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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如此之笨的女人,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空有其表!!!
无奈至极,凤桃花索性也换上纱红的舞衣,跟着那丝竹之声,用内气身子引着林小狐的步伐与动作。
“凤桃花!你别。。。别踩我的脚啊!今天已经踩了四次了!”
“不踩你的脚,你怎么会记得这步伐已经错了不下四次了。。。”
“凤桃花。。你。。。你别碰我胳肢窝,好痒,咯咯,好痒。。。”
“小狐儿,是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让你这样跃起来,没有其他意思。。。”
繁花似锦的西苑,丝竹舞乐之声,夹杂着男女的欢笑声无孔不入传来。
院外,那青衣男子,隐在暗黑的角落里,惨白着一张俊脸,捂着那仍隐隐作痛的伤口,紧闭上一双刻满疼痛的黑眸。
小狐儿,你可是恨我没有保护好你,所以,便索性把我忘了,与我这仇家这般亲昵。
可是,你永远不会知晓,我有多少不得已。
罢。。。罢。。。
那些不得已,已经是我的错了。
予君砒霜——番外之凤夜尘上
“尘儿,你说,你父皇什么时候回来接我去当娘娘?咯咯,他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帮他得到南疆,只要我帮他统了这天下,他便让我做他的皇后,做他唯一的妻子。”
“尘儿,南疆已经失了吗。。。那是我们的家乡啊。。。可是,母妃再也无法回去。。。再也无法面对我的父皇,我的母后,我的子民。。。我是罪人。。。南疆永远的罪人。。。”
那时的槐花已尽数凋零,我望着母妃倚在那孤寂的树下愈发苍凉的背影,连心口,都闷得生疼。
南疆,我是去过的。
五岁以前,我便在那里长大。
儿时的记忆里,那里四季如春,繁花似锦。有大片大片潮湿的绿色藤蔓乔木,美得似一副画卷。
可是,母妃说,这里及不上坞虞城的山山水水,及不上坞虞城的磅礴大气,更及不上坞虞城那个男子,一顾倾城的笑。
族人都说,母妃是罪人,而我是野种。
而母妃,总是对这些闲言碎语不屑嗤鼻,笑得高贵美丽。
她温暖柔软的手,会抚着我被别的孩童打破的额头,声音温暖而憧憬:“尘儿乖,我们要忍。尘儿不是野种,尘儿是天地下最优秀的男人的孩子,身上流得是最高贵的血统。会有一天,你的父亲,乘着金辇,带着皇冠来接我们回去。那时,这些人,会匍匐在我们脚下,卑微颤抖。”
可是,无数个白昼黑夜逝去,母妃等待的那个男人,还没有出现。
直到有一天,皇祖父的书房传来嘶竭的咆哮:“凤瑾啊凤瑾,南疆的瑾公主,我不孝的女儿,你为什么不能张大眼睛看一看!看一看那个人的狼子野心!看一看自己所托非人!看一看他早已皇袍加身,妃嫔满园,却把你弃之脑后,连我们南疆的族人,都要赶尽杀绝!”
那一夜之后,南疆的城中忽然嗡议大起,他们说,那在北的坞虞城中的帝皇册封了皇后,举国欢庆,喜乐三日。
这三日,南疆的街道城楼,到处一片似血的火红,红得极盛,红得荼蘼。
所有人都在笑,都在欢庆,只是,不包括母妃。
心死成灰,她那时的心境,一定是这般光景。
予君砒霜——番外之凤夜尘下
我仍记得,她没有哭,却瞎了眼睛。
她摸索的抚着我的头,声音是颤抖与不定。
“尘儿,我们去坞虞城,去找你的父皇,他一定是太忙了,所以忘了来接我们了,一定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就去坞虞城,离他最近的地方。。。”
坞虞城,离他最近的地方。
其实母妃不知道,很久很久以前,我对那个人的期盼与等待,已化作失望与耻辱后无尽的仇恨与冷薄。
我从没有,把他当作父皇,他只是,一个毁了母妃一生,辜负了母妃一世的薄凉男人罢了。
即使离他再近又如何,终是咫尺天涯。若他真的想要见到我们,即使是南疆,即使是黄尘大漠以北,忘归海域以南,也终是能寻觅地到。
他只是,没那份心罢了。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我才八岁,母妃的三千青丝已成暮雪,她的气息亦越来越弱,偶尔意识清醒时,口中恍惚呢喃的,也仅是那个人的名字:冥释。。。冥释。。。
一遍一遍。
母妃走的那天,他终于来了,漫天的雪花在他身后肆虐的飞舞,说不出的悲凉与寂寥。我望着他冷峻漠然的脸,扬起唇冲他笑得灿烂异常。
许是我的笑容太过绚烂,他那般诧异的望着我,声音里吐出两个陌生而犹豫的字眼:“皇儿?”
我温顺的垂头,扬唇轻唤道:“父皇。。。”
或许是我唤出的这句父皇让他太过意外,他大踏步走至我面前,激动的拥住我的身子,老泪纵横:“皇儿啊皇儿。。。对不。。。”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被闷哼声打断,我扬起脸,拔出直刺他胸腔间的刀子,笑得依旧邪气肆意:“父皇,我送你的礼物,可曾满意?”
他忍着痛楚,脸色一瞬间变得愈加灰白。满是深刻皱纹的眼角处,一大滴浊泪随之涌出。
“罢。。。罢。。。你终究是恨我的。。。”
他没有治我罪,而是给了我莫大的自由与宠爱。
只是,我依然姓凤名夜尘。依然只是一个没有父亲的野种。
我知道,他这一生最过重要的东西便是那身下的皇位,便是这繁盛安好的冥栖国。
他毁了我唯一的亲人,我最过珍爱的母妃。那么,我便毁去他最珍贵的东西。
一物抵一物,很公平,不是吗?
幼时,曾听母妃怅然吟起:君赠我浮木,我予君砒霜。
那时,尚且懵懂,不知其中深意。而今,我已彻骨铭记。
父皇?
呵呵…即使你将这天下拱手让于我,我要还赠你的,也仍是毒酒一杯吧。。。
夜半争锋上
这参赛的舞在凤桃花的调教下,已经能够勉强合格,只是林小狐后知后觉的小脑袋瓜,却又涌出了一个新的难题。
那梦魇宫的宫主想必不会放过自己,若自己在窈女选举大赛上公然露面,难保不会招来什么杀身之祸!
虽然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看得人分外舒服,可若是丢了性命,那再多的银子,再多的美味和美男,咱也是享受不到了。
这般深思纠结间,她已经连叹了十几口怨气。
一旁的红衣美男将她此时的表情尽收眼底,仿懂读心术般,轻声慢语:“小狐儿,你尽管好好参加这大赛便是,其他事情大可不必理会。想来,我这悬尔阁也不是一无是处连你都保护不了的。”
这厢话,让林小狐大松一口气,重新璀璨着小脸儿,悠哉哉去探身侧的一串玛瑙提子去了。
红衣男子俊脸含笑望着身侧的小人儿吃的没心没肺不亦乐乎的花猫模样儿。冷眸中的沉光却追溯到很远很远。
半月之前,他方将林小狐送回新府邸,那遮了面佯作暗人打扮的青衣男子已经来了。
这与自己斗了三年的仇家,他自是认得,即使他化作任何打扮,那双暗沉幽深的双眸,也是掩藏不了的。
新府邸的西苑墙外,他堵住云凉眠就要跃入西苑内的身子,声音清寒而杀气凛然。
“老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闪闪不出来打个招呼。”
看行踪已经暴露,青衣男子索性显出身来,望着那从海棠树下,依然怡然自乐悠哉懒散的红衣男子,冷笑着。
“凤王爷,不知你这些天囚了舍妹在你的悬尔阁和这处府邸是何意思?”
红衣美男长眉挑起,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声音也是纯良的让人心软。
“云兄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口中的舍妹可是小狐儿?呵呵,她近日正躲避仇家的追杀,躲在我这里避避风头,难道有何不妥?”
夜半争锋下
青衣男子黑眸中冷光一闪,声音也夹杂着杀气。
“在你这豺狼虎穴之地避风头,大可不必了,她既是我妹妹,我自然会保护好她。”
红衣美男听闻这话儿,一声嗤鼻冷笑,佯装的温和也尽数散去,变成同样的凛冽。
“云少宫主,你是否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你真能保护了她,那她前几日怎会伤痕累累身虚体弱重新回我这悬尔阁?如果你真能保护了她,那她为何这些天来会在白日里佯装欢笑,入夜一个人时却夜夜在梦中哭醒?她本是那般没心没肺无忧无虑之人,如今却被你弄成这番模样儿,你还能说出保护她来这样让人贻笑大方的话!凤某人对你的佩服之情,可是更深一分啊!”
说到这里时,那对面的青衣男子,脸上镇定的神色已被苍白和暗痛取代,眼眸中涌动的愧疚和疼痛看得人心惊,只是,红衣男子却没有因为他的表情而停止话语,而是继续残忍地说道。
“掐指算来,云少宫主已经新婚大喜有半个月了,家中美娇娘在怀,何必要这般跑出来风餐露宿?空负了良辰,让高大小姐那样的大美人儿一个人独守空房,可是万万的不妥啊。。。”
他还未说得尽兴,那隐忍已久的青衣男子手中的涅牙已经凌空劈来,红色的身影险险一躲,方敛了心神全心应战。
二人皆是武林间数一数二的高手,功夫本就不相上下。风驰电掣间,已过了百余招儿,周遭盛开的海棠花,被他们迸出的戾气震得尽数凋落,扬起了繁繁复复的花雨。
这漫天的花雨飞舞,本应是是极美的情形,但眼前却杀气弥漫,寒意森森。
青衣男子凌空跃来的右腿被红衣美男的双手挡开,却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借着巧力一个反扑,涅牙的幽光直向红衣男子的要害处刺去!
那红衣男子,却是早有觉察般,一个后翻,险险躲过,右手间的利刃直直射向那击掌而来的青衣男子身上。
狭路相逢一
两声闷哼声同时响起。
红衣男子被击中了胸口,身子栽倒在地,口中猛吐了一口鲜血。
青衣男子的情况也不比他好过,这射在自己腹腔间的利刃,明显是涂了致命的毒药,若不及时解去,恐怕几株香过后,自己便会成了一具尸首。所以,他狠狠瞪了眼地上依然优雅地揩着嘴角的血,一脸邪魅笑意的红衣男子,一个鹄跃,便化作一阵清影,踉跄而去。
几堵围墙相隔的西苑正房里,躺在锦榻上,又被梦魇纠缠的少女,长而纤密的眼睫间,大颗泪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