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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到附近的蛋糕店订了个18寸的蛋糕,大姐不安了,说孩子长这样大过生日都没有买蛋糕的先例,别宠坏小孩子。
十一说:“俊辉乖巧懂事,我挺喜欢他的。”
姐夫在一旁笑着说:“既然这样喜欢孩子,早些结婚自己要个。”以前十一条件不好,这次回来看来是挣了钱,这话说出来也不用怕尴尬。
丁爱丽一直为儿子们的婚事操心,十一没回来够不着,如今人在身边,也有这个心思,不过重建房子一堆事,十一身体也没有痊愈,也不急在一时半会,说了几句搪塞过去。
从大姐家离开后直接去姥姥家,现在的交通比以前好多了,镇上有车直达姥姥家的村子,几人除了十一都大包小包的,有同车的笑问:“走亲戚还是回家?”
丁爱丽跟他聊了起来。十一从中听到了不少关于老家的信息,那条每年都要发怒毁坏庄稼和房屋的大江上下游分别建了大坝,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中考时那样骇人的场面;某某村发现了什么矿藏,有老板租地开发,一亩地给多少钱,很多家庭都发财了;什么村有老板开厂子,每天那大烟囱往天空排放滚滚浓烟,天都变黑了……
姥姥家在他们村子最靠里的山脚,姥爷前几年就去世了,家里就姥姥和小舅小舅妈三个人住,小舅小舅妈做工还没回来,只有姥姥在家。
姥姥的眼睛得了白内障,十一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她就眼花了,总以为是老了,得了老花眼,农村人穷,从来没有想着去医院,一直拖着,最终失明。
小舅结婚也很晚,婚后依然和姥姥姥爷住一起,有个儿子,才18岁,念中专,明年就能毕业了。因为要照顾姥姥,小舅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出远门去打工,每年种田种地,农闲时到附近的县城打短工,小舅妈也在县城里的工厂上班,两口子供养一个儿子绰绰有余,只是手头余钱也不多,姥姥姥爷结婚时盖的房子已经老旧,想翻盖房子还必须等两年。
姥姥对他们的到来表示很高兴,即使看不见还想摸索到厨房给他们端新煮的红薯吃,丁爱丽扶着她的胳膊让她坐下,自己熟门熟路拿暖壶倒了水,又拿了红薯出来,红薯在锅里闷着,还有热气,绵软蜜甜,十一连吃了两个。
姥姥耳朵不太好用,也看不见,对众人的话都是连猜带蒙,频频提起十一他们小时候一到周末便不辞路远到姥姥家度周末的事,很多事十一都已经忘记了,她却依然记得一清二楚,坐了好一会,十一提出到菜园子看看杨桃树。
小时候他们爱来姥姥家,姥姥家有很多果树,杨桃树尤其多,高高的,把大半院子的阳光都遮住了,杨桃成熟的季节他们拿竹竿把杨桃捅下来,或者将捞鱼的小网兜手把接上竹竿,罩住黄色成熟的杨桃,看准方向用巧劲一扯,杨桃就掉网兜里,捡出来用水一洗,用来解渴再好不过了。
还有香蕉,粉蕉,荔枝,龙眼,枇杷,芒果,柚子,黄皮等等,黄皮是一种指头大的水果,未成熟时是绿色的,成熟后转为黄色,酸酸甜甜的,吃多了很容易酸倒牙。
还有高大的八角树,八角一成熟,空气里都是八角独特的香味。直径二三十厘米的甜竹笋,采来切片,焯水,或者和肉鲜炒或者腌成酸竹笋,都是很好的美味。
十一跟姥姥说想挖点果苗回家种,他们盖好房子后,房前屋后也种些香蕉树枇杷树什么的,过不几年也有吃的了。这个时候并不是种树的最佳时节,况且近日经常下雨,十一执意要去挖,各人也没有硬拦着,农村没有什么好玩的,权当消磨时间了。
十一扛着锄头提着铁锨往果林里钻,还拿了个破塑料桶,准备放挖出的果树,姥姥在他出门的时候还特意说了句,挖的时候最好让根上带点土,好种活。
其实十一心里打着暗度陈仓的主意,挖三棵放两棵入东篱空间,每年果树掉落地上的果实大多会自行生根发芽,被拔掉不少,不过总有几棵漏掉的,十一将果林挖得东一个窟窿西一个窟窿,有些挖掉了就将窟窿填上,有些没有管,渐渐越走越远,已经走出姥姥家的果林。
山上树木葱茏,看不到人影,偶尔能够看见松鼠在树上跳来跳去,不是很怕人,会站在树上偏着小脑袋打量人,然后有些风吹草动马上就溜走。
或者从草里扑棱棱飞出一只大鸟,舒展翼翅在山谷飞翔两圈,重新投入草丛里。有时候它们飞起的地方会有鸟窝,但显然十一的运气不怎么好,那只是只觅食的野鸟。
他花一个小时挖了棵甜竹根出来,连土带竹根起码百多斤,幸好他并不用扛着走,将多余的根须用锄头锄断后,直接瞬移到东篱空间,又将旁边挖出的土填回去,忙完已经出了一身大汗,在附近找到一片茂密的草地坐在上面喘气。
从所在的地方望过去,能够看到山谷里有人在给水田放水,雨水多,水田里的水都要漫出来了,陆陆续续栽种的秧苗只露出手指长的一段叶子,可惜了插秧时洒的那些化肥,这下怕大部分都被水带走了。
昨夜他将信纸放在留言板下,被燕昶年拿走了,换成燕昶年平时常用的信笺,比起十一买的廉价信纸,纸质要厚实光滑得多,燕昶年总是忙忙碌碌的,上面只有两段话,说近日公司出了点小情况,会有些忙,让他照顾好自己,有事直接打电话。
十一捏着那张纸反复看了几遍,仰倒躺在草地上,阳光有些刺眼,他将纸覆在脸上遮阳,纸张的味道丝丝缕缕钻入鼻孔,有纸本身带着的清香,还有燕昶年身上的味道,他着魔一样谨慎地呼吸,似乎要深深记住那种味道。
山上鲜少有人,十一找了个比较隐秘的地方,那里密密实实长着各种灌木和野草,人往里面一躲,即使隔着一步远不认真看也发现不了,放心地进入东篱空间。
将那些果木种在活动板房不远处的山坡上,那里也有稀稀落落几棵树,十一不认得种类,只是见那里有一眼不大的泉水,以后给果木浇水方便,飘摇舟上的泥土很肥沃,黑色的那种,泥土湿润,水分比较大,种植果树应该很容易成活,况且似乎东篱空间里并没有四季之分,温度不高不低,很适合植物生长。
怕家人着急,十一胡乱将果木种下后就回去了。
第31章 有备无患
姥姥家门前有个小小的鱼塘,长十多米,宽不过两米。以前养了很多鱼,每次他们去姥姥家,舅舅们都会给他们拿钓竿出来,大家一起挖了蚯蚓做鱼饵,到鱼塘里钓鱼,那些鱼傻得很,每回都能钓上一两条来,一次十一弄了个双钩,居然一下子钓了两条鱼上来,把大家乐得不得了,纷纷效仿,可惜再也没能双钓,连十一也一样。
陶远航童心大发,到楼上找了钓竿,想必舅舅每年都用,还挺结实的,拿桶和铁锹到香蕉树下挖了些蚯蚓,搬个凳子在塘边垂钓,姥姥说现在家里人少,养鱼没有以前经心,鱼也不多,不好钓,陶远航不信邪,愣坐了一个多小时,只钓上了一条三两重的鲤鱼。十一经过也起了兴致,拿过一根鱼竿耐心坐到傍晚,一无所获。
小舅骑摩托带着小舅妈回家,见状笑道:“大鱼都精得很,你们等着我穿水裤拿网下去捞。”
陶远航讪讪道:“我们只是闹着玩,买了菜来的,不吃鱼也行。”
小舅干一天活也累了,闻言也懒得下鱼塘。
十一他们来时买了不少菜,猪肉熏鸡烤鸭什么的都有,蔬菜没有买,菜园子里有的是。菜园就在鱼塘附近,犄角旮旯处长着野草,十一看其中一种像鱼腥草,又不十分肯定,便拔了几棵问丁爱丽,丁爱丽说:“什么鱼腥草?这是岑草,你们小时候感冒嗓子疼了我就用这个熬水给你们喝,好用得很。”
岑草是鱼腥草的别名,那就没错了。
丁爱丽顺手将一些长得碍事的鱼腥草拔掉,随意扔在一旁,十一也在拔,趁丁爱丽没注意扔了不少进东篱空间里,这玩意生命力强,直接插在湿地里就能活。
十一说:“妈,听说这种草还能抗辐射呢,B国核电站爆炸,有个女人就受到强烈辐射,她妈给她吃岑草熬的水,隔了很久都没有死,她妹妹受伤没有她严重,就没有喝,很快就死了。”
丁爱丽不知道辐射是什么意思,十一就详细给她解释,遭到强烈辐射后人会头晕恶心呕吐,掉头发,皮肤一块块地变红脱落,拉肚子,出血,最严重的很短时间里就会死,有些人则会得癌症,也是没治的。
丁爱丽听得睁大了眼睛,光听着就觉得恐怖,癌症村里也有人得过,死之前很痛苦,日夜受折磨,什么药都不管用,呼喊着让人整死他,省得活受罪,那种惨样即使是经历过许多事的老人也不忍心看。
十一说:“如果日头太猛了,晒得皮肤发红,用芩草煮水喝,能抗辐射。”
丁爱丽记在心里,在农村大夏天下地,赶活的时候被晒得皮肤发红脱皮的人每年都有,这芩草也是熟悉的草药,经常有人拿来煮凉茶喝,以后遇到不防试试,自个儿子总不会乱说的。
丁爱丽和小舅妈两人在厨房忙碌,其他人在厅中说话,电视也开了,现在家家买了大锅,看电视方便得很。小时候没有机会看,大了没有兴趣,来来去去都是那些哗众取宠的东西,要么是哭哭啼啼狗血横飞的言情剧武打剧,你方放罢我登场,看得人想吐。
农村人谈天离不开天气,种田都是望天干活,如今已经是农历七月末,白天最高气温还在三十七八度,比往年要高几度,早就过了雨季,这雨还是老在下,闹得人心七上八下,小舅也是将插完秧才去县城打短工的,说县里粮食都涨价了,似乎其他地方也一样,跟姥姥和小舅妈商量是不是趁机卖点稻谷,他们每年都是这样做的,留下足够吃的粮食,多余的拿来换钱,买化肥什么的都得花钱,那钱就从这里出。
小表弟放假并没有回家,而是打暑期工去了。小舅妈说孩子该开学了,到时候得交学费,中专最后一年,交了这一次以后就轻松了,反正吃不了那么多,趁价格高卖了。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