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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绿容觉得身子一沉,一个人影重重地压了过来,倒在了自己身上。
兵器入肉的声音,那般的刺耳。绿容邪魅的脸上当即被喷了一脸殷红。
双手扳过身上的人影,
不置信道:“夭夭……”
桃夭夭苦笑一声,喘着粗气道:“这小子刺得真是准头……”随后,双目莹莹地盯着绿容,一手缓缓抚上他的面颊:“你……为何一直看着花灵……何时能回过头看看我……不过现在也好……你现在的眼里……终是有我了……你个死蛇妖……”
伤口处,朵朵桃花瓣飞逝开来,最后,怀中人已无,只留万千桃花瓣在空中缓缓飞旋着。
绿容拾起身上散落的几片桃花瓣,浑身的煞气一瞬间竟全释放了开来。
“哈哈哈哈……我爱的人被我所杀!我不爱的为我而死!真是好笑!好笑啊!哈哈哈……”
霎那间毓琉仙山上空被浓重的血光所笼罩,乱成了一团。数座山头瞬间崩塌了下来,天摇地动,条条裂缝在地面上蔓延伸展了开来,红浆泗流。数万妖魔齐齐兴奋地呐喊了起来,呼声震天。
绿容缓缓升至半空中,红眸沁血,头上的发冠不知何时已经崩落在地,那一头乌发狂乱地在身后飞舞着,额间的黑石光晕更甚。
墨轩看了,心头一惊:不好!天魔出世!
作者有话要说:等久了各位……第一卷终卷……奉上……期待第二卷没!
、幻姬(番外)
雕梁画栋的漆金房梁,随风飘舞的轻笼云纱,一个曼美如画的环境,周围却充斥着不堪入耳地调笑嬉闹声。揽月楼,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舒缓的乐曲缓缓响起,那雕饰着镂空花边的紫木舞台上渐渐飘起了袅袅白雾。一位妆容艳绝的女子在寒烟中轻盈舞动着。衣抉破空,长袖善舞,曼妙的身躯,勾魂的媚笑瞬间夺走了在场每个人的呼吸。
女子对上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脸上轻蔑之色尽显:凡间的男人倒也没什么了不起,这一趟人界之行,玩玩便好……
长长的衣袖带着风声从舞台上抛下,顺手缠上了前方一名男子的脖颈。女子脚尖轻点,待众人还未反映过来,女子已经近身,嫩白的藕臂不知何时已圈上了那男子的脖间。一手轻点上他的下巴,极尽挑逗,媚态尽显。
男子醉眼迷离,愣神过后,第一反应便是想要搂紧怀中的人儿,却听到她娇笑一声,身子灵巧地轻悬已投入另一名男子的怀中,徒留一阵香风。霎那间,整个揽月楼哄闹了起来,只见着漫天的银票向女子周身撒去……
……
揽月楼下叫嚷声一浪盖过一浪。楼顶一间装饰雅致的厢房内,幻姬正对着一面泛黄的铜镜细细打理着一头乌丝。身旁正立着一名身材肥胖妆容艳俗的妇人。
“幻儿啊……呵呵呵……你瞧瞧,自打你来了妈妈我这揽月楼之后啊,来这里的人啊一天比一天多啊……你听听?听到楼下的声音了没有,那些恩客啊大部分都是冲着你来的,如今还眼巴巴地等在那里,让你再献舞一曲呢……呵呵呵……”谄媚的语调,带着无边的奉承。
幻姬听了,心里冷哼了一声:她进这揽月楼存属是打发时间,可没有签什么卖身契,如今这间妓院因为她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旁边的老女人乘机也算是捞了不少。只是,但凡是人,都还有一个弊病——永远都不会知足!
……
这些都是前话,只是有的时候,这缘分二字让人窥不透也探不到,就连幻姬自身也预料不到。她与柳梦生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在这风月场所——揽月楼内。
那日,整座楼相比以往冷清了许多。没有了往日的调笑声,也没有了那些靡靡之音。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们也都一个个百无聊赖地在前厅说起了白话。
幻姬心下疑虑,便着人打听了一下,方知今日这揽月楼已被人包了下来。真是好大的手笔,幻姬来了兴致便也开始留心这件事。
》当楼门口的红灯笼高高悬起,她终是见着几个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托着一个儒衫俊秀男子进了这揽月楼。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锦袍公子在前厅便叫嚷了出来:“老/鸨呢,快将你们这楼里最美的几位姑娘叫来伺候小爷我们!”他刚喊完,这楼底便乱成了一团,那些原本在嗑瓜子的莺莺燕燕都涌了过去。
幻姬靠着勾栏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那位瑟缩在最末,满脸隐忍的俊秀公子:他倒是显得与这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
厢房内,柳梦生几杯酒下肚已经显得有些昏沉。知道自己不甚酒力,连忙推却着面前递来的酒杯。
“梦生兄……今日太尉大人将这揽月楼包了下来,就是要让我等好好招待你,你可以不给我们兄弟几个面子,但是太尉大人的面子可是要顾忌顾忌啊……来来来……喝!喝!喝!”
柳梦生推却不过,又硬生生地灌下了几杯酒。
酒过三巡,厢房的雕花木门被人推开,幻姬慢慢踱了进来。毫无意外地看到那几人呆愣的神色,只是……还有一个是例外。看着那人正襟危坐的样子,幻姬止不住地想逗逗他,换来的却是声色俱厉的五个字:“姑娘!请自重!”说罢,衣袖一甩,忿然抽身离去。幻姬愕然,随后唇角轻勾:柳梦生?有趣……当真是有趣……
自此,幻姬得空便常常隐了行迹躲在一处,偷偷看着柳梦生,却在不经意间养成了一种习惯。柳梦生,当朝状元,封翰林院编修,倒也算是个小官。但凡在这京师做官的,哪家不是高宅大院的,在幻姬看来,她从没见过哪个当官的当得像他这般没有样子的。屋舍简陋倒也不说了,就连平日里的生活也寒酸的紧。书房的长桌上,那一叠干硬的满头和一碗温水便是他一天的伙食。他这屋子本就不大,放的最多的物什便是那层层叠叠无穷无尽的书,与其说这是他家倒不如说他家在书房显得比较贴切点。
有一日,这书呆子一手捧着书,一手抓起了一旁的馒头,那半碗温开水在砚台边上,而他竟直直地将蘸了墨汁的硬满头就往嘴里送。半个馒头下肚,嘴边已经乌黑一片而他还是浑然不觉。幻姬看不过,乘了个空隙,在他身边现了形,将温水与砚台的位子对调了一下,柳梦生竟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双目不离手边的书本。
那日,幻姬终于开始认真思考了两个问题,这人能考上状元是不是墨汁吃多了?还有!这书长得有她还看吗?
她心下对柳梦生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好奇心重了便止不住想了解他更多。有一日,她动用了幻术偷偷潜进柳梦生的梦中,却见他脑中一片清明,不似别人的那般混沌不堪,若说他唯一的一点所求也只是那俗套的天下太平,能为国为民效力,却是与自身无关的。
幻姬心下感慨,这般浑浊的世道,难得有这般心思干净的人,只是干净的人,要么被这污淖的尘世所染,要么就会被世道所不容。这柳梦生无视那些朝廷大元的拉拢,加之为人正直过了头,终是得罪了人被罢了官。十年寒窗之辛,付之东流……
官场生存的道理,他到底是不懂……看着他一日比一日消沉,幻姬心下竟泛起了一丝不明的情绪。
有一日,竟见他提着一个酒坛子在院子里乱逛,脸上濡湿一片,却不知是酒还是泪,嘴里还不停叫嚷着:“好一个借酒消愁愁更愁啊……哈哈哈哈……”喊完,脚步一个踉跄,身子不稳便直直朝前载去。幻姬看了,心下一急,连忙现了身形想要拉住他,却还是没来得及,眼睁睁地看着他摔了下去,额上被前方尖利的大石块磕了老大一个血窟窿。
……
将柳梦生头上的伤口细细打理好,幻姬便开始打量起那还在昏睡的男子。唉……也就数日的光景,他怎消瘦了这般多,那原本光洁的下巴也冒出了尖尖的胡茬,整个人显得愈发的憔悴。幻姬的心不住地抽痛着,琢磨了半晌,终是下了决心,一手慢慢地附上柳梦生的前额。
有些事情,你若真的不愿再忆起,那便消去了吧,这样应会好受点……
待红光消逝,那原本还在昏迷中的男子竟悠悠转醒了过来,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幻姬问道:“姑娘,你哪位?”
幻姬一愣,却也没想到他这般快就醒了过来,看着他的样子总是抑不住地想好好捉弄一番,于是满眼不置信地回道:“相公……你……你不记得我了?”
柳梦生一听,连忙正色道:“姑娘,你休要胡说……我柳梦生何曾娶过妻!”
幻姬死命地从眼里挤出了几滴眼泪:“相公……嘤嘤嘤……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娘子啊……我们上月初八才成的亲你怎会记不得了……方才你在门口跌了一跤,伤了头,却是这一跤把我给跌忘了……嘤嘤嘤……”
柳梦生抚了抚略疼的额角:
“上月初八……成的亲……可是为什么我记不得了……”奇怪的是,不要说上月初八了,就连最近发的事情他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得了……看着
眼前一脸悲痛满眼噙着泪光的女子,柳梦生心下有些不忍:“对……对不起……我真的记不得了……你真的是我娘子……”
幻姬忍着笑意,郑重地点了点头:“对……我是你娘子!你是我相公……”
……
世间的情爱本是如此,初尝时的甜蜜不禁让人越陷越深,而幻姬亦是如此。
自此她便与柳梦生避居到了暮烟山中,过起了平反夫妻的生活,只是这柳梦生一介寒儒,身子骨本就不怎么硬朗,一场风寒就把人折腾了个半死不活,任幻姬多少灵药灌下去还是不见起色。幻姬心急,便想到了魔族的生魂补命之术。于是她便开始在暮烟山下附近的村落打探起与柳梦生生辰相近的人。有一日赶回山中时便发现柳梦生的魂魄已被人掬走。
幻姬气急,竟追至黄泉道口与那两个牛头马面大大出手,终是将柳梦生的魂魄抢了过来。
那倒在路边的牛头捂着愈发惨不忍睹地脸,鼻口喷着粗气道:“凶婆娘,此人命格不太好,每一世都活不过二十五岁,你将他的魂魄抢回去也于事无补的……“
幻姬冷然:“哼!每一世都活不过二十五岁吗?他前几世我不管!这一世只要有我幻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