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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一点她必须注意,那就是如何让丁倩文再遇到司徒华时提高警惕。
至于那天丁倩文听到的呼唤声,既然对方已认为是司徒华在寻找她时,也就不必说明了。
但是有一点,她必须要问个清楚,那就是丁倩文对尧庭苇看法如何,是以,关切地问:
“那位丁姑娘对我怎么说?”
岂知,中年妇人见问,竟神情迟疑,面现难色,双唇虽然牵动,却说不出话来。
尧庭苇见中年妇人面现难色,不敢说话心头一沉,顿感不妙,因为,丁倩文对她的印象好坏,以及对她的评论善恶,关系她和许格非的婚姻幸福太大了。
正待强自镇定说什么,单姑婆已不高兴地沉声道:“我不是对你说了嘛,有什么话照实说,别吞吞吐吐的让人看了别扭。”
中年妇人恭声应了个是,这才不安地道:“那位丁姑娘对许少侠说……说……”
单姑婆立即怒声道:“你是怎么搞的,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快说!”
中年妇人见尧庭苇神情紧张,娇靥苍白,一双杏目一瞬不瞬地望着,因而更加不安地道:
“那位丁姑娘说,说……说尧姑娘是尧总分舵主捡来的孤儿……”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吁了口气,哼了一声道:“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是这个,普天下的人,谁不知道尧姑娘是捡来的?只有你们悦来轩的人不知,真是大惊小怪。”
中年妇人见尧庭苇并没有发脾气,而且,看来气色似乎也较方才好多了.是以,一笑道:
“小梅当时也很紧张地对我说,要我到了这儿看情形,能不说就不要说。”
单姑婆哼了一声道:“如果你隐瞒不说,可能就没有命了。”
中年妇人大吃一惊,浑身一震,急忙惶声道:“婢子怎敢不实话实说,只是那位丁姑娘说的话,都是令婢子们不敢讲述的话。”
单姑婆噢了一声道:“没关系,她怎么说,你怎么学,尧姑娘绝不怪你就是。”
中年妇人有些不安地急声道:“可是那位丁姑娘竟说咱们尧姑娘是许少侠的未婚老婆。”
尧庭苇一听,娇靥突然红了,但在她心坎里却觉得丁倩文是个非常正直的女孩子,并没有乘虚而入,趁机迷惑。
单姑婆却愉快地呵呵一笑道:“谁不知道尧姑娘和许少侠是天生的一对儿,只有你们这些蠢材……”
话未说完,中年妇人已兴奋地笑着道:“真的呀,那真是太好了?说起来,也只有尧姑娘才配得上那位许少侠。”
单姑婆立即忍笑嗔声道:“好啦,别尽在这儿戴高帽子?我问你,那位许少侠和丁姑娘,一直没有离开悦来轩?”
中年妇人摇首道:“一直没有离开,他们饭后曾经小睡……”
单姑婆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敏感地脱口问:“他们两人睡在一起呀?”
中年妇人一笑道:“怎么会呢?那位丁姑娘又不是不知道许少侠是我们尧姑娘的未婚郎,他们两人是一个睡西厢,一个睡东厢。”
单姑婆特地关切问:“你可听小梅说,那位丁姑娘对许少侠怎么样?亲热不亲热?”
中年妇人摇头一笑道:“这一点小梅没有说。”
说此一顿,特地又肃容正色道:“听小梅的口气中,好像那位许少侠对那位丁姑娘也时时提高警惕呢!”
单姑婆立即连连颔首笑着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了。”
尧庭苇似乎不愿意听这些,她立即岔开话题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请你马上赶回际云关,告诉那位刘掌柜,转告那位丁姑娘,对任何人,尤其是老年人都应特别提高警惕。”
中年妇人看出尧庭苇叮嘱的认真,因而也恭谨地连声应是.就在这时,院门口人影一闪,一个背剑女警卫,急步奔了进来。
单姑婆一见,立即蹙眉道:“可能是总分舵主回来了!”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动,转首一看,发现急步走来的背剑女警卫,神色透着紧张,显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背剑女警卫,一登上小厅阶,立即望着单姑婆和尧庭苇,施礼恭声道:“启禀单奶奶,尧姑娘,总分舵主有请。”
单姑婆立即迷惑地问:“总分舵主什么时候回来的?”
女警卫恭声道:“刚刚到家。”
单姑婆噢了一声,不由看了一眼尧庭苇。
尧庭苇急忙起身,先望着中年妇人吩咐道:“请刘掌柜转告他们,明天去参加擂台争霸是可以,但千万不要惹事,你去吧!”
中年妇人恭声应了个是,依序向单姑婆和尧庭苇施礼告辞,转身离去。
单姑婆这时才望着前来相请的背剑女警卫,关切地问:“总分舵主还说了些什么?”
背剑女警卫道:“什么也没说,看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单姑婆蹙眉噢了一声,望着尧庭苇一挥手道:“走,咱们去吧!”
于是,两人怀着迷惑疑虑的心情,离开东跨院,径向后院中宅走去。
两人进入中院院门,第一眼就看到长春仙姑仍着道姑装束,但已取下了脸上的银纱,正在厅上来回地踱步。
尧庭苇一看长春仙姑的不安焦急神色,便知她这一次筹开预备会竟遇到了难题。
两人刚刚登阶,长春仙姑已倏然停止踱步,第一句话就焦急地问:“你们两人可是追踪到了许格非?”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惊,尚未开口,单姑婆已颔首道:“是呀!”
话刚开口,长春仙姑已怒声道:“那为什么不马上去祥云寺或紫云关向我报告?”
单姑婆立即正色道:“可是总分舵主并没有说火速通知你呀!”
长春仙姑立即打断话头,不耐烦地道:“好了,你们两人坐下来说,许格非现在是否仍在际云关?”
说话之间,自己先坐在中央大椅上。
单姑婆和尧庭苇一面分别落座,单姑婆一面回答道:“仍在,而且是住在悦来轩客栈里。”
长春仙姑一听,立即面现惊喜,并兴奋地一拍座椅扶手,急声道:“那样太好了,这条计策不怕不能成功。”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动,脱口关切地问:“李阿姨,什么计策?”
长春仙姑兴奋地继续道:“据点苍新任掌门玉面小霸王偷偷对我说,上两代和咱们天王同为武林高手的玄灵元君,现在正隐居在咱们际云关附近。”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关切地问:“李阿姨是怕玄灵元君出来争夺东南武林霸主?”
长春仙姑正色道:“当然是为了此事。”
尧庭苇则迟疑地道:“玄灵元君既已归隐林泉,他还会出来争夺东南霸主吗?”
长春仙姑正色道:“可是,谁又敢说他不会呢?万一他真的出来,谁又是他的敌手呢?”
单姑婆则不解地问:“总分舵主的意思是……”
长春仙姑毫不迟疑地道:“我们当然不能不事先有所打算,因为,玄灵元君当了东南武林的领导人物,哪里还有咱们活动的余地?”
尧庭苇则关切地问:“这与许格非有何干系?”
长春仙姑立即正色道:“当然有关系了,因为许格非是咱们天王的徒弟,他当然有为师报仇的责任。”
单姑婆立即不解地问:“玄灵元君与天王有什么仇嫌?”
长春仙姑似乎自觉失言,赶紧又含糊地道:“这些事你们用不着问,按着我说的话去做就对了。”
说此一顿,特地又压低声音,正色道:“这就叫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尧庭苇不禁忧虑地道:“可是,许格非未必能打得过玄灵元君呀?”
长春仙姑毫不迟疑地道:“这一点你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铁杖穷神和天南秀士都是和玄灵元君同一时代的高手人物,他们的武功也大都不分上下。”
单姑婆却忧虑地道:“可是,许格非现在已丧失了记忆,根本不知道他的师父是谁了呀!”
长春仙姑听得神色一惊,面色立变,不由脱口急声问:“你说什么?”
单姑婆见问,立即把午前在祥云寺追踪许格非,后遇丁倩文,以及介绍许格非他们前去悦来轩的经过,扼要地说了一遍。
岂知,长春仙姑听了,竟冷冷一笑道:“许格非的丧失记忆,完全是伪装的,他的目的就是骗尧恨天出去送死。”
尧庭苇由于已对尧恨天说过许格非的痴迷是伪装的,如果这时再说不是伪装的,又怕长春仙姑和尧恨天对话时露了马脚。因而,她不由焦急地道:“果真这样,那我们要他前去对付玄灵元君,他为了诱使我爹出面,他也很可能故装痴迷不去。”
长春仙姑觉得这话不无道理,因而焦虑的道:“这可该怎么办呢?”
单姑婆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关切地问:“总分舵主.现在咱们可曾打听到玄灵元君的隐修之处?”
长春仙姑不由懊恼地道:“就是还没有嘛,不过玉面小霸王已派出大批门人弟子四处查访去了。”
单姑婆冷哼一声道:“一晚上的工夫能查个屁。”
长春仙姑也焦急地道:“我也正为了此事着急。没有玄灵元君的确实地址,就是告诉了许格非又有什么用?”
单姑婆道:“我老婆子倒想出一个好主意来了。”
长春仙姑立即道:“什么好主意,快说!”
单姑婆道:“我老婆子是说,干脆明天绝早我和尧姑娘一起去邀许格非前去参观打擂台。”
长春仙姑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问:“你要鼓励他登台打擂呀?”
岂知,单姑婆竟颔首道:“不错,但是要在必要的时候。”
长春仙姑和尧庭苇听得一愣,几乎是同时问:“什么才是必要的时候?”
单姑婆正色道:“当然是玄灵元君上台打擂的时候。”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惊,正待说什么,长春仙姑已不以为然地道:“如果他真的是故装痴迷,就是你们谎说玄灵元君是他的仇人,他也未必肯上台对阵。”
单姑婆却极把握地道:“不,我老婆子敢向总分舵主保证,只要我们指说玄灵元君是他的血海仇人,许格非一定会上台拼。”
尧庭苇听得大吃一惊,暗暗焦急,但又不知道单姑婆用什么毒计骗使许格非上台打擂。
但是,长春仙姑却关切地问:“何以见得?”
单姑婆正色道:“现在我们可以由他痴迷或故装痴迷两方面来讲。”
长春仙姑聚精会神地听着,同时颔首道:“好,我们先说他故装痴迷。”
单姑婆正色道:“如果他故装痴迷,他心里必然清楚,玄灵元君正是咱们天王昔年的仇人,经我和尧姑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