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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床铺上的两人又是另一番风景。只见自己的水华师弟正被人四只大张地死死地压在床铺下面,隐隐还能窥见那半露在外头的香肩。看不出自己新收的小弟还挺有两把刷子。
到底是先前受刺激过了,如今再看来反而淡定得多,映雪复又将双目阖上,正色道 :“你且回去好生歇着,养好体力,明日再练……”诚然,他还特地加重了“养好体力”四个字,说完,凛然地转过身子,随后又加了一句,语气含笑道:“师弟,先前是为了照顾你那坏毛病,特地将这朝华宫布置成这般,将那起居室也一并搬来了大殿,如今想来,有些事情还是不太方便的,这卧房重地……还是搬去偏殿最好……”最后,终是大笑着走了出去。
……
樊铃儿心里凄苦不已,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一脸无辜的水华,她这心里像被一只猫爪挠啊挠的,她这是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哟,看眼下的情形,自己分明像个饥不择食的大灰狼扑向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啊!
眼睛瞄上水华半露在外头的玉肩,樊铃儿本想帮他将衣服扯回去,谁知她那只手上抓着的正是从水华肩头扯下的那块碎布。本想歉然地说一句帮他补上,毕竟自己的手上活儿还不错,在太宰府的时候没少练刺绣这等的精细活儿。哪知,开口却变成了:“大仙,你这布料的质量看来不是很结实,下回我去锦绣坊买一件还你吧……”
水华睁着蓝眸看了看她手中的布料遂又看了看自己□在外的肩膀,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回道:“好……”
樊铃儿
:……
、第四十五章 心悸
第二日,樊铃儿依旧是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了晨雪宫后山的桃林。依稀记得昨日自己是怎样神色狼狈地窜出那位毓琉上仙的朝华宫的。她这双刺目的熊猫眼;失眠是一回事;其实昨晚,她是在很严肃地思考一个问题。话说;这女子被男子看了身体就要叫那人负责一辈子;若是这男子被女子看了呢,是不是也要叫那人负责一辈子?若不;自己岂不是传中的——禽/兽。
昨日,她行走的匆忙;也没想到这方面的问题;如今想来;在凡尘的时候;自己曾经偷偷瞒着众人;叫莺儿去集市上带回了许多坊间热门的小说集。记得,里头有一些剧情是这样写的。一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若是被男子看了身子或者侮/辱了去,若是些不负责任的男子,往往便会吃干抹尽拍拍屁股走人,而那些稍稍有骨气的女子,便会一根白绫悬上房梁,将脖子挂上去前,大多都会甚是凄厉地喊上一句:“xxx,你这个禽/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遥想起水华先前的模样,到不像是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只是,昨日他这身子,确是被自己瞧了去啊!若自己再佯装不知,到真是个禽/兽了。想罢,又开始纠结起昨夜未完的问题,这——自己到底要不要负责呢?说说这水华上仙吧,人家好歹是个上仙,这人长得可是上上乘,自己也不吃亏啊,弄不懂自己在纠结什么。
……
似乎下了重大决心,樊铃儿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头磕着面前的一棵桃花干,嘴里念念有词道:“我不要当禽/兽……我不要当禽/兽……”
“谁是禽/兽啊……”似是无意的话语又带有一丝戏谑的语调。
樊铃儿心下一抖,连忙回道:“我不是禽/兽啊;我不是!”
闷笑声传来,樊铃儿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师傅——映雪。他的身后,赫然是一脸从容的水华,那原本平复的心跳又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他……怎会来,难道他真是来让自己负责的!!!
“你们凡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怎么?铃儿一直在念叨着“禽兽”二字,可是自己做了什么无父无君无耻无德之事……”
知道映雪是戏谑之言,樊铃儿听了连连摇头,只是回想起昨日在朝华中发生的事情,又觉得自己这个头摇得很没底气。
似乎察觉到樊铃儿心中的所想,映雪皱着眉,神情似有些纠结,唇边却难掩一抹浅笑,说道:“唉……最近这脑子真是愈发不好使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老是记不住,就连昨个儿的事……唉,也记不得了呢……”
映雪这一席话
本想缓解一下现场尴尬的氛围,哪知,换来的却是某人满头黑线线地看着自己,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水华师弟,也是颇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那凉薄的嘴唇堪堪只吐出了一个字,却把自己伤了个体无完肤……
水华:“呸!”
映雪:“……”
……
“我与师尊商量了一下,这几日还是教你修习剑术吧……”
“什么!?”樊铃儿略有些吃惊:“可是映雪师傅,上一次你教我的腾云之术我还没学会呀!”
“腾云之术不忙,现下还是先教你一些防身的剑术吧,若是哪日你仙术精进了,便可御剑了。”
樊铃儿心下了解,定是自己在广场受袭的事情被知晓了,所以,他们才会急着教自己剑术以备还有意外发生。
映雪走向水华,道:“说起这剑术发面的,几个师兄弟当中怕是没有一个人能胜得过水华师弟的了,这几日便劳烦你了……”
水华默默地点了点头。
“等……等一下,映雪师傅,您是让我和他修习剑术……”樊铃儿一手直直地指向面前的水华。
映雪笑着点了点头。
“映雪师傅可是要出远门?”
笑容淡去,银眸中一闪而逝的忧伤……
……
“雪徒儿,你的心呢?”
映雪听了一震,下意识的抚上自己左胸口。
“不不不……你的心可不在这里。”慈善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闭,似在凝神安坐。
不在了?怎么会。可是真的,那里……空空的,似乎真的丢失了一块。脑海中浮现那如花的笑颜:“师傅……瑶儿陪着你一辈子,可好?”鼻尖微微有些酸涩感,就连附手的地方也传来了阵阵刺痛。
……
“既然不在了……为何不将她找回来……”
映雪愕然,找回来?可是他还找得回来吗,毕竟他伤她……那般的深……
……
“是啊,得出去一趟,我不在的时候你定要随着你师叔好好习剑,晨雪宫的书房内有许多修炼的书籍,你切不可耽误了学程,若是不懂,还是问你……不,去问你天尊爷爷吧……”
樊铃儿鼻尖微酸,问道:“那映雪师傅,你几时回来?”
何时呢?他自己也不知……
映雪留给樊铃儿最后一句话便是:“习剑结束后若凰儿不在记得将你水华师叔送回去……”
当时,樊铃儿还不知缘由,直至一年半载后,她才知晓,这位看似华丽的毓琉大仙,竟然是
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大路痴!为此,樊铃儿不得不感叹,这世间啊,人无完人,仙无完仙啊!
只是,任凭樊铃儿将水华教习的剑术使得如何精湛,道行仙法修炼的
如何精进,映雪始终也没有再回天霞仙山……
……
桃林内,映雪走后,徒留一蓝一红两个身影在天地间大眼瞪着小眼。
“练剑了……”水华淡淡道。
“嗯。”说完,樊铃儿自觉得都要抖两抖,委实觉得这气氛诡异得可怕。
水华往一手往背后一伸,樊铃儿本以为他会像凡尘的侠士一般,从那里掏出一把亮闪闪的宝剑。而且,他又身为上仙,佩剑理应是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至宝。
只是她在原地等了半天,眼睛都快瞪了出去,见到的却是他慢条斯理地从背后掏出一根又一根长短不一,粗细不均的竹竿。
水华蹲□,一根根地握在手中掂量着,待选中一根称手的,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子。
那与剑般长短的竹竿直直地戳向樊铃儿的鼻尖,愣是将她吓回了清明。只见眼前蓝光闪过,衣袂划空的声音传来,樊铃儿再定睛一看,一道青渺的身影已经在桃花林里转腾了起来,身姿飞舞。那人手中,虽握着一根竹竿,却被他舞得风生水起,就连划出的风声也带上了凌厉的剑气,摧得周围的桃树“哗哗”作响,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带过漫天纷飞的花瓣竟出奇的好看,仿若天地间只剩下那一席翻飞的蓝影。
樊铃儿痴迷地看着在花雨中挥竿的男子,只觉得眼前渐渐模糊,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经这般看着一名男子在花海中舞剑,好熟悉的感觉,为何自己想不出分毫。
……
“再回神时,水华已经淡然地立在自己面前,肩头还沾染着几片桃花瓣。他将手中的竹竿递向樊铃儿道:“你来……”
“啊?!”樊铃儿愕然,来?来什么……把刚才他舞剑的动作演戏一遍吗?怎么可能,自己刚才由于看得太过入神,反而忘了记下那些招式。
在水华的注视下,她只能无奈地接过竹竿,身体很是僵硬地摆了个持剑的造型,自己都觉得怪模怪样的。
鼻尖传来熟悉的冷香,腰间已被一双大掌扶住。水华就着她的身体开始慢慢矫正她持剑的姿势。他这厢面容淡定,却不知苦了樊铃儿,只要被他碰过的地方都会莫名地颤栗一下,连带着皮下的一颗女人心也颤栗个不停。她这厢一口大气也不敢出,只能任由着水华一步一步地摆弄自己的姿势。
在十八年的生涯中,樊铃儿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当看到日头没下去,自己不知道有多高兴,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将水华送回朝华宫后,樊铃儿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西厢房,随后将自己重重地埋进被褥中。今天这心脏受到的刺激委实不小啊。自己心里始终不是很明白,为何会对那个人这
般的在意。看着手中捏着的一本蓝封白底书,这是她临走前,水华塞给她的。
轻轻地翻了几页,竟是记录剑招的剑谱,有图又有说明,她也不必在担心自己看不懂。
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浅笑,心下也渐渐泛起了涟漪……
、第四十六章 因祸得福
魔宫
一名女子愣愣地坐在泛黄的铜镜前,遮颜的面纱徐徐落下;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丽颜。
“给你带来了一个消息;可想听?”门口传来男子痞痞的声音。
绿容斜斜地靠在门边上,慵懒地挑着额前垂下的几缕墨发。见女子不语;便又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