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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扇姬-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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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闻言立刻不忿,口中已吐出了半个“你”字,却看见灼斓略一摆手,只好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明仞,你有何两全之策?”她不问“你可有办法”,直接就问“有何”。
明仞仿佛刻意不往灼斓那个方向去看,声音依旧冷如不化寒冰:“枉你有万年道行,却不知仙界有一种锦烟琉璃可以代人心活人命?”
“我们当然知道!可是去哪里找?哼,最近一次听说,也是三千年前神界白虎神君拿了一枚作礼献给紫微星主罢了——难不成你要我们问紫微星主去要?他老人家一定很高兴见到我们!”金秋嘴快,又是一通连讥带讽。
明仞慢慢把头转向狐妖,目光似是探究。金秋见他看自己,脖子一梗,眼睛一仰,哼然一声,就差把“我看不起你”拿黑墨写到脸上了。
“你们竟不知晓……?”良久明仞方出言一问,神情里隐隐全是难以置信。“我明之一族曾拥有一枚锦烟琉璃……”说着,将目光略略移向了灼斓。
“你是不是存心滋事?!”灼斓未及开口,金秋又是不耐,“你没看见么?姐姐根本没想从你们兄弟那儿夺什么赤蝶啊、秘宝啊,她怎么会知道你家有没有锦烟琉璃?你怎么比你弟弟还冥顽不化啊?”
明仞脸色一变,就听灼斓喝道:“金秋!出言伤人!”
金秋方才还雄赳赳的气势立时萎靡下去,一脸委屈地站在那里。
“我确实不知。”这时灼斓才对明仞说道,“那琉璃可在沧延?若如此,便也不是无路可走了。”
明仞默默一点头。
……
柳烟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觉对着这么一个人,也确实无话可讲。想了想,问道:“我以前在师门时,读《四方仙循录》时见到过关于锦烟琉璃的记述,不过也是极了了的。明家如何获得如此秘宝呢?”
明仞浅浅一蹙眉心,道:“那并非明家所有。而是……”仿佛胸中郁积,他淡淡叹息一声,那神色像是不欲多说,然而看了柳烟一眼后又勉强续道:“……那枚锦烟琉璃本属我的……一位族姐。”
“明经遥。”柳烟极轻地一挑眉,语气丝毫不是疑问。
明仞神情一动,眉心蹙得更紧,过了许久,才道:“你的观察……倒是仔细。”
柳烟无所谓地偏了偏头:“我记得那时与你打赌时自己装扮的模样。……不过,那时我确实骗过你了么?”最后一句话却是含义犹深的犹疑。
明仞第一次转过头正视身边的女孩,深深看了她一眼,道:“确实。”
柳烟便不说话了。其实她在看白远布下的幻境时,便觉察出那个明之一族最俊拔秀出的年轻巫女与自己是如何的相似……并非是相貌多么相同,而是那眉眼间的神采、举止中的风度,还有微笑时、那扬起的明眸里淡远清和又高傲不羁的冽冽光芒……就如兰妖灼斓与自己的相似一般。
我自己的灵魂到底有多少已经被那个人的灵魂侵蚀了?还是从一开始我的灵识其实就是她的……还有这个玉龙环到底能装几个人的灵识啊?柳烟一时只觉郁闷无比,这些事情明明和自己最为相干,可好象这么一大帮人里就自己什么也不清楚……
“那种琉璃可以代人心活人命是什么意思?书上只写了‘见于仙界,万年一出。多奇用,谓之上物。’”不想再纠结于“自己到底是谁”的问题,她又换了一个更紧迫的问题。
“……”明仞却沉默了一下,才答:“可以暂时……代替你的心脏,令你在无心之时……不死。”
面部轻轻一扭曲,柳烟有一种想吐血的欲望:“这么说来……就是把一块石头放在我原来放心脏的地方……然后我就能维持在僵尸状态,还是暂时的……可以这样理解吧?”
“不尽然。未必就是像僵尸一样。因为几乎未曾有人这么做过,具体是什么状态我们目下也不清楚。”明仞干脆利落地纠正了她。
“……好吧,谢谢你这么安慰我……”柳烟现在不想吐血想哭了,“那我可不可以知道‘暂时’是多长?”
“百日。”明仞更干脆。
……
已经有了要变成僵尸的觉悟的柳烟扶墙无力、弱质不经地摇回船舱,颓然倒在正临桌持卷的俊秀少年身边的椅子上,哀叹:“小椴啊别看了……不日你就能运一架棺材回去跟老头子交差啦。还要谨防诈尸……”
宁椴放下书卷,皱眉紧张道:“那些妖精还是不放过你?他们怎么言而无信?!”
“他们倒是言而有信的没错……”她便把方从明仞那里得来的新知识又统统倒给了自家侍卫。
只有宁椴跟了她一同出海。明仞是不得不去。郁和清自然也打算同往,只是被临出发前一封自殷琊山而来的飞鸽传书绊住了。看他脸色,柳烟便知师门必是出了大事,于是说什么也不肯让师兄再跟着去沧延。郁和清纵是再不放心师妹,看到信中所陈也是忧急难决,再加上柳烟坚持,又觉她家侍卫也非庸弱之辈,便咬牙返程回了殷琊。
形势紧迫,莫若、鸢颜早回了沧延,以他们之力,来往万里也不过瞬息。金秋、白远和聆漪似乎也有别的事情,常常不在船上。所以目下只有宁家主仆和明仞在船上。这木兰舟是自行船,确乎是“施了妖法”的,日行千里,自往沧延,倒不用他们操心航向。只是妖们这样一种“我不在也不怕你跑”的姿态,着实让宁家郡主在心里骂了好久。
这边柳烟说完,突然想起惊动之下忘记问明仞为何认定那锦烟琉璃就在沧延、而且灼斓一定会知道,实则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以她看来,其中必有隐情,且是解决她之前问题的关键。
宁椴听完柳烟的叙述,也是一脸“怎么这样会变僵尸那怎么行”的惊恐表情,他家小姐看了这副表情倒是稍觉宽慰,至少自己身边还是有正常人的吧……
正当宁椴缓过了劲儿,准备开口说“那小姐咱们还是逃吧”的时候,舱外传来明仞淡声的一句:“到了。”
舱内两人俱是一惊,互望一眼,“呼”地跳起来冲出了舱门。明仞依旧是那个姿势立在船舷边,负手而望,不曾回过头看他们一眼。
两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但见,茫茫白雾潆洄如墨海天,淡烟深浅涂抹熏然如醉,已然沉郁幽深的东方,隐约一牙细月静弯。
那冷月之下,朦胧间一笔淡墨轻勾,安然起伏,缓缓伸展。
那是一线海岸。一片陆地。一座岛。
是一座山。起伏连绵的、青青远山。
多少次萦绕徘徊梦中,仿佛熟悉得刻骨铭心,却又陌生得一如初见,这青色,这绵延。
柳烟定定看向沧延山。


。。

第五章 镜中像
夜色深沉。
一牙孤月悄然凝望,冷眼淡淡看穿几多流年。了无云翳的夜空深黛静穆,那极深的深处仿佛有荧荧的暗流细细蜿蜒淌过。
夜色中凝立的树也冷峻,铁一般的枝杈上一两挂寒叶偶尔随风一动,一瞬便立即沉寂。似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脆冷,一片枯叶终是撑不过秋风,这凄清的夜,留下了自己最后的余响于世上。
连营间的篝火无声地在黑暗中点出一圈圈的光与热,远远看去寂寞寥落却生机勃勃。人看了,也不觉心中泛起那么薄薄一层沧桑和宁静,也忍不住会想:若是走在那行列周整的营间,必定是能够听见火焰“噼啪”爆裂而出的欢笑与呐喊吧。
大炎帝国当朝的皇太子,便这般遥遥望着自己的军队。
这是一处略高于营地的陡崖,站于其上可俯瞰临时驻扎在鹤阳城外的整个神策军营。这军营自入夜便寂静无声,军纪如铁胜铁,一帐帐仿若无人的营房里正枕戈而卧着太子亲率的五万帝都精锐。
越昱平静静看着这一片幽深冷意,远处的火光照不亮他的双眼,那不辨喜怒的眸子便隐在暗影之中,愈发深不可测。
垂手立在他身后的人却是显而易见的惶急。之前的一通辩白忠心日月昭昭,尽数落入了深深寂水不泛微澜,前面的人不改姿势不作表示,仍是负手静望,仿若不闻。
越昱平并不曾全神贯注地去听那人的表白,心思大半仍牵扯在主帐中的行军图和军报上,估算着最快何时能到达前线,前锋、侧翼的主将又如何安排最宜,兵分三路东、南、北突破还是大军直捣叛军主力……除此以外,连营火光漠漠远逝,他的心神还有那么一丝不知为何的飘忽,沧桑而寥落,仿佛一种宿命透过了这静夜远景,怜悯而冷漠地注视着他,似有若无地微微笑仿佛昭示他白雾弥漫的未来,却最终隐退了面貌只留给他更多的茫茫。故而,分出来听那人说话的也就理所当然的微乎其微了。
“殿下,臣之赤怀忠心,皇天后土亦可为证!”偷眼瞄了两次他的后背,后面那人终是按捺不住再一躬身深拜誓道。
越昱平这才略略偏头,淡淡道:“宁安郡王世代忠心为国,朝野上下有目共睹,王爷又何须申告情切呢?”
这话初闻顺耳,细品之下却让人心惊:究竟是夸赞宁安王之忠不须赘言,还是质问宁安王既然无贰于朝便自然坦坦荡荡,又为何在这种时候深夜赶来表明忠心?
宁慎观作为大炎建国以来第五位宁安郡王,实在算不上功显名扬。才质不逊于人,却也平平谈不上出类,少时又因为自己是庶出,天生胆小怕事,从不期望成王立业,但求快活一世罢了,也就不曾如何地发奋用功。只到了兄长宁慎时于壮年溘然长逝,已被立为世子的唯一的侄女——大炎有律,宗族嫡支无男,以女承继——又年纪尚幼,他才突然觉出当王爷的妙处来。自此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权术势谋,钩心暗算,巩固权位,排除异己,这些王侯的本事统统学了个精通。是故,此时他一下便听出了越昱平话下寒锋。
早被太子压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夜风一吹,更觉觳觫难当,宁慎观急忙又道:“臣有罪,万不该夜中冒昧搅扰殿下,只是日前听闻街头巷尾村野小人传说谰言,一时耐不住赤心煎熬,才出此下策!”言罢又是一拜,想了想,又急急补上一句:“臣教养无方,以至侄女任性妄为,久不入朝,求殿下谅其年幼!臣必不日送她入宫,殿下放心!”
越昱平听了这话嘴角忍不住轻轻一挑,只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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