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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我指尖动了动低低呢喃,“孜……漠……”声音微末低不可觉,君孜漠却是一震揽住我的脖颈,脸上是未干的泪痕,眼里漫出欣喜低头轻轻啄吻我干裂的唇,“很痛么?要怎么做才会好些?”
时间逾久就这样呆了几分钟我感觉恢复了些力气,眼睛恢复了正常能看清了,道,“我渴……”
他应言把我放到绯月旁边去取水,我握住绯月的手查探他的脉搏,内伤严重我却不知如何救他……心里焦急得赶快进皇陵救,那里面听说有很多疗伤至宝,希望是真的。
将宝录运行了四十九周天,体内的玄气倒还剩不少,要赶在昏睡之前完成这些,强制提神也不能超过一天一夜,不然我可能就真的魂归西天了。
孜漠回来时我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见他唇色干裂显然也是极渴的,将水壶凑了上去,轻声道,“你也喝点……”他依言引水,眼睛却看着我如同我是易碎的珍宝,眷恋痴缠舍不得移开眼,我心里一颤等他喝完便含了口水哺给绯月,好在还能吞咽……
休息了一会君孜漠柔声道,“楼柯,我们趁早进去,天黑了今天走兽是不会管的,血腥味这么浓外面不安全,你还行么?”
我知道轻重缓急,只得咬牙起身,疼痛来的快来的猛,去的也快,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那种痛我都不敢回想……
君孜漠抱起绯月的时候踉跄了一步,我慌忙扶住他,猛地想起刚才他也受了很重的伤,急急问道,“你怎样,有没有事?”要是他们两个都昏倒了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顿了顿缓缓摇头,“无妨,走吧!”
袖间一小块方印轻轻插入十二个孔中的几个孔,轻轻一旋,厚重的石门便豁然开启,我咬咬牙有些怕这些地方,轻声道,“刚才那个老妖婆你认识?她最后的话……”
“小时候见过她,她是莲妖圣女,和绯月的娘亲、绯月的师傅天清老人是天一宫同门师兄妹,后来不知为何绯月的娘亲突然离家,之后师兄妹三人就反目成仇,父皇跟这个妖女山盟海誓当时她还不是现在这样,父皇为了她冷落母妃和后宫众妃子,可笑的是我那个痴情的‘父皇’无意间见过云溪就是绯月的娘亲后就变了心……
被那个妖女发现后便趁生产的时候下了‘缠月’。云溪姨娘便死了,绯月也身中奇毒十多年间没一日好过……
父皇因爱生恨一定要杀死绯月,后来这女人便从宫里出来创立了些邪门歪道……”
我听了唏嘘不已,更为绯月心疼,从娘胎里就受了这么多苦,难怪……
“不用担心,即便是她,也无法在天地朝拜的地方做手脚!”
我揪着孜漠的衣袖一步一步踩着他的脚印走,道没出什么差错,这里很奇怪,烛火长明堂亮,却不知是哪里可以通风透气,在里面走着也没有不舒服感,只不过毕竟算是古墓,我觉得阴森森的不敢抬头随便乱看……
一边感叹这条路太长太遥远,七拐八拐都走了大概一小时了才逐渐亮堂起来,怎么说,金碧辉煌比君孜漠的寝宫还要漂亮,我刚要去摸摸眼前这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便被君孜漠急声喝住,“楼柯,不要乱动!扶绯月躺好,我把机关关掉!小心些。”
我缩回手连忙去扶绯月,君孜漠不知按了某个地方墙上的山水珍本便自动回收开开合合里面露出一张两米多宽的大床来,我赶忙将绯月扶过去放好问,“这里就是最底层了么?”
“恩,你不要乱跑,刚才走过的地方一不小心踩错了那便万劫不复,机关暗箭还算好的,下面都是蛊虫蛇窟……你乖乖在这里待好,我去拿些药来……”
他从盒子里取出颗药丸,“这是天一宫出品的药丸,疗伤圣药,你喂绯月吃下去……”
我接过来有些犹豫,放在这里会不会过期?
君孜漠接过去手指微微错动药丸便为碎末,捏住绯月的下颌便喂了进去,“给他喂点水!”
果真没一会儿绯月便悠悠醒转,我大喜道,“你醒啦?我们现在在皇陵,要怎样才能把‘赤环’引出来?”
他抬手想抚上我的脸手臂却无力抬起,低低问道,“你有没有事?孜漠呢?”
我摇摇头道,“没有,大家都好好的!”孜漠吃了颗药丸好像也好了很多。
他灿然一笑明媚鲜,颜缓缓道,“过了今晚我们就可以相伴相生到老一辈子不分开!”
我听他说得开心心里却隐隐不安,脑子里回响的都是那个红衣女子临死的话,甩甩头道,“恩,赤环要如何找?是个什么东西?”
“是一条蛇,要他的血,百年只有一条,机会只有一次——”没等孜漠说完我便从床上跳起来,惊叫,“这里有蛇?”
绯月轻笑中夹杂着自责心疼,柔声喘息道,“不用怕,它无毒,很温和所以难得!”
我无语,再温和它也是蛇,我呐呐道,“找蛇这个事不用我吧,你不是要服药么?我给你熬药!”说完就跑到孜漠旁边从包袱里拿出装药材的小挎包,掏出药材把根弄掉,让孜漠给我拿药罐,所幸这里什么都有,我把很多蜡烛点燃拿个架子支起药罐放在上面加满水盖好,就缩到孜漠身边看绯月运功……
我紧紧挨着孜漠无语看着被引出来的一条小蛇,颜色纯白脑袋上红红的一圈,确实很温和,一梭一梭好奇的朝绯月游去,关键是我觉得它的眼神都很温和,跟以往我见过的那些很不一样……
绯月捏住它的七寸蓝陵微动小蛇便丝丝哼哼扭动起来却没放出獠牙,我惊奇的看着绯月取了血后给它上了点药割裂的口子便自动愈合,跟我这具身体有得一拼,我抬手摸摸已经光洁如玉的脸庞,这具身体不会是蛇妖吧?
“孜漠,你待会儿用内功将药逼入我的血脉里,解毒的时候我的身体会自行龟息,喝了混有龙蜒草的解药也要二十个时辰后才醒的过来,你好好照顾她……不必惊慌……”
那条小蛇不痛了还非常人性化拱了拱绯月的手掌才慢慢从来的地方游回去,我顿时就有点想念被暗卫带回去的小西豆……
孜漠将装血的玉盏还有些不知名的药丸递给我说是要放到药里一起熬,我心里一松,就要熬出生天了,安静蹲在烛火旁看着慢慢腾起热气的药罐,心里开心却有些精神不济犯困,挪回床边看虽然昏睡过去但气色好了很多的绯月,心里放心下来……
烛火橘黄温暖,药香盈盈一室静谧。
厚重的石门却缓缓落下闭合起来,浓重沉闷的声音我心里一惊,问道,“怎么了?”
清亮的女音在封闭的空间越发空旷闷重,可音调里的颤音我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
君孜漠举步上前脸色一变,森寒迫人,声音里恨意夹杂,“那妖女动过皇陵,没想到我父皇竟然罔顾祖训将皇陵机关术都泄露出去!”
我心里一寒,这个石门明显是坚不可摧的玄铁石研磨而成,厚就有两米多,不要说正阳掌了,估计就是神仙来恐怕都有困难。
“那现在怎么办?”这里虽然看不见出口,但空气清新我心里一喜猛地站起来忍住困意道,“这里应该有其他出口吧?这样密不透风的墙下我们没有一点不适,而且蜡烛也不会熄灭……肯定有空气流进来……”
他缓缓摇摇头道,“回国被选为太子之时,父皇与我来此住过半月有余,没发现哪里有出口,这道石门一经闭合便不能从里面开启……”
我忍着要爆发的情绪道,“先把绯月救醒再说,他学过奇门遁甲,也许会有办法!”
“别着急,即便找不到出路,正阳掌两天时间也能将这个门划掉!”
我心里焦急却知道这已是极限,因为我看见池子里会冒泡,越靠近那附近烛火越旺,估计是某种过氧化物,能分解出氧气……
“你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如何能做这个,不想活了么?还是先救醒绯月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不行等你调息的差不多了再一起破门。”
空气里一股香甜的气味,我以为是药香没太在意,得赶快把药熬好,咬咬牙散去些睡意,越来越困了。
我扶着绯月让孜漠把药用内功逼到血脉各处,没一会儿绯月便浑身抽搐额头上青筋满布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大惊焦急道,“孜漠,是不是药有问题?绯月他好像很难受?”
君孜漠走到床前,伸手探查,“别担心,这是正常反应,一会儿就好了!”
我心安了些渐渐觉得空气有些浑浊,浑身都有些无力,撑着床沿的手都有点微微发抖……
、春药
作者有话要说:我自己也汗,天雷滚滚,劈死我吧……写的有点菜了些呵呵
我暗自心惊,这次使用识尘可能是痛过了头,反应这么强烈,想站起来走走却腿软无力滑向一边,被君孜漠接住时我心里一慌,他的呼吸粗重环在我腰间的手臂炙热绷劲,空气里的味道越发浓郁,费力的沾了点药汁闻了闻,软绵绵急道,“孜漠,空气里有毒……你有没有闻见?”
“恩?”他一惊勉力放开手,声音黯哑染上别样异味低沉性感,我无力瘫坐在地,他强制别开眼环视一周最后定在散发香味的蜡烛上,我拿出来熬药的那些。
我勉力起身爬过去,之前都好好的,可现在这些蜡烛流下的烛泪变成透明的而且完全不会凝结,赶忙吹灭了这些蜡烛,把这些蜡烛和被沾染的地毯卷起来想放到盒子里,可是全身无力怎么都打不开……
估计是类似‘十香软经散’那种东西,运功提气空空如也……是种很厉害的迷药,因为绯月送我的发带都辨别不出。
慌忙抬头看孜漠,却被下了一跳,君孜漠呼吸粗重坐在离我最远的角落,脸色绯红,即便是和人厮杀也干净整齐的衣领大开,甚至里面月白的里衣都被扯得凌乱不堪,露出健硕结实染上绯红的瓷白胸肌……
我心惊,会不会这种迷药会引发内伤然后高烧不退?
他要是也倒下了,那我可能真的六神无主不知道要如何,这个处处透着危险诡异的地方……
“孜漠,你怎样?”要是他不能使出内功又找不到解药,那我们岂不是要被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