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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黑了,笑道,“呀,差点忘了我们小瑾澈是人会饿肚子,呵呵。”
“瑾澈,告诉姐姐你平时都吃什么?”
“有时候会有人来送饭,奶娘不在后就没人来了,我就吃树上的果子,奶娘说是蜜枣……”
我心里怒火蹭蹭,头发都飘起来,死猪,晚上回去看我不给你好看,吸口气道,“吃了几天了?”
他垂下头声音低低的,“两天。”
“瑾澈,我们去厨房……”
这里估计是以前他娘亲用的,厨房虽然破败,但厨具都在只不过什么都没有,柴火和火石上都是灰估计也是好久之前的,巧妇难为无米之催我算是深深体会到了。
偷东西这种事当然不能当着瑾澈的面做了,所以今晚只能自食其力想其他办法,“瑾澈,跟我来。”
慢悠悠出了院子走了十几分钟,这个王府是我见过最奇怪的王府,整个布置几近透明,不像君孜漠的皇宫西辞的府邸到处都是暗卫高手,这个府邸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漆黑的夜里隐有烛光,树叶柳枝沙沙作响。
“瑾澈,怕不怕?”我可是标准的鬼耶?
他摇摇头没说话只是坚定的跟在我后面。步伐细小还有些踉跄可眼里满满的信任依赖看得我心里发软发热,暗下决心一定要护好他……
“瑾澈,你看,这是蚯蚓!可以松土,最重要的是鱼很爱吃。”
尽了全力才挥出一小块土壤,将蚯蚓绑在细勾上,再绑扎柳枝上我便带着瑾澈去了那个湖最偏僻的地方,一来那里鱼最多,二来被人家发现说不定会惹来麻烦,所以我们多走了好多路,瑾澈跟在后面我能看出来他又累又饿,可没抱怨过一句,我心里泛疼决定了,他就是我的儿子,那个草包不要我要!哼……
“那,瑾澈,你看,鱼爱吃这个,我们就用这个引诱它,鱼你认识么?”
黑黝黝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光,他没出声点点头。我心里赞叹,聪明又懂得隐忍的小孩,吃了多少苦才失了童真变成现在这样的?
果然,没被引诱过的傻鱼可比公园里的好钓多了,没一会我便开心地大叫,“瑾澈,快看,是条草鱼,可以吃的!”
由于不能吃血鱼对于鱼类我可是分的清清楚楚,真真应了‘化成灰我都认识’这句话!没想道吃货也算优点,呵呵。
瑾澈眼里发光可没我这么幼稚喜形于色,满含期待看着被我控制的‘鱼竿’跃跃欲试。
我递给他,他有样学样认真紧张盯着湖面,没一会儿被压得往湖里倾了倾,我赶忙把鱼竿提起来,他还太小这个有点困难,看到是条不输于我钓的大鱼,难得呵呵笑出声露出一口洁白的小贝牙,我开心道,“瑾澈,我们回去吧!”
见他犹豫不舍,我劝道,“瑾澈,鱼拿回去吃不完会死的,呐,还不如养在池塘里会长大,等肥了我们再来不是更好么?”
他眼睛闪闪明白了就拎起装鱼的木桶往来时的路走,我在后面微微托着,离体后体内的玄气剩得不多,再练也没涨过,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小事了……
站在旁边我看小瑾澈拿那两条鱼没办法,笑得花枝乱颤笑弯了腰,他人小手小根本抓不住,小脸涨得通红眼珠转了转无师自通拿刀背拍鱼头,可惜还是
力道太小……
堪堪停住笑打算解救这头没被拍死会被痛死的鱼,“好了,瑾澈,你去找找有没有盐,姐姐来弄。”
趁他咚咚咚跑到柜子里拿盐,我一掌就把两条鱼拍成死鱼一动不动,然后就教他杀鱼,对个四岁的小男孩儿说是难了点,但要有意外,我突然投胎了怎么办?
绊绊磕磕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才清理干净,我便指挥他踩上小凳子烧水做饭,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不过小家伙可是聪明得很,一会儿就抓住要点还知道时不时给火加点柴,虽然只有盐,可是鱼还是有香味的……尤其是对我来说,能闻能看就是不能吃。
瑾澈好像很开心,眼睛晶亮晶亮的比天上的星星还好看,哼哧哼哧拿碗筷盛出来,汤勺举到我面前,抿唇不说话,我知道他的意思心里感动眼眶发红,摸摸他的头道,“姐姐不能吃东西呢,吃东西会坏掉,瑾澈自己吃,多吃点长得高高的!”
小小的手干净洁白显然是洗过了,疑惑看看我收回他握住还有些大的勺,试探性尝了尝,眉眼弯弯显然是很开心,我趁机道,“瑾澈,自食其力的意思呢,就是像我们瑾澈一样,能自己动手,自己养活自己,懂了么?”意识到自己不确定的未来,我有些急切,打算能教一点是一点,好让他能好好生活甚至是活下去……
他眨了眨眼睛认真道,“恩,瑾澈以后会很厉害的,不让人欺负姐姐。”
“呵呵呵,好孩子,快吃吧!”
、谨清
作者有话要说:好娃娃来啦
第六十八章
月明星稀,夜凉如洗。
“瑾澈,乖乖睡觉,小孩子要睡好觉才能长得壮壮的,姐姐明天再来看你。”
他虽恋恋不舍却依言上床睡觉,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舍不得闭上,轻轻给他盖上被子怜惜道,“瑾澈乖,明天一早姐姐就来。”
回屋那毛线团还没回来,估计是在外面花天酒地,自己儿子就要饿死了也没人管,说是畜生一点都不夸张,在屋里转来转去,希望那白痴家里有些武林秘籍什么的。
“乌蒙,你睡了么?”转了半天没有只好到我专属的床上躺着,想着没有纸笔的情况下如何教他读书识字……教些什么内容……
“王爷金安”柔媚的女音是某个婢女。
“恩,下去吧”
我心里叹气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磁石温润入耳怡人的男中音怎地就配给了这么个惨绝人寰的猪头,老天不公。
一脸温和的笑蜕去祀隼疏崖面色晦暗难看,碧眸里情绪翻滚,脱掉外袍坐在书桌前手指撑着额头,一片幽碧慢慢推出的是狠意和隐隐的畅快,再过五个月……
皱皱眉低头仔细聆听从房间那头传来的碎碎念,额角青筋乱跳,袖间指尖握紧只坐在位子上专心听着,面上表情未变恍若未闻……
“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自己的儿子就要给人弄死了也不管管……蠢猪一个!”
幽碧的眼神一凝,祀隼疏崖往后靠了靠,皇家的子孙如果要靠别人才活的下来,那他也是活不长的,更何况一个是背后没有势力死了母妃普通的黑眸哑巴,一个是被人设计生下的孩子自己一辈子的污点,留下性命至如今已是极限。
即便自己最后赢了,那个位子也只能留给才能卓绝有生存能力的后代,更何况现在一切都还未知,稍有不甚全府性命不保……
忽略心里的异样,祀隼疏崖一遍一遍找理由最终说服了自己。
余光却瞥见那‘女鬼’跳起来瞬间便飘了出去,宣人进来梳洗打算就寝。
今晚不能睡,笔墨纸砚柴米油盐都还没着落,天天吃鱼可不是长久之计。
月偏西,天微蒙蒙亮。
做完一切我心满意足从那个媚姬的屋里出来,四处晃荡,祀隼疏崖的房里有时规,我明白自己的魂体假若睡去,六个时辰睡得足够才会自行转醒准确无误时分不差。
细微的隐泣声微不可觉,是个小孩?我微微顿了顿,闲来无事我不介意给这个只知道美色珍宝的草包添添堵。
顺着方向便发现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暗房门外站了个昏昏欲睡的老婆子,穿墙而入黑漆漆只有门缝才透些光进来,里面该是个堆杂物的房间,地上躺着个小孩子,蜷缩成一团时不时哭泣声便传出来,我弯腰望去,好像睡着了呀,还哭?
眼神一凝这个小孩可是比瑾澈惨多了,衣衫褴褛几不蔽体,在黑暗里越发白嫩的小身体上青青紫紫还出了血,手里还捏着一块发霉的铁饼,真是作孽……
轻轻将他转过来放好,心里叹息决定一个也是救两个也是救,他这样有伤不治还吃发霉的东西不死才怪。
把那个婆子打昏,采了些草药给他敷上,小小的身子上还有细小微不可见的针孔,看得我心头火起,这个败类,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把擦上的草药抹干净,迅速飘出了屋子。
知院。祀隼。疏崖床前。
伸手推了推睡在塌下庞大的身躯,可是没效果,焦急唤道,“乌蒙,乌蒙!快起来,跟我来。”
它不耐烦摇摇脑袋不理我,我大吼,“乌蒙,你这个猪头,快起来,再不起来我扁你!”床上即便是睡着姿势也没变过的男子眉头紧蹙被入耳的魔音搅得不耐烦,翻了个身,可惜那女的好像认定了自己就是草包一样眼神都没给自己丢一个。
乌蒙站在那个媚姬的院门前低低嘶吼,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乒乒乓乓杂乱的声音,没一会儿那女人衣衫不整跑了出来,惊恐大叫,“奶娘!奶娘!这畜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死奴才,还不快把它弄走!”
“夫……人,奴才不敢,这可是王爷的心肝,奴才不敢——”
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彻底惹怒了这头起床气很大的雄狮,眨眼间扑出去张开血盆大口就是一吼,那女的尖叫出声最后两眼一翻没用的昏过去摊在地上,乌蒙眼神不屑优雅跺回来,我赶紧道,“乌蒙,去那个院子里把那个小孩子叼出来,轻点别伤到他。”
朝阳初起,天已明。
这个孩子被直接叼回了知院。
一屋子的丫鬟婢女一脸惊愕,她们都是殿下的心腹乔装而成,对殿下的这个宝贝不说是完全了解也能看透三五分,可这段时间它变得奇怪起来,今早莫名其妙跑出去就把这个殿下不喜欢的孩子给弄了过来,不会是饿了吧?
祀隼。疏崖松了口气,作为一个沉迷酒色的无能人,是不能主动关心这个儿子的,尤其是这紧要关头,动了太后那边的人打草惊蛇,惹人怀疑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可既然放到自己的眼皮底下,不管不顾才不正常吧?
皱眉看向地上满身是伤昏迷不醒的小孩,“这是怎么回事?传太医,把媚夫人叫来——”
我心里松口气,好在他没丧心病狂到这样都不管不顾。
哭哭啼啼一波三折的声音由远及近,看到地上的小孩眼里惊恐慌乱一闪而逝,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