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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格非自是不敢大意,疾展身法,左闪右避,进退如风,有时飞旋,有时腾空,刹那间,人影棍影,咻咻声中闪着银练银花,早巳看不清谁是谁了。
这时,久已寂静的群豪,才突然喝起如雷烈彩。
也就在彩声暴起的同时,呼的一声,一条三节棍直飞而出,径向寺外飞去。
台上的棍形倏敛,人影也分开了两个,台下的近万英豪也啊一声静下来。
因为,许格非面不红,气不喘,神色自若地立在台上,而辛巴庄的老庄主,却气得老脸苍白,浑身颤抖,瞪着许格非久久说不出话来。
许格非两手一摊,含笑道:“老庄主.你也没赢,我也没输,只是你的三节棍太滑了,使你没办法将它牢牢握住……”
话未说完,台下群豪立即掀起一阵快意大笑。
欧阳庄主气得一跺脚,哼了一声,转身向彩棚上纵去。
就在欧阳庄主纵向彩棚的同时,右彩棚上突然响起一声娇叱。
群豪急忙循声一看,只见一道淡黄纤影,凌空而起,轻飘飘地向着擂台中央落去。
近万英豪一见这种曼妙轻功和身法,便不由得同时喝了个好。
许格非不必细看,便知是那位褐石谷的女谷主,一身淡黄劲装的美丽少女魏小莹。
魏小莹一落在擂台上,立即一翻皓腕,呛的一声,寒光如电,—柄耀眼生花的宝剑已横在身前。
紧接着,左手纤指一指许格非,怒声娇叱道:“你要不要撤剑?”
许格非当然知道魏小莹错把他当了魔窟的人,早巳起了杀机。
是以,急忙一指腰间的屠龙宝剑,郑重地道:“姑娘,这的确是装饰做样子的……”
话未说完,魏小莹已圆睁杏目,娇靥罩煞地怒斥道:“废话,姑娘不管你的宝剑是真是假,姑娘都认为你自恃艺高,轻蔑不拔……”
拔字出口,疾领剑诀,作势就要出招。
许格非一见,急忙挥手阻止,道:“姑娘慢着。”
魏小莹立即收势横剑,怒声问:“你有什么遗言交代,尽快说出来,姑娘向以慈悲为怀,愿意破例为你转达。”
许格非立即道:“在下还不想死,所以也没有遗言交代……”
话未说完,台下早已掀起一阵快意大笑。
魏小莹气得一咬嘴唇,哼了一声道:“你不想死也不行。”
说此一顿,特地又怒声问:“我问你,你为什么阻止姑娘动手?”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姑娘这一式平沙落雁,姿势曼妙,声息毫无,便知道姑娘武功不俗,不能等闲视之……”
话未说完,魏小莹似乎多少减低了怒气,仍剔眉娇叱道:“贫嘴滑舌,姑娘要你赞美?”
话声甫落,台下不少英豪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竟有人笑着道:“这倒有些像小两口斗嘴。”
附近的人一听,更是大声的笑了。
魏小莹被说的娇靥一红,突然向前一步,横剑怒声问:“你倒是拔剑不拔剑?”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当然要用剑,但在下要向台下的英雄侠女们借一把……”
把字方自出口,一道纤细绿影,飞身已纵上了擂台边缘。
群豪一见,不少人发出轻啊。
但是,就在群豪轻啊的同时,一柄绿丝剑穗绿鞘剑已掷给了许格非。
许格非不必细看,便知是丁倩文。
但是当他手接剑,举目看向丁倩文时,绿影一闪,她又纵下台去。
许格非接剑在手,心头一震,顿时愣了。
因为,一闪纵下去的丁倩文,柳眉紧蹙,暗透忧郁,那情形显然不是因为妒嫉。
正待细思,魏小莹已娇声催促道:“既然有了剑,为什么还不撤出来。”
许格非由于看了丁倩文的忧郁神色,心头突然一沉,胸间立即打了个结。
这时一听魏小莹催他拔剑,立即凝重地正色道:“魏姑娘,你这时的心情在下非常了解,而且这样的心情在下也曾亲身体验过,你现在是既没有把握肯定在下是元凶,而又不愿把这个机会放过……”
话未说完,魏小莹已嗔目怒叱道:“废话少说,纳命来吧!”
怒叱声中,飞身前扑,手中宝剑一式彩风点头,照准许格非的咽喉闪电刺到。
群豪看得神色一惊,不少人发出惊啊。
但是,群豪的啊声方起,许格非已呛的一声身随剑走,如电寒光一闪,就在许格非的身形滑走至魏小莹的身后时,群豪再度暴起一阵惊恐震骇的齐声惊啊。
因为,台下的每一个观擂英豪,都看得眼睛一花,好像许格非在滑走撤剑的同时,寒芒四射的剑身,也拦腰斩过了魏小莹的小腹。
这声惊叫不单是惊恐震骇,也兼有惋惜的意味在内。
但是,一剑刺空的魏小莹,一见许格非滑向身后,心中一震,急忙闪电回身,但是,她突然愣了。
因为,滑走至她身后的许格非,卓然静立,宝剑也跟着入了鞘。
显然,这是交手已经完毕,胜负已分的架势。
魏小莹一见,十分生气,正待说什么,蓦然发现台板上多了一条杏黄丝剑穗。
心中一惊,急忙举剑一看,她的剑柄上的剑穗果然不见了。
也就在这时,左彩棚上已响起百清道人的朗声宣布道:“胜负已分,魏谷主可以下台了。”
魏小莹听得娇靥一红,但也知道许格非是剑下留情,没有要了她的性命。
是以,她不由望着许格非,娇哼一声道:“总有一天,我也饶你一次。”
许格非已有心事,仅微倾上身,淡然谦和地一笑道:“在下一定仅记在心里。”
魏小莹哼了一声,倏然转身,足尖一点,直向右彩棚上飞去。
许格非提剑转身,正待走向台缘看看尧庭苇和丁倩文,但是,他的目光冷芒一闪,顿时愣住了。
因为,他一直本能地经常将目光扫向台下的群豪,这一次,转身游目间,突然发现山门内的不远处,正有一人炯炯地望着他瞧。
许格非心头一震,急忙凝神。
但是,那人竟悚然一惊,急忙将头低下。
紧接着,迅速转身,急忙用力分开附近拥挤的人群,仓惶地向山门外挤去。
许格非一见那人的后脑背影,突然一声震耳厉喝道;“老贼尧恨天你哪里跑?”
厉喝声中,身形凌空跃起。
但是,闻声吃惊的尧恨天,也飞身纵起,双足一点别人的肩头,仓惶纵出门外。
凌空跃起的许格非,势如苍鹰搏兔般,呼的一声,也径向山门扑去。
这时,群豪大哗,顿时大乱,纷纷吼叫起来。
尧庭苇、丁倩文,以及单姑婆,为了察看真情.三人也同时纵上了擂台。
只见许格非已撤出剑来,俯冲下飞的身形,也在山门内不远处轻点了一个人的肩头,直飞山门外。
山门外仍有不少人,同样的愕然不解,情势混乱。
也就在许格非冲出察看的一刹那,突然有人大声道:“那人下去了。”
许格非复仇心切,一听下去了,右前方不远就是斜坡,立即向前追去。
一到斜坡边缘,下面均是松竹,立即大喝道:“尧恨天哪里走!”
大喝声中,仗剑追下。
进入松竹密林,继续向深处迫去,因为,他断定尧恨天必然加速飞驰,绝不敢在附近停止。
由于尧恨天也是时下著名的高手,尤其轻功不俗,因而使许格非不敢将身形慢下来。
一直加速前追,直至前面现出阳光,追出密林,他才将身形停下来。
林前是一条溪流,中间怪石丛生,水花高溅,对面即是斜岭高山。
许格非细看对面密林内,多为松柏青杉。
凝神静听,并没有丝毫因飞腾纵跃带动的枝叶衣衫磨擦声。
许格非见溪流宽度,仅五六丈且有礁石,自是阻不住尧恨天。
但是,对面密林广阔,并连高山,要想找到尧恨天谈何容易。
心念至此,非常懊恼,觉得这一次必须手刃老贼,否则,错过这次机会,要再找到老贼可就难了。
当然,对他方才没有能及时追上,更是懊恼不已。
回想当初,仅两三丈之差,如果不是有山门阻隔,尧恨天无论如何也逃不脱。
继而一想,顿感不妙,他许格非可能受骗了。
因为,他和尧恨天老贼相距只不过两三丈距离,而山门到崖边却在十丈以上,他不相信尧恨天能在刹那间飞纵到斜坡之下。
有了这一发现,他顿时想到了方才高喊指示的那人的企图和用意。
显然,那是老贼尧恨天事先早已预设的眼线。
果真那样,老贼尧恨天,可真谓老谋深算,狡如白狐了,要想手刃老贼,必出奇谋不可。
许格非心念及此,知道又上了一次尧恨天的大当。
许格非想到懊恼处,不由挥剑斩断了一根粗竹。
一用手中的剑,才想到了尧庭苇和丁倩文以及单姑婆三人。
他知道,他这时不便转回祥云寺去,因为他根本不想争夺什么霸主。
但是,他认为即使他不回去,尧庭苇三人挤出寺院后,也会紧跟追来。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他提剑走回林内,他以为不出数十丈,即可碰到追来的尧庭苇三人。
岂知,就在他进林不久,深处已传来了飞腾纵跃所带起的枝叶声响。
许格非一听,知是尧庭苇三人追来了。
正待出声招呼,但他突然警觉到声响的轻微,似乎不像三个人急急找来的样子。
于是,心中一动,急忙闪身在一株巨松后。
由于林中枝叶茂盛,虽是白昼,光线依然暗淡,但功力深厚的许格非,二三十丈外,依然看得清楚。
随着轻微声响的接近,前面已现出—道人影。
许格非一看,果然是一个人,而且,根据来人的身影,显然是个女人。
一看是个女子,许格非的心中一宽,他断定尧庭苇三人是分头追进林来。
是以,他急忙向前迎去,同时凝目察看林中左右。
但是,当他再回过头来,神色一惊,急忙刹住脚步,因为他看清了追来的女子,并不是尧庭苇三人中的任何一人。
来人是个女子,身材较之尧庭苇丁倩文都要高,而且,神情举动也不像是匆匆追来的样子。
继而凝神一看,心头不由一震,神情诡秘追来的女子,竟是午前遇见的司徒华。
正待闪避一下,司徒华已发现了他。
司徒华神色一惊,也急忙收住了脚步。
许格非闪避不及了,只提得剑迎过去。
司徒华自觉武功不如许格非多多,尤其看到许格非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提着宝剑走过来,立即急忙翻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