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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此幕,整个云鹤部落的战士皆是一个个身子齐顿间,眼中骇然一闪而过后,化为了一抹更为嗜血的疯狂。
“杀!”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云鹤部落的人仿佛忘记了死亡带来的恐惧,在这一瞬,在那厮杀声中,疯狂的向着这些部落之人杀气。
霎那间,厮杀声扩散,力量震颤着虚空,血流成河,无数痛苦呻吟不断发出。
“没有想到,这七煞部落竟然能联合其他部落之人,对我云鹤部落,进行厮杀!”
在那半空之中,尔魂的神色异常的复杂,沉吟着,他身子猛地向前一迈,拉开手中的弓弦,随着那弓弦发出的一声嗡鸣,一把强劲有力的利箭顿时呼啸而出,瞬间临近对方,使得对方足有二十个修士,身子齐齐爆裂开来,血肉飞溅。
在这烽烟与尘土中,在那七煞部落的所在,在这血流成河的战场上,那戴着面具之人此刻并没有出手,而是站在那烽烟之中,似乎不被人察觉,正在观察着这场战争的进展。
在他的身旁,是一个穿着黑衣的老者,这老者身上的服饰有骷髅图案,那神色极为的狰狞,身子有些佝偻,但手中却是握着钢叉,那钢叉之上渗出道道寒光,强劲而有力,彰显着此人修为的不俗。此人,正是那黑风部落的族长。
在另一旁,是一个穿着铠甲的中年男子,手中握着一根狼牙棒。这男子神色淡漠,一副如同藐视一切的模样,看向这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嘴角浮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道“这云鹤部落的战士骁勇善战,但是这样做,也仅仅是在做无畏的挣扎。”
“在这场战争中,我就看到了两个魂玄境中期的修士,这云鹤部落虽然不算大型的部落,但这两个魂玄境中期的修士,也足以证明,他们能在这赤炎峰中,立足于这么久。而且,看他们的模样,他们应该不是云鹤部落的族长。”那戴着面具的男子说道。
闻言,这铠甲男子淡漠的神色有了一丝变化,他微微的皱着眉头,似在回忆着什么,道“我曾经见过云鹤部落的族长,但那仅仅是一面之缘,并没有与其言谈,我清楚的记得,这云鹤部落的族长,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那穿着黑袍的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露出阴险与猥琐,看向那戴着面具的男子,眼中露出了奉承,说道“两个魂玄境中期,在七煞族长面前,将其击杀,只是弹指一挥间。”
闻言,这戴着面具的男子微微的转过身,负手看向远处,沉声道“我此刻还不会出手,我的实力是保存着与他们的族长一战,以你们两的修为,你们有多少把握,能战胜那两个魂玄境中期之人。”
尔魂与京鸿的出现,让得那七煞部落与黑风部落,甚至是凌云部落的人大量的死去,在这死亡面前,触碰了这些部落之人的内心,使得他们一个个眼中露出惊恐间,正急速的后退。
“我与凌云族长实力也处于魂玄境中期,虽然在术法上有所不同。但加上你们七煞部落九个魂玄境初期之人,对战胜这几个人,足有十成把握!”
黑袍男子微微一笑,那眼中尽显得意之意,话语落下之后,他便听到那戴着面具的人说道“那好,你们两就快去将这两名修士杀了,我可不想在我们的部落,看到有大量的死伤。”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这黑袍老者与那穿着盔甲之人齐齐应了一声后,身子化为一道长虹,向着尔魂与京鸿的所在,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随着这两人的离去,那戴着面具之人其身形一闪,赫然的跃上高空之时,目光投向了那云鹤部落的所在,在他目光投向之时,立刻在他的眼帘之内,他看见了那云鹤部落的所在,忽然有光幕涌现出来,这光幕如同一个透明的物体,又好像一个巨大的水晶球,将云鹤部落完全的笼罩,其上有一道道如同流动的红色光晕,时隐时现!
这光幕的出现,使得这戴着面具之人的眉头一皱后,旋即嘴角却露出了一抹得意之笑。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光幕的出现,意味着这云鹤部落已经开始在张罗着最后一道防线,那光幕如是他没有猜错的话,正是那云鹤部落的族长,用自己的灵魂之力,去防御着即将到来的灭亡……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自量力
云鹤部落的所在,族长立于半空之中,他的神色极为凝重,远方传来的威压气息,已经让得他感到一阵巨大的危机之感,这种感觉使得他身子外出现了他的魂,接触自己魂的力量,启动着全身的修为,正在这云鹤部落的四周,布置着一道强劲的防护!
与此同时,在这赤炎峰的渗出,白石依旧不断的拉开手中的弓弦,不断的击中在那些幻影之上,使得一个个幻影散去之时,大量的幻影又浮现出来,他越杀眼中露出的疯狂越加浓郁。且在这浓郁下,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他清楚的知道,这些幻影与修士本身有着很大的区别,他们不知道痛苦,所以感受不到恐惧,于是即便自己的修为弱得不堪一击,但他们依旧向着白石疾驰而来。如此众多的幻影要一一击杀,白石也是要下很大的功夫,耗费体内很多的灵力!
更主要的是,白石更清楚的知道,后面的幻影,其修为极为强劲!
眨眼间,在白石的厮杀与外界的厮杀中,迎来了初春……
初春之时,堆积在赤炎峰上的白雪开始融化,化为了水,融为了河流,在山峰之中流淌,发出潺潺之声。万物开始复苏,但在那云鹤部落的前方天空上,却有阵阵死去传出。
初春时节是最冷的,阿毛卷缩在炕上,脸颊微红,裹着被子正在发抖,神色有些呆滞,甚至是意识已经出现了恍惚。这是新的四季变化,新的一年到来之时,迎接着他的第一场大病。
云燕此刻正拿着纸扇闪着正在熬药的柴火,阵阵浓烟从木屋之内散发出来,远远望去,如同这间木屋着了火一般。
过了一会,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浓烟留在她的脸庞上,出现了一道道乌黑的痕迹,但依旧掩盖不了她那双水灵的眸子。端着发烫的中药,云燕看得阿毛那般瘦弱已经顾不得此刻石碗的滚烫,将药碗端到阿毛的面前后,轻吹了几下之后,扶着阿毛将其服下。
看得阿毛将药服下之后,云燕方才招呼着阿毛睡下,然后自己打来了一些热水,梳洗了一天之后,又开始了这些天来,她整日的忙碌。
万老的木屋所在,此刻已经排满了密集的伤者,这些伤者有的已经得到治疗,而有的因为药材的紧缺而露出绝望的神色,还有一些,在做死亡前的最后挣扎,即便他们清楚的知道,在这里,得到救治的可能几乎为零。
在这冰冷的初春,他们的内心并没有像万物一样复苏,他们的眼神露出了黯淡,甚至显得极为的死寂,在那死寂中,一些伤者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春雨浸湿后的泥土里,就此远地了人间,成为了永恒。然后被几名壮汉,在悲凉的神色中,静静的抬头。
这些时日,死在他们眼帘之内的战士,已经只能用无数来计算,所以他们习惯了死亡,更适应了看死亡之时的恐惧,还有,已经能控制住内心那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怨恨。
前方的战场上,依旧不断的发出厮杀之声,这厮杀如同此刻弥漫的血腥,扩散开来。所幸的时,初春的春风将那血腥之味带走了一下,并不那么浓郁。不然的话,那股腐烂与血腥之味,让人闻到之时,真有一种作呕的迹象。
如今的赤炎峰,已经接近于一种死亡之峰。
数日的厮杀,双方都有死伤,但相比之下,还是云鹤部落损失得多。以前的三万部落之人,此刻已经剩下不到一万。
族长面对着这些死去的战士,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他此刻内心的感受,唯有沉默。
这样的持久之战,一直迎来了盛夏的来临,烈日当空,烘烤着大地之时。
往日盛夏的赤炎峰,这云鹤部落的所在,应该是有孩童欢唱,那歌声中蕴含着童真,带着憧憬,向往幸福。
而此刻,这里依旧是传来了歌声,这歌声却是带着沧桑,夹着悲凉,甚至是有着绝望。
这,是葬歌……
还有,因为厌恶这烦躁天地的蝉鸣此刻也不再响起,仿佛是感受到了这死亡中的气息,向着远方逃去。一切,都变得萎靡起来,似没有了精神。云鹤部落的战士,大多也是如此。
在这云鹤部落中,有一些人正围着一处由木材搭建起来的木台,那上面躺着很多尸体,那些尸体身上已经腐烂,这些尸体,曾经是一些属于这云鹤部落的战士。
这些战士因为药材紧缺,而得不到救治,所以在这烦闷的天气下,身子急速的溃烂,然后染上了一种连万老也说不出的疾病,还会感染,于是在万老的吩咐下,进行焚烧。
终于,当那第一缕缭烟迎来了第一团火焰之时,围在周围的一些妇女,开始将那压抑着内心许久的情绪,宣泄出来,然后大声的哭泣。这哭泣声让得其余的人一个个眼角滑出了泪珠,内心带着绝望,望着这些死去的战士,他们觉得,或许,有一天,自己也会如此。
前方的战场又迎来了新的情报,那名壮汉急匆匆的跑到族长的面前,他看惯了族长这些天来的神色,于是说话之时,都显得有些吞吞吐吐,因为他要上报的,又是同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云鹤部落,又有多少战士,在前方的战场上死去。
族长也习惯了这不幸的消息,听到之后,也唯有叹息一声,然后缓缓转身,抬头看向天空,努力让自己即将留下的泪水,生生的逼退回来,然后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这壮汉仿佛也习惯了族长的这一动作,他看着族长背影的苍凉,说道“族长,尔魂长老与京鸿长老的伤怎么样了,如是没有他们,我们云鹤部落战士的死亡,不计其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