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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夫说:〃这不是假的,他是我姐夫那个村庄的人,我姐夫还认识他。〃斯特来斯说:〃正常,植树发财正常。〃
我说:〃不见得正常,我看是假的。〃乌龙山说:〃不会是假的,你想想知道,一立方米的杉木1千2百元。种杉木挺容易发财的。〃
斯特来斯说:〃只要种1百亩山林都有得发财了。一亩地种3千株杉木。百亩地30万株,每一株买得10元钱收获3百万元。〃
我想也有道理。我家的山林责任承包有1百亩地。要是?要是我也这么种的话,3年以后我也发财啦。我打这个算盘。到了家,出一身汗,上商店买回一块香皂,一瓶洗发水,剩下的3元钱也用完了,洗完澡,看见父亲在院子看书,我把自己要植树发财的想法告诉父亲,父亲心烦地说:〃你天花累赘的计划不我也不信你了。〃
七十四 借钱付息
我考虑借钱下深圳打工,上堂叔叔蓝铜光家,心想叔叔也是当家的人,身上千来块钱总有吧,但入叔叔的屋子后,发现自己得改变初衷,叔叔家没有象样的家具。一切都破破旧旧,婶婶座在院前整理玉米。婶婶问:〃蓝乌鸦,有空来我家,有事吗?〃
我问:〃婶,我叔现在都做些什么工作?〃婶婶说:〃前段时间帮人家开手扶拖拉机,他将机器的速度增加了,挨了罚款,又将人家的手扶机扣押了,人家雇主说罚金充抵他的工资,所以这两个月又白干,早上他去借钱说是要卖石灰膏,听说石灰膏的生意特别好,不知道他是否借到钱,蓝乌鸦,如果你有钱帮帮你叔吧。〃
我说:〃我没有收入,那来的钱,别看我五大三粗的身材,没有工作,有时还跟我爸要些生活费哩。〃我苦笑。
婶婶说:〃你要什么生活费,吃在家里,住在家里不像你叔叔出去做生意还要租人家的屋子,付房租。唉,农村人真难过,自己有屋不能住,偏要进城去租屋,我们天生的一付苦命哩。〃
我说:〃可不吗!有什么办法,婶婶,等我发了财我可要搬到城里去住,死也不愿住农村。〃
婶婶说:〃你还不容易吗?你爸在城里工作,叫他帮你弄一个农转非的指标成,多少比我们强。〃
我说:〃一样的,一家不知二家事,我爸没有哪个能力,说起来又是顶嘴,我是不能指望他的,不聊啦,我走了。〃我告辞。
婶婶问:〃你找你叔有事吗?如果有事回来后我跟他说一声。〃我说:〃没有,我是路过,顺便来玩玩。〃我退了出来,扣上门卡,思考人家同学每每说到自己父母、伯伯、叔叔无不横飞舞色,怎么自己的长辈这么不争气?如果人家问自己的长辈中谁最令自己自豪,没有,一个也没有,我边想边走,平常人家老说家乡是怎么怎么的好,可现在家是穷山瘦土,有什么自豪,这么自豪地告诉人家吧,发了昏,本地是世界一级穷县,我有很多很多长辈,也是白搭,这些长辈没有一个值得自己自豪的,还有自己的堂兄弟多二十来个,个个都是游手好闲的人,靠他们有作为吗?别指望了。路上我碰上斯特来斯,我跟他打了声招呼,斯特来斯的黄乌鸦是卡车司机,常给他几个钱,可能有钱,着看吧。
我说:〃噫,我找你有事。〃斯特来斯说:〃什么事,说不是你要结婚了吧,如果要请我当伴郎。〃我说:〃结婚!早着,我的女朋友还没有出世,我说正经话,今天专门来找你看一些事,那是借钱。〃我跟斯特来斯是小时候要好的朋友没有必要躲躲闪闪。斯特来斯说:〃借钱呀,挺难呐,我目前有三千块钱,这段时间人家向我借钱,我都借,可这是收利息的。〃我问:〃多少钱利息?〃
斯特来斯说:〃倒不贵,才10%,不过每月我不用干活,稳收稳赚也不错了,我不想去活动,懒得费心。〃我问:〃你不怕人家借后不还吗?这种钱收息违法,而且没有法律保障,万一有人赖帐?〃斯特来斯说: 〃我是熟人才借的,话说回头,利息也不高,对借款去的人也有利,对我也有利,双方有赚,双保险。〃
我问:〃我如果跟你借一点?〃斯特来斯说:〃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收利息也难,不收我又少了一笔收入。〃
我说:〃这样吧,我跟你借400元,赚了我给你分点羹,亏了,我还本给你。〃
斯特来斯说:〃这样好不好,按惯例,人熟票生,你也不能幸免。〃我说:〃连我也要利息啊!〃我有些想不通。斯特来斯说:〃我还不想借,如果我做生意,一下子便可以赚回来了,现在借给你,我少赚点,你不知道,借钱不能借多,我怕你还不起,不过我也相信你,借400元吧,给你特别的优惠3个月,利息是50元,成不成?〃
我考虑了良久,实在没有可借钱的人了,50元就50元吧,我咬紧牙关,答应了下来。与斯特来斯分手以后,我来到克拉夫的家,克拉夫正在,当年的小顽童要准备结婚,克拉夫正粉刷新房。
我说:〃明天我打算去深圳打工。〃克拉夫说:〃你行吗?那边消费高,你无亲无戚,假如找不到工作怎么办?游浪,你怕不怕当商二?〃
说的有些可怕,简阳县人都明白这商二是个流浪汉,整日在简阳城晃来晃去。我说:〃不可能,听说那一带工作好找,工厂多。〃我摇摇头。
克拉夫问:〃你一个人去闯呀,是不是头昏了呀?〃
我说:〃我很正常,绝对没有头昏的事,不可能呆在家里没有事吧。〃克拉夫说:〃万一回不来,无钱花挨饿的啵。〃我说:〃没有什么,我相信命运。〃克拉夫问:〃真要回不来怎么办?〃
我说:〃你看我这付身材这么壮,我是行路也要赶回来。〃我很自信。克拉夫说:〃你跟我爸,你妈说了没有?〃我说:〃笑话,跟他们说有什么用!〃克拉夫问:〃你钱够吗?〃我说:〃这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一方面我道别,另一方面我向你借钱。〃
克拉夫问:〃借多少?〃我说:〃多多益善,有备无患。〃克拉夫说:〃我也没有什么钱,我要结婚,身上有200元,属最大的能力帮助你,如果你迟两天再走,我可以多借一点钱给你,因为过两天我送彩礼,少送一点也成,我支助你出去闯。〃我说:〃你的情意我全领了,我非常感激你在关键时肯帮忙,再说你也困难,不容易借到钱,我不愿再难为你了,这样吧,我不座了,明天不用你送,今晚在此道别吧,谢谢你啦,你的结婚酒我没有机会饮,失兴,将来等发了财我想补上。〃
克拉夫说:〃我还是送送你吧,我家有些可带路上吃的东西,你也带上一些好。〃我说:〃你回去吧,其它的不用你再操心了,说真的,我现在心很乱,不想人送。〃克拉夫问:〃你为什么不要人送?〃我说:〃你让我自由自在地走心里更舒服一点。〃克拉夫说:〃那我这样吧。〃我说:〃我走了。〃克拉夫说:〃一路顺!〃
七十五 跑深圳
从乡村早早出发,爬过几道高山岗,走出到山峪子的平原,再搭上往简阳城的客车,第一次前途茫茫的踏上简阳往深圳的征途。汽车跑出十万大山山中奔波一天一夜,抵达深圳南头。深圳是个新工业城市,对面是香港,为了管好社会秩序,当局在深圳市的外围用铁丝网围住整个城市,这是管好一线的政策,在香港和深圳之间一样是用铁丝网围着,从内地进入深圳只有布吉、沙湾和南头几个公路入口。
公路口有边防检查站,主要是为了清理和管制流动人口,它的职能是有效地把大部分无工作,无亲属,无生活来源的盲流拒于铁丝网之外。
在南头站口,由于没有边防证而被拒进城,只好转退回头,当晚暂在深圳城外的松岗镇一家旅社投宿。
第二天出工业区找工作,行了一天,工业区的工厂机器隆隆响,是看不到招人的景象,晚上回到旅社已是疲倦之极,躺在床上倒上昏昏的睡了过去。
第三天,终于有一家服装厂招工,我到工厂大门时已人头攒攒,等候工作的人极多,排到我填表时。办事员问:〃你的文化程度?〃我说:〃高中。〃
办事员说:〃对不起,我们招管理人员要大学毕业。〃我只好失望地退了出求聘人群。又来到一家招聘人的电镀厂,接待的办事员问:〃你懂电方面知识吗?〃
我答:〃先生,我的物理知识相当好,电是磁力线切割。〃办公人员又问:〃你会搞电焊,电气氧切吗?〃我答非所问:〃无论如何,电是由电分子组成,分……。〃
办事员说:〃不成,我问的是你学过或拿有电工证、电焊证没有,氧切之类技术你懂不懂?〃我说:〃我是高中生,理论是学的不错,但未实践过。〃
办事员说:〃我们招工的是熟手电工,因为工业区供电不足,常停电,我们厂自己有内部供电系统,机器全是进口大型发电设备,需要有电工证、还要干过三年以上的电工才成,你不合格。可以走了。〃他下辞客令。
我也明白电工之类工作与自己无缘,自己不胜任,我漫无目的地找着,东张西望,以求发现有新的招聘广告,好几次差点与迎面而来的自行车撞上,人家控制不住,为躲避我,被撞在地上,骂骂而去,而我拍一拍腿上的灰尘,若无其事又继续找工作去。
旅社算是临时的家,在街上竭力不方便,只有回到旅社方才感到安全,在疲惫不堪时可以休息。住的旅社收费不算贵,每个床位每晚50元,对我来说,每一天交床铺费时,仿佛又被人家赚去了一块金,总共才600元出门,光路费花了200元,每天还要吃饭填饱肚子,而处在深圳这样炽热的城市,每天只要饮去多少的可口可乐之类的饮料。
水龙头是有的,这里到处有施工工地,开始我也不敢饮,怕拉肚子,学的常识有这么一课,大城市的水龙头水是经过氯化的处理水,可不同于山村的泉水那样纯净。
到第五天,我拿着一张招聘广告纸,这广告是白天出外面守在路边,见人家张贴后,捷足先登的沿途找招聘单位去,路上口渴,掏了掏口袋,打算买瓶汽车之类的解渴饮料,口袋里只剩下10元钱了,这10元钱连床铺费都不够交了。
这一晚无论如何不能再住旅社了,所以不敢乱花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