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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因为要验收弟子的修炼成果,只派秦然一人清扫,这下子秦然恐怕要一直扫到晚上了。
“一级,两级,三级……”秦然一边扫着台阶,一边数着数,当然,他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还身兼调查台阶数量的工作,而是纯粹因为无聊。过去秦然也曾经被罚扫过山门,当时没扫多久他心中就分外烦躁,但当他发现数台阶能够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数字上,从而避免胡思乱想时,他就沿袭下了这一好办法。
“二百九十七,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咕咕……”肚子的叫声在提醒着他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但师父有命,不扫完就不能回去吃饭,秦然只好一边扫地,一边忍饥挨饿。
正当秦然低头认真地数着……哦不,是扫着台阶时,一个身影静悄悄地来到了他前面,秦然看到面前站着一人,便抬头望去,那是一个花白胡子,面色慈祥的老人家。
“掌……掌门师祖……您怎么来了?”风扬子的突然出现吓了秦然一跳,后者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碰到本派掌门。
风扬子看着秦然慌张的脸,微微一笑,拍了拍秦然的肩膀道:“年纪大了,吃完晚饭出来走走,有助消化。”
“哦哦……原来如此……”
秦然不断地点头应允着,掌门师祖不但在云巫山受徒子徒孙的敬仰,而且在整个武林都是举足轻重的传说人物,十五年前他一人击败西域虚弥族两大高手,为中原剑盟保住威名的英雄事迹至今还广为流传。
风扬子捋了捋下巴的白胡须,目光盯着秦然的眼睛道:“傅天脾气暴躁,对徒弟们的要求也比较严格,你莫要记恨他。”
记恨?秦然听后惶恐万分,以为掌门师祖在责怪他抱怨师父的处罚,于是连忙向风扬子低头认错:“秦然不敢,秦然不敢,师父教训得没错,秦然没有半点怨言。”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风扬子叹了口气,“或许十年前我把你归到傅天门下是个错误。”
说完,风扬子转身朝山上走去,身形竟有些落寞,秦然望着掌门的背影,不明所以。
十年前,秦然家遭歹人袭击,全家上下十七口人包括秦然的父母均被歹人所杀,幸得那时年幼的秦然躲藏在地窖中才免于一难。之后碰巧外出云游的风扬子路过,进屋查看,听到了秦然的呼救声,才打破入口救出了他。说起来,风扬子还是秦然的救命恩人。被救之后,秦然举目无亲,风扬子念他可怜,便将他带回云巫山,并令大徒弟傅天收他为徒,从此秦然便一直住在云巫山上。
秦然仍旧在勤勤恳恳地扫着台阶,这时,刚走不远的风扬子忽然回过头,看了看埋头扫地的秦然,眼中隐含悔意。
“希望有一天,你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之后,不要怪我。”
第3章 林间斗剑
第3章 林间斗剑
今晚没有月亮,天空漆黑一片。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秦然独自一人扫着山门前的台阶,微风吹过树梢,树叶窸窸窣窣地响着,他手里的扫把扫过一级台阶,沙沙作响。
“秦然啊,你真是不受人待见,你看,连月亮都不肯与你作伴。”
秦然又叹了口气,摇摇头,接着继续清扫。由于光线太暗,他连地上的枯枝烂叶都看不清,不过好在山门就在不远处,这就意味着劳累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
“呜——呜——”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卷起了地上的一大片沙土,秦然被这阵突如其来的沙尘吹个正着,不但眼睛进了沙子,还吞了一嘴的尘土。
“咳咳咳……呸呸……”秦然一边揉眼睛,一边不断地吐着口水,没想到这倒霉的一天结束之前,老天爷还要折磨他一下。
“叮叮……咣咣……”
正当他还在揉眼睛的时候,旁边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刀剑拼斗的撞击声,秦然的神经骤然紧张起来,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不可能还有人练功,莫非是有贼人夜袭云巫山?秦然皱眉思索,如果是,他就必须赶紧回去通报师父和掌门,但万一贼人发现了他,岂不是凶险至极?在门派安危和自己小命之间纠结了半天之后,秦然最终咬牙决定还是前去探个明白,把事情弄清了再通知师父,毕竟师父总是教导他们云巫山的安危是高于个人生死的大事。于是,他扔掉手中的扫帚,胸中稍加运气,如一阵疾风般朝打斗声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虽然秦然连剑气都没练出来,但他的轻功却是众师兄弟中最好的,这跟他平时做多了脏活累活有关系。
“叮叮……咣咣……”
激烈的打斗声不绝于耳,随着距离愈加接近,秦然感受到的气旋也愈加强烈,那是高阶剑气发出来的冲击波,以这样的距离还能有如此威力来判断,交手之人至少是青色剑气级别的高手!想到这里,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秦然心头,使得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地在林间穿梭。
又走了几分钟的时间,秦然翻过一个小山丘,终于看到一青一金两个光柱在远处晃动,很明显,那是打斗者发出的剑气颜色,但因为秦然不敢离得太近,并且光线较暗,他没法看清两人的相貌,只是觉得其中一人的身材魁梧,身形分外眼熟,而另一人身着黑色夜行衣,并以黑布蒙面,似乎是个女子。
发出青色剑气的是那魁梧男子,他的剑气修为明显要比黑衣女子高出两级,手中的长剑一招一式都刚劲有力,连剑气掀起的空气波浪都犀利无比,躲在十几米开外的秦然被气浪打得脸颊生疼。反观那黑衣女子,则是破绽百出,节节败退,毕竟她只有金色剑气的修为,本身就不跟魁梧男子一个水平。
魁梧男子的实力虽压过黑衣女子一头,但他并没有置对方于死地的意思,只是与对方硬拼剑气,并未展示出高超的招式,否则他绝对可以三招内刺中黑衣女子的要害。饶是如此,黑衣女子也抵挡不了他的攻击,手里的长剑被打得不住颤抖,身体也东倒西歪。
“咣!”一声刺耳的撞击声传来,女子手里的剑被威力巨大的剑气击断,身体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向空中,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魁梧男子见对方已失去战力,便一步步走上前去,挥出长剑指着倒在地上的黑衣女子。
“大胆贼人!竟敢来我云巫圣地偷窃!还不速速交出赃物,束手就擒!”
秦然闻言一惊,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那魁梧男子竟然是自己的师父,朱雀堂掌座傅天!
“听师父所言,那女子应当是偷窃了本派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宝贝引得师父如此暴怒,想必应该不是禽圈里的小鸡小鹅或是几瓢油米之类的。”秦然是个小人物,从小就没见过什么珍稀宝物,自然是想象不出女子所窃之物。不过他一看那人是自己的师父,便胆子大了起来,往前蹭了几步,终于能看清场上的形势了。
“哼!此物本就不是你云巫剑派所有,你们根本没资格独自霸占!”黑衣女子声音清亮,如山间百灵叫声一般好听。云巫剑派向来只收男子,秦然整天听到的都是师兄弟和师父的粗言粗语,如今难得听到一位妙龄女子的声音,只觉得分外悦耳。
“既然你不肯交出来,那就别怪我剑下无情了。”
傅天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剑上的剑气徒然耀眼起来,一看便知他要动真格的了。在远处观战的秦然开始为黑衣女子担心起来,师父的修为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本派四大掌座中要数傅天剑气修为最高,其实力几乎可以跟其他门派掌门匹敌,若他拿出真正的实力对付那黑衣女子,后者怕是凶多吉少了。
黑衣女子也意识到这一剑不凡的威力,她足下暗自用力,双手背在身后往地上一拍,纤细的腰肢一扭,身体便如鸿毛一般优雅地飘到身后大树的树枝上,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好俊的轻功!”纵使以轻功见长的秦然也不禁为黑衣女子的轻盈身法所折服。
傅天没料到黑衣女子的轻功竟如此了得,同时,他也担心对方会趁机逃走,刚才的一剑没有刺中就瞬间向上挥动剑身,凌厉的剑气划出亮眼的弧线,一道月牙形青光从剑身脱离,笔直地冲向蹲在枝头的黑衣女子。这一招式叫做“剑气离鞘”,能够使附着在剑身的剑气脱离,飞向指定的方向。剑气离鞘可以用来攻击远处的敌人,但脱离剑身的剑气威力会逐渐衰减,剑气修为越高的人打出的剑气越远,而像傅天这样的高手打出的剑气自然威力不凡,即使是十米开外,也能一剑封喉。黑衣女子在之前倒地时就已经身受内伤,刚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逃到树上,胸中已是气血翻滚,动弹不得,如今面对傅天的连环招式,根本无力再跳跃飞走,只能朝右边一侧身,惊险地躲过了那道剑气。
虽然黑衣女子躲过了剑气,但剑气却同时击中了她脚下的树枝,只听“咔嚓!”一声,树枝因无法承受她的重量而折断,黑衣女子脚下走空,朝地面甩了下去。
“扑通!”
黑衣女子再一次摔到了地上,她的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看来内伤着实不轻。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若交出所窃之物,我便饶你一命,否则,我便杀了你再取回东西。”
傅天下了最后通牒,他持剑一步步地朝黑衣女子紧逼过去,周身透着一股杀意,看来并不是想吓唬黑衣女子。
“你休想!”黑衣女子虚弱地趴在地上,她的声音已经有气无力,更加没有逃跑的力气。秦然心中则又是担心又是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赔上性命也不肯交还?
“这是你自找的!”傅天没有再心软,他朝黑衣女子挥出长剑,剑尖直取对方咽喉。
秦然把头瞥向一边,他不敢去看杀人的场面,五岁时全家被灭门的经历令他永远无法释怀。残肢断臂,血流成河,几分钟前还活生生的家人顷刻间阴阳两隔,那个如同噩梦般的夜晚,至今还时常出现在他的梦中……
“叮叮叮!”
三声清脆的撞击声传来,将沉浸在恐怖回忆中的秦然惊醒,他抬头看向前方,黑衣女子却没有被傅天刺死,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