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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到江湖去追杀一个江湖败类,这位本门前辈出道时就曾携备解药,出道结果,那江湖败类虽伤在本门的人手里,但派出这位前辈,也因解药在身,而遭对方群攻围斗,结果身亡,而那江湖败类却因获得解药而治好了伤,远走他方,作恶依旧,经过这不幸遭遇后,祖师爷便定下不准携带解药的戒律,老朽既是八荒中人,对师门定下规戒,自是恪遵无疑,不带解药在身之疑,谅兄台自可释然了!”
他这番话,说得娓娓,耿仲谋饶是精明,也瞧不出那老儿作伪说假的破绽。但听他沉吟道:“原来如此,这也难怪,其实,武林大派的人,多不带伤药,一来表示自己如给人伤了,必不容易救治;二来若肯出手,必无毁错无过的人。不过,天下事往往就难说得很!”
他略提高声音,叫道:“凌老丈,你以八荒尊长的身份,如祖规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自也可以会同本门子弟,修改祖规,以臻完善,如此方不偾事!”
凌霄子心中暗喜,呐呐道:“这个老朽早就要考虑了,耿兄台明见,老朽自当纳劝。”
耿仲谋长叹一声,道:“唉,是师妹命中注定要多受苦楚啦!”
凄惋之情,溢乎言表,他对这对小师妹的安危,似比自己生命还更重要;对凌老头的谎言,也已完全入信,又听耿仲谋说道:“凌老丈,你既有心帮助晚辈,就请帮个彻底,敢请老丈此刻便和晚辈前赴贵派山门,乞赐解药,以俾疗治敝师妹之伤!”
凌霄子踌躇了一下,不先答话,却问道:“耿兄台迢迢万里,来到漠外,是为了什么?”
耿仲谋微一怔神,苦笑道:“晚辈的事,老丈早已洞悉,何待晚辈喋喋!”
凌霄子干咳一声,说道:“耿兄台远来塞外,不过为了避过强敌追踪,且身藏不世宝笈,何不暂隐漠外,待风声稍平,再潜返中原。本门所在,离此何止万里,稍一疏虞,强敌必闻风沓至,那时不但解药不能取到,恐怕反有生命之危,望兄台三思而行,此事非是老朽不许。”
他转了一转腔,续道:“再说,兄台既做出了令师大为不满的事,就算你得了解药,如何交给令师妹治疗,这事老朽倒要请教!”
这件事,当真是矛盾得紧,耿仲谋虽爱护小师妹,但与小师妹的父亲,却有不共戴天之仇,解药讨到,要送到小师妹手中,倒是煞费周章的事。
耿仲谋一想,老头的话有理,在矛盾的心情中,自己反而没了主意,沉默片刻,对凌老头说道:“这事你老人家看如何处理?”
凌霄子假意思索了一会,才道:“令师妹内伤已发,料必不能随令师到漠外来,定然留在唐古拉山养伤,由令师出面,踏遍江湖,找寻老朽,讨取解药,好在令师妹在六个月以内,尚有救活之望,唯今之计,咱只有找个机会,劫夺令师妹,再给她治活了,然后送回。”
当前这老头不过信口胡诌,耿仲谋生性好胜,听来倒甚符合心意,不由心下思量道:“老头的主意不差,劫夺师妹给她俩救活了再送回去,也好显显我耿仲谋的能耐,哼,我耿仲谋就不信没有可以胜得唐古老贼的一天。”
他对以前业师恨已入骨,一连想起,就觉得怒火中焚起来。
耿仲谋鼓掌道:“好主意,好主意,凌老丈,趁唐古老贼等一流高手已离唐古拉山,咱何不就在此时悄悄前去,夺了师妹回来。”
凌霄子摇摇头道:“这般快你就想岔了,老朽早经说过,此刻不宜妄动,解药又不在老朽身上,即使劫得令师妹,岂非徒费气力,况且紫府高手如云,凭咱几个人去,也未必就胜,不如先找个好所在,练成了阴阳门绝学,再动不晚,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耿仲谋沉吟说道:“只限六月之期,能练出什么好武功?六月限期一过,敝师妹早已没得救了。”
凌霄子道:“这个无妨,找好一个所在,我们再把阴阳秘笈琢磨一下,看看有什么可以应急的,选出来练习就是,凭此或可战胜紫府高手。”
一提到阴阳老怪遗物,耿仲谋不期然微微一凛,然而,舍此而外,却难找到更好主意,他在心中琢磨良久,才道:“不瞒老前辈说,要好所在,晚辈早已找到了。”
凌霄子急口问道:“在什么所在?”
耿仲谋迟迟未答,凌霄子不悦道:“耿兄台如是见疑,老朽只好告退,发誓今后不过问你们的事就是了!”
凌霄子已然智珠在握,料定耿仲谋为师妹安危计,必不肯让他遽行离去。
果然,耿仲谋一听他的话,心中焦急起来,忙道:“凌老丈说哪里话,咱们今后已是患难的朋友啦,晚辈哪敢妄疑老丈!”
歇一歇,又道:“晚辈择好一处,乃是在戈壁边缘,距此虽不远,道路却不好走!”
耿仲谋不会在托托山藏身,凌霄子早已料到,但他老谋深算,听了话故现惊异之状,说道:“托托山这所在不错,耿兄台怎地愿跋涉远道,到那绝域之所去?”
耿仲谋不假思索,便道:“这事简单极了,漠外一带,除托托山外,尽是穷山恶水,对头如找到漠外来,必料我藏身这儿,何况我早已借本地游牧人的口,替我向外宣扬!”
耿仲谋这话的意思自然是指阿图汗等人,凌霄子心下早已放亮,只见他的大拇指一翘,赞美道:“兄台年纪不大,但比起咱这老江湖,见识倒强得多啦!”
他边说边用目光朝昆仑三剑面上扫到,但见昆仑派这三个老头,面现佩服之色,却是没有做声,只用眼向凌霄子打了几个眼色。
凌霄子阿谀了耿仲谋一番之后,说道:“罢了,兄台即有好去处,咱何不趁早赶道!”
耿仲谋笑道:“凌老丈休着急,此处风光赛似中原,且在这儿小住几天再走不晚。”
凌霄子吃了一惊道:“你这儿也安排好了居停之所?”
耿仲谋笑了一笑,把手指到右边一个高耸入云的山峰道:“狡兔可营三窟,何况是人,戈壁气候奇劣,风沙侵人,大不好受,若非危迫,我耿仲谋决不会躲到那儿去,此刻未闻警耗,何必急急赶去受苦?”
又道:“晚辈安排的宿处便在那山峰之上!”
凌霄子皱眉自忖道:“这小子倒不易对付呢!”
口中又是一阵阿谀赞叹。当下,这拨人便随耿仲谋攀登那座高出云表的山峰,到得山峰之上,众人眼底又是一亮。
但见这座山头形势陡险,群山乱拥,古木参天,竟是一片翠绿欲滴的森林。凌霄子暗暗打量一下形势,只见通路繁多,交错纵横,但下山之路,却只刚才上来的一条,余者多断崖绝壑,心下不禁暗暗嘀咕,想道:“瞧不出这小子,眼力倒也不错,就是藏身这儿,似此绝壑万千,要找也是不容易。”
一边心中琢磨,一边跟缀在耿仲谋后面走着,耿仲谋领前而行,在错杂的路途中左弯右转,没有多久,已经走遍了几十个绝壑下处,到得一个所在,树木益是茂盛,一片翠绿掩闪中,忽听耿仲谋轻轻道:“来了!”
凌霄子精神陡长,睁开眼来游顾一下,却是瞧不出端倪来。
凌霄子双眉一挑,问道:“在哪儿?”
耿仲谋不答,举步向着一处荆棘丛中走去,那丛荆棘体积甚大,约莫有两三亩宽,如是在外边看来,了无痕迹,但踏步进去,却是妙景绝伦。
且说耿仲谋披开荆棘,一闯而进,同时叫道:“列位请小心走路!”
众人便也跟进,到得荆棘丛里,竟是五步一渊,那些枝藤蔓延的荆棘,不过沿渊壑边缘而生,只缘生长得密茂,故在外边也是绝对看不出的。
走到最后一个深渊时,凌霄子暗里一算,已越过三十三个了,才听耿仲谋叫道:“凌老丈,晚辈暂时就住在这个所在。”
凌霄子提头望去,见耿仲谋的手指着深渊之下,不由探头过去,朝渊底望去。
渊底一片漆黑,也瞧不出有多深阔,听了耿仲谋的说话,眉心一斗道:“似此深渊,纵有卓绝武功,也难下去的啊!”
耿仲谋一笑,朝谷边一指,道:“我就是凭这个下去的了。”
凌霄子张眼一顾,但见依谷壁而生,有一道千年老藤,粗如儿臂,蜿蜒而下,直盘至那深深的黑暗处。凌霄子恍然大悟,看了半晌,问道:“这条藤子直通谷底,谷底离地面有多高?”
耿仲谋想了想道:“多高可不知道,不过,以我们的身手,攀坠下去,少说些也得半顿饭光景。”
凌霄子骇然道:“如此说来,这条藤子竟有半里之长啦,以我们各人轻功,纵然十分小心,也要半顿饭的时间,没有一里也有半里。”
耿仲谋一笑道:“凌老丈说得是,所以晚辈没法估计距离有多深就是这个缘故!”
说着话,耿仲谋已经领先揉攀古藤,疾然朝那深不可测的渊里坠下,接着凌霄子等七条汉子,也接续而下,在攀坠时,凌霄子乍觉这个所在好怪,百忙中,腾出一只手掌,悄悄向两壁摸去,不摸犹可,一摸不由大大吃了一唬,那两面谷壁,竟是滑不留手,轻轻一敲,铿然有声,竟然不是岩石,而是一种似铁非铁的金属物。
凌霄子惊奇之下,暗运劲贯指,猛地朝谷壁戳去,凌霄子功力精湛,指劲何等厉害,如是普通金石,无不应指洞穿,但一戳之下,却大谬不然,那谷壁不但毫发不损,且给回撞之力,震得指头隐隐作痛,
凌霄子一惊之下,不敢再试,偶朝下一看,但见耿仲谋已疾坠在二三十丈开外,急一沉气,身如去箭,自后急赶,约莫过得半顿饭光景,果然到达渊谷之底。
谷底平荡荡,寸草不生,原来也是那些似铁非铁的东西。虽然距离地面几达半里,但光线却不甚暗,依稀尚可睹物。凌霄子踏进这个地方,恍如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因为一切都极其新奇,为生平见所未见,不觉游目四顾起来:
但见谷底依稀的微微光线,竟不知来自何方,任凭张望,谷底还是空荡荡,一丝儿也瞧不出端倪来。
究竟耿仲谋是否就在深谷之下练成秘笈武功,葛衣人的两个女儿能否讨得解药救活?下集分解。
第三十七回 妖道,你哪里走!
凌霄子惊疑之下,不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