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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请了!”他狂傲不改,怪腔怪调抱拳施礼:“久闻仙号,如雷贯耳,今日幸睹芳
颜,足慰平生。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芳驾果然风华绝代,艳绝尘寰,不愧称武林
四大美人之首,在下幸甚!幸甚!”
“哦!我的天!”灵狐荡笑,高耸的双峰颤动,魅力无穷,俏巧地挽住了他的手膀,胴
体几乎全倚在他身上了,阵阵醉人的幽香猛往他鼻子钻。
“天?这里也许什么都可以看到,就是看不见天!”卓天威一语双关,这里没窗户,当
然看不见天。
“不要装疯扮傻,假作不解风情。”灵狐香喷喷温润的丰满胴体往他怀里挤,纤纤玉指
点在他鼻尖上:“我的意思是,你的嘴好甜,好会灌迷汤,要是我早知道你这么洒脱风趣可
爱,哪会发生如许风波?”
她挽了天威的手膀,倚偎着踏入楼门。转了几处弯,眼前一亮,不但有天光,而且宝光
耀目生花,珠光宝气令人目眩。
这里不是会客室,也不是闺房,而是珍宝陈列室兼寝宫。楼板遍铺粉红色毡毯,一切矮
型而图案美丽精巧的案、几、柜座……皆镶珠嵌玉,巧夺天工,铺设的褥、垫、枕、龛、套
等等,非绮即罗有绸有缎。
室是多角型的,所开设的铁格窗采光的角度很巧妙,需要耀目光芒的珍宝则光线充足,
需要朦胧之美的珍宝则光线柔和朦胧。
上上下下作为陈列珍宝的厨、柜、架、框、案、桌……形状不一,高低不同,有挂有
悬,有倚有镶……从任何角度,皆可看到各种形态的精妙陈设用具,而这些用具虽精美与色
泽五花八门,但绝不掩去珍宝的颜色,反而将珍宝衬托得更瑰丽,更为夺目。
“我以为不是妆楼,结果仍然是妆楼。”他的腔调依然未变,可是神色变了。
他的确被这金碧辉煌、瑰丽夺目、珠光宝气的情景所震撼,被这些价值连城的奇珍、异
宝、珍饰、珠玉、古玩……所惊慑。
妆楼,是女性香闺的代名词,香闺是不能接待男宾的,他发现,没列出他的玉屏。
异香扑鼻,五彩缤纷。
灵狐击掌三下。
一屏绣帷款款而动,鱼贯出来了四位年轻貌美的绝色侍女,身上仅穿了胸围子,外技拖
地蝉纱的半裸健美女郎,那情景真可以令男人百脉贲张,神魂飘荡。
金盏、玉盘、宜兴了、蜀二山细窑所产的紫砂茶具,色泽居然配合得华而不俗。
“请坐。”灵狐叫客就茶案的织锦蒲团落坐,她自己以俏巧的。妙曼的、诱人的姿势,
在一侧坐下。
“佳宾请用茶。”四待女笑盈盈地奉茶,姿态动人,举动轻盈如舞,一举手一投足,皆
具有无穷诱惑力。
“谢谢。”他泰然就侍女方如跪奉至嘴的手中喝了一杯清香扑鼻的茶。
“我这里怎样?”灵狐偎近他问。
“叹为观止矣!”他说。
“是不是俗不可耐?”
“不!你是天下第一的鉴赏家。”
“不骗人?”
“由衷之赞。”
“我好高兴,你不再油嘴滑舌了。”灵抓笑得好开心。
“用不着了,因为我即将谈上正题。”
“卓公子,我们不能先做朋友……”
“不可能的,富姑娘,哦!我没看见到我的玉屏?”
“你不觉得,陈列在我这儿玉屏更为生色吗?”
“我的想法不一样。”
“你一定要那座玉屏。”灵狐举手绕室环指:“你可以任选六十七件珍宝,甚至一百件
都行。”
“非常抱歉,我一件也不能取。你这里每一件珍宝,都有一定的盛具和陈列的方位光
度,少一件便是一个缺陷,我可不做破坏此地气氛的罪人。姑娘,我只要我的玉屏,不取非
份之宝。”他坚决地说。
“你留在这里,不但玉屏是你的,我也是你的。”灵狐开始使用媚功,迷人的语调在他
的肩上传入他耳中,火热的胴体整个倚在他身上,美丽的面庞呈现在他面前,蛇一样的玉臂
缠住他的肩头:“天威,人生几何?你不觉得这样的神仙生活,值得你享受、爱惜吗?”
“富姑娘,这话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
“你言不由衷,天威,这里是一个无瑕的、无匹的,天下第一美人……”
玉袍半褪,完美的(禁止)首先半现。
“富姑娘,能听得进老实话吗?”他淡淡一笑,目光正视看展露眼前的完美胴体:“你
很美很美,是天下第一的、无匹的,但不是无瑕的。”
“你……”
“你替我想想看,富姑娘,你这些奇珍异宝的来路都有问题,绝不是从天上白白掉下来
的,我敢说,将有一半是用你这勾魂摄魄的美丽胴体换来的,你这可爱的胴体……”他干脆
剥除灵狐的玉袍,(禁止)横陈:“当我想到这具美丽的胴体,曾经被无数人快活过,曾经在无
数的人面前展露过……富姑娘,你能想像得出我心里的感受吗?
你能想像……”
“不要说了!”灵狐突然站起,赤裸裸地站得笔直:“你这种自大自私的凡夫俗子的观
念……”
“不要和我谈观念!”他也跳了起来,虎目炯炯逼视着对方:“不错,我是个凡夫俗
子,难免自太自私,也知耻知辱。我有母亲姐妹,日后也将有妻有女,你现在站在我面前,
我不但有毛骨悚然的感觉,而且感到恶心。姑娘,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但存应该有分
寸,至少,我的俗望不大,我只要我的玉屏,还给飞,我走。你的欲望,最好不要与我的欲
望冲突,我不会管你的闲事,你无权以你的观念和看法来伤害我,你说,你还不还?”
“我喜爱的东西,绝不会再放弃,我发现我在苏州,犯了一次严重的错误。”
“你……”
“我应该先看看你,再派人对付你,可是,我却先派人对付你……”
“胡说,最先对付我的人是三星盟……”
“我不是指这件事,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先看看你,就一定会喜欢你,你……”
“胡说八道!”
“我们不要再作无谓的争吵,亡羊补牢,尚未为晚。”灵狐拾起玉袍披上,这比赤裸裸
暴露更具挑逗性,神色又变,变得更诱人更神秘:“我承认你很了不起,是一个真正的风尘
铁汉,在女人眼中,铁汉并不可爱,只会令女人害怕,但只要稍加诱导,那就是十全十美
了,现在,我要将全部心力,全部的爱用在你身上,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首
先,对我该温柔时你就要温柔,要温柔地,情意绵绵地抱住……”
“可是,首先我想到的是,曾经有许多男人这样抱过你,呵呵……”他大笑。
“咦!你……”灵狐脸色骤变。
“不要奇怪,你的役神dafa道行很深,但在我面前,却又太浅了,不要再给我来这套,
我已经领教过好几次了,认输吧!姑娘。”
“你……”
“把玉屏还给我。”
“我……”
“我不要你,我不喜欢你这种女人。改天你再看上另一个,我犯不着去打破他的头,还
我玉屏来……”
“不还不还不还……”灵狐技穷尖叫,蓦地玉拳粉腿齐飞,一阵怪响,卓天威从头到脚
最少也挨了三二十记致命重击。
他左手搭住插在腰间的刀,右手护住双目,屹立如山,双脚丝纹不动,任由对方拳打掌
劈,指点脚踢,即不闪躲也不反击。
“你像在打情骂俏。”他等灵狐住手,这才放下右手用嘲弄的口吻说:“可惜,你说的
我是个铁汉,一个不解风情的铁汉,一个把花当菜,把一轮皓月当大饼的蠢汉,把一个裸女
当大白羊的呆瓜。”
“你……你是个白痴!”灵狐发狂般尖叫。
“白痴不会向你讨回玉屏,快把玉屏还来!”
“不还不还,一千个不还,除非连我一起要……”
“我不要你,要玉屏,你还不还?”他向前迈进。
灵狐大叫一声,四个半裸女突然飞扑而上,各从胸围子下方,各抽出一把尖细锋利,晶
芒四射的尺二匕首,以四象阵式发起猛烈攻击。
胸围子上端仅掩住下半(禁止),下面像肚兜般掩住(禁止),暗藏一柄尺二匕首绰有余裕,在
男人昏淘淘色迷迷的时候,突然拔出猛然来一记,男人不死才怪。
卓天威灵活地闪动,仅用右手应敌,刁、拨、挽、带、送挥运如电,四个半裸女阵势大
乱,左颠右扑跌跌撞撞乱成一团,好几次几乎误伤了同伴,身躯被卓天威的手触及,就会身
不由己被拨得晕头转向。
“快把玉屏还给找。”卓天威一面闪动一面叫。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灵狐厉叫,从褥里拔出一把剑加入:“你非留下不可,你这
白痴!”
“哎……”一名侍女尖叫,被拔得直挺地向灵狐冲去。
“砰!”另一名侍女摔出两丈外,撞破了一只陈列汉玉的独脚圆几。
“啪!”灵狐避过侍女,却挨了卓天威一耳光。
“玉屏在何处?”他又将一名侍女拖倒问。
“旭光楼已经闭死,你永远出不去了!”灵狐连攻五剑、一面快攻一面说。
“真的?”
“你必须相信!”
“你的时辰已经不多了!”他开始游走。
“你说什么?”灵狐停住无望的攻击,大声问。
“我说你的时辰不多了!”卓天威拍昏了最后一名侍女,逼近灵狐沉静地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宁可玉碎吗?”
“不错,除非你肯留下。”
“不可能。”
“我答应你,我不再找其他男人!”
“你找一万个也与我无关。”
“你这……”
“白痴!对不对?哦!你这些藏珍,一定价值连城,天下无双。”
“当然。
“就以陈设的器具来说,也是无价之宝。”
“你是个识货的行家。”
“夸奖夸奖!这些都是你花了无穷的心血,和无法数计的代价所换来的,每一件都是你
心爱的。”
“不错,如果你要,也是你的。”
“我没兴趣。富姑娘,把这些珍宝毁掉,未免太可惜了,真是罪过。”
“你毁我的,我就砸碎你的玉屏,我是当真的。”灵狐绷着脸说。
“我无意毁掉这些珍宝,可惜难免会被毁掉,你碎不碎我的玉屏我不在乎,因为我要杀
掉你,这座旭光楼也会化为灰烬。”
“你少作白日梦,旭光楼坚牢如铜墙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