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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袍少年神色一惊,无法再在马上保持平衡,一声大喝,推鞍离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这时,全场近万英豪,发现黄骠马的一双后腿,已全部陷进后面的陷阱内。
一看这情形,银袍少年立时用蒙语和马上的哈马公主愤声争论起来。
许格非和尧庭苇听不懂银袍少年说些什么,不由回头去看楚金菊。
楚金菊尚未开口,身旁的百花仙子已笑着说:“银袍少年争得对!”
尧庭苇立即问:“前辈,他怎么说?”
百花仙子含笑道:“他说他乘的黄骠马不好,不听驾御……”
许格非不由噢了一声问:“这么说,黄骠马不是那个银袍少年自己的坐马?”
百花仙子一笑道:“不是,是哈马公主特备的十几匹好马,任由比赛的人去挑选!”
许格非立即不平地说:“可是,她自己的坐马却是上选的呀!”
百花仙子一笑道:“就是嘛,所以银袍少年不认输,正在和她争论。”
许格非和尧庭苇,立即转首看向场中。
只见银袍少年双手控锤,神情愤懑,似在向哈马公主要求什么。
高坐马上的哈马公主,娇靥绽笑,目闪柔辉,一直和气地答复着银袍少年的问题。
百花仙子一看,立即道:“哈马公主对这位银袍少年印象不恶!”
话声甫落,蓦见哈马公主含笑点了点头,似是答应了银袍少年的问题。
只见银袍少年俊面上的神色一霁,施了一礼,转身向正东尽头飞身纵去,看来轻功不俗。
全场人不少人鼓掌喝彩!
邬丽珠一见,立即不服气地说:“就这样的几跳几纵也值得喝彩?”
百花仙子立即道:“大家不是为了他的轻功好,而是哈马公主终于答应了他的要求……”
雪燕儿急忙关切地问:“答应了他什么要求?”
百花仙子道:“答应他回去拉马,回来重新决赛!”
邬丽珠一听,立即哼了一声道:“等他拉马回来,许哥哥早巳入选了!”
百花仙子一听,几乎是和楚金菊,同时正色道:“那个银袍少年曾向哈马公主要求保留优先争战权……”
尧庭苇立即关切地问:“她答应了没有?”
百花仙子略显迟疑地说:“当时你们诸位正在和我谈话,我只听到她答应他回去拉马……”
楚金菊急忙接口道:“好像也答应他保有优先争战权!”
说话之间,高坐马上的哈马公主已拨马向马场西端尽头驰去。
群豪一见,纷纷转身向高耸半空的高台前涌去。单姑婆立即爽朗地况:“咱们也过去马上登台,来它个速战速决,等那小子回来,咱们已经入宫了!”
百花仙子忧虑地看了一眼正西准备下坠的太阳,迟疑地说:“如果苇姑娘能在落日前打到马战,晚上挑灯赛时许少侠就可上场了。”
说话之间,大家也随着人潮向台前挤去。
由于立身之处距擂台并不太远,很快地便挤到擂台前七八丈处。
许格非等人伫足观看,只见台上静无一人,显然那位哈马公主还没到达后台。
抬头再看紧临台后的耸立高台,这才注意到高台的四周,插满了各颜各色的三角小旗。
打量间,已听邬丽珠迷惑地问:“请问前辈,高台上插那么多小旗作什么?”
百花仙子蹙眉注视着高台上的许多小旗,久久才迟疑地说:“以前没有这座高台,还不知道它们有没有作用……”
雪燕儿不由哼了一声道:“还不是插上好看的,你们看,擂台上不是也结了不少红红绿绿的彩绸!”
话声甫落,就近一个大汉突然得意地说:“那些小旗可不是好看的,那是和哈马公主较量轻功用的……”
百花仙子故意惊异地噢了一声问:“怎么个较量法?”
大汉正色道:“还不是看谁腾升得快,比一比谁先拿到小旗先下来!”
百花仙子立即关切地问:“方才和公主比赛马战的那个银袍小英雄……”
大汉立即道:“那不是小英雄,那是德布鲁图的少酋主!”
百花仙子急忙问:“他的轻功胜了哈马公主?”
大汉摇头道:“没有,和哈马公主是同时夺到旗,同时落下来的……”
雪燕儿立即轻声说:“既然没有占先,哪能算分出高低?”
大汉一笑道:“不分胜负已经不简单了,须知这五六年来,很少有人能打到马战!”
雪燕儿哼了一声,小嘴一撇,正待说什么,发现许格非已用警告的目光看她,刚要出口的话,顿时不说了。
就在这时,全场蓦然掀起一阵喝彩声和骚动。
许格非等人纷纷定神注目,发现方才八个随侍哈马公主左右的女铁卫,已分别由擂台两边高梯上,登上了擂台。
八个女铁卫分别立在红披大椅的两边,却没看见哈马公主登台。
只见为首一名女铁卫,大步走至台口,向着台下三百英豪,抱拳行礼,竟以汉语朗声道:
“天下各路的英豪豪杰,有意打擂者,现在可以上台了!”
了字出口,许格非已回头望着尧庭苇,急声催促道:“快,尽量争取时效!”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一声沉喝,身形腾空而起,一式斜飞,径向擂台上飞去。
群豪一听喝声,纷纷向这边看来,这时一见一个身穿绛红长衫的白眉少年,凌空而起,直飞擂台,先是一呆,接着暴起一声震天烈彩,立在台上的八个女铁卫一看,也不由都呆了。
因为,这些天来,凡是上台打擂的,几乎都是挤到台下才纵上来,像这等由人群中直飞上来的少年人,这还是第一个。
尧庭苇一听满堂彩,心里当然也高兴,特地在身形下落之际,脚尖刚好踏在擂台边缘上。
紧接着,看似气竭力尽,上身向后一倒,直向台下倒去。
群豪一见,立时暴起一声如雷的失声惊啊!
显然,所有在场的近万英雄,俱都认为尧庭苇真气不继,翻身跌下擂台,就是立在许格非身后的雪燕儿,也忍不住失声尖呼。
就在群豪失声惊啊的同时,尧庭苇身形向后一倒,接着又站了起来,一连飘逸地摇晃了两次,才举步走进了台中心。
群豪一见,这才恍然大悟,顿时掌声如雷,暴声喝好不绝。
百花仙子立即含笑赞声道:“苇姑娘这招风摆柳虽然震不住哈马公主,但却让台下各地涌来的近万英豪大开了眼界!”
一旁的雪燕儿一听,这才恍然想起,方才尧庭苇施展的正是轻功技巧中最难练成的风摆柳。
就在这时,走到台中心的尧庭苇,已望着台上发愣的女铁卫,深沉有力地说:“在下前来打擂招亲,为何不见你家公主出来?”
八个女铁卫俱都惊异地打量着尧庭苇,方才站在台口发话的女铁卫,则急定心神,迷惑不解地问:“你……你是少年郎还是老头子?”
尧庭苇故意嗔目沉喝道:“胡说,在下今年才十八岁,你看在下可是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子?”
女铁卫举手一指尧庭苇的俊面,问:“你不是老头子,为什么眉毛都白了?”
尧庭苇立即沉声道:“在下天生异秉,白眉与生俱来,你真是少见多怪!”
说此一顿,特地嗔目怒叱道:“快去请你家公主出来,否则当心挨打!”
女铁卫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问:“你可知道打擂的规矩?”
尧庭苇故意粗犷不客气地说:“在下片刻之前才到,只打败了你家公主,就是你们国家的驸马爷,你们八人都要听我的指使,每天为我穿衣端茶……”
说着,尚举手指了指其他七个女铁卫。
由于尧庭苇发话时暗含功力,所以台下的近万英豪绝大部分都能听得到,是以,立时引起全场一阵哈哈大笑。
八个女铁卫中,立即有人低骂道:“这人一定是个疯子!”
尧庭苇双目一瞪道:“谁说在下是疯子,谁说谁挨打!”
站在擂台中央的女铁卫,突然大声道:“是本座说的!”
说话之间,飞身前扑,一双玉掌,倏然一分,径劈尧庭苇的面门和前胸。
尧庭苇早在女铁卫飞扑的伺时已沉声道:“你说的你挨打!”
说话之间,女铁卫的招式已经用老,尧庭苇为求速战速决,上身一摇,下肢未动,仅右臂一拨一分,玉手已反掌在女铁卫的脸上轻弹了一下。
女铁卫一声娇呼,飞身疾退,急忙举手捂住了自己的面颊,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台下群豪一见,立即发出一阵快意的哈哈大笑,响彻云霄。
就在这时,擂台角门处,突然响起一个清脆女子的娇叱声:“退下去!”
尧庭苇举目一看,正是容貌娇美,英气灿然的哈马公主。
哈马公主娇靥深沉,眉宇间暗透愠容,显然对尧庭苇方才摸了女铁卫一下脸眉有些不满。
交手的女铁卫一见是哈马公主,和其他七名女铁卫,惶得同时躬身行礼。
哈马公主目注尧庭苇,缓步走向台中心。
尧庭苇见哈马公主,目光炯炯,似乎要看破她的白眉毛是假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忐忑紧张。
七名女铁卫中的一人,一见尧庭苇没有行礼,不由焦急地低声催促道:“喂,公主出来了,为什么不行礼?”
尧庭苇急忙一定心神道:“我胜了公主就是驸马,我比她大……”
话未说先,台下群豪又是—片哈哈声。
另一个女铁卫则焦急地低声道:“你就是当了驸马,见了公主还是要行礼的!”
尧庭苇佯装一愣,噢了一声,也急忙抱拳肃立躬身。
哈马公主想是看了尧庭苇的傻气愣样觉得有趣,因而娇靥上才露出一丝笑意。
直到走到尧庭苇身前七尺处,哈马公主才停住脚步,再度仔细地看了一眼尧庭苇,才微蹙黛眉,不太满意地娇声问:“你是中原人?”
尧庭苇见问,故意一挺胸脯,精神同时一振,就像背书样地滔滔说:“在下姓林名侠玉,祖籍湘南人,现居包头府,今年已经十八岁,只爱练武,不喜读书,人虽长得不高,说话却有丈夫气,今来塞北找人,欣闻公主招亲……”
一说到招亲,一直含笑静听的哈马公主,突然娇靥一红,挥手阻止,含笑问:“你方才说你几岁?”
尧庭苇故装一愣道:“今年十余岁呀!”
哈马公主一笑,继续问:“你可知道本公主今年多少岁?”
尧庭苇毫不迟疑地正色道:“俺不管你多少岁,你就是八十岁,俺还是喜欢你……”
话未说完,全场近万英豪,轰的一声,再度掀起一阵暴笑。
哈马公主被尧庭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