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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倩文立即宽厚地说:“她还不是见你受了伤,我们又迷了路,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话未说完,邬丽珠已善意地埋怨道:“哎呀丁姐姐,你的心地也太厚道了!”
尧庭苇一听,立即岔开话题道:“好啦,我们现在不谈她啦,再说,就是找到她,她也未必知道瘦柳仙现在把师祖监禁何处。”
邬丽珠有些埋怨的说:“当时在霍尼台我就说过,万一到了天山,找到了那个蒙面紫衣女子,她也根本不知道长白上人在哪儿,那该怎么办?……”
许格非立即不耐烦地忿声道:“即使她不知道,我们在天山仍然可以找!”
尧庭苇立即关切地问:“我们往哪里去找?”
许格非被问得一楞,只得说:“瘦柳仙既然要我们到天山来,他一定会派人引诱我们前去他们预定让我们去的地方!”
丁倩文则忧虑地说:“万一他们不来引诱我们呢?”
许格非立即断然道:“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邬丽珠不禁惊异地问:“许哥哥,你对这件事为什么一直坚持己见,为什么总是这么有把握?”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正色道:“是以前老魔都是这样子的!”
尧庭苇却以警告的口吻正色道:“老魔可以那么做,但瘦柳仙可未必那么做!”
许格非听得再度一愣,问:“为什么?”
尧庭苇解释道:“老魔引诱我们前去某地的目的,因为那地方有老魔的仇家或叛徒……”
许格非立即道,“可是,我们又怎地知道瘦柳仙和胖弥勒不是想借我们之力,除掉他们恨之入骨的仇家呢?”
丁倩文道:“他们即使不来天山,同样地可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
许格非却不以为然地说:“那就未必了,如果他们的仇家正好在天山呢?”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颔首道:“许哥哥判断得完全正确,如果瘦柳仙真的有意借助我们的实力,但他们也该现身诱导了呀?何以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许格非一听,不由略微沉吟道:“我想我们还没有到达他们现身的地区!”
尧庭苇立即道:“如果他们的仇家住在南天山,那不是差了近千里了吗?”
如此一说,许格非再度愣了,因而他也想到了,瘦柳仙如果派人前来诱导,应该早在山下未人山之前就该出现的。
尧庭苇则继续说:“怕的是瘦柳仙他们根本就没来天山……”
许格非立即沉声问:“那他们为什么要我们前来天山?”
尧庭苇道:“你伤残了他的师弟胖弥勒,他们师兄当然恨我们入骨,故意设下这个陷阱,让天山的武林各道来消灭我们……”
话未说完,丁倩文和邬丽珠同时正色道:“很有这个可能,要不,何以一路行来,我们就没有发现一丝可疑的形迹事例呢?”
如此一说,许格非顿时无话好说了。
一阵沉默之后,许格非依然心怀希望地说:“苇妹说的情形当然也有可能,也许瘦柳仙要等此地的武林各道,将我们的锐气实力.消磨得几将殆尽之后,他们才露面!”
丁倩文关切地问:“你是说瘦柳仙他们仍躲在天山?”
许格非微一颔首道:“我想是这样的!”
话声甫落,邬丽珠的目光一亮,脱口恍然道:“小妹想起采了,如果瘦柳仙等人真的躲在天山,那个穿皮衣的野女人—定知道他们藏身的地方在哪儿!”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我也是一直这样想。”
尧庭苇和丁倩文,自从那个穿着鹿皮劲衣的美丽少女丢下一方罗帕示警后,两人心里一直提高了警惕,同时暗暗决定,尽量阻止许格非不要再和那个皮衣少女碰头。
这时一听邬丽珠又把皮衣少女提出来,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她前去找的是病头陀,未必与瘦柳仙、胖弥勒有何瓜葛!”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我却认为他们之间早有联系?她的前去找病头陀很可能是受了瘦柳仙的引介前去的,她的每年前去找哈马公主较技,也很可能就是由瘦柳仙处离开前去东北!”
邬丽珠方才提到鹿皮劲衣少女时,发现尧庭苇和丁倩文都有不悦之色,因而立时警觉到鹿皮劲衣少女对她们爱情权益的威胁。心念及此,赶紧设法弥补道:“方才没有追上她,以后再想找她恐怕就难了……”
尧庭苇立即道:“我倒觉得容易得很!”
许格非、丁倩文以及邬丽珠三人听得一愣,乍然间闹不清尧庭苇的话意,因而齐声问:
“怎么个容易法?”
话一出口,尧庭苇已经感到有些后悔,这时见问,只得改变话意说:“根据方才她存心示警,我想她这一两天仍会跟在我们身后……”
话未说完,邬丽珠已恍然道:“对了,小妹也正有这个想法,只要我们今后在前进中时时注意身后,终有发现她的时候。”
许格非一听,立即坚决地说:“这一次只要让我再看到了她,哼……”
邬丽珠立即风趣地说;“好歹也得把她捉到,是不是?”
许格非立即愤声道:“至少要她说个清楚,交代个明白。”
邬丽珠继续笑着说:“当心她的金弓银弹厉害!”
话声甫落,帐外已响起单姑婆的声音道:“牛夫人,雪姑娘,快进来吃饭吧!”
哼了一声,刚待说什么的许格非,举目一看,发现单姑婆正端了一锅热气腾腾的腊肉烩饼进来。楚金菊、雪燕儿,也紧随在单姑婆的身后走进来。
丁倩文和邬丽珠没看到古老头进来,因而问:“古老头昵?”
单姑婆立即道:“他盛了一碗烩饼待在外面吃,虽然一直没有番僧的动静,外面不留个人看着还是不行!”
说话之间,已将锅放在白毡上。
大家的确有些饿了,立即围着热锅吃起来。
楚金菊则一面吃,一面说:“我认为少时我们还是换个地方的好。”
许格非立即道:“那是当然,小弟方才发现浅谷对面的那道断崖,虽然看不见见崖顶,但我相信我们大家都能攀得上去。”
话声甫落,娇靥一红的邬丽珠,突然急声问:“你真的要背着我登崖呀!”
虽然羞红满面,话也说得焦急,但任何人都听得出,在她的声调中,却有无比的激动和兴奋。
尧庭苇、丁倩文,以及雪燕儿三人听了俱都不觉得什么,只有楚金菊心情黯然,娇靥上升起了一片伤感神色。
因为在这一路之上,虽然人人对她都谦和有礼,态度尊敬,但人人对她的称呼“牛夫人”,却使她与许弟弟再也无法亲近。
假设大家都是姐妹相称,久而久之自然就会淡忘了她乃是一个青春艳美的寡妇,当然也就有了和许弟弟更多亲近的机会。如今,尧庭苇、丁倩文以及邬丽珠三人,俱都称呼她“牛夫人”。
这时听说许格非要背着邬丽珠登崖,不由在心里黯然道:“假设负伤的是我那该多好,虽然她们都称呼我牛夫人,也都知道我是一个寡妇,但他们急于绕过龙虎寺前进,总不能丢下我这个苦命人不管吧。”
楚金菊一面吃一面想,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又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耳里。
大家匆匆饭罢,立即走出帐外拔营。
楚金菊这才明白,许格非等人方才已经决定,迳由那道断,崖上绕过龙虎寺,因而不由羡慕地看了一眼仍由丁倩文扶着的邬丽珠。
大家一俟古老头和单姑婆将帐篷白毡捆好,立即随许格非在前向浅谷方向走去。
这时天色已完全黑下来,以许格非的功力,也只能看四五丈距离,云上显然已经天黑了。
到达小径尽头,眼前即是浅谷,也就是许格非方才发现一对可爱白猿的地方,大家依序跃下浅谷中。
邬丽珠在丁倩文的挽扶下,虽然已经能够走路,但跃进浅谷中的一道数尺高岩下,依然需要丁倩文托抱着跃下。
进入浅谷,发现脚下细草如茵,有如走在绵绵的白毡上,正东传来潺潺水声,想必就是方才古老头和单姑婆煮饭的地方。
大家一面前进,一面察看谷中形势,觉得谷中平坦宽敞,景致不俗而又有水源,想必是因为正处在云层之中,所以没有世外高人在此结庐。
打量间,大家已走到了许格非方才看到的那道断崖下。
许格非首先道;“希望它不要太险太高!”
尧庭苇等人纷纷上看,只见云气蒙蒙,一片漆黑,数丈以上,什么也看不见,但崖壁上生满了藤萝,攀升想必不会太难。
许格非立即望着邬丽珠,催促道:“快过来呀?扳住我的肩头,负在我的背上。”
邬丽珠虽然有些迟疑,但丁倩文却已扶着她向许格非走去。
但是,当她走到许格非的背后,正待扳住许格非的肩头时,突然羞红着娇靥又放下了手。
许格非不由回头惊异地问:“你怎么啦?怕什么嘛!”
邬丽珠不由娇靥通红地嗔声道:“要是伤在背上多好!”
如此一说,尧庭苇等人顿时恍然大悟,因为邬丽珠的杵伤在小腹的下部,许格非将她背起来,正好碰到伤处。
尧庭苇立即道:“许哥哥,你先上去探探高度,如果不太高,小妹带珠妹上去!”
大家自然俱都深信她有这份功力,邬丽珠当然对尧庭苇更是充满信心。
许格非觉得也的确应该先探探高度和崖上的情势,万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登上了崖顶而不能继续前进,那不是白费力气?
是以,应了一声,略微一提真气,身形凌空而起,直向崖上如飞升去。
许格非贴着壁崖上升,仅间或在突石藤萝上使劲。
飞升七八丈,不但看到了崖巅,同时也看到了半圆明月和稀疏的小星。
由于距离崖巅最多尚余七八丈,许格非决定索性到崖上察看一下。
心念间业已到了崖巅边缘,他用一手搭崖边粗藤,身形立变仰平之势,极轻灵地贴崖平飞而上。
他接着轻巧地一滚,立即抬头察看崖上,只见崖边平坦,只是爬满了藤萝,内伸六七丈外,才间或有几座岩石,而且,深处峰峦,清晰可见,绝对可以继续前进。
匆匆看罢,身形一滚,飘身而下,径向崖下降去。
一降入云层,迅即看到下面的尧庭苇等人,正仰面向上看着。
一到谷中,雪燕儿首先关切地问:“上面的情形怎样?”
许格非立即道:“还好,仅有十数丈,而且地势广阔,看样子可以绕过去。”
雪蒸儿立即哼了一声道:“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