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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恬嫌弃地看了眼那外袍,开始琢磨着这破玩意儿为什么会在她床上是不是应该扔到洗衣机里面。
……
有没有搞错……陆恬快把脑袋抓破了。她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她“有幸”遇到一个“不正常”的人之后,自己也变得不正常了。
抓完脑袋回头,陆恬的目光停留在了那里。
一秒,二秒,三秒。
她抄起那长袍奔出了家门。
公寓外,天色已变得昏黄。
在她打扫的几个小时内,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很可能已经离开了这里,因为他不需要对一个赶他出门的人有什么留恋。
脑子里虽然滚过这些想法,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陆恬在出公寓大楼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极其愚蠢,不仅愚蠢,而且有病。但她不能容忍这样降低她智商的东西留在她的家里,即便她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处理掉它。
她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陆恬一边抓头一边往前走,由于太过专注,导致管理员大妈一脸兴奋地叫她,她都直接忽略了过去。
出门不久,便遇到两个穿着制服的姑娘经过身边。
“公园里的那个帅哥好赞。”
“是啊是啊,虽然弄了个奇怪的发型但是好有气质哦。”
公园。
陆恬没有去问具体情况,只是停了一下转而往公园方向跑去。因为她知道,虽然没什么道理,但她就是知道,那不是线索,那就是答案。
公园离公寓的路不远,陆恬跑到时连气也没怎么喘。
黄昏中,枯叶泛着淡淡的光晕在风中摇曳。在这貌似伤感的景里坐着一个打扮很利落的长发男子,他靠在秋千上,双手扶着两边的绳子,动作看上去极为幼稚。
陆恬走过去,老远叫了一声:“喂。”
男人回头,在落日余晖中对她微笑起来:“姑娘。”
陆恬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了看手上挂着的衣服,发觉自己心急火燎地跑出来好像仅仅为了交还一件他可能不太在乎的东西。想到这些,陆恬有些懊恼,不过懊恼也不过一瞬。她很快清醒过来,认真地告诉自己:管他的,把东西给他就行了。于是一番纠结后,她送出手上的衣服,说:“这个还……”
“姑娘是来接我的吗?” 男人打断她的话。
手停在了半空。
陆恬怀疑自己耳朵坏了,“接……你?”
“嗯。” 男人温柔地笑着,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
“……”
秋风扫荡过发丝,二人的造型都因此而变得凌乱;枯黄的树叶在那风中又落了一大片,零星的叶片飘过,应景地难以形容。
陆恬静静地看了他几分钟,几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之足够让她做出些决定。终于她深吸一口气,在多情自古伤离别的氛围之下,说了一句:“对,我来接你回去。”
话出口的那一刻,陆恬便意识到,自己疯了。
【记录二:生活大不同】
陆恬带他回家的时候其实心里很忐忑,因为她并没想好怎么跟管理员大妈解释这个男人的来历,直到她进门,她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走到公寓门口;管理员大妈直接跳过了身份识别系统让她进来,然后满面笑容地指了指身边人,说:“陆小姐,这位是你朋友吗?他人可好了,刚才帮着提了好多东西上去。”
陆恬见了她,到是有点想起来刚才出门的时候她好像兴奋地想要叫住自己,于是跳过了她的问题说:“阿姨,不知刚才您叫我做什么?”
管理员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说:“我就是想问他吗……”
“哦,他……”外貌协会真可怕,陆恬的嘴角一抽,随即挂回了笑,说:“他是从很远很远地方跑过来看我的朋友。”
“朋友啊。”
“嗯,朋友。”
说完,陆恬带着他逃也似奔上楼。
打开门,家里那是那样宁静,陆恬瞧了他一眼开始啰啰嗦嗦地介绍家里的情况,末了又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尴尬地摸摸脑袋:“话说,我说的有些东西你听不懂吧……”
他笑着摇头,只回了一句话:“我明白。”
“我明白”三个字通常意味着“你不用再说了”。
陆恬没辙了,只能招呼他坐下,自己走到书桌旁边拿了一叠纸和一支笔过来,说:“那个啥,你先说下你叫什么吧?”
男人点点头,目光顺着她的手去到了桌上的纸笔,便也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拿起对那形状有些怪异的笔,一边写一边喃喃道:“璇羽。”
陆恬看他写得很慢,她不敢说有那么一刹那很期待能见到两个犹如书法一般隽秀的字,不过在瞅见两个只能勉强看得清形状的东西后,她就很自然忘了之前想的是什么。
“姑娘抱歉,我不常写字,而且这笔……”璇羽放下笔,露出些惭愧的神情。
陆恬干笑道:“没,没事……”
璇羽见了她的神情便识相地没有再提,转而问:“那姑娘芳名?”
陆恬会意,随即握笔签下两个字:“陆恬。这么写的,姓陆的陆,恬静的恬。”
璇羽把纸反过来细细看了看,说:“嗯,我该如何称呼你?”
陆恬很怕他习惯性地冒出来“陆姑娘”三个字,于是说:“就叫我‘陆恬’吧。”
“好,陆恬。”
之后就直接进入了吃饭的过程,虽然依然有那么些痛苦,不过这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陆恬没有多问点他的来历,因为觉得询问这种“已成过去”的身份背景看起来并没多大必要,于是在这么个自我介绍之后便终止了情报交换。
那么,让人睡哪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陆恬的家只有一张床,璇羽今晚以及今后的“归属”估计只能是沙发了。在明确这一点后她颇有主人意识地指了指那只有半截可靠的地方,并告诉他:以后你就睡这里了。
璇羽似乎接受地很顺理成章,他看了看自己的“床”,配合地地点点头说:“嗯。”
“嗯”……这真是一个让她内心纠结的回答,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纠结。
翌日。
一日之计在于晨。陆恬关了闹钟,伸着懒腰走出卧室,在抬眼看见沙发上睡着一个男人时,她的确愣了几秒钟。
哦,这人是他昨天捡回来的那个。
她定睛看了一会儿,这才觉得有些习惯了,打了哈欠说:“璇羽,起床了。”
话音刚落,陆恬又觉得这话不对,怎么可以听起来如此的日常如此的有生活气息?
正懊恼着,却见被叫地那个迷迷糊糊却睁开眼,起身看着一身睡裙的陆恬,慵懒地说:“早,陆恬。”
陆恬瞬间就无语了。自己叫他起床的意义究竟在那里?
“今日为何早起?”璇羽一脸睡眼惺忪。
陆恬侧身对着他,表情苦逼,“你没发现我是个学生吗?”
“嗯。”璇羽对她温和地笑了笑,说:“等你归来。”
“……”
陆恬发觉,这大清早,自己就有点脑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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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抵御渐渐冷冽的寒风,陆恬出门的时候套了件连帽外套,宽大的外衣裹住她偏瘦的身子,配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活脱脱像个假小子,然而这却是她最喜欢的装束。
一早来到了车棚。
即便天气慢慢凉了,陆恬还是喜欢吮吸早晨的清新气息,她解了那几乎要寿终正寝自行车的锁扣,跨上车,把好龙头,脚下一蹬,便飞驰了出去。
顺着公寓的大门往外,两分钟之内会见到便利店,拐过小杂货店,就到了商店街,再左拐两条路就能达到去学校的直径。
迎着风,陆恬伸了个懒腰。
“话说起来,昨天怎么忘记骑车了呢……”
“陆恬!早!”
后面突然追上来了个人,陆恬仔细一瞧,嗯?怎么会是方子惠?
大小姐中的平民,这是陆恬对方子惠的评价。方子惠虽然是实打实的千金小姐,但人却相当随和,只是因为顶着个大财团老板女儿的身份才让人觉得有些高高在上,实则么……不过就算再怎么“平民”,也不至于舍弃她的私家车踩着破两轮疾风而驰的吧?
陆恬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陆恬!你慢点!”方子惠那后面焦急地喊。
陆恬等了她一下,侧过头说:“我说大小姐,你这是在体验生活吗?”
方子惠看陆恬放慢了速度,赶紧追上来朝她甜甜一笑:“硬要说的话,算是吧。”
“那你也可以挑别的日子啊……”
“你说什么?”
“没什么。”埋头向前。
二人准时踏进了利丘学院的校门。
停好坐骑,陆恬才逮到机会问她:“不知方大小姐感想如何?”
方子惠笨拙地锁好车子,吐了吐舌头说:“是家里的车坏了我才改骑的自行车,我可是跟父亲大人磨了好久才拿到它,你就别调侃我了。”
陆恬翘翘嘴角,伸手敬了个礼,说:“遵命。”虽然她是不怎么相信大小姐家只有一台车。
他们所在的利丘学院是一所因美女如云而远近驰名的学校,这里有像方子惠一样长发飘飘,温柔妩媚的气质型美女,也有像陆恬这样不修边幅几乎看不到凹凸感的,美女。
“陆恬,你又穿连帽衫,为什么学校不定校服呢,如果定地话,我一定要让你穿上裙子,这样你就不会觉得自己没身材了。”方子惠愤愤地说。
陆恬拿书挡了挡自己的脸,说:“方大小姐,你还没打消这念头啊?饶了我吧……”
本质上来说,陆恬的容貌也是清秀可人玲珑剔透,梳妆打扮一下未必不能成一朵娇艳的花,可陆恬很清楚她的扁平身材注定是成不了大气,所以即便在方子惠如此地逼迫,她也依然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其实关键问题是,没必要。
一上午的课结束终于到了午饭时刻。
每到这种优质便当满食堂飞的时候,陆恬才会那么有一点嫉妒。大家都知道学校食堂是最不能期待的地方,因此自制的便当便成了同学们赖以生存的东西之一。说起来陆恬自己也是会做一点菜的,常年以便当果腹的原因是觉得做一个菜太单调,做几道菜,又没人陪她一起分享。
分享……
思绪转到这里,陆恬好像意识到一个她忽略的问题。她伸手去翻书包,钥匙,在,钱包,也在,没记错的话,家里的冰箱,好像是空的。
“呃。”
陆恬这才想起来,她貌似没有安排食物给家里那个疑似生活不能自理的古代人。
“怎么了?”方子惠不解地问。
“没……”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