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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走出雅座门的许格非和尧庭苇,闻声一惊,急忙又转身奔了进来。
丁倩文和邬丽珠单姑婆已早一步探首看向窗外,古老头却愣着有些不信。
许格非和尧庭苇急忙探首向窗外一看,只见嘈杂的人群中心,一个红衣少女,正一声娇叱,挥刀击飞了一个大汉短棍,接着一个进步欺身,一声惨叫,已将那大汉的左臂斩下来。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脱口急声道:“我们快去,正是冬悔和夏荷。”
说吧转身,急步向雅座外奔去。
单姑婆一面跟在尧丁四女身后,一面望着古老头说:“这两个丫头片子,依然是那么手辣心狠。”
古老头却不以为然地讥声道:“对付恶人有什么客气的。”
说话之间.两人已到了楼梯口;许格非几人已随着涌向楼下看热闹的酒客下去了。
许格非等人一面随着人群向十字街口奔去,一面望着尧庭苇丁倩文,迷惑地问:“我们刚刚离开家她们就追来了,莫非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丁倩文抢先回答道:“很可能,也许是何忠。”
许格非惊异地问:“何忠怎样了?”
丁倩文解释道:“何忠年事高,经验多,也许他……”
话未说完,古老头已急声道:“何忠在东北总分舵上算是一位很正派的老人,如果为人狡诈,白素贞也不会把管家的大担子放在他肩上。”
许格非本待再说什么,人群中突然再度响起一声凄厉惨叫,接着是十数个大汉的怒喝。
也就在怒喝甫落的同时,接着是冬梅厉声娇叱道:“哪一个再胆敢向前一步,姑奶奶就叫你们马上化做一滩血水,最后落个尸骨无存。”
冬悔的娇叱甫落,四周围观的人众俱都大吃一惊,纷纷震惊急呼散开了。
许格非刚刚赶到,人群正好闪开了通路。
只见场中地上已倒着一个晕厥断臂大汉和一具胸肩被砍了一刀的尸体,鲜血流满了一地。
十数很像是无赖的歹徒,各提兵器刀棍,俱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场中的夏荷和冬梅。
只见夏荷微显白胖的面庞上,铁青罩煞,横在手中的单刀上仍残留着点点血渍,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十数壮汉。
冬梅则神色阴沉,唇绽狞笑,斜撇着小嘴,一副不屑神色。她左手握剑,带着鹿皮手套的右手,却藏在胯侧皮囊内没有撤出。
许格非一看到冬梅鹿皮手套,顿时想起了前年司徒华在际云关祥云寿东南断崖处以淬毒铁沙袭击他的一幕。
是以,他心中一痛,怒火倏起,不由脱口沉声道:“冬梅!”
冬梅和夏荷循声一看,发现她们要找的少主人就在眼前,不由同时惊喜地急声道:“少主人,小婢正在找您们。”
但是,许格非充耳未闻,依然望着冬梅,沉声问:“冬梅,你右手里抓的是什么?”
冬梅顿时惊觉,她知道,以许格非的声名和家世,是绝对不容许她用淬毒铁沙的,因而怯怯地站在那儿不敢吭声。
尧庭苇和丁倩文觉得冬悔、夏荷都不是自家的丫头,许格非最好不要当众责骂得那么严厉。
但是,她们都知道许格非的脾气,因而也没人敢开口讲情,再说,这种歹毒的铁沙,实在霸道无比,的确不容许使用。
就在四女迟疑,冬悔不敢吭声的—刹那,许格非已继续沉声道:“如果今后不想自己跑到江湖自己闯天下,回去后丢掉它。”
冬梅一听,赶紧躬身应了个是。
许格非先镇定地看了一眼十数手提刀棍的无赖汉,这才望着夏荷、冬梅两人,沉声问:
“这是怎么回事?”
夏荷有些委屈地抢先恭声道:“小婢两人断定您和四位姑娘必定在这个大镇上午饭,所以就拉马沿街寻找您的座马,他们几人就跟在小婢两人的马后说脏话。”
十数无赖汉中,立即有一个歪戴着毡帽斜愣着眼,一副狡猾的中年人,阴阳怪调地望着许格非,说:“你是她们的少主人,你一定也知道她们是什么货色……”
许格非淡然颔首道:“当然知道。”
斜眼中年人立即道:“那就好,并不是咱们兄弟们招她们惹她们,而是她们两人进得镇来,故意搔首努嘴抛媚眼。”
夏荷立即怒叱道:“你胡说,我们是在代我们少主人。”
斜眼中午人立即轻佻地啧喷两声,转身一指四周义涌回来的数百人众,道:“你说这话谁相信,你问问这四周围观的大爷们,你那样子找人法,叫谁看了不动心。”
许格非立即淡然问:“这么说,你已经动心了?”
斜眼中年人嘻嘻一笑道:“不错,有那么一点点儿。”
许格非继续问:“这么说,你有意把她接回家去做老婆了?”
斜眼中年人毫不迟疑地仰一下头,得意地说:“那是当然,不过,还得看你阁下肯不肯把你吃剩的这半碗饭赏给我……”
邬丽珠和雪燕儿一听,顿时大怒,不由齐声道:“这厮实在可恶,万万留他不得。”
岂知,斜眼中年人毫不畏惧却以威胁的声调说:“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这条蛇算不得什么,不过我有位师父可是条大蛇。”
许格非淡然道:“我们既不是强龙,也没把你们看成地头蛇,你既然喜欢这两位小姑娘做你的老婆,你总该有能耐驾驭她们。”
斜眼中年人立即正色道:“我当然有能耐驾驭她们。”
许格非立即颔首道:“好,只要你胜得了她们,你当场可以将她们拉走,连两匹马也一起送给你。”
如此一说,围观的数百人众及四个街角上的酒楼高窗上,立即发出了一阵哄笑。
斜眼中年人一听说胜得了她们立时面现难色,但看了四周的观众,为了将来继续混下去,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喝了声好。
冬梅一见,立即向着许格非,叩剑躬身,恭请道:“小蜱愿先下场收拾他。”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这关系着你今后的幸福与权益,你当然有权争取。”
冬悔一听,再度恭声应了个是,倏然一个转身,长剑突然向斜前挥了一个斜指西天的架势,明眼人一看便认得这是昔年某一个教派的暗号——她要杀人了。
斜眼中年人一看,就把手中的单刀一横,自觉得意地望着他带来的徒众,轻佻地说:
“兄弟们,如果愚兄我一刀背把她打趴下,不用顾忌,拖着她的腿把她给我拉回去。”
如此一说,其他十数歹徒和四周围观的少数人都哈哈笑了。
斜眼中年人的确对夏荷有些惧怕,因为她不但砍伤了一个,还杀了一个。
这时一见冬梅出场,胆气也不由为之一壮,一个箭步向前,大喝一声,照准冬梅的当头就剁,根本没有用刀背。
围观的人众一看,不少人惊得脱口惊啊。
但是,就在观众惊啊出口的同时,冬梅已一声娇叱,寒光电闪,她的身躯略微一侧,惨叫声起,血光崩现,斜眼中年人已被冬梅拦腰斩为两段,但她手中的剑,却依然指向西天。
冬梅露了这招杀人绝招,不但其他歹徒吓呆了,四周观众掀起一片惊啊,就是尧丁四女也都有些大感意外。
许格非看得剑眉一蹙,对冬梅的利落手法显然也有几分欣赏。
正待说什么,围观的人群后,突然传来一个苍劲沙哑的怒喝道:“什么人胆敢在此杀人。”
声落人至,凌空飞下一个满头蓬发,高颧黄牙的突睛老人来。
突睛老人年约七旬,一身油布裤褂,满嘴的大黄牙,手里的兵器是一种鲜少见的丁字耙!
黄牙突睛老人双脚一落地面,再度厉声问:“什么人胆敢在此杀人?”
许格非知道斜眼中年人说的他师父来了,因而淡然道:“是我!”
黄牙突睛老人一看见了三个徒众死伤在地上,因而更加愤怒地厉声问:“你是什么人?”
许格非淡然道:“在下许格非!”
许格非三字一出口,黄牙突睛老人浑身一战,面色大变,脱口一声轻啊,张大了嘴巴杵在那儿愣了。
四周围观的人众也立即掀起一阵骚动。
但是,就像春雷轰顶的黄牙突睛老人,突然啊呀叫了一声,立即兴奋地欢声道:“原来是许家庄许大侠的少侠公子爷来了,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哈哈,您少侠在当今武林的响万儿,真是响遍了天下,我丁耙大黄牙当初还给您老爷子许大侠跑过腿儿呢……”
许格非立即冷冷地说:“这是哪一辈的事?”
丁杷黄牙神色一愣,立即又哈哈一笑道:“噢哈,这也不过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嘿,少侠呀,说真格的,令尊大人也正是你这般年纪儿,英挺、俊拔、飘逸、潇洒,哈哈……”
许格非冷哼一声,突然怒声道:“你说当年追随过先父,先父可曾告诉你招徒纳众,欺压乡里吗?”
丁把黄牙浑身一战,依然笑嘻嘻地正色摇头,装出一副老痴傻态,道:“没有呀,这是谁说的呀?”
古老头立即沉声道:“这还用谁说吗?你的徒子徒孙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就要抢我们少主人的两个丫头回去当老婆……”
丁耙黄牙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回身望着十数惶急发呆的大汉,怒骂道:“你们这些混帐龟孙狗养的,老子是怎么告诉你们的,睁大眼睛机灵点儿,别他娘的掏不出黄鼠狼抓着了刺猬,看,怎么样,碰上了阎王爷了吧!”
许格非一听,想着夏荷、冬悔追来的原因,由于两个丫头没有急着报告,想必也没有什么大事情。
但当前老人丁耙黄牙必是附近村镇上的恶棍,又当众自称追随过他父亲许大侠,更得要严惩厉罚一顿。
是以,一俟丁耙黄牙话落,立即沉声问:“你把他们教训完了没有?”丁耙黄牙哈哈一笑,嘴巴一张,极轻松地道:“完啦,这一窝子混帐东西王八羔子,几天不骂就出漏子。”
许格非立即问:“这么说,是你疏于管教了?”
丁耙黄牙啊的一声一愣,心知不妙,顿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许格非突然沉颜沉声道:“身为长者,疏于管教属下,应负管教不严之责,理应受罚……”
丁耙黄牙一听,不自觉地问:“可是由谁罚呀?”
许袼非毫不迟疑地说:“当然由在下罚。”
说罢转首,望着古老头,沉声道:“打,打掉他满嘴的黄牙。”
古老头恭声应是,立即向着场中走去。
丁耙黄牙一见,也突然沉面怒声问:“如果老夫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