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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谬手里还有几千骑兵,皇宫里的皇家近卫军虽然不是很多,真的要闹起来也很麻烦。巴里莫尔大公现在还站在我们这一边,威尔顿这老狐狸不到最后绝对不会真正表明立场,坎伯兰大公还有克雷布斯大公态度暧昧,只有劳顿大公还有克米特大公。他们领地的军队不是很多,但是距离帝都最近。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不可能按兵不动,也许早就在暗中集结军队,准备等着皇帝死掉之后来一个合围……”何欣按着太阳穴,“所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啊,伯爵。”
“要是皇后没有怀孕,您就是无可厚非的下一任继承人,他们也没有借口。公主殿下,要是不想再打一次皇位争夺的内战,您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决这件事,不管用什么方法。”
“我当然知道,明明已经逼近了皇位,最后却被有人在中间插了一脚,您以为我真的一点都不焦急吗!”何欣狠狠在窗户上锤了一下,“该死的里昂!”
“里昂?”
“没错,就是他。您想想吧,关于那个见鬼的爱德华,您已经快把整个格鲁吉尼亚的土地都翻过来还是找不到。结果在这种时候,他就神奇的出现在了皇帝的手里,我可不相信他们的搜索能力有这么好,否则也不会直到现在才亮出这张王牌,早就接着那个小鬼把我逼着下台了。”何欣想起了当时皇帝和法皇私下结盟,逼得自己憋闷无比的过去,咬住了下唇。
“可是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那件事被公诸于世的话,对他来说也意味着一切彻底完了。”卡兰索伯爵有些疑惑。
“伯爵,这就是真正的贵族和那种血统低劣乡下土财主的区别了。”何欣冷笑,“有一句话您也许没听说过,叫做光脚不怕穿鞋的。里昂本来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亡命之徒,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要是我真的上台掌了权,他还能平安的活下去吗?要不是因为皇帝那边绝对不会接受他,法皇的路又被我给提前堵死,他绝对不介意在背后捅我一刀——不对,现在他就已经狠狠捅了我一刀。卡谬扭转局势的最好筹码,难道不是里昂主动送到他手上去的吗?”
“名誉,荣耀,家族的声望,对很多人来说那比什么都重要。所以里昂才能接着掌控了别人的丑闻暗中操作那些人这么久。哼,换成平时,作为他最忠实的盟友,坎伯兰大公还有克雷布斯大公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默不作声的置身事外。很显然,因为我焚烧了里昂的房子做出了一切证据都销毁的假象,他们认为可以不用再听命于他。搞不好他们还暗中希望我和里昂斗上一场,弄个两败俱伤最好一起消失才好吧。”
“那您现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何欣这一次是真的哈哈的笑起来,“伯爵啊,虽然我这么说了您也许会生气,不过我还是得说,枉费您和里昂共事这么久,怎么还一点都不了解他?”
慢慢的走到书桌前按响了呼唤女官前来的铃,何欣终于转过身来,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里昂。冯。雷切斯科特,永远不会把自己真正置于必死之地。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给自己留下后路。既然他敢把自己的把柄送到敌人手上,当然会有解决的办法。也许……不,肯定的,他正等着我去求他呢。”
她的表情平静,声音态度都显得很自然,但是卡兰索伯爵和她的视线一触,立刻移开,就像是被什么有形的东西狠狠烫了一下似的。何欣也不在乎,听到书房的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挥挥手示意他站开:“请进。”
安波塔娜伯爵夫人低头进来行了个屈膝礼:“尊敬的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何欣微笑着看了她半天:“亲爱的伯爵夫人,请问现在我们的欧林主教在什么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在帝都的某个地方吧?”
安波塔娜伯爵夫人猛的抖了一下,何欣歪着头:“您在害怕?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又不会杀了您。我还要请求您去转告他,我很想念他,希望可以和他见上一面呢。”
第二天早上,何欣说自己要在离开帝都启程去教廷之前到皇宫的祈祷所去为皇帝陛下还有皇后陛下祈祷。当然没有人敢阻挠她或者说半个不字。她换了一身白色的外袍,让那些一起过来的教士都在门外等候,她要一个人祷告。
推开沉重的大门,里面的空气弥漫着一种焚香的味道,叫人窒息。早上的阳光透过天顶上七彩的琉璃透进来,在猩红的地毯上引出奇怪的斑点。
就在过道的尽头,在洁白的女神像下面,那个象征神圣的祭台前,有一个身穿黑色骑士制服的红发男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不像是在祷告倒像是在等人。何欣很平静的关上门,反锁,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心跳也好脉搏也好,都很平稳,一点都没有狂乱的先兆。
她曾经是那么的痛恨这个男人,恨到想活活咬下他一块肉的地步,她自甘堕落把自己主动投入地狱弄得一身肮脏,到底是想活下去还是抱着一定要狠狠将他踩在脚下的念头?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做坏人的确需要天份,和那个男人一比,她简直就像五岁的小朋友一样天真又可爱。
他阴险,狠毒,冷酷,残忍,甚至还很扭曲。她恨他至死,这种想法也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过,如果手里有一把刀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它插/进那个男人的胸口。然而,决定要向他屈服的那一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堪还有不甘。反正她的尊严还有人格,早就在这个男人面前变成了碎片。他就是喜欢折磨她让她感到屈辱。这样的话,她就让他满足好了,反正尊严还有人格都卖不了几个钱。
事实上她还隐隐的松了口气。
她真的不是搞政治斗争的那块料,一直以来的勾心斗角,层出不穷的阴谋暗杀,还有那些心怀鬼胎的手下,她有点累了。满口说着不需要依靠她谁也不会相信,一个人孤独的站在这个世界上,有时会产生一种下一刻脚下的土地就会裂开,自己坠入无底深渊的错觉。
即便是坠入地狱也好,有个人陪着也不坏。
“欧林主教,好久不见。”何欣微笑着开口。
黑衣男人明明已经听到身后的开门声,还是站在不动,直到现在才慢慢的回过头来。看见他的脸,何欣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就是这张脸,无数次在梦里将他狠狠践踏在脚下,再一次出现在面前,依然带着温和的微笑,风度翩翩笑容可掬,连眼神都显得无比深情。
“亲爱的玛格丽特,看来最近您过得不是很好,瘦了很多。”他笑吟吟的回答,走下祭坛,就像以前一样持起她的手,在手指上轻轻一吻。
“这样的我不正是您希望看到的吗?如果我容光焕发精神抖擞,您岂不是很失望,所以我特地一夜没有睡觉,就是希望可以呈现出让您满意的仪表。”何欣见他一直拉着自己的手不放开,于是也没有收回,用闲话家常一样的态度平静的说。
里昂薄薄的嘴唇弯曲起来,像是在微笑:“您还真是了解我的爱好。”
“当然,别忘了我们曾经拥有过无数个非常难忘的白天还有夜晚,您不是用了很多种方法让我死死的记住了这一点吗?”何欣没有笑,面无表情。
“啊,您还是一样无情,对我这个冒着危险跑回皇宫的人说出了多么冷酷的话语。”他摸着胸口,似乎真的被刺伤了一样。
“得了吧,现在您还来和我玩弄这些语言上的游戏,有意思吗?爱德华是您主动交出去的吧?您在想什么?”
他微笑着帮何欣整理着有点凌乱的头发:“我在想什么?我当然是在一心一意的想着您,亲爱的玛格丽特。难道您以为放火烧了我的房子,又把我的盟友们全部抓起来丢进监狱,我就会不爱您并且因此怨恨您了吗?不,不会。不管您问我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不。那些东西和您比起来算什么呢?我只要有您就足够了。”
何欣忍住没让自己躲开他的碰触:“既然您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早就有了万全的计划?”
“当然,亲爱的玛格丽特,为了您,我可是连唯一的儿子都舍弃掉了,还有黑暗之蛇。”他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他们还挺好用的。不过,算了吧,既然您不喜欢,我就把他们一起解决掉算了。”
“您一个人回来的?那军队和边境怎么办?”何欣侧过脸,躲开他越来越往下滑的亲吻。
他把脸埋在她的脖子上,含糊不清的说:“您要相信亲爱的德利亚特侯爵,他打起仗来可是一把好手。要不是因为家族的那个秘密在我手上,他和他的父亲怎么会一直乖乖听我的话,哼哼哼,说起来那个秘密挺有趣的,您想听一听吗?”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何欣推开他,深深的凝视着他的眼睛,“您的行为,可以让我相信吗?”
他弯腰行了个礼:“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永远是您最忠诚的仆人。”
“现在我必须得去教廷一趟处理事情,皇宫里面的事情……”
他夸张的呼出一口气:“您完全不用担心,一切都可以交给我。一个脑子有问题为了皇室血脉都要发疯的骑士,一个病恹恹随时都要断气的皇帝,还有一个满脑子都是不知所云傻乎乎的皇后……说实话把他们作为对手,我还感到有点屈辱。”
“这一次您又要什么?”何欣带着一丝嘲弄,冷漠的问,“枢机主教的位置?军务大臣?或者是法皇?您隐忍了这么久,连手上唯一压制我的底牌都丢出去了,不会就是这么简单吧?”
他深情款款的搂住她的腰,给了她一个无比热情同时也无比冰冷的亲吻。
“我早就说过,只要有您就足够了。”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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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已经很熟悉的床幔,何欣看着天花板上那些精美的壁画发呆很久,这才想起她离开皇宫已经三天,现在身处教廷的法皇居所里。
她说话算话,大致交代了一下手上的事情之后,带着几队骑士就离开了皇宫,赶赴教廷去主持法皇的葬礼,她不到场,没人敢擅自将朱利安三世的尸体下葬。只不过,这一次何欣离开皇宫的时候,除了几个算得上是亲信的人,没有对外宣扬里昂已经回来了。毕竟,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