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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完,一双香腮也不由突然飞上两片红霞。
单姑婆由于希望落空,因而使她的脾气更加暴躁,不自觉的怒声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许格非听得大吃一惊.不由脱口怒叱道:“单姑婆!”
单姑婆一听,立即住口不说了。
丁倩文当然知道自己这方面理屈,不但用亲昵的称呼叫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还迫使人家停止,耽误了归途。
但是,她也觉得红衣少女有些得理不饶人.因而和声问:“依姑娘你的意思应该怎样?”
红衣少女立即怒声道:“要你们还我个公道。”
许格非深觉愧疚不安,赶紧拱手歉声道:“在下一时鲁莽,未曾细察……”
话未说完,红衣少女已娇哼了一声,愤声道:“现在才认错道歉,已经晚了!”
许格非一听,顿时愣了。
单姑婆哪里还忍耐得住,不由嗔目厉叱道:“你到底要怎样?”
红衣女子冷冷一笑道:“我觉得你们必是自恃武功高绝,才会如此横行霸道,反正没有人敢对你们怎么样,所以才……”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愤愤的颔首怒声说:“不错,也可以这么说。”
许格非觉得单姑婆最近的确有些反常,正待出声喝叱,对方红衣少女已怒声道:“很好,本姑娘我正有向你们讨教几招不传绝学的意思!”
‘单姑婆一听,立即飞身纵了过去,同时怒声道:“好,我老婆子就指点你几招不传绝学,看看你手里拿的那两件废物,到底是啥玩艺儿?!”
许格非知道无法再加阻止,心中虽然焦急,但却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红衣少女却傲然沉声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最好你们三人一起上。”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蹙,毫无一丝不屑或轻蔑之色,他反而提高了警惕,因为没有一套真本事的人,绝不敢如此大胆,贸然挑战。
但是,自觉颜面受损的单姑婆想到她以前称霸东南时,哪一个不敬鬼神而远之,如今,当面的这个红衣少女,只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娃儿,居然没把她单姑婆看在眼里。是以,满腔怒火顿时爆发,厉喝一声:“小妮子气死我也!”
厉喝声中,小眼圆睁,一挥手中铁鸠杖,飞身向前扑去。
红衣少女一撇小嘴,一脸的不屑之色,仅斜侧娇躯,双手控刀,冷哼一声,左手刀迅如电闪的—格单姑婆的鸠头杖,右手刀像飞箭般直刺单姑婆的心窝。
单姑婆也非泛泛之辈,一根铁鸠杖也败过不少成名人物。这时见红衣少女刀法怪异,出招如风,也不由暗吃一惊,是以,急忙哼了一声,铁杖高举,闪电旋身,杖势倏沉,再扫对方小腹。
再看红衣少女,马步轻灵曼妙,双刀收递不紊,看来不慌不忙,就像在表演刀杖双打似的,叮叮当当悦耳好听。
丁倩文一看这情形,知道红衣少女旨在炫露,并没有真心要单姑婆当场出丑。
为了不使单姑婆难堪,只得大声道:“杀鸡焉用牛刀子,单姑婆,你下来,让我来会会她!”
她字出口,飞身前扑,就趁单姑婆一杖逼退红衣少女的一刹那,长剑出鞘,寒光闪处,已一剑点向了红衣少女的咽喉。
红衣少女看来极为聪明,当然知道丁倩文的武功又高单姑婆一等,否则,丁倩文便不会在单姑婆渐渐不支的时候再出场动手了。
是以,一俟丁倩文的长剑递到,立即施展绝招,希望能将丁倩文打得节节后退,也好给许格非看看。
岂知,丁倩文一上来,果然气势非凡,一柄精钢剑有如长江大河,一招接着一招,匹练翻滚,绵绵不断。
所幸红衣少女没存轻敌之心,否则,一个不慎,虽不致丧命剑下,也要负伤残废。
于是,急忙定神应敌,尽将绝招施出,依然是半斤八两之势。
但是,一旁冷眼旁观的许格非,却看出丁倩文是占了已抢机先之利,如果双方重新各立门户再战,丁倩文可能要攻少于守。
许格非深觉自己理屈,犯不着和一个女孩子在此斗气,浪费时间,因而,突然震耳一声大喝道:“住手!”
这声大喝,尤如平地春雷,全神贯注在激烈打斗的丁倩文和红衣少女,都本能的吓得浑身一哆嗦,各自攻出一招,飞身退开了。
红衣少女见是许格非,不由怒声问:“好端端你吼什么?吓人一跳!”
许格非立即歉声道:“双方只是小小误会,既无深仇,也无大恨,用不着拚个你死我活……”
话未说完,红衣少女却嗔声说:“不行,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你还没有和我交手呢!”
许格非剑眉一蹙道:“姑娘匆匆飞驰,旨在早一刻回去,如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再说,就是在下和姑娘交手,胜负不算,已先落了个轮战之嫌!”
红衣少女一听已耽误了不少时间,果然面上立现焦急之色,只得哼了一声道:“好吧,今天就算便宜了你,下次再遇到姑娘我,一定要和你分个高低!”
说罢,急步走至刀鞘处,俯身捡起,回头一看,青骢梨花马早已走得没有了影子。
红衣少女并不惊奇,一声不吭,展开身法迳向山口内驰去。
许格非、丁倩文,以及单姑婆三人一看,知道红衣少女经年住在山内,是以,她的马匹已自动转回家去了。
一俟红衣少女的背影消失在山口内,单姑婆立即恨声道:“该死的店小二,看都没有看清楚就慌慌张张去报告,害得我们空跑一趟,还闹了一肚子的气!”
丁倩文立即道:“这怎么能怪店伙,他既不认识苇妹妹,又不知苇妹妹长的什么样儿,他们只知道看到红衣姑娘便去报告!”
单姑婆也自觉埋怨的没道理,只得无可奈何的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是先进山找一找,还是再回去?”
许格非立即道:“既然来了,何必再转回去,也许就在半山的庵院里就找到了苇妹妹!”
丁倩文见许格非并没有要回去的表示,只得颔首道:“好吧,但愿上苍保佑,让我们进山不久就找到苇妹妹!”
许格非一听进山不久就找到苇妹妹,精神也不由一振,立即展开身法,当先向山口内飞身驰去。
丁倩文、单姑婆,立即飞身跟在许格非身后。
进入南山口,虽然山道已被积雪掩没,但隐约仍可辨出一些痕迹,更何况还有红衣少女青聪梨花马踏过的深深蹄迹。
深入约一里多地,尽是雪岭银树,漫天的雪花,浓重的云气,根本看不见何处有殿檐龙脊。
单姑婆和丁倩文,正在忧急的打量寻找,蓦闻许格非惊异的问:“单姑婆,你可知道那位红衣姑娘的门派,来历和底细?”
单姑婆听得霜眉一蹙,尚未开口,丁倩文已有些妒意的问:“你还没有忘记她呀?!”
许格非听得一愣,急忙刹住身势,立身之处,恰巧是一道横岭的巅顶上,下面就是一座峰岭拱围的山谷。
丁倩文见许格非突然刹住了身势,芳心不由一惊,立显不安之色,她误以为檀郎生气了。
但是,急忙刹住身势的许格非?却伸手一指脚下的积雪,道:“你们两位看,这条山道上,只有马蹄的痕迹,却没有那个红衣姑娘的脚印!”
如此一说,丁倩文和单姑婆也不由神色一惊,同时惊异的说:“莫非她的轻功已到了踏雪无痕的境地?” 许格非凝重的说:“至少她的武功是不俗的!”
单姑婆一听,老脸不禁一红,知道许格非的说法已给她留了面子。
丁倩文自己也心里有数,是以神色间并无不服,加之檀郎并没有因为她那句话而生气,心里多少也有几分甜意。
因而,游目看了一眼附近的积雪,迟疑的说:“如果她不是抄捷轻回去了,便是她的轻功的确有了惊人的造诣。”
单姑婆则淡然道:“方才和她打了半天的架,还不知道她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呢!”
丁倩文立即道:“她不问我们,我们怎好问她?!”
单姑婆却一摊手道:“我们不问她,她也不好意思向咱们年轻英俊的少主人自己报出芳名来,所以双方依然是两眼摸瞎,谁也不认识谁!”
丁倩文却望着许格非,不解的问:“你的意思是……”
许格非道:“我是说,根据那位红衣姑娘的武功不俗,师父必然也是一位高人……”
单姑婆听得目光一亮,突然似有所悟的说:“少主人是说,她的师父既是高人,也很可能认识苇姑娘的姑母?”
许格非立即颔首道:“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单姑婆和丁倩文一听,不由焦急的游目向附近看去,同时,自语似的说:“现在要想找到她可就难了!”
了字方自出口,谷中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马嘶!
许格非三人神色一惊,循声一看,目光一亮,同时脱口轻“啊!”因为,原先红衣女子乘坐的那匹青聪梨花马,正在对面谷底的乱石草丛中。
看它那副机警神情,好像附近有所戒备,而它缰绳挂在鞍头上,并没有被拴住。
许格非首先惊异的说:“咦?那不是那位红衣姑娘的青马吗?”
单姑婆立即道:“是呀,它怎的停在那儿?莫非那个红衣丫头的家,就在那边的峰角下?”
丁倩文则不以为然的说:“峰角下一片荒草乱石,连个屋影儿都没有,哪能住在那儿呀?!”
单姑婆深觉有理,不自觉的迷惑说:“这就怪了,莫非她正隐身在那儿,暗中偷窥我们的行动不成?”
丁倩文却摇头道:“不大可能,如果她真的有意暗中偷窥,至少应该先把马匹隐蔽起来……”
话未说完,许格非突然道:“小弟想起来了!”
如此一说,丁倩文和单姑婆同时以惊异的目光向许格非看去。
许格非继续正色道:“如果她没有走捷径先回家,便是仍跟在咱们的后边。”
如此一说,单姑婆和丁倩文,立即凝目向身后看去。
但见峰岭树木积满了白雪,浓云雪雾,根本看不到红衣女子藏身何处。
许格非立即道:“不要看了,如果她诚心跟在我们身后,她绝不会轻易让我们发现。根据我的判断,至少她没有由这条山道回家。”
单姑婆则迷惑的说:“这就奇怪了,那她的马为何停在那儿不走了呢?”
丁倩文目光突然一亮道:“莫非前面的山道上有毒蛇猛兽?” 单姑婆立即道:“俺的姑奶奶,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毒蛇猛兽?!”
丁倩文正色道:“说不定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