即把她罩了个正着,不由使她发出惊急尖叫。
许格非低头下看,只见司徒华在近千斤的大堆藤萝下挣扎尖叫。
看了这情形,许格非心中又老大不忍。
有心下去将她救出来,他可以想得到的,一旦将司徒华救出,她第一件事便是回敬他一把铁砂。
好在藤萝并非巨石铁筒,她在下面挣扎一会自会出来,何况她手中尚握有宝剑。
但是,他却忽略了一点,那片长藤上尚沾有不少司徒华刚刚洒过的一把剧毒铁砂。
这真是天理报应,司徒华想害人,没想到却害苦了自己,因而使一个美丽少女,也变成了一个母夜叉。
由于许格非没想到长藤上沾有毒砂,是以,展开身法,继续向崖上攀去。
上升七八丈,再度出现一道由多年雨水冲成的裂隙,而且,直达崖顶。
许格非一见,心中一喜,立即沿着裂隙向上爬去。
到达崖巅上,目光一亮,只见崖巅坡的下面数百丈处就是际云关的关内大街。
而且,隐约间,仍可看到悦来轩轩客栈的那座豪华高耸的酒楼。
再看祥云寺内,仅有少数人在那里走动,大多数人已走光了。
至于东南武林的争霸擂台是一个什么结果,百清等人是如何决定的,与他丝毫不发生关系,因为他对这个霸王宝座根本不发生兴趣。
但是,他最感关切的却是如何才能再找到尧恨天,以及尧庭苇是否真的负气转回了西北山区。
于是,他定一定神,转回悦来轩客栈看一看,也许单姑婆或丁倩文在那里等候他回去。
心念已定,急忙收好宝剑,展开身法,直向崖坡下驰去。
前进中,凝目一看,这才发现仍有数千各路英豪在际云关的内外大街上游荡。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本能地急忙刹住身势。
因为,在未上台打擂以前,遇见各路英豪,最多看他一眼。
如今情形就不同了,他是连闯数关,最具登上霸主宝座的人物,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