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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三个月过后,魂力壮大不提,身子轻盈了许多,行走时双脚不沾底面,嗖的一下就可以蹿出老远,还真有点踏雪无痕的意思,估计是修炼魂力所致,他愈发不肯放弃。
这日天刚麻麻亮,屋子里四人收拾绳索斧头,正要照旧出谷,忽闻谷中钟声响起,悠悠不绝,第五明辉面色一变,吴铁汉却满面惊愕的说道:“今天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谷里突然召集大伙儿。”
话音未落,祁承宗已然放下绳索斧头,匆匆向门外跑去,边跑边喊道:“还多问什么,说不定又要开始试炼了。”
吴铁汉掐指一算,喃喃自语道:“时辰不对啊,进入菩提心境,一般都在腊月前后,现而今才十月初八,差的还远呢。”
步离见他思前想后的十分啰嗦,当下走过去拍拍吴铁汉肩膀,道:“老大,屋子里能猜出什么,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说着话儿,侧头看看还坐在床头若有所思的第五明辉,问道:“你说是不是啊,老二。”
“就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第五明辉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语,站起身形扬长而去。
屋子里就剩下他俩了。
“想什么呢,今儿个怎么这么奇怪。”步离嘀咕道。
走将出去下山过溪,见阳岸坡地上下麻丫丫站了数百号人,却是所有杂役都赶来了。
悟净居所门前树了架铜钟,有五六个俗家弟子轮番狠命撞击,步离早都知道,这些人都是悟净心腹,就住在那排木屋里,专门协助管领谷中杂物及各类杂役弟子,分别唤作书记、维那、柴头儿、伙头儿等,据私下里传说,他们已经得到通过试炼的窍门了。
悟净则背着手,神气的望着越来越多的弟子,仿佛什么官老爷似的。
眨眼钟声停息,众人一起望着悟净,看看他能说出什么好事,祁承宗早已兴奋的挤在前面,似乎今儿个就是离开锻俗谷的好日子。
悟净看看大伙儿,咳嗽一声,扬声说道:“大伙儿也都知道,身院别说北地,便是整个儿大梁国,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修真大派,更何况,背后还有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大轮回寺坐镇,大轮回寺里的老祖宗,那也就是当世的活菩萨啊,能在他老人家门下修行,是何等的荣幸,即便无缘正式入门,能在锻俗谷学个一招半式的也够大伙儿用一辈子了,远的不说,就咱们以前熬出去弟兄,现如今也有在朝廷里当将军的,这事儿刚来的不知道,你,你,你,你们几个年头都不短了,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第一百零二章身院戒律
悟净随意点点几名弟子,那些人连连点头,一个劲儿的应承道:“就是,就是啊,提点大师说的没错,能在锻俗谷熬过三年,即便不能通过菩提心境,提点大师也会根据资质,传下基本的炼气口诀,放在外边,可是武林人士打破头也要争抢的上乘内功心法了。”
悟净愈发得意,道:“按说呢,身院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那得讲究什么,讲究缘法,大伙儿既然来了,比起许多尚在自个儿摸索的,又是天大的运气,务须好好珍惜才是,不过实在熬不下去的,也没什么了不起,给本提点说一声,大伙儿和和气气送你下山岂不痛快,身院什么地界,别人想来还来不了,我们会强迫大伙儿修行么。”
众人连连点头,嗡嗡声响成一片。
悟净忽然面色一变,喝道:“可是,就有人不识好歹,又想修行,又不肯老老实实的干活,呵呵,还真是做梦娶媳妇——尽想美事了,你骗谁呢,骗我,真是笑话,本提点打十来岁入院,现而今也修行了近五十年了,虽说没什么大本事,但好歹也是养气层的人物,养气层,你们懂么,基本上就是活神仙了。”
底下议论纷纷,步离微微一笑,这小子还真是恬不知耻啊。
“提点大师把大伙儿叫过来到底什么事儿啊,“祁承宗喊将起来,道:“总不是来听你吹牛么。”
悟净白他一眼,扬声说道:“哼,你小子还有心思笑。待会儿怕正是你哭的时候。”
“为什么,好端端的谁哭啊。”祁承宗听得心慌起来。
悟净道:“也罢,不跟你们废话了。咱们身院什么事儿都能容忍,就是容不得弄虚作假,来啊。”
“在。”身后响起暴雷也似的答应声,书记、维那等心腹一窝蜂似的跑过来。
一齐抱拳询问道:“大师吩咐。”
悟净指指人堆里看热闹的祁承宗,喝道:“把这小子给我抓出来。”
“遵命。”书记、维那等心腹仿佛猛虎下山,迅速冲向人群,拿住祁承宗就要往外拽。
祁承宗方才着急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呼喊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放开,放开。”
“哼哼,你怎么了,自个儿还不清楚,咱们身院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自今而后就可以永远离开了。”悟净冷冷喝道,“啊,凭什么赶我下山。我不走,我不走。”祁承宗果然哭泣起来,眼见得就要架出人群。
“慢。”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喝,看去时。却是步离走将出来。
“怎么,你想打抱不平么。”悟净高声询问,步离抱拳道:“不敢。祁承宗到底犯什么错,还请大师说个明白。总不能叫大伙儿都稀里糊涂的吧。”
“就是,也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人群中有人低声附和。
悟净微微一笑,道:“还就你小子事多,能砍几根柴了不起了,小子,告诉你,比起我还差得远呢。”
“小子是没什么修为,可大师堂堂养气层的高手也不用到处显摆啊,身院又不是你一人的,大伙儿抛家舍业的来身院修行,总不能你说赶走就赶走吧。”步离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更何况一个屋子里生活了几个月,早都有了感情,此刻小兄弟受辱,他当哥哥的,怎么着也不能不闻不问啊。
祁承宗哭泣的愈发厉害。
有人有意无意的堵住书记、维那等心腹弟子,眼见就要激起众怒,悟净神色中稍稍有些恐慌,当下深深地吸一口气,朗声说道:“大伙儿听着,不是我跟他祁承宗过不去啊,只是这小子伐木井内偷奸耍滑,触犯身院戒律,我就是想留他也不成啊。”
伐木井内偷奸耍滑,步离心头一惊,莫非说的便是帮祁承宗砍柴的事儿。
这事儿做的挺隐秘,也就是祁承宗有时候管不住嘴,木屋里玩笑的时候提及过,如今悟净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木屋里有奸细,想到这里,疑惑的向人群中的吴铁汉、第五明辉看去,吴铁汉眉头紧皱,第五明辉神情有些慌乱。
正迟疑间,悟净以为他无话可说,却是愈发得意起来,吼叫道:“大伙儿都听明白了,大忌,大忌啊,修行一途讲的是实打实的功夫,哪儿容得半分作假,祁承宗啊,我也是没办法,咱们身院虽然对大伙儿放的挺松,但凡事也有个规矩,规矩可是不能轻易触犯的,好了,也别哭了,这事儿哪儿说都没用,别担心,会有人送你出山的,哎,你不适合修行,就当做了场梦,今后还是踏踏实实的当个凡人吧,带走。”
话语声中,人群分开,祁承宗哭喊不已:“大师,就饶了我这回吧,我也是一时糊涂,今后再也不敢了。”
哭泣声听的步离有些难受,若非自己心软,祁承宗何至于这种结局。
一时忍耐不住,劝阻道:“大师啊,祁承宗已经知错,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今后如果再犯,赶他下山也不迟啊。”
“哼,赶他下山是都寺亲自吩咐下来的,谁还能改得了,少说废话,带走。”
祁承宗哭喊声渐渐远去,石阶上白光一闪,现出两个面无表情的僧人,漠然的接过祁承宗,身形转动,业已消失不见。
诸弟子沉寂无语。
“散了吧,该干么干么,以后都长点精神,好好干活,别再做自欺欺人的蠢事了。”悟净望望步离,意味深长的叮嘱着。
诸人散去。
……
伐木井内,
吴铁汉叹息道:“我就说这事儿不敢马虎么。”
第五明辉走开了些。
步离低声说道:“老大,你不觉得这事儿有些奇怪么。”
“有什么奇怪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哎。你也是好心,谁能料到是这个下场呢。”吴铁汉道。
步离冲第五明辉撇撇嘴,道:“这事儿我和老四是不可能说出去的,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了。”
“他,不可能啊。”吴铁汉看看第五明辉,摇头道:“大伙儿住在一起,寻常关系都挺好的,不至于啊。”
“除了他还能是谁。”步离道:“这事儿只有咱们四个知道,总不成是你吧。”
“不能,绝对不能。”吴铁汉连连摇头:“还是我提醒你俩小心些呢。”
“那你说。会是谁呢。”二人看将过去。
正巧第五明辉也看向他们,目光一碰,各自迟疑片刻。
第五明辉忽地里将斧子地下一抛,大踏步走将过来,道:“说我呢,是吧。”
吴铁汉沉默不答。
步离傲然昂头,道:“你说呢。”
第五明辉眉头一皱,道:“没错,老三的事儿是我告的密。想怎么着,说罢”
“为什么。”步离问道,
“哼哼,”第五明辉忽然笑将起来。道:“要没他我还搭不上提点大师呢,为了能进八风塔,小小祁承宗算的了什么。”
“呵。看不出来,心够黑的。”步离笑将起来,道:“这么说。只要利益当前,别说出卖,便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没错,你待怎地。”第五明辉傲然回答,哈哈哈哈,步离仰天大笑:“好个坦荡的真小人,咱俩还真对脾气。”
“少说废话,你俩嘀嘀咕咕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有本事明着来,我第五明辉接着就是。”
“呵呵,你道我傻子,同门争斗,放哪儿都是忌讳,说出去又是赶下山去的下场,是不是和提点大师的交情还不够铁啊。”步离讥讽起来,第五明辉冷冷一笑,道:“挺聪明的,记住了,可千万别叫我抓住什么把柄。”
这句话说完,他居然扬长而去。
小人也做得理直气壮,这个第五明辉还真是个人才啊。
“他怎么能这样。”吴铁汉义愤起来,步离算是明白了,吴铁汉看似威武,其实是个胆小谨慎的家伙。
一屋子就四个人,祁承宗聪明反被聪明误,吴铁汉小心翼翼的苦熬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