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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爷,我要和你拼暗器。”织女星鼓起勇气说:“我的梭子镖火候没有你精纯,但势
在必拼。”
“你定然是二爷织女星印娟娟了。”卓天威沉静地说。
“不错,我就是织女星。”
“我不能答应你用暗器。”
“你……”
“你只想利用拼的机会,让你们的人能乘机一拥而上,行险赌命而已。”卓天威说:
“不客气地说,你比无形刀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能拼吗?甚至你还比竹林山庄的倪夫人差了
一大截,倪夫人在卓某面前,就不敢用她的小银梭献宝,你凭什么敢要求和我比暗器?所
以,我不能答应你,你必须与同伴一起上,冲上时可以发射你的梭子镖,机会比和我单独比
拼多得多。”
“你不敢……”
“印姑娘,你最好闭嘴,激将法老把戏玩不灵的。”卓天威抢着说:“你们不打算发动
吗?好,在下可要发动了,没有闲工夫和你们斗嘴。”
气氛一紧,空间里,流动着死亡的气息,死神正向这些人伸手。
“三星盟上千弟兄,将与你周旋到底。”天孛星厉声说,剑徐徐上升。
“我说过的。”卓天威语气奇冷:“杀一个人或者十个人,吓不倒那些亡命,杀百人,
仍然有不怕死的人逞英雄的,但是杀一千,甚至于两千三千,敢自诩亡命逞英雄的就没有几
个了。我可以向你保证,除非你三星盟人烟消灭,在下是不会罢手的,见一个杀一个,见两
个杀一双,直至斩光杀绝为止。”
“卓老弟,何必呢?”北人屠掺然地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妨碍了本盟的扩张
大计,等于是要断本盟的财路,蒲三爷派人计算你,乃是人之常情,并未涉及个人思怨。蒲
三爷被你打惨了,老弟也消了一口怨气。为了这件事,本盟向你郑重道歉,日后为你披红挂
彩,彼此互不侵犯,老弟意下可否同意?”
“老弟台。”天孛星沮丧地说:“光棍打九九,不打加—……”
“在下有两件要求。”卓天威心中一软:“一项保证,阁下如果答应,你们谋杀在下的
仇恨一笔勾销。如果不,你们只好凭运气一拼了”
“老弟的要求如果合乎情理,在下可以当面答应。”天孛星大声说:“清说!”
“两件要求:其一、我要带月华仙子走,你要答应让她脱盟。其二、撤回江北。
吴中一龙的实力,比你们想像中的要强大十倍,地行仙正元,就不是你们这些人对付得
了的。即使你们不与杭霸主的人火拼,仅对付吴中一龙也不能稳占上风。
吴中一龙根本无意和任何人归并,他在待机而动,你们毫无希望,退回江北才能保住根
本。”
“好,我答应你。”天孛星大声说。
“一项保证:在下在南京失窃了一笔珍宝,如果查出是贵盟的人所为,人证齐备,贵盟
须负责将珍宝交回。”
“阁下在何时失窃的?”
“去年七月中旬。”
“我可以答应你。”
“你……你能出卖你的弟兄?”
“南京的地盘,本盟已经丢了两年。老弟,我可以告诉你,本盟的人绝不会窃你的珍宝
的,你找抗霸主,错不了,那是他的地盘。”
“我会找他的,哼!”卓天威眼中杀机更盛了。
荐福山的名称有多种,通常称横山或踞湖山,土著们称荐福,是因为山下建了一座荐福
寺。
山四面皆横,故名横山。
背临大湖,势若箕踞,所以也称踞湖山。山四周有五大坞:芳桂、飞泉、修竹、丹霞、
白云。
五更初,小舟靠上一处湖湾。
“我等你的信号。”浪里鳅稳住了桨,向卓天威说:“船泊在两里外。我钓鱼,等你一
天。”
“好,谢谢你啦!”卓天威跃上岸:“天黑之后,我改走陆路回去,不必等我了。”
“好的,一切小心。”浪里鳅将船驶离。
事先已将山的形势打听得一清二楚,可是,白天并未前来踩探,夜问抵达,大有摸不清
方向的感觉。
好在是由湖上来,还不至于迷失方向。
繁星满天,在夜行人来说,光度已经是太亮了,不易逃过警卫的监视,但却是赶路的好
天色。
夜间找白云坞,在一个人地生疏的人来说,诚非易事,好在船厂并非建在坞中,而是位
于白云坞附近的湖滨,并不难找。
湖岸的平坡下,是一处长长的滩岸,二十余艘新船正在建造。
另一端,十余艘大小旧船正在翻修。
沿平坡山脚,百余座船棚和房舍,像是一座村落,事实也叫白云村,是船厂的员工家小
居住的地方。
通常,人们把这里叫作船场,也有人称之为船坞,因为地近白云坞。
场主姓路,吃水饭的朋友,提起龙王路寿年,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这位白云坞船场场
主,在江南运河一带水上朋友中,是一个口碑颇佳的爷字号人物。而白云船场的工人,也以
野蛮、粗暴、凶悍、团结见称。
这里,是龙王路寿年的化外小王朝,进入这里的人,必须在他的王朝律法约束下仰他的
鼻息。
卓天威在心理上已经有了准备,对付这种化外小王朝,用对付嚣张江湖人的手段处理,
错不了。
滩岸建了几座看守亭,白天晚上都派有看守。水际,也有几艘快船。湖上有事故发生,
快船便会很快地驶出处理。
平时,第一座看守亭内,仅派有一名看守,一个时辰换一班。今晚,每座亭都加增了一
个人。
最靠西端的一座看守亭内,两名看守坐在亭内的监视个,向四周放望,不时互相谈话以
免打磕睡。
亭高约丈余,人必须从唯一的木梯上下。两人的视界相当广阔,要接近而不被发觉城非
易事。
风涛不大,波涛轻拍着湖岸,发出有催眠作用的声浪。
湖中渔火点点,客货船的夜航灯明灭不定,好一幅迷人的太湖夜景图。
“三哥。”右首那位看守向同伴说:“今晚多派一个人看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湖里面那群人出来了?”
“兄弟,不要过问。”三哥说:“东家要怎么做,咱们就依命行事,不知道就不要多
问,以免麻烦。”
“可是……”
“没有可是。兄弟,眼睛放亮些,留意附近的动静,尤其是发现有人走动,必须将人拽
住。咦!兄弟,你……你怎么啦……”
同伴往亭往下一靠,像是睡着了。
“他睡着了,天不亮不醒。”身后突然传来陌生人清晰的外地语音。
“咦!你是……”
“我向你请教一些事。”
云中岳《铁汉妖狐》
第二十章 两个姑娘
看守清醒了,站起,急退,张口欲叫。
来人是卓天威,手疾眼快,猿臂一抄,便勾勒住看守的脖子猛压,右手五指已罩住了看
守的口鼻眼。
“反抗就宰了你。”他凶狠地说:“放乖些,不许呼叫,你不想被勒死吧?或者让眼珠
子被掏出来?”
只要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一收,眼珠子即使不被掏出,双目也瞎定了,看守怎敢反抗?
“你……你是……”看守惊骇地问。
“不要问我,该我问你。你最好不要妄想把腰干挺直、扭转反击,所冒的风险实在太大
了。”
“有……有话好说……”看守放弃挣扎。
“白天,上午,你们在湖滨掳走了一艘船,没错吧?”卓夫威开始问口供。
“皇天在……在上,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么,谁真的知道?”
“我……”
“老兄,你要明白,你们有两个人,我一个一个问,谁的口供不对头,那么,结果你应
该知道。”卓天威阴森森地说:“就算你真的不知道,也该知道一些风声。而且在下可以断
定,你一定知道你这里的人,哪一家的(又鸟)被黄鼠狼偷吃了,全船场的人都会知道,何况摇劫
一艘船的大事?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吃,你是不会乖乖招供的了,好…”
“我招,我招……”看守崩溃了。
“我在听。”
“我是听人说的……”
“听人说些什么?”
“一双老夫妇,前来寻找疤眼老八易飞易管事。说是来找易老八这位远亲,经不起船场
几位爷三盘五诘,就这么打起来了。老夫妇厉害得很,把我们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后来,场
主派人控制了他们的船,船上的女眷船夫也十分了得,被她们逃上岸。”
“后来呢?”
“后来把他们诱往坞西面的木料洞,把他们封闭在洞内。但另有人说,人已被诱往浮坞
囚入坞底去了。”
“场主是谁?”
“路大爷路寿年。”
“他住在何处?”
“船场的后工场,但好像到城里去了,昨日下午走的。”
“何时可以返回?”
“不知道。场主的船如果系在码头上,那就表示他回来了。”看守有问必答,充分合作
为自己的生命而一一详述所见所闻,深怕说错了老命难保。
卓天威沉思片刻,一掌把看守打昏,下亭去了。
他作了一些必要的准备,在村内走了一趟。
村中也有守夜的人,但没有人能发现一个行动快速如鬼魅的人在村中出没。连那些可看
到鬼魂的家犬,也被一种药物所震慑。
五更将尽,警锣声打破沉寂的夜空。
被打昏和被制了睡穴的看守,被前来换班的人发现了,警锣声惊醒了村中的人,一阵大
乱。
村里住有行家,发现村中所养的家犬,被一种嗅到即昏迷或逃匿的药物所制,便知道有
行家潜入村中了。
一阵好搜,列处火把齐明,男女老少提刀带棒地分头穷搜,呛喝声远传数里。
船场也戒备森严,码头湖滨有武装人员往复巡逻,如临大敌。
船场的店堂就在码头旁,一连五间门面,内间三进,门面摆满了船只。二进厅是招待贵
宾客户的地方,这时挤了二三十个人,喧哗议论的声音显得乱糟糟。
两位管事;张宏、李宽;两位工头:童猛、颜彪。四个人带了三个工人,提刀挟枪入
厅,喧哗立止,他们的权威可见一斑。
人一多,天气又热,灯火也多,有些人是提了灯笼来的,整个厅堂乌烟瘴气。
“大家静一静,坐好。”张管事的嗓门真宏亮,声如其名:“咱们穷忙了一个更次,连
兔子也没发现半个。你们说,哪些人发现有可疑的事物?说出来让大家估料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