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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倩文又将尧庭苇、邬丽珠、雪燕儿,以及古老头、单姑婆,一一介绍绐父亲丁敬韦。
这么多人见面寒喧,少不得又热闹了一番,述说一下师承来历,提提当年可曾有过关系。
一阵叙旧之后,镔拐张立即肃手道:“前厅酒席已经备妥,就请移驾前厅淡谈吧!”
于是,一行人众,连杯茶也没喝,立即径向前厅走去。
一行人众前进中,所经过的院前通道和穿厅,想是因为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第一天返山之故,处处悬灯结彩,一片灯火通明,真如过年过节,好似婚典喜庆。
到达院前大厅,更是灯火辉煌,等侯了许久的仆妇侍女,纷纷向前施礼恭迎。
原来服侍尧庭苇的紫衣侍女小玲,已在去年嫁给了一位青年坛主,正在分娩中,所以没有参加大家的欢迎。
酒席杯箸早已摆好,只等许格非等人到达就要上菜了。
到达厅上,尚未落座,镔拐张已神秘地一笑,恭声道:“现在恭请少主人入席前,我们还有一位远道喜客还没有出来。”
许格非和尧丁四女,以及古老头单姑婆,俱都神色自若地望着镔拐张,不知他说的这位喜客到底是谁?
只见镔拐张继续愉快地说:“这位喜客是从极远的地方来的,而是专程前来拜访少主人和四位姑娘的……”
单姑婆不由迷惑地问:“是位男客,还是位女客?”
镔拐张立即含笑道:“是位女客,而且是位美丽的姑娘。”
如此一说,许格非和尧丁四女的心头同时一震,几乎脱口呼出声来。
他们五人都有相同的一句活在心里问着自己:“这位美丽的姑娘是谁呢?”
镔拐张继续谦声道:“非常抱歉,不是老朽故弄玄虚,是这位姑娘一再地警告老朽,绝对不可向少主人和四位姑娘报告,她来让五位来一个惊喜……”
丁倩文已撒娇不耐地说:“张伯伯,到底是谁嘛?”
镔拐张肃手—指左侧厅内后角客室,愉快地—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位姑娘就在宾客休息室里面。”
许格非等人一听,纷纷惊异地看向亮着灯光,垂着布帘的宾客休息室。
单姑婆却已有些不及待地说:“我老婆子去请出来。”
话刚出口,客室门的门帘已缓缓地掀起来。
许格非等人看得目光一亮,惧都忍不住既惊异又迷惑地脱口惊呼道:“丽姬妲妮姑娘。”
站在客室门口的,正是皮肤微黑,明媚大眼,穿了一身紫绒劲衣,背插宝剑,斜背金弓的丽姬妲妮。
许格非等人惊呼之后,俱都愣了,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丽姬妲妮既然来了,大家也只得在心里说,正好问问她有关送回白素贞龙凤钥匙的事,为什么当时不见面,而又跑来此地故弄玄虚。
但是,一手掀着门帘,娇面上绽着欢笑的丽姬妲妮,却刁钻得意地望着许格非,娇声问:
“没想到吧?我比你们还早到了三天!”
许格非—听早到了三天,俊靥立变,不由惊异地问:“你不是前两天还在许家庄吗?”
丽姬妲妮听得一愣,不由迷惑地说:“我去许家庄干什么?你不是对我说,许家庄早巳被尧恨天派人烧成一片焦土了吗?”
许格非听得脑际轰的一声,有如霹雳轰顶,浑身一战,俊面大变。
尧丁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也都惊觉情势不妙,俱都愣了。
浪里无踪和镔拐张一见,俱都忍不住迷惑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格非觉得事态严重,他已看出来,丽姬妲妮的确没有去许家庄送龙风钥匙。
是以,急忙转首望着浪里无踪和镔拐张,急声要求道:“伯父和张前辈先稍坐饮茶,非儿有件极重要的事,必须先问清楚……”
话未说完,浪里无踪已凝重地说:“好,你们快去。”
镔拐张也肃手一指厅侧门,急声道:“厅侧有小阁谈话较方便。”
许格非一听,立即颔首应是。
尧庭苇已当先向前走去。
七人经过客室门前时,立即望着神情发愣的丽姬妲妮,肃手道:“请跟我们来。”
丽姬妲妮一看许格非等人的举措神色,知道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因而也断定,必然与她丽姬妲妮有关。
是以,应了一声,怀着满腔的迷惑,随着许格非等人走出厅侧门。
众人一入小阁,许格非等不及让丽姬妲妮落座,已关切地问:“你有没有见过白素贞身上带着的一对龙凤钥匙?”
丽姬妲妮自觉与许格非关系亲密,这时也不客气地嗔声道:“你这么没头没脑地问一句,你叫我怎么答复你?是什么样的钥匙嘛?”
尧庭苇只得解释说:“就是一对龙凤形的钥匙,专门开启许家庄金库机关总枢用的。”
丽姬妲妮立即不解地问:“是什么样子的,拿出来看一看嘛!”
单姑婆立即懊恼地说:“糟,当时留下来就好了。”
许格非也跟着懊恼地说:“留下来也没有用,现在我想起来送钥匙的人是谁了!”
丽姬妲妮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因而不自觉地嗔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单姑婆见问,只得把白素贞将许家庄私自建好,留下四名心腹小婢,以及一个和丽姬妲妮相同衣着的天山姑娘送回了白素贞的龙风钥匙及所交代的话,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丽姬妲妮听罢,也不由得花容失色,紧张焦急地说:“照这么说来,白素贞没有死呀!”
尧庭苇和丁倩文立即正色考虑地说:“现在已经肯定送回白素贞钥匙的是天弓帮老帮主的女儿依莉莎嬉,当然白素贞仍活在世上的成份就很大了。”
丽姬妲妮一听,这才正色道:“依莉莎嬉的弓法的确也称得上神奇,但她和我穿着相同的衣着,也并非是她有意的,而实在是一种巧合,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还曾为此发生过争执呢!
说此一顿,特地又正色继续说:“至于那两只龙凤钥匙,你们当时一看到那冬梅丫头拿出来,就应该断定不是我……”
许格非立即沉声道:“哼,我们从来就没想到第二人!”
丽姬妲妮一听,知道许格非的心坎儿里只有她一个,心里一甜,不由深情的睇了许格非一眼,嗔声埋怨道:“白素贞是什么样的人,这种东西她会轻易的拿出来给我看吗?她会轻易的放在她睡觉的枕头底下吗?”
古老头这时才恭谨地说:“现在我们不但肯定白素贞没有死,而且还断定是她亲自把钥匙交给了依莉莎嬉姑娘,并清她前来一次许家庄。”
丽姬妲妮却极端不解地说:“可是,她们两人怎么碰在一起的呢?”
邬丽珠立即哼了一声道:“反正不是白素贞去找依莉莎嬉就是……”
尧庭苇立即颔首赞同地说:“不错,我的判断是依莉莎嬉回去办好了父丧后,可能前去腾木峰上看看我们几人由天山派回去了没有……”
话未说完,丽姬妲妮也恍然大悟地说:“对,不会错了,一定是依莉莎嬉一登上腾木峰,发现白素贞正住在峰上的茅屋里。”
单姑婆也颔首道:“两位姑娘猜得不错,两人交谈之下,才知道依莉莎嬉是找我家少主人的,而白素贞在大劫之后,伤心之余,想必已心灰意冷,大彻大悟……”
古老头立即说:“如果她心灰意冷了,总该有个原因,她大彻大悟了,是得到了什么启示。”
单姑婆立即不高兴的沉声说:“那咱们怎么知道?”
古老头立即道:“不,她现在心灰意冷了,我们可暂时说她是万念俱空,使她大彻大悟的启示,很可能与她的得救有关。”
尧庭苇立即道:“现在我们先不去揣测她这些,想一想,她是怎么逃过了那次大劫的?”
古老头只得摇摇头说:“这只有将来问她自己了。”
尧丁四女—听将来两字,俱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脱口低呼道:“将来……”
古老头凄然一笑道:“将来她一定会来。”
丽姬妲妮却不解地问:“既然她能来,她为什么不现在来呢?”
雪燕儿脱口道:“那还不是摔断胳膊跌断腿啦!”
话声甫落,单姑婆已哎呀—声,蹙眉道:“俺的傻姑娘,如果白素贞摔断了胳膊跌断了腿,那么高的腾木峰地怎么上去呢?”
如此一说,雪燕儿眨着一双明亮大眼睛,顿时无话好答了。
丁倩文凝重地说:“根据白素贞将龙凤钥匙请依莉莎嬉姑娘送回来,并交代冬悔等人规矩听话来看,白素贞大劫之后,可能真的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
尧庭苇也早想到了这一点,这可根据冬悔说白素贞痴爱许格非入迷的话来得到结沦。
事实上,除非爱得入迷,没有哪一个有智慧,富理智的人做出这一连串的傻事来。
当然,现在还无法知道尔后的结果,因为白素贞囿于现在的情势,不得不这么做,也许境状一变,她又恢复了本来面目,这都是有可能的事。
至于依莉莎嬉,也许是听了白素贞一面之词有所感触,也许听了白素贞的劝告,要她不要硬往许格非的生命圈里挤,而打消了念头。
就在尧庭苇心念间,蓦闻丽姬妲妮神情凄然地说:“本来和你们大家分手后,我突然觉得若有所失,六神无主,所以决心又追了来,现在既然又发生了这种事,明天我还是赶回天山去吧!”
许格非虽然心里很希望丽姬妲妮多停留几天,但白素贞的没有死,的确事态严重,不便挽留,是以,歉声道:“这真是太辛苦你了。”
丽姬妲妮却凄然一笑说:“苦命嘛,有什么办法?”
许格非一听,不由黠然低下了头。
单姑婆觉得不能再谈下去了,因而急忙道:“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快去厅上吧,不能让丁老英雄等候的太久了。”
丁倩文当然也看出来不能再谈下去了,但因为谈到她父亲。只得含笑谦逊道:“不碍事,反正有张世伯和刘世叔在陪他老人家。”
话虽这么说,但是大家却已缓步走向阁外。
许格非却一面前进,一面望着丽姬妲妮,关切地问:“你这次回去……”
丽姬妲妮以为许格非问的还是有关白素贞的事,因而道:“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依莉莎嬉,先了解了实情后再去见白素贞。”
许格非突然想起了楚金菊,因而道:“最好也抽空去看一看已和沙克多生活在一起的楚金菊。”
古老头听得心中一惊,他深怕丽姬妲妮说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