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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电转,只得望着许格非,凝重地问:“你们希望我怎样协助你们?”
百花仙子等人一听,知道哈马公主已有了戒心,因而在语气上也疏远多了。
但是,许格非却正色道:“我们什么也不需要你协助,我们也自信有能力救出我们的外祖父,我们只是希望得到你的允诺,准许我们去救人!”
哈马公主一听许格非的口气,话意中根本没有一丝情感,当然对她也没有爱意。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当然益信林世玉方才说的话,是在无意中说出了他们前来打擂的主旨和目的。
一想通了这一点,哈马公主心中当然有气,如果下令派武土们动手,即使包括她哈马公主在内,恐怕也不是他们兄弟五人的对手。
再看看身边的林贤玉的确是一位英挺儒雅而又令她心醉的文人侠士,她又实在舍不得将他驱出宫去。
许格非见哈马公主一直望着他神情哀怨,变幻不一,樱口次启又止,知道她必也有为难处。是以,特地放缓颜色,和声问:“公主可是有为难之处?”
哈马公主见问,立即顺水推舟说:“是的,这是有违国法的事,必须等我明早上朝奏明父王才能决定是否可行!”
百花仙子已看出事态严重,闹不好前功尽弃,是以,急忙谦声道:“公主说得极是,就请公主明天上朝代为奏明国王,务请降旨俯允!”
哈马公主微一颔首道:“我会尽力而为!”
百花仙子觉得这气氛太低太冷了,较之方才,不啻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时一俟哈马公主话落,立即佯装一喜,急忙捧起塞觥起身欢声道:“公主鼎力相助,国王一定答允,来,我们敬公主一杯,谨祝公主干岁千千岁!”
尧庭苇等人当然也看出气氛不妙,这时一听,纷纷捧觥起身,目注哈马公主。
哈马公主似乎碍于情面身份,不得不捧觥站起来,含笑颔首,轻轻饮了一口。
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传来一阵叫嚣嘈杂声音,听来纷乱,似乎有近千人。
哈马公主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回顾两边的八名女铁卫和四名白衣少女,立即一指宫门,急声吩咐道:“快去宫门上看看是怎么回事?”
八名女铁卫中,立即有两名恭声应了个是,飞步向殿外奔去。
许格非等人站在那儿也都愣了,彼此对了个惊异眼神,俱都闹不清是怎么回事。
单姑婆侧耳一听,正色道:“好像是那些散去的各路英豪又回来了!”
邬丽珠则惊异地说:“不对呀,这声音似乎发生了什么令他们兴奋的事似地,又吼又欢呼,而且正在向宫门前涌来!”
大家凝神一听,百花仙子首先不安地说:“不错,好像是已到了宫门外了!”
话声甫落,突然传来一声烈马怒嘶,吵闹的人声更杂乱清晰了。
一听马嘶,百花仙子立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凝重地看了一眼许格非和尧庭苇。
也就在这时,宫门外已隐约传来了用蒙语愤怒的吆喝声。
哈马公主一听,柳眉微蹙,立即望着许格非,凝重地低声道:“德布鲁图少酋主向你挑战来了!”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这就是我不要你当场宣布驸马已经选出的原因!”
哈马公主听得一愣,问:“你真的是为了他?”
许格非道:“你身为一国的公主,岂可失信于人?既然答应了他去换马再战,便应该再给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哈马公主被说得娇靥一红,立即幽幽地说:“可是他现在是向你挑战嘛!”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说:“当然由我去应付!”
哈马公主一听,立即绽唇笑了,同时愉快地说:“待会儿马战时,你可以骑我的骅骝……”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断然道:“不,我就骑二弟方才骑的那匹花马就可以了!”
哈马公主一听,不由焦急地说:“鲁图少酋主的坐马是匹上选战马……”
许格非立即道:“万一我失败了呢??
哈马公主听得一愣,顿时闹不清楚许格非的话意,不自觉她也顺口说;“你失败了?”
许格非正色道:“是呀,那时不但影响你们夫妻将来的感情,别人也会说你的坐骑曾经被我林贤玉骑过!”
哈马公主听得娇靥一变,不由生气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夫妻本是前生定,千里姻缘一线牵,如果我们该成为夫妻,我骑花马照样能胜他,如果你我没有那份姻缘,我即使乘你的红马,照样输他!”
哈马公主一听,再度愣了!
也就在这时,前去查看的两名女铁卫已匆匆地奔回殿来。
两个女铁卫一进殿门口,立即施礼朗声道:“启禀公主,德布鲁图少酋主来向林大侠挑战!”
哈马公主立即道:“要他去擂台等候,林大侠随后前去。”
两个女铁卫一听,同时恭声应是,转身再度向宫门奔去。
许格非立即催促道:“我们也去吧!”
哈马公主立即望着其余六名女铁卫,吩咐道:“通知禁卫军,马上前去擂场!”
其中一名,立即恭声应是,转身向殿侧门奔去。
许格非知道还不能马上前去擂场,因而,别具用心地问:“公主觉得那位鲁图少酋主怎样?”
哈马公主被问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问:“什么怎样?”
许格非只得道:“当然是他的为人和品德!”
哈马公主略微沉吟才道:“最好不要伤他!”
许格非语意双关地说:“你是说,他的人还不错?”
哈马公主的娇靥一红道:“他是蒙旗中的一个部落,我们是中原上朝的封国,虽然隶属无关,但却疆域相连,我请你不要伤他,完全是为了睦邻!”
丁倩文为了提醒许格非注意,俾便对一身银缎战袍的鲁图少酋主提高警惕,故意望着哈马公主道:“看那位少酋主,手持一对银锤,看来极重,必然也孔武有力,不知他会不会打暗器?”
哈马公主立即道:“鲁图少酋主的武功和我在伯仲之间,但他的马上工夫可能较我高出一筹,我较为占先的原因是我的兵器……”
许格非一听兵器,顿时想起了前去江北总分舵找病头陀的那个紫衣蒙面女子。
是以,心中—动,故意赞声道:“听说公主的弹弓造诣极高,不管马上马下,俱都弹无虚发,在边疆塞外来说,公主可算得上是第一位高手……”
哈马公主一听,立即正色道:“不,真正的弹弓高手,要算天山的丽姬妲妮……”
话未说完,殿前广场上一阵人影奔动和马嘶,顿时出现一片灯笼,立即把殿前的广场照得光明如画。
说话中的哈马公主立即道:“好了,我们前去吧!”
说罢离位,径向殿外走去。
许格非先和百花仙子、尧庭苇等人对了一个眼神,立即跟着哈马公主向外走去。
只见殿前二十几名铁甲武士中,分别拉着马匹,看他们的—衣着面孔,显然已不是方才的那些人。
许格非无心去看那些,因为他根据哈马公主方才念到的那个弹弓高手的名字,显然是个女子,这也许是另一个找到那位紫衣蒙面女子的线索。
是以,一面前进,一面关切地问:“公主可是与那位丽姬妲妮交过手,或较量过弓法?”
哈马公主顿首道:“只较量过弓法,她的弓法已达到玄境,而且每年的演技都不同!”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阵激动,他断定哈马公主说的这位丽姬姐妮,很可能就是前去燕北总分舵找病头陀的那个紫衣蒙面女子。是以,故意惊异地噢了一声,问:“你们是决定好了每年较技一次,以为彼此两人间之砥砺?”
哈马公主立即道:“不,她好像是游侠各地由此经过!”
说话之间已到了殿前,两名女铁卫已分别掩哈马公主和许格非的坐绮拉过来,而许格非的坐骑,正是那匹花马。
许格非上马前,特地将花马先抚慰一番,以示亲切。
百花仙子、尧庭苇的坐骑,则由其他几名铁甲武士将马匹拉过来。
大家依序上马,铁甲武士依然分成前后两队,高举着大纱灯,走向宫门。
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只见人头攒动,喧声如沸,人数不比午间少,俱都挤立在擂台的前面和左右纷纷以炯炯如星的目光向这边张望。
群豪显然已发现了高举纱灯的铁甲武士,立即发出一阵震撼夜空的欢呼,同时纷纷叫呼道:“来了,来了!”
许格非举目一看,发现那位一身银缎战袍的鲁图少酋主,早巳愤怒的傲然立在擂台上。
一见鲁图少酋主站在台上,许格非心中一动,立即以悄然的口吻道:“噢,请公主暂借几粒铁弹子!”
哈马公主一听,立即探手鞍囊,同时道:“我没有铁弹子,都是泥弹!”
说话之间,已由鞍囊中取出数粒泥弹丸,顺手交给了许格非。
许格非接过弹丸看,故意含笑道:“泥弹较轻,易碎,我通常都喜欢用铁弹,银弹……”
哈马公主一听,不由兴奋地含笑问:“怎么?你也喜欢弹弓?”
许格非只得道:“在家春秋打猎时,常携弹弓入山,射兽用铁弹,射鸟用银弹……”
话未说完,哈马公主已不以为然地说;“我的看法和你不同,铁弹银弹都太强劲,一旦中的,不管是鸟是兽,鲜少不骨折翼断,或当场丧命的……”
许格非一再提到银弹,旨在引诱哈马公主想起那位丽姬妲妮使用的也是银弹,没有想到竟引起哈马公主的宏论。是以,故意一笑,插言道:“那是公主你的心肠仁慈……”
话刚开口,目光本能地扫向前面目光如星、人头攒动的群豪中,转眼已到了群豪的最外边缘了。
但是,当他的目光一扫时,突然发现留守在托托山中、帮着小芸看家的古老头,居然也挤在人群中。
尤其,古老头神情惶急,面色苍白,正在那里向着他焦急地比划手势,额角上已渗满了汗水!
许格非一见古老头,着实吃了一惊,立即暗呼不好,急忙回头去看尧庭苇和百花仙子。
哈马公主听到许格非赞她仁慈,心里当然高兴,不由深情地看一眼许格非.但是,转首一看,发现许格非正神色惊急的回头后看,因而也惊异地问:“林大侠,你……”
就在哈马公主发话间,百花仙子和尧庭苇也都发现了古老头。
百花仙子和尧庭苇几人当然也感到十分震惊,暗呼不妙。尤其被哈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