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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卡索兰伯爵,您急躁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善,在殿下面前居然做出这样粗暴的事,实在叫人遗憾。”德利亚特侯爵幸灾乐祸的说,扶着何欣往里走。何欣靠在他身上,听到后面卡索兰伯爵呵斥着把血擦干净,只觉得刚才的一切就是噩梦。
咬紧嘴唇,何欣慢慢的推开他的搀扶站直。她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胆敢亲自上战场杀人的公主,怎么会因为见血就虚弱得站不住脚。身体还在微微打颤,她从来没有这么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气息,还有,这是个完全陌生,可以随便杀人的残酷的世界。
“已经是签署了死亡判决书的对象,为什么不等到在广场上公开处刑?卡索兰伯爵喜欢杀人的脾气实在是叫人头痛不已。”
一样是看着一条人命瞬间消逝,德利亚特侯爵满不在乎的评价着,就像是在抱怨一场无聊的歌剧。
》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的热情都比较大,啊。。。。。。。最开始不是想写喷文来着吗?怎么突然变成严肃的正剧倾向?
第七章
那天晚上何欣失眠了,在属于玛格丽特公主的那张舒适宽大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布满血污女人的脸,还有被割断的脖子,汩汩淌得一地都是的污黑血迹。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被杀,她该不该对此发表什么看法。这些问题在看到身边三个男人都不以为然的表情后,统统咽回了了肚子里。
这已经不是她原来的那个世界,人人平等的观念压根儿不存在。杀一个人而已,对这些手握大权的贵族来说算得了什么?她反复的对自己说,何欣,你已经够幸运了,至少还是个上等人身份。要是变成一个平民,不知道现在还是什么样呢。即使这个身份不见得就幸福,比起把性命交给别人掌握的“平凡”,还是有钱有权好,最起码不用担心吃饭穿衣服,每个人看见你都得赔笑脸。
但她还是害怕,害怕到不行。之前那种穿帮了大不了一死的想法,再也不敢有。小心翼翼的摸着暂时完好无缺的脖子,生怕那里突然也绽开一条大大的血口。想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身边的人全部不怀好意虎视眈眈。那几个看似忠诚的男人,里昂高深莫测,德利亚特侯爵眼睛只看着她的下半身,而卡兰索伯爵根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女官们只怕都是他们的眼线,没有可以商量可以信赖的人。再想想连面都没见过却已势同水火的皇帝,无数政敌仇人。玛格丽特公主做下的事,最后都要一一报应在她的身上。何欣苦笑,是啊,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光享受荣华富贵却不用承担责任。
她是一个见到血都吓得直打哆嗦的小老百姓,怎么能和从小在阴谋暗杀里打滚,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玛格丽特相比?不说其他的,只说最近里昂完全掌控了她的一切,隐隐有公主代言人的架势。何欣相信如果是真正的玛格丽特,里昂绝对不敢如此放肆。只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空有权力却只能看着干瞪眼。
在这样发展下去,难保里昂不会干脆完全架空她,夺取她的权力和地位取而代之,那个男人看似温和的眼睛里燃烧着野心和欲望,对于权力的追求即使是何欣这种迟钝的人都能看出来。
狠狠咬住被子,何欣那精心修剪过的长指甲深深掐进了手掌,不,她不要坐以待毙,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阴谋得逞。她不要像那个女人一样毫无反抗的被人杀死。她做不来也学不会阴险毒辣,可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怎么也得努力搏上一搏。
推开被子翻身而起,何欣静静的走到镜子前。这还是第一次,她平静的正视现在已经属于她的身体。之前虽然也在努力适应这个世界,她还是存在着侥幸心理,盼望着一觉醒来已经回到了属于自己那个和平安稳的世界。不过此刻她明白了,不管愿不愿意,她都得顶着这个陌生的身体活下去。
不得不承认,玛格丽特公主是个美人,非常年轻,最多也就二十出头,正是如花朵般美丽的年龄。都说西洋女人皮肤不好,可是在这张精心保养的白嫩脸庞上,细致得连一个毛孔都看不见。何欣呆呆的抚摸着那张和自己没有一点相像的脸,无限悲哀。还记得画像上的玛格丽特,气势凌厉眼神寒冷,充满了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再看看镜子里同样的脸,怎么都流露出一股怯生生的寒酸气来。原来气质对一个人外貌的影响这么大。最近恐怕很多人都在纳闷公主究竟是怎么了,只是没有胆子上来询问。何欣想,现在还可以用大病初愈脑子混乱做借口,等回到帝都,一定会被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好吧,要从内在变成玛格丽特公主不太可能,至少也先学会人家那种威严不可侵犯的气势。何欣觉也不睡了,对比着挂在墙上的那副画像,努力的模仿那种眼角看人不可一世的味道。她拼命的自我催眠:你就是玛格丽特,你就是玛格丽特。
为了好好活下去,努力吧!
第二天一大早,里昂过来向她请示启程出发的安排时,何欣压抑住内心的不安,不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什么都由他说了算。而是意思意思的找了几个小地方反驳了一下——毕竟她还不能离开这个男人,也不好公然撕破脸。但就是这样,也足够让里昂惊讶了。临走之时试探的问:“殿下,您今天似乎和以往有所不同。。。。。。。。”
“嗯,脑子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但似乎想起一些往事。”何欣模仿着画像上玛格丽特公主的神情爱理不理的回答,“最近真是辛苦您了,欧林主教。”
里昂一怔,这是何欣第一次这样叫他。之前都是含含糊糊的叫“主教”,“伯爵”。但他很快就掩饰住了神态上的异样,卑微而恭敬的弯下腰:“为殿下效劳,乃是在下的无上光荣。”
大致交代了出行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要带多少多少随行的骑士和军队一起上路,何欣也只是装模作样的听着,矜持的点点头——实际上她还是什么都不明白。可已经不敢把那种茫然随便的表露出来。
“那么,请殿下好好休息,用过午饭后我们就从撒克兰顿出发。如无意外,将在傍晚到达帝都。”
“嗯。”何欣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偏偏这时女官进来拉着裙子低着头,“殿下,德利亚特侯爵和卡兰索伯爵求见。”
如果是昨天,何欣肯定毫不犹豫的说:不见。但昨天晚上她已经想清楚了,她不能事事都通过里昂,一定要有自己的心腹和势力。所以这两个掌握着教团军权的男人,千万要紧紧抓在手里。也许以前的玛格丽特公主也就是这样想的。
“嗯,请他们进来。”何欣模仿着女官们常用的那种发音很奇怪的腔调冷淡的说。这几天她仔细观察了那些来觐见大贵族们的言行举止,得出一点结论。越是地位高的人,越要作出一副漠不关心对什么事都没有兴趣的病怏怏模样。就连那个色狼德利亚特侯爵在外也是矜持得要命,一身高高在上的做派。流露出内心感情动不动就大呼小叫,在贵族看来那是没教养的表现,会被嘲笑致死。
“请恕我先行告退。”里昂的嘴角又露出让何欣看着发毛的微笑,再次深深鞠躬后,倒退着出了门。何欣真是佩服他,再怎么说公主也是他的情人还疑似生了个孩子,他就能心平气和的看着她和其他男人鬼混。对了,孩子!有机会一定得问清楚那孩子的事,一个不好那就是催命符!
暂时抛开了乱七八糟的担忧和疑虑,看着走进来的那两个男人,何欣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她的每一步都是行走在悬崖边上,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容不得出半点差错:“亲爱的德利亚特侯爵,卡兰索伯爵。见到你们很高兴。”
大概是何欣的表现终于符合了玛格丽特公主的一贯风格,金发的德利亚特侯爵暧昧的一笑,快步上前在她指尖轻轻一吻:“神的眷顾永远与您同在,我亲爱的公主殿下。”
强忍住争先恐后想冒出来的鸡皮疙瘩,何欣似笑非笑的给了他一个飞眼。看他乐不可支的模样,真是无限悲凉啊。即使贵为公主,位极人臣,还不是一样得出卖色相去讨好权臣?还好德利亚特侯爵已经埋下头去诉说对她的思念啊,爱情啊,BALABALABALA。何欣静静的转开视线,催眠自己就当小狗舔/手好了。无意中和默不作声的卡兰索伯爵目光相对,不禁一怔。面无表情的他凝视着德利亚特侯爵,碧绿的眼眸简直都要燃烧起来。如果何欣没看错的话,在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情绪,应该名为嫉恨。
是了,圣光骑士团的团长是德利亚特侯爵,而卡兰索伯爵只是副团长而已。无论是军衔还是爵位,他都比不上年纪比自己小的德利亚特侯爵。何欣私下看过他们的资料,似乎德利亚特侯爵来自古老的世家,父亲就是公爵。而卡兰索伯爵的家世也不能说不显赫,在教团这种公爵不奇怪,侯爵遍地走的地方就很一般。能在三十岁不到爬上骑士团副团长的位置。。。。。。。。
何欣不露声色的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番。也许,他是个可以利用的人。只是看他的行事手段,不是残忍无情四个字可以简单评价,也许是一只更可怕的狼。但是,至少也要试一试吧。里昂羽翼已丰,再不扶植一个和他打对台的人上来分权,自己真的要糟糕。
只是现在想这些还太早,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还是静观其变得好,她还不相信里昂就敢抛下自己单飞。根据何欣接见下属时听到的三言两语推断,他也不过就是教团里的一个主教,似乎还是个破落贵族,徒有封号没有财产的那种。军方和教团的人都看不起他,觉得他就是爬上了玛格丽特公主的床才换来这一切。
没了公主,里昂算什么!凭什么对她指手划脚不可一世!
恶狠狠的想着,何欣猛的一惊,她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计划着要扶植卡兰索伯爵去对付里昂。这才穿越过来几天啊,玛格丽特公主的影响这么大吗?
不,不是。是她变了。据说让一个女人变得狡猾又残忍很简单,只需要把她一个人丢到宫廷里去就行。何欣来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