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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隼国如今的皇帝祀隼。疏崖喜欢白瓷暖玉天下皆知,登基为皇后更是有大批的暖玉涌入宫中,世人只道‘暖玉暖魂心’只是传说,然此玉出产本就在钟灵地段,上千年熔岩凝结飞化,乃千年至宝,估计这丫头是发现了玉的好处,才留在别国皇宫。”
“哈哈哈,这次老夫能确定她就在那里……”
“师傅……”
“绯儿,二十年前祀隼国有位皇妃曾被认为疯癫,惨死宫中,只为她说她见到了鬼,其实只是她和云溪都去天玄有名的祈福寺遇到了而已,你娘亲还很后悔害了人家……”
云绯月紧张道,“她会不会有危险?”
天清失笑道,“毕竟是浑。身一体,魂体要是受苦受累,她的身体恐怕也不会如这般平稳安逸……”
“你们该想着如何将她引回来才是!”
众人一愣,云绯月苦笑,恐怕就是自己就要死了,她也不会回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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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隼国祀都。
和乌蒙玩了一下午才来的修勤殿,空气里细微的异香又熟悉又陌生……
地魂香?绯月为西辞他们专门研制用来追踪的千里香,怎会出现在这里?
心里一惊心思电转,祀隼。疏崖派人去了地皇国——而且是皇宫。思量之下我不得不问,“你派人去了地皇国,有事么?”
他诧异抬头手中的暗报收入袖中,眉间清冷肃杀一点都不像他,一片狠意,“你如何知道的?不是说让你出去的时候就表示不能让你知道么?你胆敢阴奉阳违!还是本来就是奸细!”
生平最讨厌这样的语气,仿佛你就是欠他的一样,工作不顺心心情不好就拿别人出气,算什么男人!
抬头挺胸吸气,冷声道,“我没那么无聊,偷听你的机密,说实话,别说我谋划不了什么,就是能谋划,或者不用谋划,你就是让我当女王我也不耐烦,有什么了不起!”
“是没什么了不起,——楼柯!”
我心里一惊,相处日久我却从来没说自己叫什么,他也从来没问过我的来历……
回头看向那两个有些胆怯看向我们的小孩,我只说过两次,一次对乌蒙说,一次对瑾澈,瑾澈恍若知道我在想什么摇摇头,得到的答案让我心寒发冷。
如果说怎么才能查到我这个鬼的来历,那么就只有画像,我现在的模样跟本尊差别不大,何况眼前这个人势力庞杂心思藏得深,作为一个帝王,想在天玄大陆找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可他做的却是我最讨厌的,你来问我我不一定全盘托出但至少不会骗你,能说的都会说,但你一边对我温柔浅笑表现得信任莫名,一边怀疑我是不是奸细有没有害,何况我还信以为真掏心掏肺的对你们……
现在撕破脸皮翻脸不认人,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图什么又图得了什么?
“你的好情人舒王宓王胆敢以下犯上罔顾人伦对自己的同胞哥哥动手,现下重伤卧床昏迷不醒,群臣还以犯上作乱之名逮捕了两位,如今两位可是在天牢里生不如死……”
我脸色发白心慌意乱,这不是真的,君孜漠怎么舍得对西辞舒玄下手,反手按向左胸,心痛涩然慌乱的感情遥远如同从远方传来,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跌坐在祀隼。疏崖收罗来的软玉椅上,恨不得立刻就回去看看……
那绯月呢?
“朕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有名的和谐皇室反目成仇——”
冷眼看着苍白如雪的小脸更加透明,瞳孔放空里面都是惊惧震痛不敢置信,仿佛痛得不能呼吸的人,越发觉得不可饶恕,她竟为了其他男子失魂失魄成这般……
碧眸中妒色层叠,碧翠翻滚眉梢眼角染上阴郁邪孨,喋血泛红分外渗人,“忘了告诉你,昏迷的还有一个据说是一家医馆的老板,喔?好像是姓云来着——”
“绯月?”我大惊猛地站起来,却一阵眩晕按上旁边的暖玉椅……
刻意被遗忘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如阳光下破碎的玻璃一样斑驳阑珊,可也能晃痛人的眼睛……晃碎人的心……
恐怕自己死掉最伤心的人除了自己就是他,我知道他喜欢我,是真的,可能还很喜欢很喜欢,却背负着以那样的方式杀死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罪名,可我虽知那种情况根本无法避免,却心存怨愤无法原谅昏迷的他无法救我,拒绝思考我死后他们会如何,他会如何……
定定神吸口气挂上戒备疏离的笑,得尽快回去,君孜漠……
将手里的玉坠丝线理好递到面前这个真正多面的男人面前,真心道,“以后照顾好瑾澈谨清,这个还给你。”谢谢你没有让人烧死我!
、随安释然
闲话不提,言归正传。
意识翻飞梦境迷乱我想了很多,过往的二十九年如电影镜头般快速翻阅,有的记住了,有的模糊了,有的遗忘了……
时光如流水这短暂也漫长的一生,好像什么也没留下。
化解不了父母间的矛盾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抵不过岁月侵蚀自己和楚辞关系越来越淡;救不了因为拒绝要我的肾耽误了病情最后离世的楼熙;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神思恍惚最后车祸身亡……
可是我有了重来一生的机会,只要努力,不管是什么样的处境,我都有能力有信心过上我想要的生活,随心所欲,开心一世……为自己而活,一定!
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今后要随心所欲,活得恣意潇洒。
静莲宝录慢慢的映入我的脑海,那书竟像卷轴一样在我的脑海里铺展开来清晰明亮……额,这是什么鬼画符?一切都是真的?
“哟?还没醒啊,要是死了就赶快把她丢出去,没得弄脏了地招了晦气东西,听见没有?” 尖锐干瘪的声音刺激得我心脏都瑟缩了一下,意识到是越发清醒了。
“(#‵′)&@◇……” 我还没在心里咒骂完便听一女孩颤巍巍说道,“嬷嬷,求嬷嬷再宽限几个时辰,楼柯已经大好了……”
心里苦笑,想随心所欲怕还差得远哪,听刚才的对话估计生活也好不到哪儿去,慢慢睁开眼睛动了动身体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普通到简陋的木房顶,灰旧脏乱的被褥散发着浓浓的腐味……
“宋嬷嬷,楼柯好啦!”
“行了行了,小贱蹄子命还挺硬的,这样都没死成,下次再敢这般口出狂言,我看你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好了就起来干活,哼!”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位30岁上下模样的妇女张着嫣红的大嘴巴,吐沫横飞叽里呱啦说完便不耐烦的甩袖离走人,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倒是旁边这个女娃娃紧张的看着我像是生怕我出口顶撞一样。
“楼柯,你没事吧”女孩看着我神色担忧,这时候楼柯不是该气愤难当破口大骂么?
这个女孩叫青染,同‘我’一样,进府没几天倒霉透顶和‘我’分在了一处,书房侍女。
天玄年历526年六月。
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时隔三日,我装傻充愣摸清了这个大陆,属性定义,封建王朝男尊女卑……
可跟地球不同的有五点:
一是这里很早有两个月亮,一红红的似血,一白白的清亮。
二是小熙说的长寿,作为一名这个王府的主人宓王爷君西辞的书房婢女,我在书房见到了时规,就是机械钟,除了震惊这个时代的应用技术和术数发展程度外,通过门外两个据说是跟随太子殿下出生入死被罚来这里站岗的副将确认,我还了解到这个大陆一天有二十四时辰,就是48小时,后来也从青染那里知道了,一月有100天,一年有二十四个月,果然很长寿……
三是这里有武功心法,五境共存,只不过目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相安无事,每个国家都有相应的发色眸色,黑发黑瞳为最低等,有异色代表有福利,那就是可以休息心法内功,不然你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不过按比例算异眸也算稀有,所以我黑发黑瞳心理平衡了很多,倒是这个身体的本尊老说自己是千金小姐嚣张狂妄最后就魂归西天香消玉殒了……
第四也是最为悲催悲剧悲惨的,我一个建工院研究生加国外进修的工商管理硕士EMBA在这个年代是个确确实实的文盲,被这个雷劈的万马奔腾的消息碾了几个小时……缓不过神。
说完不好的来说说好的。
这个身体也叫楼柯,长相跟我前世差不多年轻了些,五官精致虽只算的上中上,好在皮肤还是一样韵白幼滑,长及腰侧的长发如海藻般浓密还带有微微卷曲,可是比以前好很多,身子修长才十五岁就有一米六五左右,长到一米七不成问题,眼睛更大了些微微一笑便波光流转带了些妩媚,总体来说没换一张脸我已经很开心了,没得照镜子的时候看见陌生的面容再美我也会疯的……
更好的是目前不是乱世,夺娣已经过去,刨去已经成为通往太子之位铺路砖的皇子,如今剩下的三人君孜漠君西辞君舒玄一奶同胞,这个叫地皇国的国家难得没有异姓王藩王……
而且四皇子君孜漠被封为太子后挥兵将那个他呆了十多年的百物国端掉了……连我这个奉行成事在人,只要努力就有收获的人都忍不住感叹真是上天开了金手指,据说那可是整个大陆物资最为丰富的百物国……
太子殿下如今在班师回朝的途中,余威还在,安稳个十几年没问题……
太平安稳的华年盛世做生意可也会容易些……
、君孜漠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整理干净啦精彩在后面,男主出厂啦………………╭(╯3)╮
“楼柯,起来啦……”我头埋在被子里伸出手在床头巴拉巴拉好一会儿,怎么摸不到闹钟那,噼里啪啦拍到一只手臂听到惊呼声才猛地坐起来,头发乱糟糟鸟窝一样顶在头上,起的太猛打到人了。
刚又把自己丢回床上就听见青染又好气又好笑的声音,“楼柯你干嘛?这会看你还敢不敢说自己是千金小姐了,人家千金小姐听说睡姿都优雅动人,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哼…嗤哼…”
翻了翻白眼“起这么早干嘛?”书房侍女,主子都没回来哪有我们的事……
青染看起来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