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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可以把他找到。”
“他不在虎山逗留?”
“连络站不能逗留,取得信物便须离开,以免引起官方的注意。他的老伙伴一小股人,
经常匿伏在可盘湾一带,湾南面两里的石公山,山根那座老翁石小神祠,就是那小股人的连
络站。”
“喝!潘兄,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好说好说。不瞒你说,早些年,在下也曾在湖里面混过一段日子。后来,我想通了,
我心不狠手不辣,又无雄心壮志,双肩扛一口,什么地方混不到一口饭吃,又何必狠下心杀
人越货过日子?只要肯干、本份、努力,老天爷不会让人饿死的,何必像禽兽一样弱肉强食
呢?”
“对!你说得完全对,潘兄,我尊敬你。你瞧!追上了,三四里外那张有新帆的船,就
是他的,这天杀的杂种逃不掉了!”卓天威兴奋的叫。
“那不止三四里,公子爷。”浪里鳅笑笑:“足有十里,在这天水茫茫的湖面,常会误
远为近的,要一刻时辰,才可以赶上他们。”
“哦……”
“人都躲好,该靠上去可我再告诉你。”
“不能靠上去,他们也不会允许你靠上去。”
“笑话……”
“不是笑话,他船上有弓箭。”
“哎呀!这……”
“你抢到他们前面的航道上,然后减速。”
“公子爷,你想等他们赶上来,在错船时再抢登?”
“不,我由水里登船。我进舱准备,届时招呼我一声就可以了。”卓天威说完,钻入了
后舱。
双帆中型游船也称楼船,因为中、后舱其高如楼,主桅在中后舱之间,在大风中航行速
度甚快。
风小则像老牛破车,没有风就像个死鸭子,只能靠两舷的大桨慢慢划。
用来沿湖游玩,相当惬意;用来赶路,那就不能胜任了。那些大爷们使用这种船,主要
的是牢靠、稳当、舒适,可不是用来赶路的。
舱面不见有人,只能看到舵楼上的舵公,和帮助控帆的两名舟于,门窗紧闭,不像载有
客人。
船破水急驶顺微风下,船速比乌篷慢,平稳地向西南远处的山影驶去。
乌篷从右面百步外超越,并未引起游船上的舟子注意,直到乌篷在前面两百步左右航向
稍往南移,即将(禁止)游船的航道,这才引起舵公怀疑。
“老钱。”舶公向那位帮助控帆的大汉叫着:“你看,那混帐东西想干什么?阻塞咱们
的航道?”
“阻塞个屁!”大汉说:“他们的船比咱们快,那家伙在嘲弄咱们呢!”
“嘲弄?你看,在降帆呢!”
“晤!不会是等咱们吧?”
“嘭”一声大震,后舱塌倒,人影扑入。
“哎哟……”舵公狂叫,向前一栽。
一声怪响;上身裸露的卓天威扳断了舵柄,加上一脚,大舵柱下沉,不见了。
船立即失去控制,开始扭动。
“有人抢船——”两个帮助控帆的大汉狂叫。
卓天威右手握了五尺长坚木舵柄,飞跃而至,舵柄一挥,一名大汉一声惨叫,身体飞
起,飞出船外去了。
舵柄急挥,帆索折断,立帆滑落。
全船大乱,前舱门开处。人影向外急钻。
噗噗两声闷响,首先钻出的两个人各挨了一棍,摔倒在舱面上失去知觉。
“霸王卓……”第三个人骇然狂叫,狂乱地向内退,与后面的人挤成一团。
霸王卓三个字,把后面的人惊得双腿发软。
人的名,树的影,有些人真会闻名丧胆。
虽然人名只是一种符号,但对某些人来说,却代表强烈的煞气、灾祸、凶兆、不祥,听
了就害怕得魂飞魄散;而对某一些人,却毫无感觉。
“谁敢动兵器,我宰了他!”卓天威像天神般抢入大喝,他手中那根五尺长的坚木舵柄
具有无穷威力,挨一下不骨断头开才是怪事,比上次他手中的白腊杆花枪,更可怕也更为沉
重。
“砰!”他一脚踹碎了中舱门,闪在门侧。
“放下你们的弓箭,给我一个个乖乖走下来。”他厉声叫:“舱里面用不上那玩意。想
和我霸王卓玩命的人,不妨试试看,看你丢命还是我去见阎王。”
中舱内有十余名大汉,其中有龙路场主、张管事、李管事。
十几张强弓—一丢落,所有的人胆战心惊。
乌篷船已经过来了,长春谷主一家老小以及月华仙子,已跃登楼船,在两舷把住了舱门
舱窗。
“出去!”卓天威向在前舱发抖的十余名大汉发令:“丢掉你的刀剑,丢!”
中舱俗称官舱,没有地方可以躲藏,十几个人丢掉弓箭,畏缩在舱壁下直发抖,不知如
何是好。
“姓……姓卓的,你……你不要太……太过份了。”贴在破门侧的龙王路场主,咬牙切
齿厉叫。
“你们这些家伙在山塘设伏,四五十个弓箭手刀牌手布阵合围,对付在下一个人。”卓
天威怒吼:“你这狗娘养的杂种,竟说在下过分。”
“你……”
“你出不出来?”
“你进来,拼死你……”
“真的?好,在下成全你,不打碎你的狗脑袋……”
“我出去,我……出……去……”路场主崩溃了,丢下分水刀,软弱地钻出破舱门,似
乎脊梁已断了,浑身在颤抖。
将近二十个解除武装的人,排排坐在前舱面,一个个垂头丧气,失魂落魂。
船失了舵,帆断了索乱堆在舱顶,船在轻涛中漂浮,失去了主宰。
“哪些人参与了那天山塘诱伏,举手让我看看。”卓天威威风凛凛地问:“在下不为难
你们。”
有十二个人举起了手,脸色泛发。
卓天威凌厉的目光,落在神色惊恐的龙王路场主身上,冷冷一笑。
“是我派他们去的。”龙王路场主知道赖不掉,只好承认。
“为什么?谁要你派的?”卓天威问。
“你不要枉费心机,杀了我,你也问不出结果来。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在下得了一个
隐起本来面目的家伙,共一千两银子,出动五十个人,如此而已。一千两银子杀一个人,行
情很高很高了,十两银子杀一个人也有人干。”路场主硬着头皮说。
“好,就算你不知道那家伙的底细。”
“在下本来就不知道。”
“秃猴唆使易非监守自盗,将箭盗出卖给你?”
“江南交通以船为主,船的自卫武力以弓箭为先。箭是热手货,我不买自有其他的人会
买。”
“秃猴是吴中一龙的人,这件事与吴中一龙有关?”
“在下与吴中一龙只是点头之交。”
卓天盛哼了一声,手起棍落,连抽三记。
“哎……哎哟……”龙王躺下狂叫乱滚。
“你骨头生得贱。”卓天威一脚踏住龙王的右肘,舵柄抵压住左肩:“你这杂种想充赖
汉,哼!少给我来这一套老把戏。你说,你与吴中一龙是点头之交?”
“哎……哎哟……轻点……”
“说……”
“船场的东主是……是曹三爷,在……在下不……不得不经常……在宗政家……
出出入入……”
“你给我记住。”卓天威阴笑着说:“你已经撤了一次谎,不能有第二次,再犯了贱毛
病,在下逐件卸掉你身上的零碎。在下要查的事,可能与你没有多少牵连,你犯不着硬着脖
子挨刀,白狗得食黑狗当灾,划不来。说!两月前,你身在何处?”
“在……在下……”
卓天威虎目怒瞪,棍提起来了。
“在下在……在扬州……”龙王终于屈服了,不敢不说。
“吴中一龙暗中与三星盟送秋波,先后共派了三位全权代表到扬州去谈判,你是第几
位?说!”
“我……我不知道,反……反正我只去了一趟扬州,以后就不再前往了,我也不愿再前
往讨没趣。三星盟所提出的条件,宗政老太爷根本就无意接受,我这人对敷衍术难以运用得
心应手。”
“那时,三星盟的扬州主事人是谁?”
“拔山举鼎许福。”
“晤!到目前为止,除了你第一个问题撒了谎外,其他问题大致不错,与在下所获的线
索,总算大部份符合,你还算诚心合作。”
“我……我也是不得已。”龙王沮丧的说。
“那个美丽的女人是谁?还有那七个武功奇高的蒙面人是何来路?”
“我真的不知道,我……没去。”
“赵元咎又是谁?”
卓天威先让对方松口气,然后提出最主要的问题,语音冷厉,像冰尖般贯入对方的脑
门,神情更是威猛,杀气腾腾。
“我……”龙王浑身一震,猛烈颤抖,脸无人色。
一声怪叫,卓天威舵柄疾挥。
“是曹三爷……”龙王抱头狂叫。
“神手天君?”卓天威一怔。
“是……是的”
“不是吴中一龙?”
“是……是曹三爷……”龙王狂叫:“他……他是第二……第二次至京师游……
游玩,途经扬州,游玩十日,之后便……到南京去了。”
“那个天杀的畜生!”卓大威破口大骂:“难怪他那么热心帮助我,要催我早日到杭
州。难怪我和他们约会之后,经常有高手截击。”
“天威,我们走!”长春谷主烃然而起:“兵贵神速,须防那恶贼畏罪潜逃!”
“你们有多远就走多远,永远不要回来。”卓天威用舵柄指着龙王厉声说:“休想派人
传讯,走漏了风声,在下会找出你们屠个精光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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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盟和杭霸主的人,皆已撤出城外,皆在进行善后事宜,大多数的人员皆束装待发。
暴风雨总算过去了,吴中一龙比任何人都高兴,在这场暴风雨中,他不但保全了自己的
地盘,而且声威更盛。
他的人手毫无损伤,实力更比往昔雄厚,值得庆贺。
本来,他打算将庆功宴设在璇宫画肪的,后来接受地行仙正元道长的意见,将庆功宴设
在娄门本宅内。
群雄尚未离境,在璇宫设宴风险相当大,而且,那地方不宜出家人逗留,他所请来的助
拳人中,有和尚也有道士。
掌灯时分,该来的佳宾都来了。
席设宏丽的大厅,三排共九桌。
堂上另设两桌,算是主人和佳宾的上席。
上百名客人,都是他江湖行业的主事人。
这种场合,不宜将城中的仕绅请来,可以说,除了以重金请来的助拳人之外,应该称之
家宴才恰当,因为这些人都是他的得力手下,或是他宗政家的子侄辈。
大厅灯火通明,堂上堂下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