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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师太霜眉一蹙,沉声道:“这本来是贫尼的私事,我可以拒绝答复,但是,也不妨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师妹圆寂,特由我来此照顾……”
玄令老怪立即道:“不是吧?!”
了尘师太沉声问:“你说是为了什么?”
玄令老怪突然有力的说:“你是为了避仇!”
了尘师太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简直是胡说,贫尼搬来恒山时,许格非尚未出师……”
玄令老怪立即道:“我说的是屠龙老魔!”
了尘立即哼了一声,不屑的道:“他根本没有报仇的资格!”
玄令老怪冷冷一笑道:“你是说,这是当年你们围攻他时,饶他不死的条件!”
了尘师太淡然道:“恕贫尼不屑答复!”
玄令老怪突然怒声问:“老尼婆?许格非现在哪里?快把他们三人交出来!”
了尘师太依旧淡然道:“他们三人早巳跑了!”
玄令老怪,瘦削老叟,以及高雅美丽的白素贞三人一听,俱都愣了。
这时,那个瘦削老叟才冷冷的道:“了尘师太,你是知道的,许格非在风陵渡杀了我弟弟甘公豹,我甘公彪无时无刻不想食许格非之肉,寝许格非之皮……”
了尘师太哼了一声,轻蔑的道:“你自信你的功力高过铁杖穷神和天南秀士?”
瘦削老叟甘公彪却突然嗔目厉声道:“可是现在苍天已赐给我良机了!”
了尘师太立即冷冷的问:“什么良机?”
甘公彪厉声道:“他已中了少山主的掌毒!”
了尘师太冷冷一笑,道:“他已经自己运功疗治好了!”
白素贞听得樱口一张,花容立变,看不出她心中为何有既震惊又懊恼的神情变化。
但是,玄令老怪却厉声道:“胡说,我的玄煞掌毒,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自己运功疗好!”
邬丽珠一听,不停簌簌的热泪,再度滚了下来。
但是,了尘师太却冷冷的说:“如果没有疗治,他能跑吗?”
玄令老怪一愣,但旋即问:“他们为什么跑?可是怕老夫我?”
了尘师太哼了一声,讥声道:“如果他怕你,便不会将你的宝贝徒弟白俊峰,重伤呕血了!”
玄令老怪一听,愈加怒不可抑,不由厉声问:“那是为了什么?”
了尘师太毫不迟疑的说:“为了贫尼我!”
玄令老怪和甘公彪也早已想到了这一层,一旦许格非知道了了尘师太的身份,在毒伤未愈的情形下绝不敢久留,是以,两人才匆匆的赶来了。
但是,两人也曾想到,了尘师太,隐蔽法号在恒山住了这几年,不可能许格非一到来就掀开底细,公然为铁杖穷神等人报仇。
也正因为这层关系,玄令老怪才惴出邬丽珠谎说许格非是她未婚夫婿的骗局。
这时两人一听了尘师太说是为了她,几乎是同时怒声问:“你在此隐居多年,绝少有人知道你的真正法号,是谁告诉许格非的?”
邬丽珠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何以单姑婆和丁倩文仓惶把许格非负走的原因。
由于心中想到了原因,不自觉的哭声道:“是我……是我告诉她们的……”
正在思索措词的了尘师太一听,自然也明白了许格非三人离去的真正原因。
当然,根据邬丽珠的话加以判断,决定离开佛庵必是丁倩文和单姑婆两人的主意。
因为,她们两人都知道.在许格非毒伤未愈,而又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们没有能力对付她这上两代即已成名的了尘师太和武功不俗的邬丽珠。
在此劣势情形了,再愚笨的人也会采取迅速离开险地的上策。
心念电转间,玄令老怪和甘公彪早巳对了一个会心眼神,断定邬丽珠是为许格非离去而流泪,绝不是因为他们的前来而哭,是以,同时怒声问:“许格非他们去了哪里?”
邬丽珠立即流泪道:“我们也是刚刚发现他们离去!”
玄令老怪冷冷一笑道:“你们不说也没关系,他们三人绝对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去!”
去字方自出口,正北方的昏黑天空中,突然升起一道火花。
玄令老怪看得目光一亮,不由哈哈一笑道,“好,谅他们也跑不了!”
说话之间,正北半空中,叭的一声炸开一团火花,映照得牛空的雪花也随着亮了一下。
甘公彪也看得目光一亮,脱口兴奋的说:“玄令前辈,我们得赶快赶去,那个单姑婆和丁倩文都不是庸手,那些人截不住他们三人……”
话未说完,玄令老怪早巳喝了声走,当先向前如飞驰去。
早巳吓慌了的邬丽珠,立即哭声道:“姑姑,他们被发现了,我们怎么办呀?”
哭声之中,飞身扑向了了尘师太。
了尘师太伸臂将邬丽珠揽住,同时,宽慰的说:“别急,我们跟着去,只有见机行事了,看情形,你我两人是救不了许格非了!”
邬丽珠一听,不由转首去看如飞驰去的玄令老怪和甘公彪。
一看之下,发现站在墙头上的白素贞,仍神情忧郁,暗透焦急的站在那儿没动。
邬丽珠一见,立即飞身扑了过去,同时,惶急的要求说:“白姊姊,你要救一救许格非呀!”
白素贞则为难的说:“我师父已经知道许格非不可能是你的未婚夫了……”
话未说完,已纵至墙下的邬丽珠,立即仰面望着墙上的白素贞,敏感的哭声问:“你的意思是要我答应嫁给你弟弟?”
白素贞立即道:“方才我师父在这儿时你就该先提出这个问题来!”
邬丽珠一听,立即毅然道:“好,只要你们能够救活许格非……”
了尘师太神色一惊,脱口止道:“珠儿不可!”
但是,墙上的白素贞已在袖中丢给邬丽珠一个白纸小包,道:“这是我在师父房里偷到的解药,你最好设法赶快给许格非服下,再迟恐怕就活命无望了,我先走啦!”
把话说完,立即展开身法,直向玄令老怪和甘公彪两人驰去的方向追去。
了尘师太业已飞身纵到了邬丽珠身前,急忙握住邬丽珠的手臂,埋怨道:“傻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邬丽珠紧紧握着手中的白纸包,不由投进了尘师太的怀中哭声道:“我只知道救许格非,我要他永远活着!”
说罢,突然又离开了了尘师太,急声催促道:“姑姑,我们快去吧!”
了尘师太却依旧正色警告道:“珠儿,你别忘了,许格非不但已有了未婚妻子,而他身边还有个美丽不输于你的丁倩文……”
话未说完,邬丽珠已生气的一跺小剑靴,急声道:“我不管这些,姑姑,我们快走啦!”
说罢转身,一长身形,迳向正北追去。
了尘师太无奈,只得大袖一挥,身形凌空而起,紧紧跟在邬丽珠身后。
驰出佛庵,天空更显昏暗,但有满山的皑皑白雪,景物依然隐约可见。进入林内,已能清晰的看到单姑婆和丁倩文背负着许格非时留下的深深脚印。
邬丽珠看得心中一阵难过,更加为许格非的安危担心。
她在心里不停的说:“单姑婆呀单姑婆,你们怎么这么傻?你看我姑姑那么有名望的佛门人,像个乘人之危,暗下毒手的人吗?”
心念间,前面一座崖下已传来玄令老怪的吆喝声道:“你们大家都闪开,让我来对付他们!”
邬丽珠听得大吃一惊,不由脱口惶声道:“姑姑,我们快去,老怪就要向许格非他们手下了!”
说话之间,加速向前驰去。
了尘师太,一面加速跟进,一面叮嘱说:“珠儿,少时我们要见机行事,千万不可莽撞,我是不是玄令老怪的对手,毫无一丝把握……”
话未说完,前面已传来玄令老怪的哈哈大笑,怨毒得意的问:“洞里坐着的,可就是姓许的小辈吗?”
接着是单姑婆的怒声回答道:“不错,正是老身的少主人许少侠!”
邬丽珠随着话声向前一看,只见她常来此地练习轻功的悬崖下,正站着丁倩文和单姑婆。
单姑婆平横鸠头杖,丁倩文手仗精钢剑,两人正挡在那座洞口前。
邬丽珠虽然看不见洞中的许格非,但她却知道洞中十分干燥,还有她和小沙尼在里面休息时铺好的干草。
玄令老怪,甘公彪,以及白素贞三人,中央站立,面对洞口,和单姑婆丁倩文两人相距不到两丈距离。
四周共有近三十名劲衣大汉,每个人的手中都提着一柄长剑,俱都聚精会神的站在那里,看玄令老怪的眼神行事。
邬丽珠一看这情形,格外焦急,尚未到达,已脱口怒声道:“玄令前辈,你年高德邵,望重武林,难道要对一个身负重伤的后生晚辈,乘机下手,遗臭武林吗?”
如此一说,人们纷纷转首向她和了尘师太望来。
附近的几个劲衣大汉,立即提剑准备阻拦。
白素贞却怒声娇叱道:“不可无礼,退下去!”
几个准备前扑的大汉,立即刹住身势,纷纷退回了原地。
玄令老怪一见邬丽珠和了尘师太到达,立即得意的嘿嘿一笑,道:“邬姑娘,听说你已答应峰儿与你的婚事了?”
了尘师太一听,急忙合什念佛。
但是,邬丽珠却毅然颔首道:“不错,但必须用你们的这包解药救活了许格非之后再说!”
说话之间,拿着手中的那个白色纸包,迳向洞前走去。
单姑婆和丁倩文一见邬丽珠手中的白色纸包,俱都惊喜丽又激动的愣了。
但是,玄令老怪却突然沉喝道:“慢着!”
邬丽珠一听,立即本能的急忙刹住了步子。
了尘师太也急忙跟至邬丽珠的身旁保护。
玄令老怪则继续阴森的说:“老夫还有一些条件没有交待清楚!”
邬丽珠立即怒声道:“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只要合理不苛,而本姑娘又做得到的,我都会答应你!”
玄令老怪得意嘿嘿一笑道:“很好!”
但是,把守在洞口的丁倩文和单姑婆,却同时激动的大声道:“邬姑娘,你不能答应他,什么也不要答应……”
玄令老怪看也不看丁倩文和单姑婆,继续望着邬丽珠,得意的说:“第一,明天午前你必须先和峰儿举行了婚礼,才可以把解药给许格非……”
邬丽珠一听,立即怒声道:“不,不可以,我要马上给他服!”
玄令老怪不高兴的说:“你用不着那么急,三五天内许格非绝不会毒发身死!”
邬丽珠立即断然道:“不,我不会相信你!”
玄令老怪道:“可是我们又怎么能相信你?”
邬丽珠一指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