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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声道:“恭迎太子殿下回宫!”
黄金楼宇,紫气大殿。
双龙戏珠,金雕殿顶。如鳞金瓦,层层铺没檐边。顶棱上,五兽金雕,昂首向天。飞檐下,巧坠金铃,风动铃音,玲玲作响,袅袅迂回。
如此金雕纹饰的庭殿阔宇之下,赫然挂着一面金族匾额。匾额上金族四字:金明普照。熠熠生辉,光彩夺目。四根大栋柱上,金色浮雕盘龙云海。金辉映艳的大门槛里,流金铺地,赤金铺顶,黄金铺墙。
殿内中堂,金龙玉椅上,赫然坐着一位老者。那老者人高体健,样貌十分魁梧。身披黄蟒袍,脚蹬龙鳞靴,黄缎丝绦上,金龙盘舞,头顶金冠上,赫然雕着一颗栩栩如生的金龙龙首。金冠下,金发苍苍。面容上,金芒烁烁。两道龙眉,宛如两条小金龙一般。下巴上一把长须,亦是金黄颜色。乍眼看去,此人非神即仙,哪里还能看出半点儿人类模样?
大殿正中央,腾空闪现着一道宽阔灵动的金色帷幕。金色帷幕中,正在演绎的却是不多时前,灵儿大破金族“旋风锁金剑”的风云搏斗。金龙玉椅上的老者,一对儿眼睛,炯炯神采,怔怔盯着帷幕中灵儿的身影出神。
另外,殿堂下还有数把银椅,银椅远比正堂金椅小了许多。雕饰却也独具匠心,椅背上一张“麒麟献瑞”图,浮刻镂空,栩栩如生,工美绝艺妙不可言。银椅中各坐一位双鬓斑白的老者,其中上垂首两位老者身着银蟒金丝袍,头戴紫金宝玉冠。下垂手几位老者,身着鹤云黄缎,流金丝绦,头顶未有金冠,却有一支金蛇玉钗,插于束发之中。
这几位老者,眼中更是盯着灵儿的身影怔怔出神。脸上表情变幻,时而羡慕,时而嫉妒,时而惊讶,时而惊恐,时而却又恨的咬牙切齿。种种复杂表情,同时汇聚一处,免不了把这几位老者托显的狰狞可恶至极。唯有正堂金龙玉椅中的那老者,怔怔发呆,目光涣散,不知所想。
“气死我了,大哥,你看清楚了没有?这套剑术不是《玄天霹雳真诀》却又是什么?”下垂手的紫金宝玉冠老者,此刻脸上满是愤恨之色,直直盯着金龙玉椅上的老者,呛然问道。
“大哥,你倒是说话呀!”这老者那一问,居然石沉大海,没想到场中居然无一人答话。其脸上忿忿然,临近看着自己上垂首的老者,问道:“二哥,你说呢?”
“哼!”这位二哥只是“哼”了一声,忿然瞄了金龙玉椅上的大哥一眼,脸上怒气丝毫不加掩饰。没说一句话,一只大手轻轻拍在银椅扶手上,吱吱作响。
“二哥,你怎么也不说话呢!”下垂手的紫金宝玉冠老者,怔怔盯着身边上垂首的老者,满脸疑惑不解。
“有什么好说的!被盗了,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么?”这上垂首的紫金宝玉冠老者口中满是不屑之气,并不抬眼,苍眉倒竖,老眼横瞪,只是斜睨了一眼下垂手的紫金宝玉冠老者,算是敷衍。
“什么?”下垂手的紫金宝玉冠老者,吹胡子瞪眼,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之间,在殿中所有人的脸上一扫而过,居然都是蹙眉不言,保持着一种深思冥想的表情。
“三弟,你又范什么糊涂?当年水恭瑾那小子死于非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那小子死日已久,又没留下一男半女,剑术早已失传,水族哪里还有可能出现如此高深莫测的御剑之术?这一层,难道你还没有想通?”
这上垂首的紫金宝玉冠老者,看似在跟下垂手的老者说话。实则不然,言语之间,他已经对殿中各位老者一一斜睨,暗暗揣度,时时洞察着各位老者脸上的微妙表情。尤其留意观察了正堂上的金龙玉椅中的老者,实感愕然。继而叹息道:
“罢了,罢了——”叹息那金发眉须的老者,居然只对殿中金色帷幕上的少女怔怔出神,却是再没有显现出别样表情。在他想来,那金发眉须老者深眸如海,又不知在沉思什么。
一个人脸上无论出现错愕、惊讶、愤慨、狰狞,或是之外的其它表情,都不可怕。因为,他们的内心想法,都会在脸上显露无疑。可怕的是,就像现在这样,他的眼中怔怔出神,脸上面无表情,谁也料想不到他下一刻将会怎样。
“二哥所言那一层,刚刚想通。倒是你后面这一句,‘罢了罢了’却又不明。什么‘罢了’?”下垂手的三弟,满脸不解,愕然看了看正堂大哥,又看看上垂首的二哥,二哥居然丢下“罢了”二字,起身离椅,要往殿外而行。三弟当即喊道:“二哥!你要走?”
二哥微微回头,斜睨了一眼三弟,满眼不肖之色。两道金丝袖袍,向那三弟一甩,淡淡“哼”了一声,大步向殿外走去。
也就这个时刻,殿堂金龙玉椅上的金发眉须老者,声若铜钟一般,赫然问道:“你要去哪儿?”“你要去哪儿……要去哪儿……去哪儿……”回音袅袅,在阔达的金字大殿中,余音不绝,环绕入耳。一股股盛气赫然荡开,大有股慑人心魄的意思。
第七十四章 是非因(下)
听了堂上大哥的问话,这二弟面有难色,回头斜睨了大哥一眼,“哼!我还以为大哥最近嗓子不舒服呢,没想到大哥倒是精神的很!”二弟的身子已经定住,言辞虽然大是不屑之情,语气却比刚才收敛了许多。
“都一把千年老骨头了,性子还是这么冲动!入座!”这大哥倒是面容安详,不严自威。言辞之中所含的威严力道,实在令人无以抗拒。
那二弟悻然把两道金丝袖袍一甩,大步走回原座,俯身坐下了。倒竖苍眉,环睁圆眼,说道:“这小家伙,不知大哥如何处置?”
“处置?处置什么?人家不远万里,从惊兽天渊把振铎送还回来,感激还来不及呢,何谈‘处置’二字?”大哥依旧面容安详,言辞上的谴责之意,二弟自然深有领会。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一码是一码,救回振铎,自然要感激。但是,盗取《玄天霹雳真诀》,罪名当诛!更何况,一剑破我族旋风锁金剑阵,如此奇耻大辱,又岂能……”
“二弟!”大哥一声断喝,已经打断了二弟的话语。冷色道:“《玄天霹雳真诀》的心法主旨是什么?宅心仁厚!如你这般肚量修为,何时才能练成《玄天霹雳真诀》?你不觉得自己当要好好反思么?
再说了,我看她小小年纪,虽然修为殊异,所施剑术,不见得就是《玄天霹雳真诀》。当然,其中招式相近之处,我也不能否认。只是这天下奇剑无穷,偶有相似,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即便,真如我们猜想,这小小年纪修成了《玄天霹雳真诀》,那也是天道所趋。倘若她天性不足,仁心不够,如你这般,纵然修习千年,却又怎样?不是依然不得要领?
倘若是偷,心术已经不正,心术不正之人,又怎么能修成《玄天霹雳真诀》?”
得了大哥一顿抢白,二弟这张老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大鼻孔粗气呼呼,羞恼颤动。道:“是!大哥自然教训的是。二弟愚钝,至今尚未领悟透彻真诀所在。只是,嘿嘿……只是眼下恐怕水灵部族要风火惊兽天渊,重新要在五灵部族中扬名立威了!”
听了二哥如是一说,三弟脸上惊惧愕然。道:“那还了得!那还了得!二哥果然高明远见,这一重我就不能想到!大哥,我们金族立足通灵域千年以来,地位不可动摇。水火两族早就窥探首位已久,你可不能让他们得逞呀!在座长老,你们倒是说句话,是也不是?”
对面座位上几位长老面面相觑,相顾无言,只是默默颔首盯着正堂老者一语不发。
大哥看着三弟微微一笑,道:“三弟,你还是多多潜心修炼功法吧!当务之急,五灵首位暂且放置一旁,人才要紧!十几年前水族武王水起之死,你难道忘了?眼下,振铎要不是及时送还,也已命丧惊兽天渊。期间诸般凶号连连,不只是金族、水族,五灵部族都有噩耗。然而,这一个个噩耗,哪一个离得开惊兽天渊?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在为我们敲响警钟,一股无形的灾难威胁,近在眼前,难道你们还没有看出么?
鳞面羽灵怪,什么东西?诸位长老还有印象么?金旭长老,可有高见。”
金旭长老脸现惊色,拱手向上,恭恭敬敬说道:“蒙武皇高抬,老朽愧不敢当!”
原来这正堂大哥,便是当今金灵一族的金武皇金魁,二哥乃是金魁之二弟金武,三弟乃是金魁、金武之三弟金斌。
看那金旭长老一脸惶恐拘谨,金魁面慈含笑道:“但说无妨。”
金旭长老松了松身子,久坐之下,自然身形僵硬。再者,坐于这金字大殿之上,如坐针毡,自然拘束许多。看武皇含笑相问,心下这才宽亮许多,说道:
“诚禀武皇:眼下惊兽天渊固然较往年凶险,却也不必急在一时。毕竟,鳞面羽灵怪出没次数越来越频繁,五灵部族共相联手,当不惧它。只是,正如武皇所想,眼下人才紧缺,平灭恶怪,当须是一等一的高手才行。
今日,既然水灵族里出了这等高手,不妨让她出来过过招式,看看水灵部族近些年在灵法修为上到底有何精进。顺便,我们也可以探探底。不知老朽这样说,武皇意下如何?”
“嗯——”金魁沉思良久,方才叹息道:“这少女自称水起之女,这些年在玄天擂台上,却又不曾见过此女……想来,修行之术异于常人,却不知水族之中还有什么高深莫测的剑诀剑谱、灵法灵术。
嗯——好吧,领教一下,未尝不可。切记,点到为止,不可动粗。毕竟这孩子尚幼,修行日浅,许多剑术精要所在,她不见得能够逐一领悟。所以,探底是真,比试是假,明白我的意思吧?”
金旭长老恭敬道:“老朽谨遵武皇圣言。”
金魁长声道:“来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