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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此一顿,特的又咬牙切齿恨声自语道:“好,好,等到尧恨天回来,有她的好瞧。”
把话说完,一阵急喘,畦的一声.顿时鲜血狂吐不止。
丁倩文一看,知道蛮荒血魃的生命已不太久,心中一动,脱口急声道:“许少侠,尧庭苇快死了,只有她才知道尧恨天现在何处!”
许格非虽然神志迷失,但他满脑子卫都是杀父仇人尧恨天的影子。
这时一听,目光突然一亮,也不知挥刀逼退丁倩文,径自转身向蛮荒血魃身前走去。
丁倩文急忙横剑收式,但她觉得许格非必须严密保护,否则,随时有被人置于死地而不自知的可能。
一群搀扶蛮荒血魃的壮汉一看许格非提刀向这面走来,纷纷松开蛮荒血魃退开了。
蛮荒血魃鲜血狂喷,知道自己已活不久了,因而对神色凄厉,提刀走来的许格非看也不看,毫无惧意。
但是,每当她吐罢一口鲜血,都会以极怨毒地目光,回头看一眼她那些惊惶退避的部属。
这时,她内心的怨毒和仇视,对她那些部属,远超过仇恨许格非。
许格非走至蛮荒血魃面前,刀尖放在对方的肩头上,怒声问:“尧庭苇,我娘是怎么死的?快说,可是被人折磨死的?”
蛮荒血魃冷冷一笑,急烈喘息着道:“我可以告诉你,你娘是被尧庭苇用火烧死的……”
许格非一听,厉吼一声道:“你的心好狠……”
狠字出口,单刀倏举,一声惨叫,蛮荒血魃的肩臂连头一并被砍下来。
但是,神情如狂的许格非,砍了一刀并没有停止,单刀就像剁肉般,不停地奋力砍下去。
而他的嘴里,却仍不停地怒吼着:“你的心肠好狠,你的心肠好狠……”
围立四周提灯的坛主香主大小头目,以及近两百多众的喽罗们,个个看得变颜变色,俱都木然呆立,噤若寒蝉。
丁倩文一直仗剑立在许格非的身后不远,在这等情形下,任何一个魔窟高手,不管是用兵器或是用暗器,只要是向许格非袭击,必可将许格非置于死地。
由于四周近百名各级高手静观不动,任由许格非在那儿发疯,使她恍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所有在场的高手,都接到了尧庭苇的命令和指示。
现在,丁倩文已完全明白了,尧庭苇为许格非的母亲建墓立碑,这时又命她的身边侍女暗下命令,不准任何高手向许格非攻击,而她却隐在暗处不现身。
因为,尧庭苇知道,她这时现身,许格非必不会放过她,尤其在许格非神智迷失的时候。
丁倩文当然知道,尧庭苇为什么要这么作,为什么这么关心爱护许格非。
少女的心,永远是善嫉善妒的,丁倩文当然亦不例外。
她为了她自己的终身幸福,她绝不能让尧庭苇把许格非夺走。
而且,许格非这样一味地向着蛮荒血魃一堆血肉猛剁猛砍,时间一久,真气耗损过度,也势必枯竭而死。
是以,心中一动,脱口急呼道:“许少侠快追,尧恨天跑了……”
神情如狂的许格非一听,急忙停手回头,双目炯炯厉声问:“尧恨天在哪里?”
丁倩文一见许格非,浑身满脸都是血渍碎肉,加之他星目圆睁,咬牙切齿,顿时吓呆了。
许格非见丁倩文不答,不由再度厉声问:“尧恨天在哪里?”
丁倩文急忙一定心神,转身一指东南谷口,惶声道:“他……他……逃出谷口了……”
她的话尚未说完,许格非已望着谷口,厉喝道:“站住,狗贼站住!”
厉喝声中,早巳展开轻功,直向谷口迫去。
许格非一经展开轻功,其快如风.距逾电掣,喝声甫落,已到了十丈以外了。
丁倩文看得神情一愣,大吃一惊,她似乎没想到许格非有这么惊人的轻功。
是以,心中一惊,急定心神,脱口急呼道:“许少侠等一等,许少侠等一等。”
但是,在前飞驰的许格非,充耳末闻,继续疾奔,速度较方才似乎更快了。
丁倩文一看,更加慌了,只得尽展轻功向前追去。
但是,愈追愈远,眨眼之间,许格非已驰出谷口了。
丁倩文大吃一惊,不由再度惶声急呼:“许少侠站住,许少侠站住。”
但是,谷口一片漆黑,连许格非宝剑上散发的那丝珍珠宝石,光芒也不见了。
这时,丁倩文才深悔方才不该使用诈语把许格非骗离现场。
因为她应该先联想到,许格非神智迷失,当他听说尧恨天逃走时,他必会尽展轻功,盲目疾驰。
如今,他一个人盲目疾驰,究竟迫到哪里?万一他倒地不起又有谁照顾他呢?
更令丁倩文懊恼的是,她早该想到许格非轻功惊人,万一他尽展轻功疾驰,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追及的。
心念间,她已追到谷中。
丁倩文急忙刹住身势,游目一看,只见眼前地荒草乱,一片昏黑,远处山岭纵横,天上缀满繁星,哪里还有许格非的踪影。
就在她进退维谷,不知追向何处之际,正东一片漆黑的矮林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丁倩文一听,再不迟疑,展开轻功,直向正东那片矮林前追去。
看看将至树林前缘,蓦见由林内窜出一道纤细白影,如电一闪已隐身在林缘边的一方大石后。
丁倩文看得心中一惊,再想隐避业已来不及了。
是以,心头一横,觉得既然被敌方发现,索性与他交手,免得耽误时间,失去了追找许格非的线索。
心念已定,脱口一声娇叱,飞身前扑,手中宝剑,径向石后刺去。
也就在丁倩文的宝剑刺向石后的同时,那道纤细身影一闪已经避开了。
紧接着,呛的一声清越龙吟,寒光如电一闪,对方也撤出了宝剑,而且,闪电般向她刺来。
丁倩文这时已看清对方也是个少女,而且,年龄似乎大她一两岁,尤其令她特别注意的一点是对方较她丁倩文美多了,说她是月中嫦娥并不为过。
只见对面一剑向她刺来的少女,内穿藕色云裳,外罩无袖长襦,腰系金丝鸾带,手中使的是一柄青丝剑穗寒光耀眼的短剑。
但是,就是这位美丽少女递出一剑,招式尚未用老之际,只见她目光倏然一亮,短剑一旋,一个闪身避开了。
丁倩文心中知异,也急忙刹住了身势。
只见那位美丽少女,急忙扣剑施礼,谦声问:“敢问姑娘可是风陵渡浪里无踪丁老前辈的千金,丁家姊姊?”
丁倩文听得心中一惊,不由也急忙扣剑还礼,同时迷惑地谦声道:“不错,小妹正是丁倩文。”
对面美丽少女再度施礼谦声道:“小妹司徒华,家师铁杖穷神……”
丁倩文一听铁杖穷神,立即施礼兴奋地道:“原来是杜老前辈的高足司徒姊姊。”
司徒华急忙谦逊道:“不敢,司徒华分后还要请倩文姊姊多多指教。”
说话之间,急翻玉腕,沙的一声将剑收进剑鞘内。
丁倩文也急忙收剑,同时谦声道:“司徒姊姊太客气了,不知姊姊怎的认识小妹?”
司徒华含笑道:“去年春天,小妹随家师前去风陵渡办事,适见姊姊在后街走过,家师立即告诉小妹说,那位姑娘就是浪里无踪丁大侠的千金,往后遇到了要多结交结交……”
丁倩文见司徒华如此说,也不能说不信,只得谦声道:“既然看到了小妹,就该打个招呼,如果那时就相识了,现在我们已是很要好的姊妹了。”
司徒华立即谦声解释道:“当时因为家师有个极重要的约会,时间非常迫切,要不,小妹也会缠着他老人家去拜望丁前辈去了。”
说此一顿,未待丁倩文发话,立即正色问:“姊姊前来此地,可是探听丁前辈的下落消息?”
丁倩文见司徒华谈到了父亲的下落消息,也正是她此番前来的目的,自是不便再谈许格非的事。
心中虽然担心许格非的安危,但也只得急忙颔首,急切地道:“是的是的,小妹来此正是为了探听家父确实消息的事。”
司徒华却正色道:“这件事你千万莽撞不得。据家师说,令尊大人的死讯,可能是捏造的……”
丁倩文见司徒华的说法和她的想法一样,不由兴奋地道:“不错.小妹也是这样揣测。”
司徒华突然又压低声音,继续道:“据家师说,令尊大人可能遭人挟持,恐怕要被软禁一个时期。”
丁倩文立即赞同地颔首道:“不错,小妹和家父的好友铁拐张伯伯,银箫客刘叔叔,我们也都是这样揣测。”
说此一顿,突然又忧虑地道:“可是,小妹此番前来的目的,就要查出家父究竟被软禁在什么地方……”
话未说完,司徒华已正色道:“噢,这件事家师和了尘师太曾经研究过,可惜,他们两位老人家研究的结果,小妹没在身边,不知道如何……”
丁倩文听得目光一亮,不由脱口兴奋地问:“姊姊是说,了尘师太也在令师杜老前辈处?”
司徒华听得神色一惊,不答反而急问道:“姊姊认识了尘师太?”
丁倩文立即颔首道:“是的,她和家父曾有数面之识,也曾去过寒舍风陵渡。”
司徒华一听,却又急忙支吾道:“可惜,她老人家只待了个把时辰就走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地提议道:“噢,既然姊姊想知道丁前辈的确实下落,我带姊姊现在就去见家师去好了。”
丁倩文听得既喜又忧,喜的是铁杖穷神可能知道父亲现在被软禁的位置。
但是,担忧的却是心上人许格非,自方才听到他的厉喝声音后,直到现在再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了。
因而,她不禁双眉微蹙,神情迟疑,不知该不该答应随司徒华前去见铁杖穷神。
正感为难,司徒华已黛眉一蹙,故意不解地问:“怎么?姊姊还有别的事吗?”
丁倩文见问,怎好把担心许格非的事说出口来?是以,急忙一定心神,只得哦了—声道:
“小妹觉得这般时候去打扰……”
司徒华立即热诚地道:“都是自己人,何必还拘这些俗礼,再说,万一家师知道丁前辈现在被软禁的位置?我们还可以马上把丁前辈救出来。”
丁倩文一听马上能把父亲救出来,精神大振,她本来就希望请求许格非帮忙,如今如果能够得到当今怪杰铁杖穷神的协助,当然较之和许格非更有希望救出。
“既然姊姊义伸援手,小妹如再推辞,就有些太不识抬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