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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仙长的话,就是他。”
“他是来找你的,你和他谈谈便了!”
“是。”吴中一龙欠身说。
转向卓天威笑笑:“老弟,请移驾右厢一叙……”
“不必了!”卓天威模仿地行仙的口音语气,居然神似:“有件事特地来请教,用不了
多少时刻。”
他对地行仙的冷傲神情大起反感,因此说话相当不客气,一面说,一面打量在座众人的
神色变化。
他的突然出现,所给予众人的震撼相当强烈。
“老弟的事……”吴中一龙的惊讶不比其他人弱。
“宗政大爷可知道一个叫赵无咎的人?”
“赵元咎?是什么人?”吴中一龙反问
“一个可疑的江湖人。”
“这……没听说过。
“宗政大爷手下的人,也许知道这人的来历。”
“这样好了,在下负责查出这个人的下落根底,有消息即派人奉告。老弟与这个姓赵的
是……”
“有人托在下打听,在下并不认识这个人。半个月前,这人在镇江活动,乘船南下,下
落不明。”
“在下即派人打听。”
“谢谢!告辞!”他抱拳一礼,扭头便走。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吴中一龙怒火上升。
“混蛋!今晚的警卫都是些死人吗?天黑不久,竟然让这家伙加入无人之境……”
“大哥,不能怪警卫不尽职。”神手无君脸色泛青,眼神极为复杂:“郝四的宅中,警
卫并不比咱们差,更有天成羽士布阵相辅,这家伙仍然往来如入无人之境,可知责任不在警
卫,这家伙可怕极了,将是咱们的心腹大患。小弟告辞,到前面看看!”
“好,你去看看可有什么损失?”
地行仙一反冷傲的常态,竟然没有任何表示,手捻髯须,低头沉思,似乎忘了刚才所发
生的事。
“狂傲自负的人,是容易对付的。”地行仙突然大声说:“宗政施主,这种人必定有许
多弱点,赶快设法把他罗为羽翼,对你的霸业帮助权大。贫道替你策划,酒色财气多管齐
下,不怕他不落网进罗。”
“这……”
“不要三心两盒,错过了你将后悔莫及。舍不得下饵,就约不到大鱼,知道吗?”地行
仙郑重地说:“万一他不上钓,就得断然处置。这个人如果为敌方所用,宗政施主,你的基
业休矣!”
放饵钓大鱼的工作进行得很快,次日一早,由宗政老太爷具名的请帖,由一名夫子亲自
送到东海老店。
可是,卓天威天没亮就出店办事去了。
太湖蛟留下请帖转交,帖上写明午后申牌时分,席设胥塘红楼画肪,舟发太湖作三日之
游。
卓天威是破晓时分突然离店的,负责监视的眼线跟踪至虹桥码头,登上一艘小乌篷,向
北急驰而去,追之不及,等召来快艇追踪,已失去了小乌篷的踪迹。
卓天威早知道东海老店附近,监视他的人昼夜不绝,因此每一行动皆小心在意,令那些
眼线疲于奔命,扔脱跟踪者的经验越来越丰富,手段也越来越老练了,连最精明的跟踪老手
也奈何不了他。
他时舟时陆,时南时北。
天一亮,后面已经没有跟踪的人了。
最后,他雇了一艘小艇,驶入一条郊外的小河道,在薄薄的晨雾中,靠上一处僻静的小
河湾。
付了舟资,他一跃登岸,目送小艇去远,方动身往里走。
不久,他便找到了一条小径。
这是一栋幽静而格局不凡的别墅,具有园林之胜,水阁花树皆纤丽玲珑,与那些名园相
较,虽小而别具风格,引人入胜。
透过山墙拱卫的园门往里瞧,幽静的前院中花木扶疏,几个花匠正在花圃专心地工作,
间或有一两个仆妇在走动。
三两个小厮帮着将修剪下的枝叶往别处搬。
在这种地方,很可能附近的田地林野,都是园主的私产,外人不许闯入,私闯的人,很
可能被仆役们捉住痛打一顿再送官究治,所以平时很少看到有人在附近走动,幽静自在意中
了。
园门楼上,匾上有两个漆金大字:静园。
果真是名符其实的静园,连那些修剪花木的人都像是哑巴。
卓天威潜伏在园门左侧不远处的树林中,藏身在树上向园内侦伺,留意园内外的动静声
响。
他很有耐心,一个时辰之内丝毫不曾移动,像伺鼠的猫。
他穿了青跑,但衣袂已披在腰带上,手中握着用青布卷藏着的单刀,内腰带暗藏着有飞
刀的皮腰囊。
显然,他是有备而来的,必要时必须动刀。
已牌将近,午初将临。
他仍然潜藏不动,静园也毫无动静。
终于,远处小径中出现一乘小轿,两个轿夫健步如飞,后面跟着的一位小脚中年仆妇,
似乎半奔半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轿渐来渐近,即将接近园门。
那位守门的园丁或门子。早已发现有小轿前来,所以出现在园门前,木无表情地目迎渐
来渐近的小轿。
“哎呀!”园丁突然惊叫。
前面的轿夫眼一花,眼前出现当路而立的卓天威,几乎一头撞上了。
卓天威右手一伸,扣住了轿杠。
“辛苦辛苦,歇歇脚!喘口气好不好?”他脸上涌现令人难测的怪笑,说的话半开玩笑
半认真:“跑得太快,一口气接不上,那就完蛋了是不是?”
两个轿夫孔武有力,冲势甚猛,但在他的巨手控制下,小轿不但无法前进,反而向后倒
退。
后面跟来的仆妇大吃一惊。
脚下一紧,从轿右超越,那冷森的面庞突然发僵。
轿夫的四条腿大概支持不住,颓然放下轿大感惊惶。
“你……你要干什么?”仆妇尖叫:“拦路打劫吗?好没规矩!”
“呵呵!大嫂,咱们似乎不陌生。”他怪笑,虎目紧盯住仆妇的眼神:“有点眼熟,在
下的消息来源相当可靠,果然不虚此行。”
“你说什么?”
“我敢打赌,你的芳心正在怦怦跳,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轿内的那位美娇娘,也知道
在下说什么。”
“你好大胆子…。”
“哈哈!你的胆子比我大多了。”
“你……”
“身为富绅胡大爷静园的仆妇,竟然晚上带了粉头到客店做老鸨。”卓天威冷笑说:
“喂!轿里面是不是那晚你带去的粉头?”
“狂徒胡言乱语,该死……着!”仆妇终于露出本来面目,知道行藏已露,不能再装下
去,情急之下,只好先下手为强。
三道淡淡针影破空而飞。
相距不足八尺,几乎伸手可及,手伸针飞,按理应该断无不中之理。
针出手,人亦前扑,纤纤玉手成了杀人的利器,掌劈指点双管齐下,下手极为凶狠快
捷,毫不留情。
卓天威左手用布卷位的单刀奇准地一拂,三枚飞针射透刀鞘,被刀身所挡住,卡住了。
再一拂,恰好接住攻来的一掌一指。
“哎……”仆妇尖叫。
她连退了三步,原来卡在刀鞘外的一枚针尾,贯入仆妇掌心。
人影如影随形跟进,布卷着的刀压住了仆妇的右肩,真力骤发。
“嗯……”仆妇屈膝向下挫,双腿承受不了肩上所加的可怕压力。
两个轿夫乘机悄然扑上,手举起了。
卓天威的右手向后一伸,扣指连弹,似乎他脑后多长了一双眼,指风奇准无比地击中两
轿夫的胸口七坎重大,身形一顿,两轿夫摇摇晃晃倒下了。
同一瞬间,他的靴尖吻上了仆妇的胸口,在饱满的(禁止)中间轻轻的一跳,膻中穴立被封
死。
轿帘一掀,香风入鼻。
“哎呀!这位爷怎么啦?”银铃似的悦耳嗓音入耳。
他缓缓转身,突然剑眉深锁,楞住了。
是一位千娇百媚,风华绝代明艳照人的少女,水绿罗衫翡翠裙,头上的三丫髻饰以珠
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具有无穷的动人魅力,隆胸细腰令男人目眩。
他心中怦然,怔住了。
他认出仆妇是那晚化装为老鸨的女人,以为轿中必定是扮粉头的女郎。
可是,这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不论神韵和面庞,与那位纷粉头计算他的女郎,没有
丝毫相似的地方。
而身上所散发的芝兰幽香,与粉头身上所发的脂粉香完全不同。
那晚他被粉头擒走,对粉头的印象十分强烈,如果两女之间有任何类同的地方,他相信
自己一眼便可认出来,他相信自己的眼力和嗅觉。
这位美如天仙的女郎,绝不是那位粉头,他找错对象了。
但这仆妇确是那位扮老鸨的女人,除了头发和脸上的皱纹之外,身材、五官与神韵皆瞒
不了他。
“姑娘是……”他惑然问,有点神不守舍。
这位少女的确太美了,几乎美得令人目眩,美得令人不敢逼视,那半羞、半惊、半嗔的
神情,具有震撼异性的无穷魔力。
“我……我叫兰芳……”少女莲步轻移出轿,伸纤纤玉手向不远处园门一指:“那是我
的家,我爹的避暑别业……”
“晤!胡员外的干金胡兰芳?”
“是呀!”
“这……这位仆妇是什么人?”
“是我家护院师父的妻子,她的武艺很好呢!”兰芳对答如流,惊容已消,毕竟是大户
人家,见过世面的名门闺秀:“爷台把她怎样了?她死……”
“她没死。”他说:“不对,在下必须弄清楚。”
“爷台要弄清楚什么呀?”
“在下必须澄清所获的消息是真是假?已经有可疑的征候,就得进一步求证。胡姑娘,
你这位仆妇涉嫌谋杀,在下必须将她带走。”
“爷台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认错人。”他坚决地说,转身向仆妇走去。
“爷台请不要冲动,请到舍下……”
“抱歉得很,尊府卧虎藏龙,有如龙潭虎穴,园门内两侧,目下最少也有十几个人候机
冲出撒野。”他扭头冷冷地说道:“姑娘,千万不要发令让他们冲出来,出来的人恐怕有死
无活。”
“爷台……”
“知道三星盟重要人物潜伏静园的人,不止在下一个。柏霸主的人知道,吴中一龙的人
知道,官方的人也知道。本来,在下只打算查看你们的举动,以便了解贵方的实力而已,没
想到另有发现,这位仆妇的出现大出在下意料之外。胡姑娘,也许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在
下的行事,不愿伤及无辜,所以在下放过你。请转告三星盟的人,在下与三星盟无忧无怨,
井水不犯河水,如果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