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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女却是固执地摇头,小手儿紧紧抓住那密合的铁笼的铁柱,边哭边说。
“不——师父。。。我不走,我死也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那笼中的男子俊颜上扬起笑容,声音愈发的温和。
“把你的心留下来。。。已经够了。。。你先出去。。。去找凉眠。。。我很快就会出去与你们汇合的。。。相信我。。。小狐儿。。。”
他说,相信他。
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心目中的神,她怎会不信他?所以,她胡乱的点头,哽咽着应道。
“我信你师父。。。我一直都信你。。。”
“嘶——”
黑翼大鹏鸟的嘶鸣,惊醒了白衣少女的哀伤。她抹干了眼泪,透过依然雾气迷蒙的泪眼。最后忘了那铁笼中安定微笑的白衣男子一眼,然后奔向门外,倾身一跃。随着那黑翼大鸟儿,在白衣男子的视线中,一起化作了黑点。
爱到痛处恨倾城四
那少女身形的消失,另那牢笼后面,与那活灵活现的绿线小蛇死死纠缠的灰衣少年俊眸一呲,喉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不——小狐儿——”
可那已然远去的少女,终归是听不到了。。。
安定坐在牢笼中,一脸淡然的谪仙男子,轻轻一声召唤,便收回了那丝一般难缠的青线碧蛇。他放那蛇儿出来,只是为绊住顾天澜而已,并没有想真的伤他。
没有了那毒蛇顾忌的灰衣少年,一双黑眸赤红如血,恨恨盯着那牢笼中的男子,声音咬牙切齿。
“别当我这府邸是你来去自如的地方,这困仙笼是我南疆的传世宝物,历经千秋万代都无人可破,若是没有钥匙,你就是倾尽一身本事,也休想出来。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信她会忍心,不回来!”
说罢,他摔过衣袖,衣褶生风走了出去。
困仙笼中,那一脸清淡的白衣男子,一派清然的盘膝而坐,连少女离开时所绽出的笑意,都不减分毫。
呵呵,困仙笼?我本来就不是仙。。。你要如何来困。。。
候在外院多时的粉衣少女,见哥哥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走了出来,心脏突突跳了几下,但是眨眼间,她已稳下心绪。张着一双无邪的大眼,蹦蹦跳跳了过去,小心的拉住那灰衣少年的衣袖,弱弱开口。
“哥哥,你怎么了?可是那神仙哥哥不合哥哥的心意。。。”
这娇弱天真的话语,令顾天澜此时刀绞一般疼痛的心脏痛楚微减,他抬起头,望着妹妹天真无邪的娇颜,轻抬手,温柔的抚着她的丝发,笑得苍白温暖。
“颜儿,你若真喜欢他,哥哥一定会帮你得到他。。。绝不会。。。不会让你像我这般。。。爱而不得。。。爱而不得。。。”
粉衣少女琉璃般剔透的桃花眼中,层层光影掠过。那深处涌动的戾气,竟是生生的骇人。
爱而不得。。。嫂嫂,你这般伤哥哥的心,可让我如何,好好待你呢?
小五的恩人一
“喂!小狐快起来快起来!再有三十里的路程,就要进京城了!你也不打起点精神来,好去寻你那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马小云姑娘啊?”
一辆破旧不堪的毛驴儿马车里,一个面色黝黑,有点滑头滑脑样子的青年,用左脚上的黑底百纳布鞋踢踢那旧毛毡帐里呼呼大睡的一个肉团,不怀好意打趣道。
那团灰蒙蒙的肉团,却对他的挑逗不加理会,而是哼哼两声翻了翻身子,继续打起呼来。
“哎呦我说你这小祖宗,你都睡了一路了还没睡够吗?你就不能起来陪我说会话,不陪我说话你起来听我说也行啊!别这样半死不活,让小五我以为自己捡了只猪精。”
那呼呼噜噜的肉团似乎是被他话语中“猪精”两字刺激道,梦游般坐直了身子,迷蒙着一张月牙大眼,小嘴巴里吐出的声音字字珠玑。
“小爷不是猪精!小爷是狐狸精!”
边说,他那丝毫不带迷糊的小肉爪子,“咔嗒”一声——不偏不倚地赏了那叫小五的青年一记爆栗。
做完这一切,他又和没事儿的人似得,倒在那一堆草窝窝里面,瘫成一个肉团睡了过去。只留车内那被占尽了便宜的小五,捂着被他敲痛的脑袋,“嗷嗷嗷”一阵嚎叫。
虽然已经是深秋时节,晌午的日头却还是有几分杀伤力的。官道之上,人累车疲马惫。
小五捡了一片凉阴之地休憩,他先勤快的为自己那两只是马实似驴的老马饮完水,才摸出包裹里仅剩的两块肉干儿,给那还在车帐内迷迷糊糊睡着的一团肉递去。
“小狐,吃饭了。你饿坏了吧?”
帐帘的一角微掀,一只莹白如玉的小手儿懒洋洋伸了出来。那小手儿小巧玲珑,完美无缺,在暗色的树荫下,尤其显得精致惑人,拿着肉块的小五,竟在那一刹那间呆滞了过去。
那小手儿伸了半天也不见有人递进来东西,似乎也终于觉察到了不妥,竟然“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小五的恩人二
片晌之后,帘子的一角又被掀起来,伸出来的却是一只粗巴巴黑乎乎的小手。
已经从那如玉的小手的惊艳中回过神儿来的小五,眨巴眨巴眼,使劲儿抽了自己一巴掌,却立马又痛的“哎呦”一声捂住了自己刚刚打过的脸,呲牙咧嘴着冲那帐里的肉团说到。
“小狐,方才我真是见鬼了,居然梦见自己见到一只姑娘的青葱玉手。小狐,你上次教我的话我没用错吧,就是青葱玉手。那小手儿还当真和葱白似得,又白又嫩,又软又香了。。。”
说着说着,这没出息的家伙,居然吸溜起了口水。
帐内的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懒懒的声音散散溢出来。
“这大中午日头毒,你定是被晒花了眼,所以才会看见什么青葱白葱的。。。那就是幻觉,幻觉知道不?就是你们家乡话里的撞鬼。。。”
这样没个正经邪邪乎乎说完,他停顿一秒,又跟着无耻地说。
“啧啧,小五,小爷的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别告我说今天中午还吃你那风干了一年,又存放了三个月的猪肉腊肠啊,我吃的感觉自己都快成腊肠了。。。”
帐外的小五不好意思挠挠脑袋,黑脸晕红。他知道小狐口味向来精细,所以才把自己不舍得吃的腊肠干儿留给他吃,可是,他早就对这腊肠干抱怨已久,现在,让他找什么东西来堵住这祖宗的嘴啊!
那帐内的人见他半天不答话,居然好脾气的开口说到。
“算了算了,小爷一向心地善良,既然这鬼地方没有其他好吃的,今日我们便互相换换口味,你吃这腊肠干,我吃你那干馍馍。”
说着,那黑乎乎的小手儿,倒真摸到了小五左手中的干馒头,拿了进去,“嘎嘣嘎嘣”嚼了起来。
小五知道他是专门这样说,为得只是让自己能心甘情愿去吃那仅剩不多的肉。一阵酸楚直冲他的鼻尖,他黝黑的脸颊上,一双虎眸,竟隐隐通红。
小五的恩人三
十天以前,他拉着病重的爷爷驾着这破车在向北的小路上举步维艰。
爷爷重病在身,他不顾亲戚邻居的劝说,收拾好家中细软便拉着爷爷赶往京城去找名医。
他从小便是孝顺的孩子,更何况爷爷是他唯一的亲人,就算再苦再累,只要爷爷能健康长寿,他亦无怨。
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至不甚太平的龟荫山脉时,沿路竟挑出几个拦路抢劫的山贼,要夺取他身上仅剩的盘缠和那两头老马。他自然拼死不从。
那盘缠是留着为爷爷救命的,那老马是拉着爷爷寻医的。一分一毫,他都不能丢。
可是,他只身一人赤手空拳,怎能抵挡得住,就在他百般绝望完全心死时,那几个劫匪,竟跟着接二连三响起了哀嚎之声,他抬眼看时,才发现,那几个方方还嚣张万分的劫匪,此时呲牙咧嘴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滚成一团。
他心下大喜,从他们手中拽回自己的包裹,狠狠一人踹了一脚,才拾缀起自己的马车,继续赶路去了。
只是走了仅百余米路,他便听得马车帐顶传来一阵懒懒的声音。
“喂!小黑脸,对你救命恩人就没点表示吗?”
他执着马鞭的手一顿,不可思议的抬头,便看到此时正伸长着一颗脑袋在自己正头顶,笑嘻嘻的一个大眼小少年,笑得灿烂无比的一张小灰脸儿。
便这样,这懒懒散散,唤作小狐的小少年便乐哉哉跟他同行了起来。
一路上,小狐虽然没个正经,却对他帮助颇多。他不光会轻功,居然还会医术,所以,爷爷的病,不用去京城,便被小狐医好。
将爷爷安置在附近的一家亲戚家中后,他却是驾着马车,走向京城。为得,便是护送自己这再生恩人。
慢慢熟稔之后,他才知道,这懒洋洋的小少年去京城,竟是去寻他青梅竹马郎情妾意的多年相好——一个叫做小云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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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的恩人四
慢慢熟稔之后,他才知道,这懒洋洋的小少年去京城,竟是去寻他青梅竹马郎情妾意的多年相好——一个叫做小云的姑娘。
他心中感恩尊敬这少年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所以对他也是发自心眼的好。他知道他吃食精细,才会每天给他腊肉。他知道他有点怪癖,不喜欢和人待在一个车帐内,所以他每日每夜都不会在帐内休憩入睡。
这样灵动可爱的少年,即使没有那些深重于海的恩情,也是让人忍不住疼惜和呵护的。
吃完了饭,休憩够了,小五才装好马鞍,重新启程。只要自己不停歇,今日傍晚,便可赶至京城。想到那从未去过的京城,他黑脸上容光焕发,声音也跟着响亮了几分,一声高喝:“驾——”
暮光渐渐为天地间的一切罩上一层暗黄的渡色,那破旧的马车,摇摇晃晃的,竟已经行至了坞虞城城门之外。那已经在车中酣睡了好几个昼夜的小小少年,挑开帘子,站在车辕处无比惬意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才张开雾蒙蒙的月牙大眼,打量起这阔别多日的京城。
依然磅礴大气的城门,在暮光下渡着一层神圣的金色。愈加显得气势恢宏。那穿着一件灰蒙蒙袍子的小少年,被眼前的宏壮耀得小脸儿微暗,他垂下眼帘,倾扇栖若蝶翼的才长睫,再抬眼时,大眼中已璀璨如星子。那黑极亮极的漆黑双眸,盛着盈盈的水光,弯的几乎成看一条缝儿。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