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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认真,微皱着眉。走了许多路,而她们时间紧急,夜间行走一定要快,自己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即使是用了内力,也是吃力的。
倾城心中微酸,她本不愿伤她,但谁让她跟错了主子呢。
她抛开那点没用的愧疚感,注视着前方的路。她是倾城,是写意山庄庄主倾意闲的女儿,是父亲和写意山庄最后的希望。她没有那么多的怜悯愧疚的感情用来挥霍。
她是卿月,是红韶坊的花魁,是无情无心的烟花女子。情和爱,早该葬到地下了。
可是,想到那如月的男子,那一袭华衣,心底的不甘又涌了上来。
【清痕嗜血】
一行人,四组,子衿和倾城是往南寻,小酒南宫啸往北,无痕司空宣往东,朔月萧铭自然就是西面方向了。
蓬莱岛如当初猜测的那样并不算大,两个晚上的时间,还算顺利。天将将亮之际,南宫啸站定,再行一丈路就是那浩瀚的大海了。
小酒在他两步外停住,躬身问道:“南宫公子,一路都未有甚发现,我们眼下可是回到约定之处?”
约定的地方就是先前几人分开之处,那里有棵大树被人招摇的刻了个“司”字,后来南宫啸为了更方便识别,索性加了个“空”字。惹得司空宣那小子一个劲的红着脸不知如何辩驳。
萧铭也凑热闹,“你别急,回头向父皇请旨,派人给你把这树挪回北州去,再刻上八个字。”
“哪八个字?”南宫啸颇为配合的展露出好奇。
“青青子衿——”萧铭顿了下,丝毫不理会司空宣愤怒的目光,慢悠悠道:“悠悠我心。”
一听这八字箴言,大家都闷声笑,无痕在子衿越来越冷的气场下默然转过脸去,抽了抽嘴角。
“不急。”他指了指已经大亮的天色,道:“虽然这一路无碍,但要是回去还是须得晚间方觉妥当。”
“哦。”小酒应声。
南宫啸复有朝天看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小酒暗忖:这些个公子哥,怎么个个都喜欢执着一把折扇。唔,还是他家公子的羽扇看着别具一格啊!哦,那无痕公子的笛子也甚是不错。不过,他可是万万不会去碰的,看着挺好看的笛子居然是一把利剑,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白日睡不安稳,晚上还得赶路,这会儿事情差不多办完了小酒就有些困倦,靠着树身子一歪就睡着了。
南宫啸回头,嘴角一翘,走过来试探性地唤了小酒两声,小酒“唔”了一声,眼皮都没睁开。
“啪啪”两声,点完穴,南宫啸站起神的同时身后多了一人,暗蓝劲装,浑身一股煞气。
“如何了?”
“回公子,人都到齐,就等公子下令。”劲装男子刻板地回道。
南宫啸回头撇了眼沉睡的小酒,对那人道:“我随你过去看看。”
男子未多话,直接转身前面带路。
待两人离开后,原本睡着的小酒睁开了眼,目中狡黠褶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从衣服里掏出一块早已冷僵的饼咬了两口。又从随身包袱里掏出笔纸,写好了对着天空吹了声口哨,立时又有一人出现。小酒将纸折好递给他,那人朝他点了下头,纵身往树干上一点,身影立时消失。
小酒将饼吃了,又自己点了睡穴靠着树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后,南宫啸回来见小酒还安稳地睡着,他身后跟着的劲装男子道:“为何故意让他发现?”
南宫啸勾唇讥笑,“我只是有些好奇。”
那朔月若不是真心归顺六皇子,但凭他如今查到的一些事,此人也留不得;若他真是一心归顺,那便更是留不得了。
劲装男子也不多问,行了礼就消失了。
南宫啸这才解了小酒的睡穴,推他醒了。小酒晕乎乎醒来,一见太阳都快落山了,脸一红,忙起身抱拳低头:“南宫公子赎罪,小酒一时贪睡险些误事。”
“无妨。”南宫啸笑道,“天快黑了,我们先吃些东西等天一黑就赶路吧。”
往西的方向,一杂草丛生的石洞前,两人已站了许久。
倒不是这石洞有多特别,就是因为极为普通,二人才迟迟不敢进去。
一路往西走了这么久,岛上都是高耸入云的树木,忽然出现个石洞,实在是有些奇怪了。而且,这石洞,还特别明显,就像等着人发现一般。
“朔月公子——”萧铭终于迟疑地问出声。
朔月转头看着他,良久,萧铭咬牙道:“进去吧。”
目前为止,就这些线索,他可不想失去机会。
朔月吹燃了火折子,当先开路,弯弯绕绕地都快走到底了,也没什么暗器迷药。委实有些奇怪,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石洞?
朔月锁眉。
“六皇子,我看这里没甚不妥。”火苗映着他的脸,在黑漆漆的洞里忽明忽暗,辨不清面上神色。
“走到底吧。”声音里微有叹息。
二人又一路走到底,隔着石壁隐隐听到海水翻腾的声音,两人顷刻都有些冷了脸。
外面即是大海,应是不可能再有什么了。
一路无话出了石洞,辨明方向,向约定之处走去,因为路已熟悉,较之来时便快了许多。午夜时,他们离约定之处还有约莫一个时辰的脚程。忽见天空一声清响,那是信号弹的声音,看方向在东。
两人对视一眼,具是心下一沉,具是提了内力,使轻功急急往东面赶去。
另一面,其他两组人也听到了声音,偏偏倾城有腿伤行动不便,子衿面上虽强装镇定,眼睛却红了。
“子衿,要不你先过去吧。”倾城提议道。
“不行。”子衿想也不想的拒绝。公子那边既已出事,那便说明这个岛上已经不太平了。若是放倾城一人,出了事她要如何担待。
倾城见子衿一副不愿再商的样子,叹了一声,眸色l欲冷。
她们快到的时候,只见远远无痕一行人被一群暗色劲装的人围在中间,双方看似淡然,却是剑拔弩张之势。
“朔月公子。”倾城喊了一声,果然被围在中间的人都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瞥见倾城依着子衿的样子,都是目光一定。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些人忽然动了,动作极快,饶是无痕都是眼前一花,当下朝子衿做了个手势,身形一动,玉笛出手,中间一分为二,凝着寒光的剑出鞘。
清痕剑下了无痕!
对方人手有好几十人,且都是高手,武功路数虽有迹可循,但这些人速度极快,脚步看似不经意地一动,实则催动了阵法的变动。
他们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要耗尽几人的气力。
子衿在一旁,一边护着倾城,一边专心应敌。
朔月身形一晃,羽扇所到处一片血红,他靠近无痕,颇为哀怨:“你又招惹谁了?”
无痕冷哼,剑刺进一人心口抽出,眼看一个缺口就要打开,却见阵法顷刻间又变了。
“你怎么不说是你招惹了谁?”他意有所指,江湖谁人不知蓬莱岛的秘密在朔月手中,这才又是如此高调行事,不招来杀身之祸才怪。
朔月抵住一人攻势,“这样下去不说办法,若是我们气力耗尽,后面就更难应付了。”
无痕心下知晓,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速战速决,但是这阵法怪异的很,得尽快找着破阵之处才行。
子衿始终站在倾城身边,倾城本身武功并不低,但腿伤在身多有不便,她右手一抬,刚化去一人攻势,忽觉后背一阵寒意,转身之时,那剑在星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朝她劈下,狠而快。
她一声惊呼卡在嗓子口,下意识地想要会挥剑抵挡已是来不及。
然而,只是千钧一发之际,真的只是瞬间的光景。
阵中两道身影飞起,一声闷哼起,所有人心中都是一跳。
倾城脸色惨白地站在一边,子衿傻了般立着,从来透着清亮光泽的调皮眼眸里黯然一片,泪水不知何时就那样落了下来。这一刻,她不知心底是何种滋味。
无痕半跪在地上,利落地点穴止血。怀里抱着的堇衣男子,嘴角有血丝滑落,腹部一柄长剑,堇色中渲染出殷红的花。
血色花苞绽放,刺目惹眼。
无痕眸光黯然,抱着他的臂弯微微颤抖。
司空宣颤抖着手吃力地抚上那如兰般让人眷恋难忘的容颜,指尖沁凉。
他笑,如黑夜里的皎皎明月,声音轻柔的不像话。
他说;“别哭了。”
“我不喜欢看你哭。”
“其实你笑的样子很好看,真的。”
……
无痕僵硬着抱着他,脑中浮现出很多温暖又美好的画面,不真实的不该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场景。
白衣少年有些局促地站在他面前,紧张地说:“无痕公子,在下司空宣,这是我好友萧铭。”
武林大会上,少年那正气凛然地怒吼:“不行,这不公平。”飞身擂台,为了他与梅三娘比武。那惊绝的武艺让人叹止。
还有前一日,夜色正好,少年一双墨眸中那么浓烈的关切。
……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对自己露出纯粹的关切之意。饶是子衿逍遥,都是带着些许敬畏的。
无痕忽然觉得心中痛楚无比,将人交给子衿,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这个人,险些连朔月都不认识。
从来在人前,他都是优雅如兰的,带着淡漠清潦的面具,给人谪仙的感觉。
可是此时,他虽然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但周身散发的寒意,那双平静无底的清眸,杀意!
朔月心惊,他竟是起了强烈的杀意。
而那厢萧铭和南宫啸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刚刚还站着的数十人中一道影子鬼魅的穿梭,片刻后,影子顿住,周边立着的人“轰”地倒下。
其他活着的见状,都朝一人看去,那人做了个撤退的手势,几人迅速后撤消失。
“好狠的招式。”怔然过后,南宫啸喃喃道。
太恐怖的杀意。萧铭皱眉看着无痕,他只胸前沾了血,其他半点血星也无。
而那血,是司空宣的。
究竟是多高强的武艺,竟能在杀了如此多的人后还能片衣不沾血。
萧铭不由得背后一股寒意,此人留不得了。
朔月过去查探司空宣的伤势,对几人道:“三公子伤势不轻,这里又是荒岛,眼下只能靠我们几人轮流用内力为他疗伤。”他看看司空宣,牙一咬,手下利落地拔了剑,小酒过来迅速地洒了止血的药粉,小心地撕开伤口周围的衣服,又找出一件干净的衣裳撕了包扎好伤口。
朔月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