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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井虽神秘,却还有一样事物,更加吸引镇元子。
那是井口的一棵苍松,生得挺直,其树尖探入灵云之中,虬根扎进井内。干似青龙,冠如宝塔,叶似银针。树上有果,果上有翅,满覆鳞甲,其形如盾。
好松!主干笔直,苍劲雄伟,一往无回,灵气逼人!虽不是先天灵根,胜似先天灵根!更兼也刚生得灵识,愈加不凡。
镇元子不由喜道:“好根基!好品性!日后化出灵识,当为我开山大弟子,为我执掌宗门。如此,吾门兴盛有望矣!”
说罢,一推发髻,现了地书,将苍松收入其中。
苍松进入地书之时,灵根从井内拔出,带出许多绿色液体。这些液体似水非水,灵气鼓荡,为镇元子前所未见。
镇元子更是好奇,忙上前看时,只见井中之水,色作深碧,如翡翠一般,深不见底。掬之于掌,自敛如珠,不沾不散,状极粘稠,有如实质!
镇元子再将神识往井底探查时,发现其深不可测,向下直入几十万丈,还远远没有到底。以自己神识之强,也不能窥得全貌。这口井,只怕是直通不周山之下。
“这井水,莫不是盘古脊髓所化!”镇元子陡然而悟。此地的位置,可不正在不周山的正中?井中灵液如此神奇,不是脊髓,又是什么?
这脊髓可是了不得的宝贝,乃是脊柱精华所在。不周山乃脊柱所化,灵气独秀,也多半依赖于此。
异宝当前,岂可放过?天授不取,反遭其咎。镇元子略加思索,便有了主意。
他将后脑一拍,现了造化鼎,对着井口,吐出豪光,如长鲸吸水一般,摄取井中灵液。那井口虽不甚大,井却极深,内里灵液量大惊人,如长河大江一般,滔滔不绝,进入造化鼎之中。
正收取时,忽听得一声巨响。宝井之旁,一处山崖之中,山石迸裂,土木炸开,一个庞然巨物,从里面冲出。
如此神物,果然有生灵庇护。
拿眼看时,此物骆头蛇颈,鱼鳞鹿角,牛耳鹰爪,形象对镇元子而言熟悉无比,乃是一条黄色神龙。
那神龙见首不见尾,身体蜿蜒,不知有几十万丈,甫一现身,样子显得极为愤怒。他仰天发了一声咆哮,彷佛打了个炸雷,铜铃巨眼放出豪光,冷然扫视,见了镇元子,就要猛扑过来。
镇元子岂会惧怕,一指造化鼎,那鼎便停了灵液收取,转迎黄龙而去。
那黄龙见是个小鼎飞来,还没自己眼睛大小,毫不在意,不闪不避,顿时吃了个暗亏。只听“当”的一声闷响,宛如被万斤巨力击中,黄龙头上顿时被砸出一个大包!
造化鼎何等威力,岂是刚刚化生不久的黄龙所能够抗衡?要不是镇元子留手,刚才那一下,黄龙的头颅已经被砸成肉泥了!
黄龙不知利害,岂肯善罢甘休,又从另一边扑上。“当”的一声,又被造化鼎砸中。
他怒火更盛,以为镇元子技止于此,也不忌惮,又连续扑来。
只听当当之声,响成一片。黄龙次次扑击,次次撞在造化鼎上。撞了上百下之后,他才知道厉害,停了下来。此时只觉得昏昏沉沉,不知所以,头上已经满是大包。
只是以造化鼎的威力,他还能以肉体撞击这么多下,本领也着实不凡了。
黄龙仍不罢休,又吐出一团黄色云雾,朝镇元子罩来。只是有造化鼎在,岂能成功?刚一出现就被造化鼎收去。
这团黄雾,却是正宗土行灵云。镇元子土行至宝地书之中,也未曾见得如此精纯的土行宝贝,不由得颇为动容。这云沉重异常,若被其罩中,只怕普通仙人便要动弹不得。
那龙见此法也讨不得好,既是愤怒,又是无奈。
镇元子见了笑道:“你有甚么缘故,便来招惹于我?现在可知道厉害?”
黄龙闻言,更是恼怒,突然口吐人言,骂道:“呔,你这道人,好生可恶,坏我居所,收我宝贝,真是气杀我也!”
镇元子奇道:“咦!我不过收取些井中的灵液,如何便坏了你的居所?灵液明明是无主之物,如何成了你家的宝贝?”
黄龙气道:“还要强词夺理!我于井边化生,与这井乃是一脉。你吸收灵液,如何不是坏我居所?我凭此物修炼,日日取食,如何不是我家的宝贝?”
镇元子听了,顿时明白了黄龙的来历,道:“原来是盘古脊柱主筋所化,头颅坚固,果然不凡!”
黄龙心思单纯,没有听出镇元子话中的调侃之意,还以为真心赞他,颜色稍霁,道:“你既知盘古,当明白我说的道理。我也不加追究,且还我灵液,速速退去吧。”
这条黄龙化形不久,不历世事,如婴儿一般,倒也透露出几分可爱来。
镇元子有意调侃于他,道:“我曾与盘古为友,你既是他的主筋所化,便该是我后辈。后辈见长辈,不加恭敬,该当何罪?况且此灵液乃盘古所有,盘古既殒,便成无主之物,如何是你家的?若真要说起,与我的关系,比你还更近一层!”
黄龙闻言,颇觉有理,顿时无言以对,现出赧然之色。半晌,才想起镇元子言语未必为真,强自辩道:“你说与盘古为友,口说无凭,我如何能信?若不拿出本领,休想令我心服?”
镇元子奇道:“咦!你还不服?莫不是头上包还不够多吗?”
黄龙想起刚才情形,头皮一阵麻痒,怒道:“你不过是仗着这个小鼎坚固,又岂奈我何?若有本事,便收起法宝,空手与我相斗一场!”
镇元子笑吟吟地气他道:“原来是你自己穷苦,无有法宝,却来激我。”见黄龙神情抓狂,就要暴走,这才悠然道:“也罢,若不显些本领,你也不知我的神通。只是要想我与你空手相斗,却还要加个赌约才成,你可有胆量?”
黄龙问道:“如何赌法?”
镇元子道:“若是我输了,便将灵液交还于你,就此离去。若是你输了,便需拜我为师,以后听从我的吩咐!”
黄龙眼珠一转,道:“如此赌法,太不公平。”
镇元子没想到黄龙竟然聪明起来,问道:“那如何才算公平?”
黄龙道:“你若输了,还须将刚才那个小鼎与我。”神情就好像一个小孩向大人要玩具一般,有些腼腆。
镇元子见了,更觉好笑,道:“就是如此,一言为定。”
正是:
主筋造化也堪奇,
井中灵液少人知。
非是神通无奇妙,
先天成就有玄机。
第十六章 小弟子入门 玄龙印出世
黄龙在此地修行,历时已有两千多年,虽然得天独厚,却还没有什么法宝。此时听镇元子答应,又见镇元子还没有他一根脚趾头大,似乎一巴掌便能拍成肉饼,只以为那小鼎已成了他囊中之物一般,高兴得摇头摆尾,情难自禁。
他心性单纯,却颇有道行,并不暴戾嗜杀,见镇元子毫无准备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你有什么神通,尽管使出。我乃盘古所化,金身不败,法力高深,又有五行土灵辅助,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镇元子不耐,道:“要战就战,休要啰嗦!”
黄龙听了,微微着恼,心想自己一片好意,全被镇元子糟蹋,既然对方如此不识好歹,便使些厉害让他尝尝好了。
想罢再不迟疑,身形一抖,龙头还在镇元子跟前,却从万丈高空之中,探出龙尾,朝镇元子甩来。
他仍是担心镇元子实力太弱,已经留情,这一下只想要把镇元子击倒,摔个灰头土脸,出一口满头是包的恶气就可以了。
镇元子也不现混沌真身,浑若无事一般。见龙尾甩到,朝前吐了口元气,凭空化出一只巨掌,一把将龙尾抓在手中。
说也奇怪,黄龙巨尾被其抓中,顿时宛如受了万钧巨力一般,动弹不得。黄龙大惊,连忙奋力挣扎几下,方才挣脱。那巨掌也随之化为无形。
惊讶之下,黄龙却再也不敢小瞧镇元子,重施本领,朝镇元子扑来。
只是不管他如何扑击,或头或脚或爪或尾,都被镇元子如闲庭信步一般轻松化解。黄龙攻击许久,竟连镇元子一片衣角也没有沾到!
镇元子其实可以一下就轻松将黄龙击败,只是见他心思单纯,有如孩童,不想太过于打击他。何况若不让他将浑身解数使完,即使将其击败,恐怕也不心服。因此毫不急躁,不管黄龙如何攻击,只做阻挡,并不攻击。
黄龙开始还留余力,后来渐渐发觉不对,才将本领完全使出。只是不管他如何努力,总是感觉还差一点点就可以击败镇元子。他一次比一次努力,却次次不成功,很快就觉得有点疲累!
见肉身攻击无效,黄龙变了章法,长吟一声,从口中吐出一道道神雷,朝镇元子砸来。正是他精修的混沌戊己神雷。
此雷威力,不亚于鸿蒙之中的混沌劫雷,镇元子也不敢小视。他不能使用法宝,便不能用造化鼎或地书护身,虽然暗中于体内使用,黄龙也未必能够察觉,却不屑为之。不得已之下,现了混沌真身。
好真身,神威凛凛,熠熠生辉,身形巨大,不亚于黄龙。这还是镇元子刻意控制,怕惊了他人。
那混沌戊己神雷打在身上,只如挠痒痒一般,分毫无损,把黄龙看得目瞪口呆。
这具混沌真身,乃是盘古精血造就,上面有盘古气息。黄龙乃盘古脊柱主筋所化,对此自然熟悉。
他见了镇元子真身神通,已知自己绝无可能击败对方,心中服气。又感觉到镇元子身上的盘古气息,异常亲切,更有了孺慕之情。
镇元子见状,知道时机已到,也不拖延,瞧个破绽,真身巨脚踏住龙头,将其压在地上,动弹不得,问道:“服是不服?”
黄龙已经无力,连道:“我服!我服!”
镇元子松开巨足,回转原身,道:“既是服气,便是赌斗输了。你可愿依前言,拜我为师?”
黄龙道:“我虽然懵懂,也知信义,自当拜你为师。只是未知师尊名讳?”
镇元子郑重说道:“拜师乃是大事,一日为师,终身为师,须得谨慎。我也不自恃道行,欺压于你,先前赌斗之言,可一笑而罢。你若要真心拜我为师,便须谨遵教诲,听从吩咐,不得阴奉阳违,你可愿应下?”
黄龙乃是真心服气,自然答应无疑。镇元子这才道:“也好让你知晓,我名号镇元子,生于鸿蒙之初,乃盘古之友。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