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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另想办法证实。
“我会比你们早到达元妙观。”他说,大踏步扬长而去。
“我发誓,我一定要杀死你……”电天君冲他远去的背影厉叫。
他飞掠而走,要赶返府城,耳中听到电天君的凄厉叫声,起初并未在意,他的速度实在
太快了。
掠出百步外,蓦地,他站住了。
“哎呀!她的嗓音……”他惊呼,突然扭头一跃三四丈,去势如电射星飞。
“糟!”他在距茅屋五六大外脱口叫。
电天君失了踪,镜盾和七彩板带仍在地上。
快活一剑郁二爷死了,青衣大汉也死了,保持原姿势不变,后脑挨了重击,头骨开了个
洞。
“是她!这骚狐狸?”他大叫:“我好愚蠢!骚狐狸,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
的……”
□□□□□□
南码头的常州客栈是颇有名气的,通常接待过往的达官贵人,房舍清雅,设备齐全。上
午不是落店时光,店中显得相当清静。
二进东院的上房,有座设有假山盆景的小院子,一座供旅客会客的小花厅。
小花厅中,卓天威与扮成书憧的傅凤鸣正在品茶。
“那两个人过了河,进入一家裁缝店,不久便过河返回九里村。”姑娘低声说:“不久
裁缝店出来一位中年妇人,一位相貌平庸的少妇,分别提了针线篮,走上了出街西的西行官
道。”
“到金坛?茅山就在金坛!”卓天威的虎目放光:“快活一剑的消息已经可以证实是确
实的了。”
“爹已经跟下去了,无敌金刀和北人屠也分别就道,大哥,我们在这儿等呢?抑或是也
跟上去?”
“我不能去。”
“为什么?”
“骚狐狸还在府城。”
“这……”
“我留在这儿吸引她,她就无法分身,我们跟踪的人希望就更大了,等查出她藏珍楼的
所在地,我一动身,她便会赶回去保护她的宝藏了。”
“她敢来找你吗?”
“敢的,她太自信了!”
“你可得小心啊!大哥。”
“我会加倍小心的,我不急,我倒要看看她的道行有多高?”
“大哥,我总觉得,防不胜防的滋味真不好受。”姑娘苦笑:“这鬼女人的幻形术,也
的确神乎其神令人折服,迄今为止,你我还不曾见过她的真面目,即使她出现站在我们的身
旁,我们也不知道是她。”
“所以我一定要找出她的狐穴来,才能逼她面对面了断呀!等浪里鳅的船返回,我们乘
船游运河好不好?”
“你还有心情游运河?”姑娘不胜诧异。
“让骚狐狸以为我对奔牛镇元妙观有兴趣,并不完全相信她的藏珍楼在茅山,让她暗笑
我是大傻瓜,岂不让她乐昏头。”卓无威信心十足地说:“杭霸主的人,正在虚张声势,找
混混们查出茅山藏珍楼的下落。我和你乘船往奔牛镇,骚狐狸不乐昏头才是怪事,这表示我
的注意力仍在奔牛镇,骚狐狸正希望我把注意力放在元妙观。”
“对,大哥,你的思路越来越成熟了,好在金坛方面的消息,三两天之内不见得会有结
果,在店里坐等反而会引起骚狐狸的疑心,不如到处走走吸引她的注意来得有利。走啊!大
哥。”
“浪里鳅的船还没回来呢?”
“我要换衣……”姑娘迟疑的说,脸上红云绽起。
“换衣?”
“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是女扮男装,烦都烦死了!”凤鸣姑娘噘起了小嘴,有点扭怩
地说。
“呵呵!我觉得你扮男装还不错呢!”
“丑死了!”
“呵呵……”
“所以你一直就不把我当……当……”
“别傻,凤鸣,在我心目中……”
“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一个讨厌的女人。”姑娘不胜幽怨,眼眶红了:“避之唯恐不
及。”
“凤鸣你……”
“我知道,在宋家的藏金窟里,我……”
“不要说了。”卓天威的脸沉下来。
“天威。”姑娘捉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年轻,不懂事,有感
慨就随口而出,你这样就不能原谅我吗?我要是有心怀疑你对那百万金珠动心,我会下十八
层地狱……”
“哦!凤鸣我……”
“天威,我……我不是有意的,天威……”她哭了,将卓天威的手抬起按在自己冰凉的
粉颊上。
“不要哭,凤鸣,请不要怪我多心。”卓天威柔声说:“你是个侠义名门的千金,我是
个不择手段迫索失宝的莽汉,我心里本来就不好受,你那么一说,我好难过。财宝在我心目
中,根本就不算什么,要不是那玉屏是家祖遗留下来的心血结晶,我也不会拼着性命去追寻
的。”
“哦!天威,责备我吧……”
“我们不要再自责了,好吗?”卓天威轻擦着她的泪水,声音出奇的温柔:“你我之间
有时吵吵嘴斗斗气,也怪好玩的,是不是?”
“还好玩呢!”她羞涩地含泪笑了,白了天威一眼:“我还敢给你吵?无意中说了两句
感慨的话,你就不理我了,你知道我哭了几次,真想……”
“呵呵!又来了,你就哭给我看吧!”
“坏人……你欺负我……我不和你说了!”凤鸣姑娘起身便走,娇唤着:“不管,我要
换衣裙!”
当她重新出厅时,天威愣住了;。
“你真是我的小妹妹。”他愣愣地说:“我想,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穿女装,好清新秀丽
的小姑娘!”
谁要把一个黄毛丫头(未开脸的闺女)形容为什么美如天仙啦!艳丽如花啦!娇艳动人
啦等等。这家伙如果不是没安好心,至少也是神经不正常,语无伦次的白痴。
没出嫁的闺女,脸上的汗毛是绝对不可夹除的,当然对施脂粉化装大有妨碍;有教养的
人家根本就不许闺女浓装艳抹。
凤鸣姑娘的娇靥,就是天然国色,娇不起来,也艳不起来。
她穿得朴素,黛绿衫裙并不抢眼,抢眼的是她如云秀发、巧手梳成的三丫髻,绾了三只
珠花环,衬得灵秀的五官显得更为出色。
她往前俏立,喜悦地嫣然一笑,给人的印象是清新、活泼。灵秀、俏巧,甚至还有点俏
皮慧黠。
比起月华仙子那种成熟的明媚,艳光四射的女人来,她另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散发出
醉人的少女芳香。
“谢谢你的称赞。”她红云上颊,明亮的钻石明眸中有喜悦的神情:“站在你身边,你
会令我生色的,天威。”
“哈哈!不,应该说相互辉映。”天威向她伸出手:“你这样打扮,不能佩剑了,那会
破坏你清新美丽的气质和形像。走!我们到码头去等。”
两个依偎着出店,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同时,也吸引了有心人的注意。
云中岳《铁汉妖狐》
第二十九章 情深似海
半个时辰后,一双外表平凡的中年夫妇,携了一位十七八岁侍女打扮的女郎,像是住在
店中的旅客,泰然自若地经过这一列上房。
两面都是客房,每座上房的布局都各有特点,因此走道是曲曲折折的,光线并不弱,有
天光从各处窗户透入。
走道静悄悄,旅客稀少。
他们早有周详的准备,经过卓天威的客房时,夫妇俩继续向前走,侍女在后面立即用百
灵钥开启门上的半月形门锁,手法相当熟练。
后面的走道转角处,突然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
“不要再搬弄什么玄虚了。”修长的身影说:“偷入房中放置机关药物等等老把戏,已
经过时啦!”
三人吃了一惊,中年旅客立即转身回冲。
“你们最好赶快走,不要兴起杀人灭口的歹毒念头。”修长身材的人举手伸出一具喷筒
说:“冲上来,阁下,九龙攒心针要不了你的命,我独行客黄独行算是栽了!”
中年旅客骇然止步,死盯着那具前有九星针目的紫金喷筒倒抽冷气。
“你……你阁下真是独行客黄独行?”中年旅客硬着头皮问。
“如假包换。”独行客冷笑:“你们的化装易容术的确很不错,但咱们也不坏,至少这
两天你们就无法掌握卓老弟的正确行踪,他的化身真不少,对不对?”
“你阁下在江湖独来独往,为何与卓小辈联手?”
“独行客同样有几个朋友。与你一样,独行客也会为朋友两肋插刀,告诉你,天孛星与
在下交情不薄。”
“三星盟替卓小辈……”
“不错。”
“你想怎样?”
“你们三位丢下兵刃暗器,在下带你们到别处亲近亲近,咱们会按江湖的规矩客气地相
待。”
“哼!凭你……”
“不是凭我,附近最少也潜伏有十个人,暗中保护卓老弟的安全,他们奉命非必要时不
必出面,一律以暗器对付前来捣鬼的人。”
独行客说完,弹指发声三响。
前前后后甚至空的房间内与暗影处,陆续传出弹指声,显然每一处发声角落,都有人潜
伏着。
“擒捉活口,这是咱们的目的。”独行客又说话了:“阁下,不要等到被暗器弄得半死
不活再被捉,可不是什么快活的事。”
“你……”
“阁下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了!”
“在下认栽!”中年旅客绝望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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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天威与凤鸣姑娘游河返店,已是入暮时分。他俩跑了一趟奔牛镇元妙观,那儿除了一
个老香火道人留驻之外,八名修真的法师老道,已在他俩步抵前逃得一干二净,果然留下了
灵狐已赴镇江的消息。
老香火道人的口供语气不详,不是老道们的共谋,所知有限,而且都是假消息。
玩了一天,姑娘特别开心,她与卓天威的误会已经冰释,她的情意已有所寄托,开心自
在意料之中。
男女之间,亲近是情感培养的重要依据,鱼雁往返,两地相思,绝无相处在一起来得热
切和交融。
梳洗更衣毕,两人重出小花厅。
落店时光,旅客进进出出热闹得很,小花厅之中已有不少旅客在品茶聊天,两人也占了
一处角落,低声商量。
“到会稽酒楼晚膳。”天威说:“但我在考虑要不要更改,我不愿意让你冒险。”
“冒险?”姑娘眼中有狐疑:“天威,你是说……”
“已经安排好了的,让骚狐狸的重要爪牙有机会接近。”他加以解释:“我们弄到几个
人,杭霸主也不幸亏损了一位弟兄,消息尚未完全,尚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