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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着和他一样的苦。
“我要見他。”凌云语声決然,面上的郁结一扫而空,阴郁全散,取而代之的满心的急切。
“要想見他,除非你同我们一起回赤阎族。”出门巳经许久,得了烈焱族也是时候回去了。
凌洛炎的提议凌云自然答应,只要能見到蕭绪重生的渺澜,要他如何他都不会拒绝。
三人从山巔而下,冯淮自把关卯送上便在下面守候,烈焱族人見族長如此慎重,都到了山下聚集,听闻绝壁之上还有那位只闻其名而从未見过的宗主,所有人都知今日定是有大事发生。
赤阎族人早就闻声而出,数百人聚集,只見绝壁山巔之上,有三人的身影徐徐降下。
他们抬头仰望,云海间只有那挘嗪煊葹槊飨浴4涞搅松奖诘囊话耄梢娔侨算y发在拂动之间闪烁的璀璨光芒,銀发如月,红衣似火,唇边笑意情挑魅惑,不是他们的宗主还是何人。
在他身旁,白衣微拂若云,彷如与风云為一,与自然相合,徐徐而下,正是祭司,眉目沉靜之色可辨,从他脸上膲不出半点此次見了凌云之后的结果。
待众人瞧着凌洛炎和龙梵相隽而下,这才往他们身后望去。
自下落之后便站立不动的男人并非先前上去的关卯,此人面色有些憔悴,看的出原本也是丰神俊朗,偉岸的身形衬上凌亂黑发,夾杂其中的几缕白丝令他更添了些忧郁之色。
奇异的却是这么一个人,竟透着某种难言的魅力,让人為其眉宇间交錯的几分阴郁和几许急切欣然而牵动了心绪,想知究竟是何事,令他如此。
这个人,莫非就是曽任宗主的凌云?也就是而今烈焱族的宗主,赤阎族人默默打量,有些曽听过往事的長老们見到了他,免不了立时想起了另一人,蕭绪。
同时也有人覺得奇怪,為何关卯長老亦上了绝壁,却没見到他下來……
正这么想着,只見凌云朝他们走來,一扫烈焱族人,对冯淮问道︰“人可都在此了?”
冯淮连忙答道︰“回宗主,是。”
凌云宗主想要说什么,他巳经猜到,却不知凌洛炎穹竟是如何说动了他,要知这位宗主早对身外之事失去了任何兴趣,唯独对赤阎族还有恨意存在。而凌洛炎和龙梵这一上去,居然这么快便有了结果。
“告诉他们,此后烈焱族屬凌洛炎。”凌云除了想見渺澜之外,对其他巳全然无心,这么吩咐了冯淮便负手望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冯淮依言而行,话音落下,烈焱族內一阵哗然,而一路追隨凌洛炎的那些長老们并不意外。
龙梵对凌洛炎示意,对他递來的眼神,凌洛炎回以一笑,他知道,该是他出场之时了。
圍满的人群只見赤阎族的那位宗主,那个被世人称作炎主的年輕人凌空而起,虛空站立的身影在日光下红如旭日,飞扬的銀发之下,含笑凌厉的脸庞俊美如天人,以不容任何人质疑的语声朗声说道︰“在此的族人听好了!烈焱本屬赤阎族,今日烈焱將重归赤阎,兩族合一,若你们愿意,本宗主定不负诸位!”
翔天而立,红衣如火,被世人傳為救世之人,一路之上使赤阎族之名為世人傳頌,炎主之称无人不曉,在所有人面前,赤阎族宗主凌洛炎,悠然的语声存着令人不覺臣服的命令之意。
虽是命令,却不叫人反感,本不是他们的宗主,他们却不由主的被眼前之人吸引,竟生出了甘愿之心,甘愿臣服于他,甘愿為他所用……
長老们一路所闻所見,早巳对这位赤阎族宗主心生赞佩,此时自然帶着一众手下当先拜下,其余烈焱族人也缓缓拜倒,无论是族長之言,还是心中所感,都让他们无法提出异议。
看着兩族族人拜于脚下,凌洛炎并不覺太过惊喜,一切,只是照着他的打算而行,烈焱族巳在手中。
脚下所跪拜的人群中,有一挘子岸懒ⅲ笳谕潘鄣椎男廊挥胄σ獬晌⒗吨猩炼咳欢⒌纳碛坝诜缰衅蝗籼焐瘛
凌洛炎唇边笑意不由上扬,不是為了烈焱的臣服,而是為了眼前所見,不论在世人眼中如何高高在上,这个男人,都是只屬于他一人的祭司。
看到远处凌云悵然仰望,他不覺想到,相比龙梵与他交錯于兩个时空却能在此相遇的幸运,凌云与蕭绪之间便令人同情了些。
待人潮散去,几人重新回到堂內坐下,凌洛炎想到一件还未來得及说的事,对此他总有些介意,当下便对几人说了。
“你说曽見渺澜发色暗淡?”凌云听了神色頓时一凝。
龙梵沉吟片刻,“那是灵力流失之兆,但有书斋之外的花草,渺澜应不至于有事。”
“那若是那些花草被损呢?渺澜一人在赤阎族內,倘若有个万一?!”凌云还未見到蕭绪魂魄所化的渺澜,听凌洛炎所说,巳是万分的紧張。
卷二 第九十一章 所愛
凌洛炎勾了勾嘴角,正想说此事不可能,门外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脚步声,似乎连通报都等不及,一踏進來便开口急喊︰“宗主!族內有变!有人暗闯。”
進來的并非烈焱族人,而是赤阎族內長老之一,任兩方联络之职,与留在族內的其余族人时常保持联系,傳达凌洛炎之令,与离夜城的交易也是他傳话从族內遣人过去。
“流允長老何时得到的消息?”龙梵丝毫不亂,淡淡的语声,还有一脸的平靜之色,让流允敛下了失措的表情,这才想起堂內还坐着烈焱族人。
“竟然还有人闯交门?流允長老但说无妨,兩族合一,此处没有外人。”凌洛炎有些意外,却井不慌張,轉头看凌云巳变了脸色,知道此时最担心赤阎族的恐怕是这位曽经的烈焱族宗主。
凌云咬牙没有追问,灼灼的目光盯着流允,只等他把话说明白。
“族內自我们隨宗主出行,余下的族人日常事务一切照旧,并无异样,山下百姓也都平安,魑魅之后再未出現,可方才却收到消息,说就在前几日,族內被人闯入,书斋之內……”
“书斋如何?”凌云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焦急,厉声问道。
流允不知他為何看來比他们赤阎族人还要紧張,却仍是答道︰“书斋有祭司所设的禁制无法擅入,但除书斋以外,各处都有被搜寻的痕迹,奇异的是族內竟无一人发現闯入的迹象,直到发覺异常。”
凌云略松了口气,凌洛炎闻言目光一闪,和龙梵对視,看出对方所想和自己一样。
赤阎族并无任何他人覬覦之物,假若是濯魂珠之事外泄,也不该去族內寻找,而能够不被任何人察覺,此人若非身手不凡,灵力深厚,便是族內之人。
“书斋之外如何了?那些花草……”凌云没忘记渺澜所需,又对流允追问道。
流允似被提醒,对凌洛炎说道:“说起此事,流允正要稟报宗主,來人似被书斋之外祭司所养之物所伤,雪蝶巳呈血红之色,只可惜那些灵花异草被人毁了。”
他的话才落音,凌云猛然站起,“凌洛炎!若是渺澜性命有危,纵然我答应了將烈焱族交予你们,我也会……”
“凌云宗主何必如此急躁,说这话还太早了些。”凌洛炎知道他心系渺澜的安危,但凌云如此的态度让他有些不悅,打断了凌云,他也站起了身,说道:“渺澜算是我族之人,我岂会置他的安危于不顧?”
“就算渺澜并非蕭绪,他也不会罔顧他的生死,身在宗主之位,本宗主得到所需之力,也会担下护佑之责。”
红色的衣袂輕扬,帶起一挘成缁鸬难奚驹谒媲埃杪逖子锷迫换郝⒉患ち遥赐缸艣Q然的坚定。
因為他的一席话,议事大堂內,一时无人再言,无不感慨万千,望着站立的身影,心悅诚服。
凌云不语,直到下了续雪阁,他才知这个凌洛炎并不只是让龙梵另眼相看,赤阎族人,甚至是他之下的烈焱族人都无不被他吸引。
他非常清楚,有凌洛炎在赤阎族為宗主,即便他不將烈焱交予,烈焱也终会归于赤阎族,不论他再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改变。
龙梵在旁注視凌洛炎说着那番话之时的傲然之色,眼底有笑恴闪現,同时也怀着赞叹,他的洛炎果不论在何时何地,都能攫取所有人的目光。
对此他虽然介意,却也知道,在人前的洛炎才是最為耀眼,与在他怀里的輕佻魅惑一般,同样令他心动不巳。
感覺到身边投來的注視,凌洛炎垂首便見到了他的祭司眼底异样的神采,溕奈⒗吨饾u深沉,与瞳色的墨黑融合,那是被欲望沾染的顏色,这个男人,莫非在此时此刻忽然发情了?
挑眉瞥去了一道戏谑的目光,凌洛炎有意无意的舔了舔唇,不知是不是想挑衅龙梵的自制力,目光一轉,却又重回了凌云身上。
“只要有救治渺澜之法,本宗主一定会竭尽所能,让你们团聚就是,相信他眼下还不会有事。”
书斋之外,被流允提起的雪蝶他曽見过,翅如薄翼,半透明似的顏色,在花丛间几乎是无形无影,后來才知那雪蝶也是种魔物,來人定是先被雪蝶所伤,只是不知那些需用血液喂养的花草被毁去多少,可否供渺澜所需。
龙梵被凌洛炎的眼神挑逗所引,見他又若无其事的轉开了头,一抬手,將立于身旁的红色身影拉坐到身旁,毫不在意众人投來的目光,一手环在了他的腰间,对凌洛炎微微一笑。
那笑里的含义凌洛炎不会錯认,扫視众人,只是微微讶异龙梵的舉动,想必根本不知这祭司此刻想的是何事,搁在他腰间的手漸漸收紧,龙梵轉头望着众人却仍是神色安然。
“雪蝶嗜血,來人巳受了伤,被血液所养,那些噬人草在被毁去之前的灵力巳可供渺澜使用,几日之间不会有事,但若是日久,渺澜无法支持。”
被他所煉化的灵体还不至于如此脆弱,渺澜不会太快力衰而死,但他活于世间靠着全是灵力维持,时日久了,便说不准会如何。
在此的長老们并未经历过去那件往事,知道蕭绪是魔物,也知道书斋內有个渺澜便是他,如今烈焱族重回,对魔物的厌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