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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也有人移动了,四个青袍人中的一个,手中的剑隐现鱼鳞纹,俗称龙纹剑,有直
纹的叫松纹剑。
有纹的剑,通常可列为宝剑一类利刃,钢炼得特别硬,平时磨起来相当费力。这种剑如
果缺了口,就成了废剑了,所以使用这种剑的人,如非必要,不须用硬封硬接。
“这狂小辈就是霸王卓?”青袍人向身右的丘大嫂问,说话中气充沛,字字远传。
“是的。”丘大嫂点点头:“桂兄弟,不要小看他。”
“哼!我不信他真有霸王之勇。”
“九华炼气士道宏仙长,被他一掌震得倒翻了两匝。”
“我要用剑斗斗地。”桂兄弟不服气的向前迈步,龙纹剑开始发出隐隐龙吟。
卓天威屹立如山,刀尖逐渐下降。
刀剑锋尖遥指,逐渐接近,两丈、一丈……
绝顶高手相持,绝无空门可找,唯一的手段,是集中全力以超人的速度强攻,很可能一
击判生死。
“电剑桂元冲。”桂兄弟亮名号了。
“霸王卓天威。”
剑气进发,电虹破空疾射。生死相搏,没有主客之分,谁能一剑把对方杀死,谁就是赢
家。
电剑桂元冲抢攻,攻剑势果真快速如电,只见剑光一动,便已从中切入及体,名不虚
传。
刀更快,剧烈地闪动两次,第三次传出一声暴露,剑光从左侧逸出丈外。
刀光如影附形,第三次剧闪。
剑光已无法收,更无法发,刀光太快大玄了,似乎是剑光闪掠的,利器破风的厉啸谅心
动魄,剧烈闪动的刀光令人望之心底生寒。
刀光倏止,卓天威幻动的身形重现,举刀斜立,保持刀收势的最后姿势,像是突然幻
现、顿止。
电剑桂元冲再冲了丈余,突然止步上身一挺,几乎摔倒,最后艰难地转过身来,指出的
剑不住颤动。
右肩背胛骨裂了一条缝,胛骨也裂了,鲜血速地染湿了青袍,身躯开始因剧痛而抽搐,
脸色灰败。
“我……我电剑桂元冲—……一招失手……”电剑本来中气十足的嗓音完全走了样:
“丘大嫂……不要枉送性命……咂……”
另一青袍人一闪即至,挟住了往下倒的电剑桂元冲,桂元冲仍死死地抓住剑,痛得浑身
痉挛。
卓天威收了势,踱回原地。
“谁肯将在下的玉屏收藏处相告?”他抱刀沉声问。
没有人作声,二十余双怪眼死瞪着他。
“没有人肯说吗?那你们就上吧!”他的刀徐徐伸出。
没有人敢上,但所有的人又开始发颤了。
“那么,诸位准备。”他迈步欺近,杀气腾腾:“我要屠光你们。”
天威杀气的培养,不是一朝一夕便可立就的。同时,本身的条件更为重要,站出来三分
不像人,畏畏缩缩,双目无神,连老鼠都吓不跑,哪来的杀气?没杀过一些人,声威也无从
建立,霸王卓,就具有这些条件。
先声夺魄,他的声威已经震慑得这些人心中恐慌。他站在那儿,冷静阴森,杀气腾腾,
眼中的冷电与刀上的寒光委实令人望之生寒。
动时杀气涌涨,有如一头猛然扑击的老虎,胆气不够的人,真会被他吓得手脚发软、胆
裂魂飞。
他动了,刀光似电射向人丛。
丘大嫂和浦建首当其冲,被煞气所震慑,骇然震惊中两面一分,不敢接斗,飞跃三丈。
本来位于两人外侧的两个人都是老道,更是心胆惧寒,扭身向外急滚。
一声怒啸,天威折向猛扑依然后退的杨陵。
“铮!”来不及走避的杨陵拼命了,一剑封出。
剑溅出火星,突然翻腾着飞上半天,杨陵则虎口裂开,被震得摔飞丈外,落地仍在翻滚
不停。
刀光与啸声令这些高手们失声,身形未稳的丘大嫂问扑来的卓天威狂叫挫倒。
刀光下落,势如雷霆。
“我走……”丘大嫂尖叫,剑丢掉了。
“住手!卓天威。”灵狐的尖叫声同时传到。
人影重视,刀光一敛。
丘大嫂蜷缩成团,惊饰地抱头颤抖着。
卓天威站在一旁,刀压在丘大嫂的左肩颈旁,虎目含威,扭头向到了三丈外的灵狐冷然
注视,来的还是两个人,两位侍女,手上各捧着一只檀木雕花木匣。
灵狐仍穿着那袭胴体半露的玉色道袍,走动问玉腿隐现,手中换了一把青钢剑,凤目中
煞气慑人心魄。
“我要和你赌命,卓天威。”灵狐的语气不再甜俏:“我,和你的玉屏。”
两个传女将两只檀木匣并放在地下,拔出单刀站好位置,然后跪下右腿,双手握刀置于
肩前,刀尖向上直立。只要她们的刀一下,即使普通的女人,也可以砍破木匣,至少也可毁
坏一扇玉屏。
每只木匣内,盛了四扇玉屏,玉屏上有毫刻,卓家历代祖先的治家祖言。为了拯救乡里
数千数万生命,他可以卖去传家之宝,被人盗走怎能甘心?
卓天威认得自己的东西,只感到心潮一阵汹涌,难以自己。
为了这座八扇温凉玉屏,不知死伤了多少人,有许许多多的人更间接的为玉屏而死,他
的刀下有许多人倒下。难怪有人说,奇珍异宝,皆是不祥之物,惟有福者居之。
他瞥了刀下的丘大嫂一眼,有点侧然心动。
“好自为之。”他说,刀离开丘大嫂的身躯,转身向灵狐行去。
“不要和我赌命,富姑娘。”他的语气柔和了许多:“人的命只有一条,不能赌的。人
活着,已经够艰难了,为了活命,不惜运用各种手段……”
“不要向我传道解惑。”灵狐乖张地喝阻:“姓卓的,由不了你。”
“富姑娘…”
“你非赌不可。”
“不要赌命。
“我坚持!”灵狐已认定自已是占了上风,毫不让步的说:“你不赌,结果是完全一样
的。”
“这……好吧!你说说看!”
“你我全力相搏,生死决斗,我死,我的侍女便毁了玉屏。”
“那……”他楞住了,这是那门子赌法。
“你不杀死我,玉就可以不碎。”
“我不杀死你,我现在就可以不杀死你。”
“你不决斗,就无权收回玉屏。”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是你最后的手段:用玉碎来威胁我。”他语气转厉:“这一来
决斗时我就不能杀死你,你却可以毫无顾忌地杀我,所以你不会输。”
“对,我人在玉就在。”
“哼!我却没有赢的机会,注定了输家。”
“不然,你可以认输。”
“认输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玉屏了,好美的想法,好精的如意算盘。”
“至少,玉屏不会碎毁。”
“那么,在下苏州之行是白去了,茅山迫宝是白来了,过去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了!”
“对,你根本就不该追回玉屏,玉屏至宝有德者居之,你看了我的藏珍楼,你知道我配
拥有它。”灵狐脸不红的说。
“你的阴谋诡计不会得逞的。”
“是否得逞,今天必须决定,你要玉碎呢?抑或是瓦全?你已经没有别条路可走,你只
要离开我柳谷园,甚至只要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就下令毁屏,所以你非决斗不可,在场的人
都是见证。”
这简直是天下最可笑的赌命怪招,最不公平的决斗,这对卓无威来说,他不论输赢皆将
一无所得。
欺人大甚,泥菩萨也难以忍受,骚狐狸的意图是极为明显的,要把握优势,公然占有那
座玉屏。
卓夫威心中不住思量对策,也心中恨极。
“你接受决斗吗?”灵狐不容许他多想,厉声催促。
略一估量情势,他心中一动,脑海中电芒一闪。
“我不会白白将玉屏让你公然占有。”卓天威沉声说:“而且已别无选择。好,我接受
决斗。”
“你在弄什么玄虚?”轮到灵狐大感意外了:“决斗对你有何好处,你应该大方些送出
一份人情……”
“你做梦,必要时,在下宁可选择玉碎。”他举刀待发:“我即使不杀死你,也会把你
拖得精疲力竭,成为半死人……杀!”
他也不容许灵狐多想,以免灵狐看出他的心意。
刀光电发,风吼雷鸣,他发起雷霆万钧的猛攻,霍霍刀光罩住了妖媚动人的半裸美人。
灵狐也用上了平生所学,剑起处阴风乍起,青虹有如电母发出的万干金蛇,无畏地锲人
压来的剑山中。
“沉雷裂魄……”天威的怒吼像是天雷狂震。
刀光疾变,闪动的速度剧增三倍。
灵狐也用上了霸道的剑术,剑芒陡涨,冲刺、交错、挑削、挡拦……大概对天威的猛攻
路数已摸清不少,发挥了轻灵而又辛辣的剑术神髓。
可怖的刀光连发八霹雷,在剑虹的几微空隙中一而再切入,在灵狐的胸腹及两肋附近闪
动,快得令人无法看清。
但灵狐支撑下来了,有惊无险,而且剑锋着着威胁天威的胸腹要害,可知她下过苦功,
找到应付天威的御神十二刀要决了。
可是,第八刀!压力倍增,速度倍增。
“铮铮铮……”刀剑终于狂野地接触。
灵狐快速地飞退,接招、飞退……
“大鬼神愁……”天威厉吼再起。
“铮铮!”
“哎……”灵狐突然从漫天彻地的刀光中斜飞而起,玉色道饱飘落五六幅碎帛,右腿外
测有鲜血溢出。
在外围旁观的人,看到她大半裸露动人的胴体斜飞而起。
“砍……”灵狐在急飘中狂叫,这时,她已被卓天威有计划地逼至两侍女的正前方约四
丈左右。
卓天威正好夹在中间,前面两丈是灵狐,后面两丈是两侍女。
两把飞刀从他的左手向后飞去,快得肉眼难辨。
叫声传到,两侍女钢刀齐下。
天威后空翻腾身而起,刀临侍女上空。
两传女刀势已发,飞刀也同时贯入胸口,但刀劲不可能在这电刀石火的刹那间消失,势
必砍破木匣,必定可以破坏一两扇玉屏,无可挽救。
人影一闪即至,是在灵狐斜飞而起时掠来的。
长春谷主傅家的家传绝学,流光遁影,世无其匹。
是傅凤鸣姑娘。她与卓天威心意相通,当天威将灵狐逼出威胁玉屏的范围外时,她便知
道天威要情急走险了。
因此,她不顾一切用上了平生所学,在三丈外疾掠而出。
“卟卟!”她将两侍女撞倒,三个人跌成一团。
已中飞刀的两待女的钢刀山因而被撞偏,锋缘擦木匣而过,木匣跌翻滚转,危机间不容
发,她与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