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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里的轿夫是女人,轿仅抬到山下的范氏义庄,从不往山上抬。
四川的滑竿是专走山路,这里想找轿上山来抬人,办不到,必须用扶,或者找人用木板
抬下山。
“你不像是不敢亮名号的人。”倪夫人说:“大丈夫敢做敢当,对不对?”
“目前在下还没有兴趣作什么事。”他不理会对方的激将法:“请勿打扰在下的游兴,
你们走吧!”
“举目江湖,没有几个人敢在本夫人面前,说话如此无礼。”倪夫人怒火渐升。
“哦!你又是什么呢?王母娘娘吗?”他也冒火了,年轻人毕竟修养有限:“以你们倚
众群殴,以老欺少,明攻暗袭齐施的情景看来,你们根本不像是什么有脸的人物,你又何必
说这种大话!”
“你找死!”倪夫人暴怒地叫,戟指便点。
他左手一拂,异啸声刺耳。
“你的九阴指火候有限得很,突袭的威力有限。”他屹立如山,毫不在意对方的突袭
道:“大嫂,赶快走吧!我不容许有人再三向我下毒手,你已经下过一次了,不能有下次,
知道吗?”
倪夫人还不知趣,还没看出危机,还没了解他眼中焕发的异芒有何用意。
“我必定杀你这藐视本夫人的狂妄之徒。”倪夫人咬牙切齿,右手伸出袖口,手中有三
把细小的梭子镖:“过去有些不自量力的狂徒藐视本夫人,但他们都死了,你现在是不是也
想要……”
“不要寄望在那几把小银梭上。”他仍然保持泰然屹立的无备姿态:“除非你发梭的劲
道,比你的九阳指力强十倍。我不信小银校的准头和速度,比你的九阴指强。小银棱出手,
作等于是宣判你自己的死刑,你将下地狱,你只能活这么大岁数。”
在他那泰然自若,信心十足的无畏精神压力下,倪夫人感到自己反常的虚弱,握小银棱
的手出现颤抖现象,手心在冒汗,心跳加速。
而他那双又黑又亮的虎目,更是威力无穷,似可像利箭般深入人心深处,似冷电般震撼
人心,那种诡异的光芒,具有无穷的魔力。
倪夫人打了一冷战,回避他慑人的目光,情不自禁退了两步,信心和勇气,正以很快的
速度消失、沉落。
“你的杀机,将会引起我更强烈、更凶猛的杀机。”他的语气充满危险的气息:“当你
想杀我时,你必须计得,你也在冒被杀死的凶险,你绝不可能把我看成可以任你宰割的羔
羊。而是可以向你作无情反击的强敌,因为事实上你不是我的对手,你绝不可能比两个老凶
魔强十倍。”
“你……”倪夫人颤抖着。
“走吧!还来得及。”
怨鬼莫真虚弱地挣扎而起,脸色灰败。咬牙忍受痛楚,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倪……夫人……”怨鬼的话有气无力,鬼眼中有凶毒的光芒:“这……这小子艺业深
不可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倪夫人死死地瞪了卓夫威一眼,恨恨地收起了小银梭,带了两位侍女,极不情愿地出事
走了。
怨鬼活动手脚片刻,也扶了被摔得半死的厉魄,狼狈地下山。
卓天威按住南宫凤鸣的背部,仔细地探索片刻。
“右心已被封闭。”他放手:“指力波及督脉的神道。这两穴都不能用封穴震穴术疏
解,必须用推拿八法。我可以替你疏解。你那位同窗,被掌力去中背部,内腑受伤不轻,昏
厥了。即使不昏厥,他也无法救你。”
“替……请你替……我疏解……”南宫凤鸣虚弱地说,脸趴伏在草中,说话含含糊糊
的。
“你还有亲人在附近吗?”他皱着眉问。
“没……没有”
“这……你知道,你是一位姑娘……”
“你……”
“你知道疏解是很不便的,我不是郎中。
“你不能权充郎中吗?”
“这个……”
“你能打跑这几个宇内凶魔,怎么却像一个腐儒?”
“腐儒有时也怪可爱的,至少你不必担心腐儒拿刀子杀人。”卓天威微笑着说。
南宫凤鸣低低呻吟一声。
卓天威将她的躯体翻正,又道:“在这里,你必须时刻担心有人要你的命,那面林子里
有一个人,也许能帮得上忙。”
他向四五十步外的枫林举步,背着手似乎在观赏风景,刚才的打打杀杀,丝毫不影响他
的情绪。
一位穿黛绿衫裙的少妇,突然出现在林前。
“你怎么知道我能帮忙?”少妇一面向他接近,一面笑问,笑涡出现在嘴角,美丽的面
庞极为出色。
“就算是预感吧!”他止步,也露出笑容“哦?”
“你和那两个凶魔是同伙,奇怪的是你却隐身不出,有何用意就令人难以估料了,你能
帮得上忙吗?”
“我的估计是,你先一步看出两位书生的身份,所以机警地躲在林中不出面,你仍然留
下来,我猜你与两个假书生,很可能互相认识,你如果你不想见两个假书生,早就走了,对
不对?”
“你所料不差。”少妇向两个假书生躺倒处举步:“可是,你却估计错误……”
话未完,倏然转身,翠袖一挥,罡风乍起,满天星芒破空飞射。
“咦!”少妇讶然惊呼。
身后鬼影俱无,怎么可能?
“拍拍拍……”两个假书生躺倒的方向,传来清脆的鼓掌声。
少妇倏然转身,粉脸变色。
原以为卓天威跟在她的后面,所以突然转身以飞针袭击,可是青天白日之下,身后的人
却平白失了踪。
“好!了不起。”站在南宫凤鸣旁边的卓天威鼓掌喝彩,像是早就站在那儿并未离开:
“天女散花的手法已臻化境,你下过苦功。”
相距远在二十步外,这是说,就在她转身发针的刹那间,卓天威已化不可能为可能,神
奇地回到南宫凤鸣的身边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你……你是人还是鬼?”萧衣少妇骇然叫道:“你……分明跟在我……我后面……”
“我不可能跟在你后面。”他停止鼓掌:“女人不论任何地方,都应该跟在男人后面,
是不是?”
“你……”
“你过来。”他收敛了笑容:“怨鬼所练的掌功,好像是可损伤经脉的什么毒掌。你是
怨鬼的同伴,一定有解这种毒掌的解药,如果你不肯交出来……”
“我没有…”
“你最好是有,否则,我保证你一定非常的难过。”
少妇一跃三丈,如飞而遁,只要逃入枫林,不难摆脱追赶的人。
可惜,她入不了林。
距林还有两文左右,只要纵落时身形再起,必定可纵落林中了。
人影乍现,卓天威恰好出现在她最后纵落处。
情急拼命,人之常情。
一声急叱,她双手齐扬,针影漫天,人继续纵落。
卓天威一双大袖一抖一拂,身形半转侧面向敌,迎面数枚飞针全部失踪,身形渐近,伸
脚一蹬。
“砰”!少妇被摔倒在地。
她急滚而出,一跃而起,伸手拔腰带上的匕首。
“劈啪……啪……”四记正反阴阳耳光着颊。
“哎……”她尖叫,右手抓向卓天威的胸口。
发髻被揪住了,巨大的拉压劲道传来,不由她不低头下挫,眼前星斗满天,不知人间何
世。
“噗!”下颚挨了一膝,力道恰好处。
她仰面上升,砰一声摔跃出丈外。
“救命……啊……”她狂叫,双手拼命推扭踏在胸前的巨靴。
“我说过你一定非常难过,你不信。”踏住她的卓天威冷冷地说:“你再不信,我会让
你一定信。”“我信……我信……”她崩溃了:“我把解……解药给……给你……”
“我先谢啦!”卓天威挪开脚:“你的手最好安份些,不要乱摸乱掏。万一我心情紧张
误会你要掏缝衣针什么的,先下手为强,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我不会忘记的……”少妇爬起来怨恨地说。她从百宝囊中找出一颗丹丸抛过:
“除非你死了,我……”
“你提醒了我,该在你脸上留下记号,以便日后碰上你,及早提防……”
少妇拔腿飞奔,有如脱兔。
卓天威摇摇头,懒得追赶,抱着南宫凤鸣进入枫林,再出来将斐宣文抱入。
不久三人出现在望湖亭中。
南宫凤鸣并未受伤,但斐宣文却气色未复原状。
“你……你真的姓卓?”南宫凤鸣问,脸上红云泛涌。
“没有隐姓埋名的必要。”他笑笑:“而且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这些江湖高手名宿。”
“你痛打厉鬼和怨鬼,吓走庐山竹林山庄的倪夫人,折辱神针玉女花五姑。”南宫凤鸣
苦笑:“都是江湖上声威远播,罕逢敌手的可怕人物,消息传出之后,老天爷,固然有不少
人为你喝采,同样地,有不少人将会向你挑战……”
“我不需有人喝采,也不希望有人挑战。”他抢着说:“我自己的事忙着呢!哪有闲功
夫理睬分人的事。”
“你不理睬也不行,人家会找你的,赶快改名……”
“废话!天色不早,该下山了,回城还有三十里呢!”
“真该动身了。”南宫凤鸣站起望望天色:“那神针玉女花五姑,嫁夫大力神汤显祖,
是个愣头愣脑的糊涂蛋,因此这鬼女人在江湖上流连忘返,乱七八糟,臭名远播。”
“奇怪!你不是江湖人,怎知她与怨鬼有一手?怨鬼又老又丑,怪的是江湖上有几个极
美的荡妇,就喜欢跟着他鬼混,委实令人迷惑。”
“两凶魔和那个什么玉女,是在你们击伤两大汉的时候到达的。”卓天威一面举步一面
解释:“我亲眼看到玉女依偎在怨鬼怀中,一同隐身在两株枫树后,亲呢极了,两凶魔现
身,玉女本来也跟着出来的,后来大概认出你们的本来面目,所以又退回隐藏。”
“那已是半年前的事了。”南宫凤鸣羞红着脸:“我也是男装,我认识她,她不认识
我,我故意勾引她,教训了她一次,所以……”
“所以,她想乘机报复,没想到反而又受到一次折辱。南宫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女人扮男人,俊美自然是意料中事,有许多姑娘们是禁不起引诱的。”
“这个……”
“我不配授经传道,但能分辨是非,休怪直言。”他不愿再话江湖事:“赶上两步,咱
们到下面的钵盂庵吃一桌应应急。”
天昌客栈虽算不了本城第一家高级旅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