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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排查王化强、钱勇周围的可疑人物时,一个和这两人都有关系,并且都存在着冲突的人物,出现在了专案小组的视线中。
这个人就是戴文晴。
戴文晴在中学时,曾是王化强的学生,那时王化强是班主任。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似乎和体罚戴文晴有关。郑永军到学校调查时,学校的说法是,因为王化强让戴文晴罚站,戴文晴回去和她妈妈说了,她妈妈就到学校找王化强,说戴文晴精神受了刺激,要求学校和王化强给戴文晴以精神补偿,但最后没有谈拢,戴文晴也因此而退学了。
关于戴文晴究竟受了什么精神刺激,学校却含含糊糊地不肯说明。
可是,小晴的妈妈却是另一种说法。
根据小晴妈妈的说法,王化强对小晴的体罚,只是开始。小晴自小就很胆小,一次因为作业过重,小晴有部分作业没有做完。在第二天的作业检查时,王化强对小晴班上15名没有完成作业的同学进行了体罚,他用尺子分别抽打这15名学生的手心。小晴在被抽打手心时,由于害怕,把手缩了回去,这个动作激怒了王化强,他用尺子在小晴的身上抽打了起来。
小晴从小就不爱说话,而且,她并不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这件事情之后,小晴更加内向了。
之后没多久的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原因,王化强在放学后,让小晴去他的办公室。
小晴因为害怕,找了一个女同学陪着她。两人到了王化强的办公室外,没敢直接进去,而是趴在办公室外的玻璃窗上偷偷向里面张望。由于办公室里比较暗,两个孩子把脸帖在玻璃窗上,没想到却被王化强看见了,他做出了一件出人间料的事。王化强走出去,罚两个孩子用力把脸压在玻璃窗上,而他自己则拿出一面镜子,从玻璃窗里照着两个压扁脸的孩子,给孩子们看:“你看看你们,这是什么形象?看看你们多丑?知道吗?”
小晴看着镜子里压扁的那张脸,惊叫一声就跑掉了。
小晴回去后开始发高烧,而关于王化强让孩子把脸压在玻璃窗上的事情,是小晴的妈妈听另外那个和小晴一起去王化强办公室的女孩子说的。
小晴连续发高烧一个多星期,并且在医院住院挂水。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小晴发烧治好后,她就变了。她不再说话,偶尔说话也不能够连惯,而且不愿意再去学校上学。经过精神科医生的诊断,小晴患了严重的自闭症。
小晴妈妈认为这一切的起因,都是王化强引起的,小晴要彻底治好自闭症需要大笔的费用,而学校和王化强有责任承担小晴的治疗费用。可是学校却否认小晴妈妈的说法,拒不承认这一事实,不肯为小晴的治疗出一分钱。双方发生了冲突,协调无果的情况下,小晴也被赶出了校门。
小晴的妈妈,边说着,边抹起眼泪来。
郑永军看了看于翔,从上述的事情来看,小晴要是杀王化强的话,是有动机的。但问题是,小晴得了自闭症,这样一个不聪明,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弱智的女孩子,能用这么离奇的方式杀人吗?
“小晴的自闭症一直没有钱治疗,你们也看见了,刚才她把脸贴在窗户玻璃上。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常常这样,我无论怎么和她说,都改变不了她的这种毛病。因为她这样,吓着不少人,我们的麻烦也一直没断过。”这些事情的回忆,勾起了小晴妈妈伤心,她索性哭了起来。
三个人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伤心的女人。
洛琪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来,递给小晴的妈妈,她接过来,擦了擦眼睛,慢慢地停止了哭声:“这孩子的命真苦,后来又发现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对了,戴文晴不是在一家保险公司有份关于医疗方面的保险吗?”郑永军换了一种口气和方式,向小晴的妈妈再次发问了。
“唉……那份保险……”小晴的妈妈叹了一口气,“我们已经不交了……那份保险,根本是骗人的……”
“骗人的?”于翔不由地问了一句。
“唉,因为小晴身体不太好,所以有个邻居介绍了这份医疗保险。那个保险员上门来的时候,说的什么都很好,我们就签下了那份保险。”小晴的妈妈显然到现在对这件事情还是很气愤,“都交了几年的保险金,谁知道小晴查出有先天性心脏病,要住院的时候,去找那家保险公司,保险公司却说,这份保险合同无效,因为有先天性心脏病的病人,是不在承保的范围内的。而据保险公司说,签这份医疗保险合同,在签合同的时候,必须是要附有体检证明的。可是,签这份合同的时候,那个保险员根本就不是这样说的!”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找到当年让我们签那份合同的保险员,他却不承认当初说过不用体检的话,还说忘记当初是怎么给我们办的这份合同了,但不管怎么说,合同里没有体检报告,并且有明确说明,先天性心脏病不在承保范围,合同是无效的。到最后,保险公司只是退了我们几年所交的保险金,连利息都不付!”小晴的妈妈气得说话都有些哆嗦,“我这些钱就是存在银行里,也得有个昨百块钱的利息吧?”
“那个保险业务员,是不是叫钱勇?”郑永军接着问。
“嗯,没钱了,就是叫钱勇!我一辈子都记得他,这个骗子!”小晴的妈妈咬着牙。
于翔和郑永军对视了一眼,离奇死亡的三件凶案,已经有两件和戴文晴的事情暗合在一起了,那么,吴越会不会和戴文晴有什么关系呢?
郑永军又和小晴的妈妈聊了一会,他试图从小晴妈妈那里得到一些信息,以便了解小晴和吴越之间,有什么关系存在的可能性,可是,郑永军失望了。
而且,从侧面的了解中,在王化强和钱勇两人出事的那天,小晴已经住院很长时间了。就是说,小晴和小晴的妈妈在时间上,都根本没有成为凶手的可能性。
郑永军失望地起身告辞,他站起来时问了一句:“小晴的父亲呢?”
“老戴出去打工了,他以前单位的同事,现在在外地开了家公司,老戴在那边做事,他要是不挣钱,我们一家三口就没有活路了。”小晴的妈妈苦笑着,从谈话中可以看出来,这是个老实本分而又心地善良的女人。
三个人告辞后走出巷子,郑永军忽然站住了,从口袋里摸出钱来,数了数,有六百多块钱,他拿回一百块和多的零钱,把五百块递给于翔:“有多的钱吗,凑点,给那个孩子送去,挺可怜的……”
于翔和洛琪各凑了一点钱,拿着一千二百块钱,于翔又回到了小晴家门口。
小晴妈妈看见于翔又回来时,楞了一下,于翔没解释什么,只是把钱塞在了小晴妈妈的手里。
“这……我不能要……”小晴妈妈的手有些抖抖的。
“给小晴看病用。”于翔没再多说什么,把钱塞在她手中,转身就走了。走了两步,于翔又回过头来,小晴的妈妈还拿着钱呆站在门口,于翔问:“小晴是你收养的吧?”
小晴的妈妈一下子楞住了。
小晴,是十七年前,她在这家医院里收养的,那时,小晴才刚刚三岁。
“你怎么知道的?”
于翔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向巷口走去。于翔的心里明白,他的推测得到了证实,小晴是十七年前,在医院上吊死的那个女人的孩子,也就是张居义的小女儿。如果是这样,那么,王伯的死,是不是和小晴有关呢?
于翔出了巷子,郑永军和洛琪还站在那里等他。
“我去查查小晴的父亲,在王化强和钱勇死的那天,是不是在他打工的地方上班。”郑永军和于翔说,三人在巷子里走着,心情都有些沉重,小晴的不幸,让三个人看到了现实中,那么不美好的一面。“如果小晴的父亲没有时间,那么,看来这三起凶案要另找途径解决了。”
于翔想说什么,还没有说出来,忽然看见小晴迎面从巷子里走过来。
小晴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她走路飘啊飘的,不知道在哪里化了妆,嘴上涂得鲜红的,她一边走,一边还在哼着歌。
郑永军看见小晴,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看来真是有些弱智。
小晴走近了,于翔听见她嘴里哼的那首歌,那是一首于翔非常熟悉的歌,那歌声从小晴的嘴里哼出来,有种诡异的阴森感。
“月儿光光……照地上,花影……轻轻摇啊摇……天儿黑黑……夜寒凉,……蛩鸣……梦轻……伤……谁人……共……夜长……”
于翔听着这首歌,忽然有种头疼欲裂的感觉,他不由地抱着脑袋,摔倒在了地上。
“于翔……于翔!你怎么了?”朦胧中,于翔听见洛琪在喊他。
第十一章 转机突现
于翔做了一个梦,他从梦里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于翔的手上挂着输液,洛琪和郑永军站在床边上。于翔从梦里醒来,然后猛然坐了起来,由于用力,他手上的针头里,回出了血液来。
“别动!”洛琪拼命地按住于翔的手。
“怎么了?”郑永军也上前来按着于翔的肩膀。
“我想起来了!”于翔叫起来,“我想起来了!那晚,我看见了……”于翔一边叫着,觉得头又疼起来,他挣开洛琪按着他的手,双手抱住了头。
“不要想了,你快躺下休息!”洛琪和郑永军两人把于翔按倒在床上,病房外跑进来一个护士,忙把于翔手上的输液针头拔了出来,然后换了只手,又打了一针。于翔刚才挂水的手,已经肿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
于翔的头疼减轻了一些,他慢慢地冷静下来。
“你看你,那么用力,针头把血管都弄破了吧?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任性呢?”洛琪一边用棉签帮于翔按着针孔,一边埋怨着。
郑永军没有说话,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于翔。
于翔定了定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医院看太平间的王伯死的那晚,我去过太平间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