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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庭苇毫不迟疑地正色道:“俺不管你多少岁,你就是八十岁,俺还是喜欢你……”
话未说完,全场近万英豪,轰的一声,再度掀起一阵暴笑。
哈马公主被尧庭苇说得娇靥一红,直达耳后,不由忍笑问:“你可习过暗器?”
尧庭苇立即爽朗地说:“不管明器暗器一十八般兵器,俺都练过!”
话声甫落,八个女铁卫中的一人,已向着哈马公主悄声道:“公主,他身材矮小,呆头呆脑,又生了一副白眉毛,他怎么能当您的驸马?把他打下台去算了。”
尧庭苇未待哈马公主说话,已抢先道:“你先别在那里出坏主意,我输了便罢,我要当上了驸马,绝对轻饶不了你!”
台下群豪一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和议论声。
哈马公主再度仔细地看了尧庭苇一眼,微一颔首道:“我们先较量拳掌,你可以先发招了!”
说罢凝神,并向身后退了两步!
尧庭苇却一笑道:“女先男后,还是你先发招!”
哈马公主也不客气,倏然一摆门户,同时一声娇叱,玉掌一挥,未见如何作势,玉掌已到了尧庭苇的面前。
尧庭苇一看哈马公主的身手,立时提高了警惕,急忙挥掌相迎。
一经交手,尧庭苇不但发觉哈马公主的掌招变化诡异,而且掌风带动中,尚有一股吸力,这时,尧庭苇才惊觉到,哈马公主的师父可能是位世外高人,心念及此,更加不敢大意,立即全力应付,同时她也惊觉到,要想速战速决,几乎已不可能了。
双方激烈交手飞腾纵跃,掌影万千,看来两人是半斤八两之势。
尧庭苇担心搏斗太久,误时太多,一声娇叱,身法倏变。
也就在她变换身法的同时,哈马公主猛地拍出一招,同时飞身疾退。
尧庭苇不知何故,不由收势发愣。
哈马公主一看,不由一笑道:“你的掌法惊人,在塞外除我外,无人可敌,第一项你算胜了!”
台下近万英豪一听,立即报以掌声烈彩。
尧庭苇却听得一愣道:“可是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呀?”
哈马公主听得黛眉一蹙,问:“你闹清了打擂的规矩了没有?”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动,故意正色道:“在下方才不是已经说了吗?俺是前来塞北找人,今天刚到此地,听说公主招郎君,谁胜了公主谁就是驸马爷……”
话未说完,哈马公主已气得叹了口气道:“难怪呢,打擂之先,要先胜了我的女铁卫才能和本公主交手……”
尧庭苇一听,故意悄然道:“我说你方才为什么没在台上,原来……”
哈马公主似乎懒得再和尧庭苇多费唇舌,立即继续说:“其次,和我交手时,拳掌逾五十招即算打擂者胜了!”
尧庭苇立即问:“那么暗器呢?”
哈马公主一听,突然一声娇叱,双手同时向前指出!
也就在哈马公主双手向前指出的同时,随着两声哑簧轻响,嘶嘶两声,两支不满四寸的小袖箭,已应声射到了尧庭苇的双肩前。
台下群豪看得骤然一惊,纷纷脱口惊啊,根据群豪们的大感意外,哈马公主的这一招猝发袖箭,显然是第一次。
也就在群豪惊啊出口的同时,尧庭苇已略微蹲身,双手一抬,已将两支袖箭仅以中食二指双双夹住!
哈马公主一愣,似乎没想到尧庭苇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将两支袖箭接住。
群豪的啊声未落,立时又掀起一阵剧烈喝彩。
尧庭苇傻乎乎地看了一眼两手夹着的袖箭,继而一笑说:“暗器就是暗中发射的武器,如果我现在再打回去,以公主的高绝身手,必然无法中的,看来,这一场又是平手。”
说罢,自然优美地将两箭合一,顺手丢给立在台角的女铁卫。
哈马公主由于这两枝袖箭没有射中尧庭苇,心中自然焦虑不安。因为,她的确有点怕嫁给这个身材不高,近乎呆傻,而又生了两道白眉毛的少年人,何况他还将是一国的驸马。
她当然看得出,当前这个白眉毛的少年人,武功实在不在她之下,根据擂台规则,打擂者并不一定胜过她,只要平手就算人选了。
正感不知如何才能战胜尧庭苇,对面的尧庭苇已催促道:“公主,下一个项目该是兵器了,现在红日将没,我们应该进行快一些,因为在下还准备今晚入宫参加公主亲设的国宴呢!”
哈马公主一听,娇靥再度一红,听了尧庭苇的肯定口气,心情更加不稳。是以,抬头一指耸入半空的高台道:“兵器一项略掉了,现在我们俩人再比赛一场轻功,就可以开始马战了!”
尧庭苇故意抬头一看道:“这么高的台怎么个比法?”
哈马公主立即道:“看谁先将上面的旗夺下来!”
尧庭苇再度仰头看了一眼高台四周插着的小旗,才颔首道:“好吧,咱们两个比比看吧!”
这时,全场英豪,议论纷纷,更是人声如沸,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总之,都是揣测哪一个先升到台顶拔下旗来。
只见哈马公主向着八个女铁卫一挥手,自己立即站在擂台左端,仰首上看。
武侠屋 扫校 独家连载
第十九章 白眉附马
尧庭苇见八个女铁卫在后台搬出一面大鼓来,知道是听鼓声为信号,是以,也急忙在擂台的右端站好。
因为高台就紧临擂台搭建,在擂台上就可比赛,夺旗后当然还要落回到台上。
就在尧庭苇身形站好,刚刚抬头上看的一刹那,咚的一声鼓响了。
尧庭苇绝顶聪明,她早已提防到那些女铁卫们投机,事实上,她们一定会偏向她们的公主,而故意让她尧庭苇吃亏。是以,在别人看来,她好像漫不经心,实则她时时暗凝真气。
这时,一声鼓响,立时腾空而上,就像突然离弦的火箭般,一道直线地向台上升起。
一到台缘上,双脚一蹬,继而一夹,一枝小旗已应声拔起,接着一个云里翻身,顺势将小旗拿在手里。
尧庭苇这时虽然看不到下面群豪的疯狂神态,但那声惊天动地般的彩声,使她身在半空中,都感到撼人上冲的声浪震动。
也就在她云里翻身的同时,她清楚地看到哈马公主刚刚升上台缘,玉手正熟练地去摘小旗,但在她的美丽娇靥上,却充满了焦急。
哈马公主小旗到手,身形疾泻而下,直向擂台上落去。
尧庭苇却有她的打算,她要借这个机会炫露她的武功和绝技。
她的炫露绝技不是为了在武林中的声誉,而是为了她们闺房中的幸福,因为台下的近万英豪,没有哪一个知道她就是尧庭苇。
她首先顾虑到的是许格非和哈马公主会不会弄假成真,因为哈马公主是国王的唯一女儿,招亲并不是儿戏。
她认为,果真成了事实那也是天意,但她尧庭苇必要哈马公主知道她尧庭苇武功并不在她哈马公主之下。
至于许格非果真成了察干哈马国王的女婿,她尧庭苇的名份地位,她已不愿去计较了。
其次,她也看出雪燕儿的心中充满了傲气,果真这样任由她雪燕儿滋长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将来也绝没有好日子过。
如今,不如趁这个机会,让雪燕儿知所收敛,有利将来同室姊妹们的和气。
这些心事都是尧庭苇早已想过而又决心这么做的。
是以,一见哈马公主疾泻而下。她反而一连两个“云里翻身”,早已翻出了擂台的范围以外去了。
下面仰首上看的近万英豪,大惊失色,高声呐喊,纷纷本能地将双手高高地举起来。
只见人头攒动,目如繁星,惊叫之声震耳欲聋,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巴准备接住由半空跌下来的尧庭苇。
气氛紧张,扣人心弦,每个人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但是,一连翻了两个“云里翻身”的尧庭苇,却突然四肢张开,腹面向下,就像浮游在水中的金鱼般,徐徐盘旋,飘飘而下。
疾泻而下的哈马公主,仰首一看,花容立变,这时,她突然惊觉到,这个生了两道白眉毛的绛衫少年,较之她的武功高多了。
心惊之余,觉得她也许命中注定要嫁给这个呆里呆气,而又英俊纤弱的白眉少年。
想想,自己能嫁给这么一个生有异秉,武功高绝的夫婿,面子上也算有光彩,也该心满意足了。
由于想通了这一点,心中懊恼尽逝,立即也随着台下群豪仰首上看。
只见半空飘浮而下的尧庭苇,仅在擂台以外绕了半个弧形,看看到达擂台正面,猛地一个俯冲,直射中央台面。
紧接着,双臂一振,挺胸拳腿,轻飘飘地落在擂台的中央。
群豪一见尧庭苇半空四肢张开,飘浮而下,不知何时,一声惊啊后俱都张大了嘴巴惊呆了。
这时一见尧庭苇突然又疾如脱箭般直射台面,飘然落在擂台中央,俱都如大梦初醒般,哇的一声如雷烈彩,接着疯狂地欢呼起来。
尧庭苇一见,只得装成傻乎乎的样子向着台下群豪拱揖答谢。
近万英豪一见,更是欢呼不歇,有的人竟大声吆喝林驸马。
这情形使得立在台上的哈马公主也觉得同感光荣,羞红着娇靥在那儿笑了。
尧庭苇一看这情形,不敢久待,为了争取时间,立即转身向哈马公主身前走去。
群豪想是为了听清尧庭苇和哈马公主说些什么,欢呼之声竟然突地停止了,但欢笑的余音仍飘荡在空中。
只见尧庭苇走到哈马公主面前,立即傻乎乎地拱手一揖,将手中的小旗一晃,爽朗地含笑道:“公主,我比你升得快,你比我下得快,咱们这一场又是平手了!”
哈马公主羞红满面,但却轻声笑着说:“你赢了!”
尧庭苇立即正色道:“在下不敢,你别忘了,就是我当了你的驸马,你还是比我大,我见了你还是要行礼的……”
话未说完,台下群豪早已哈哈大笑起来。
哈马公主先含情地看了尧庭苇一眼,转身望着八个女铁卫,一挥手道:“后台备马。”
八个女铁卫一听,同时朗声应了个是,急忙转身,分别由擂台左右角门走下去。
尧庭苇一看哈马公主的眼神,不由暗吃一惊,她是女孩子,焉有看不出哈马公主表情的道理?哈马公主对她已经动情了。
由于有了这一惊觉,加之又没听说前去马场,她深怕就这样入宫了,因而神色一惊,急忙追至哈马公主的身后,焦急地问:“现在可是前去举行马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