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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听到这话,何永贵身子一哆嗦,再向车外看,周围皆是黑压压的警察,他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直吓的张大嘴巴,半晌未说出话来。好一会,他总算反应过来,一把拉住葛朝辉的胳膊,结结巴巴道:“妈的,哪来那么多警察,土里钻出来的吗?!葛…葛叔,我们怎么办?周围都是警察!我们怎么办?”他神智有些模糊,说话时语无伦次。
葛朝辉慢慢张开眼睛,稳坐在车内,环视一周,道:“警察为什么要抓我们?”
何永贵颤声道:“我…我哪里知道啊?”
葛朝辉瞥了他一眼,哼笑道:“只不过是几个警灿邙已,以前,我被更多的警察围困,也没有怕过。”
何永贵道:“葛叔,您老人家武功高强,这次一定要救我啊!”
葛朝辉冷哼一声,不慌不忙的打开车门,偏腿从车内走出来。
只见周围至少有四十多名真枪实弹的警察将两辆出租车团团围住,他冷笑一声,问道:“我犯了什么法,为什么抓我?”他说话声不大,但声音却连绵悠长,聚而不散,让在场的每一个警灿诩听的清清楚楚。
警察中,一位相貌堂堂,身材魁梧的中年警察拿着麦克喝道:“举起手来,你犯了什么法,到警局自然会给你讲个明白!”
“哈哈…”葛朝辉仰面长笑,双手一抬,深陷的双眼放出幽幽冷光,说道:“你们想抓我,尽管过来吧!”
中年警察皱眉,注视葛朝辉好一会,对身旁的人扬扬头。
两位三十出头的警察一手拿枪,一手从腰上解下手铐,小心翼翼的向葛朝辉走过去。
周围众多警察皆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葛朝辉。在行动之前,他们已被告之,对方是极度危险的人物。
场面上,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两名青年警察向前行走时发出的“沙沙”声。
当两名青年走到葛朝辉附近时,其中一人喝道:“把手放到车盖上!”
葛朝辉稳丝未动,两眼冷冷注视说话的警察。
警察感觉对方的眼神不象人的,而象毒蛇的,象豺狼的,总之,就是不象人的。他忍不住打个冷战,用枪指着葛朝辉的脑门,大声呵斥道:“我让你把手放到车盖上,你没听清吗?”
葛朝辉阴森地笑了笑,缓缓转过身形,把双手放到车盖。
青年警察一步步走到他身后,先伸手摸了摸他两肋,见葛朝辉没有反抗,心情稍缓,又摸向他的腰身。
另外一名警察则站在他一旁,枪口始终对准葛朝辉的脑袋,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就在人们都以为这个干瘦的老头已束手就擒的时候,葛朝辉突然一个转身,顺势单掌拍出。
“啪!”这一掌,正打在那名搜他身的警察胸口,后者哎呀一声,一口血箭从口中喷出,整个人弹起两米高,倒飞出去。
葛朝辉眼尖,在警察吐血的时候,看到他吐出一块白se的东西,挥手抓住,然后毫不停顿,一把扣住另名警察的喉咙,向怀中一带,使其挡在自己身前,对周围警察道:“谁敢开枪,我就掐碎他的脖子!”
青年警察被葛朝辉制住,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力气一下子被吸干似的,身子一动也不能动,双手无力下垂,手枪也落到地上。
说来慢,实则极快,葛朝辉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只是眨眼的工夫,两名警察连枪都未来得及开,便一伤一被擒。
周围警察背后生风,无不倒吸口凉气。那中年警察脸se也变了,边命手下人抢救被打伤的警察,边弯腰向身旁的警车内说道:“小凤,这葛朝辉果然厉害,小王落到他的手上,恐怕会有危险啊!”
说话的中年警察,正是孟卫星,而坐在警车里的,有杜小凤、沈三情、刘剑冰、于翔四人。
杜小凤不想过早暴露身份,所以和沈三情几人一直坐在车里没出来,刚才,当孟卫星让两名警察去抓葛朝辉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妥,可要阻止,已然来不及。结果,这两人一个被打成重伤,一个被人家制服成了人质。
对于这种场面,杜小凤的经验并不比孟卫星丰富,后者都没有主意,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
他皱皱眉头,低声说道:“孟叔,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随机应变,见机行事吧!”
孟卫星听完这话,暗暗咧嘴,叫苦不已。
有一个警察在自己手上,葛朝辉底气十足,而车里的何永贵更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连连说道:“葛叔,真是好样的,有您老人家在,我可就放心了…”
说话间,原本躲藏在前辆出租车里的四名神灵会弟子见葛朝辉制住警察,以为有机可乘,纷纷跑过来。
结果,从车里出来没跑两步,周围枪响,四人都是腿部中弹,倒地痛叫。
突然的枪声,也把何永贵恭维的话硬生生打断。
葛朝辉根本没理他,摊开掌心,低头一瞧,原来,刚才那警察嘴里吐出来的东西竟然是个蒜瓣。
“该死!”葛朝辉怒骂一声,狠狠一握拳,那粒蒜瓣被他捏个稀碎,液浆从他手指缝隙中流淌出来。
何永贵不知道一个蒜瓣为什么惹他生这么大气,当然,他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葛朝辉心里十分清楚,这个蒜瓣,暗示着他的蛊毒将失去作用。没有蛊毒的帮助,想只凭借武功重出警察的包围,难度实在太大了。
想着,他心中一凉,再次打量周围的人群。既然警察能事先预防他的蛊毒,那么,一定是有高人在指点,而指点他们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杜小凤。
“杜小凤,你出来!我知道,你就在这里!”葛朝辉不再冷静,激动地大声喝喊着,掐住警察脖子的手也不自觉的加大力度,顿时,警察嘴巴张开,整张脸憋成酱紫se。
遭了!这警察有危险!车里的杜小凤看的清楚,再顾不上隐藏行踪,推车门从里面站出来,仰首道:“葛朝辉,我在这里!”
看到杜小凤,葛朝辉眼睛一亮,咬牙道:“果然是你!”
杜小凤点点头,道:“没错!就是我!”
葛朝辉看看左右,道:“这些警察,也是你找来的?”
杜小凤大笑,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可没有调动警察的权利。如果你们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警察又怎么可能会抓你们呢?!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今天,你和何永贵,谁都别想跑!”说着话,他又压低声音,对孟卫星道:“孟叔,快找狙击手,不然,葛朝辉真发起疯来,可能会有死伤。”
“对!”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孟卫星拍拍脑袋,忙拿出电话,退到后面调动狙击手。
他本来以为这是一场对兵交接的硬仗,狙击手的作用不大,但哪知道现在演变chengren质战了。
葛朝辉目光如刀,冷冷盯着杜小凤,现在,他后悔了,后悔自己在第一次和他见面时没把他干掉,留下如此大的后患。
“又是杜小凤!又是杜小凤!”何永贵气的在车里直跺脚,拉住葛朝辉的后衣襟,苦痛道:“葛叔啊,当初我让你除掉此人,你不听,现在怎么样?哎呀!你当时如果听我的,哪会有今天这一步啊…”
“去你妈的!”葛朝辉回手一巴掌,把何永贵打开,然后对杜小凤冷笑道:“即使我不用毒,你认为只靠这几十个警察就能拦住我吗?”说着话,他手臂一甩,将青年警察扔向警察最密集的地方,同一时间,他亦紧随其今后,飞身纵出。
用被抛出的警察为自己开路,他这招无疑又毒又聪明。
因为有自己人在前,警察不敢开枪,只好纷纷向两旁躲闪,趁着这一空挡,葛朝辉猛然加速,追上仍在空中飞行的警察,抓住其后腰,全力向包围圈外跑。
他武功高强,身法极快,在不敢开枪射击的情况下,哪有警察能追上他!
就在他快要冲破包围的时候,斜刺里,突然闪来一刀,又疾又狠,刀身挂风,隐约中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好快好猛的刀!这刀法,葛朝辉认识,即使不见来人,业已知道来者是谁。
没办法,这讯雷般的一刀阻绝了他的去路,不敢再继续向前,迫不得已,只好抽身后退,葛朝辉刚有突破重围的希望,被这一刀又逼了回来。
他连退数步,看也不看来人一眼,牙关一咬,改变方向,又向另外一边人群冲去。
没等接近警察,人群缝隙中忽然射出一剑,快似闪电,急若奔雷,一道白光,直向他胸口而来。
好纯熟的一招毒蛇吞芯,纵然是葛朝辉,在手中提一人的情况下也不敢抵其锋芒,没有办法,只好又退了回来。
“呵呵!葛朝辉,此路不通!”一位帅气的白衣年轻人出现在众警察前,手中一把太乙软剑,寒光四射。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于翔。
葛朝辉现在心凉了一半,自己不单在警察的包围中,也在无忧社高手的围困下。那些警察,已经不好应付,加上无忧社这群少年高手,自己今天想脱险,实在难上加难。
哎呀呀!真是一招棋走错,满盘皆输。当初,真应该听何永贵的劝告,铲除杜小凤这个人。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的葯,葛朝辉牙咬的咯咯作响,再看杜小凤,正满脸认真地为刚才受伤的那个警察疗伤。
今天即使要死,也得拉你一起死!葛朝辉将心一横,大吼一声,飞身向杜小凤冲去。
周围的警察不敢开枪,纷纷拥上前来阻拦,葛朝辉哪里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单掌一扫,瞬时有三、四名警察被其震倒,接着,他再次咆哮一声,仿佛天空炸雷一般,声音直冲云霄,在他面前的警察一各个面带痛苦,双手捂耳,蹲在地上。
葛朝辉从警察头顶越来,来到杜小凤身侧,二话没说,立掌为刀,举臂便劈。
他数十年的功力可非同小可,别看是一双肉掌,但运足力气,比一般的钢刀也要锋利,真劈在人身上,不死也得重伤。
正在此时,他左侧又刺来一剑,平凡无奇的一剑。
但这剑却很稳,不急不快,力道十足,很明显,使剑这人有一身出类拔萃的基本功。
葛朝辉只好放弃杜小凤,抽身再退,他明白,即使自己这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