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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其事的下令,长老们俯首回应,只有在一旁的曜师们还有些不自在,随后见到在炎主身边他们的王也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这才勉强镇定的表示一同随行,却被凌洛炎否决了。
“你们留下雷落城,此处的事还未完,其他各族要调遣人手对付魔乱,本宗主一离开便无人坐镇,怀冉你带曜师留在炎落宫应对万一,长老们随我回去,被乾岐族所袭,族内需要人手,”
自乾岐族暗袭赤阎族总殿,长老们带人回去支援几日间平了乱又赶回,一来一往快马加急,能看得出在这个世上灵者对自己所属的宗族如何的忠心,不过如蓝滕那般连死后都要化鬼追随的应该在少数。
等众人领命退下,凌洛炎让龙梵把蓝滕喊了出来,已经成为魂魄之体的蓝滕被炼化之扣能够出现在阳光之下,透出日光,半透明的人体出现在两人面前。
“蓝滕叩见炎主,我王”恭恭敬敬的行礼,如今的蓝滕要说和死前有什么区别,应该就是把对一个人的崇敬提升到了两个,化身亡魂之躯,他当然也见了他敬畏的王和炎主之间的情意,为此而死,他不会再说错或是做错什么。
颇为好奇的打量着如今的蓝滕,凌洛炎想知道改变生存状态之后的感觉如何,正要发问,身侧忽然投来一道不容忽略的目光 ,从龙梵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他的祭司对他先前的打量已经觉得不满。
“宗主要知道何事,可以开始问了。”微笑着称呼,静静的注视,龙梵的话音还是一贯的和缓,但凌洛炎哪会不知其中的含义,似笑非笑的递去一眼,他眼神满揶揄,他的祭司却对这样的取笑毫不在意。
他早已如此感觉,希望这又惑人眼只看着他,能见到洛炎的最好也唯有他,可偏偏他的洛炎如此耀眼,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不光是族人,甚至是整个天下都为之臣服倾倒,当初帮助他走到这一步的他,如今他却要承受自己所造成的复杂感觉。
掩在平静微蓝之下的懊恼无人察觉,凌洛炎正转头对蓝滕问道:“那时你被人控制,但自己毫无知觉?”
“回炎主,有知觉之时我已无法自控,知道自己已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说出不利于我王之事,请炎主责罚。”半虚半实的身影跪到地上,阳光穿透蓝滕的脸,满满的怒意和怨气仿佛连日光都被印成冷色。
死了两回化身为亡魂之体,这样的蓝滕不知还能如何责罚,凌洛炎忍不住想笑,这个蓝滕当初虽然出言不逊,如今看来他的这份忠心和执念倒是值得欣赏。
“起来吧,本宗主一向赏罚分明,你有过在先,但而后与乾岐族交战之时也算有功,那事就算了,我想问的是你与封尘绝交手之时可觉得异样,是否觉得熟悉,之前控制你的力量与他可有关系?”
龙梵听到那三个字,眼肿划过一抹深幽之色,蓝滕听了凌洛炎的问话,再三回想,与封尘绝交手他没察觉任何异样,“此前从未见过,当日也不觉得熟悉。”
听了蓝滕的话,凌洛炎有些想念封尘绝当日所说,控制蓝滕吐露荼鳞之秘的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能控制已死的人,又挑起各族的纷乱,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显然都不是善意。
看着蓝滕在空气里消失,凌洛炎沉着脸色,冷哼一声端起了面前的酒盏。
“洛炎是在怀疑极北之处的力量,是那里的宗族插手了此地的事?”龙梵看的出他的不悦,他知道他的宗主不喜被人掌控牵制,如今救世之事再不重要,引起洛炎重视的是未知的宗族和突然出现的神秘力量。
千万年来从不显露于人前,只在传闻中隐约让人知道他们存在的宗族,留下了细沙的痕迹,令曜师无故死去的潜入者,另外还有人拥有神秘力量能控制已死之人,这此事情之中是否有牵扯,北后隐藏着什么,这次计划往北一行,便是为了的一探究竟。
“总要有个了结,我手下的人不能白死,赫羽荼鳞究竟留下了什么也要弄个清楚,既然如此,亲自去一次将一切查明就再简单不过,怎么说我身边都有我的祭司在,不会有事。”邪气冷冽的笑在唇边扬起,凌洛炎侧首对着龙梵,冷意又化作了笑意。
龙梵当日在宫楼上的话他没忘记,就算他本身一点都不缺自保之力,甚至十分期待有人能大战一场,他的祭司恐怕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不论是谁,招惹洛炎的,终有一日会后悔。”龙梵静静微笑,缠起一缕浅银的发在唇边轻吻,说的平和沉稳,满是雍容,凌洛炎却能看到他眼底的暗色。
“你当初不也招惹了我,可曾后悔了?”有意冲着龙梵的话来答,他凑近,话中满是戏谑的危险。要说谁最不能招惹,数第一的应当还是他的祭司,不然怎么会有今日。
“后悔未能早些将洛炎寻来。”吻去他唇边残留的酒渍,龙梵笑着拉他到怀里,含着酒香的吻似乎颇为撩人,眼前之人又实在太让他动心。
空荡的议事厅里响起轻微的衣物磨擦和唇舌相缠的呼吸声,不舍得就此放手,龙梵抱着凌洛炎差一点又耗去了午后的时光 ,总算都还记得有事要处理,饶是如此,相贴的身影也是许久才分开。
到了第二日,雷落城里都知道了炎主将要远行,此番归去只会留下银曜族在此坐镇,还需修养一段时日的各族族人没有挽留的资格,至今面对赤阎族和银曜族他们都有些惭愧,受挑唆在先,不敌于后,如今的狼狈也是咎于自取。
愧疚便会自惭,对他们的心思早就有所了解,凌洛炎放过他们也是为此,除非各族秀了能和他抗争的实力,不然此生他们都会记住这个教训,乾岐族的倒子就在眼前。
对将要去往的北方,他事实上有些期待,近日回赤阎族总殿,他准备安排了族人便出发。
几日过后,他们已经在回赤阎族的路上,知道宗主决定北行,族人都有些担忧,等凌洛炎一行回到族内总殿,许多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求见之人不在少数,其中还有凌云和渺澜。
“你怀疑歌谣中所指的第三样事物在那里,但既然已经没有什么灭世的天劫,为何还要往北去?”凌云看来已经不是原先阴郁的模样,有渺澜在身旁,对给了他机会重新开始的凌洛炎和龙梵,他也颇为关切。
如今的赤阎族已经是他和渺澜的居处,他不想有任何的变故,数百年来他也曾听闻关于北方的传闻,只是从没与救世歌谣联系,眼下听说,直觉判定此行不会太过平顺。
“两位神人留下的好戏,我当然要弄个明白。”把雷落城里发生的古怪一一说了,凌洛炎的决定没有动摇,“那后半句歌谣是你告诉我的,其中的第三样事物还未查明,去查这件事的曜师自绝,留下了几粒细沙,可见同北方大漠的宗族有关。”还有灵纾,他口中所说的线索也和那里有关。
“那半句歌谣据说是祖上在族内的典籍之中所寻得,上古之时便流传而下,第一代继承了赫羽之力的赤阎族宗主所记下,年代已经久远,话中分明只有两样事物,或许记录有错,未必就有第三物,倘若找不到,你们也不要太执着于此,顺其天意就是了。”
凌云得知龙梵便是银曜族之主的时候还一度诧异不已,继承荼鳞之力的人竟然在赤阎族内,若非有凌洛炎,这场天劫或许难免。
如今看来,不论两位神人如何安排,天意已经如此,要想面前的这两人对立交战,绝无可能,任何力量也无法改变。这么一来,天劫自然免去,也不必再设法救世,只要除去魔乱天下便安定了。
在凌云身边,渺澜对他撇了撇嘴,“宗主要去自然是有理由的,欺到我族头上,自然不能随便放过,渺澜只求宗主和祭司大人平安归来。”
对他这位宗主的钦佩和喜欢始终没变,在族内一直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每一次都让他振奋不已,前尘往事他早已不记得,他只希望自己所在的赤阎族能一直强盛下去,宗主和祭司的威名能传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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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澜毕竟不是当初的萧绪,对赤阎族没有丝毫怨意,凌凌云在旁看着这样的他,又是欣慰又是苦恼,他想让他忘记一切苦楚重新开始,渺澜果真不记得过往重新开始了,他又担心他是否还保有当初对他的情意,想着若是不曾忘了他们两人的过去的种种那该有多好。
不论得到还是得不到,都让他心里很苦,面对他身前之人,他还是当初那个凌云,可惜面前的渺澜已经全不记得。
凌云望着身喧的渺澜出神,凌洛炎都看在眼里,已经成全了他们两人,接下来怎么样只能看凌云自己,他还没好心到替他人的情路担心的地步,此前所做的已经是看在凌云的一片痴心上,之后的发展与他无关。
“不必担心,我会带足人手,有龙梵在也出不了什么事。”要出事的该是别人才对,凌洛炎说完之后不禁这么想到,往龙梵瞧了一眼,他的祭司正含笑看着他。
“再休息几日,准备妥了就可出发。”才回到族里,还需挑选长老随行,龙梵并不想在此和凌云渺澜耗费太多时间,就算洛炎不觉得辛苦,他也想让他在这几日里好好歇息。
听凌洛炎的话,凌云也知道此行已经定下,且这位宗主所主也确实没错,只要有祭司龙梵在,相信不论是何种麻烦都能化解。
只是渺澜和他之间的无形之墙又该如何化解?凌云略有些苦涩的这么想到,等候百年,等来了他的所爱,可渺澜尽管对他有意,却始终若即若离,不知他该怎么做才能和他回复从前。
一拨拨的人来了又走,求见请示,凌洛炎一一处理,凌云在旁告知近日族内的事宜,等都解决完了,一日已经过去。
之后的几日里,凌洛炎被他的祭司所迫,两人每日都忙里偷闲,倒是将大半的族务都将给他凌云,曾经背弃族人而去的凌云,如今却像是籍着什么在发泄心中苦闷,对族内的事十分积极。
曾说给族人半月之期准备,但知道宗主已经决定,长老们又哪敢拖延,半月之期未到,一路之上要用的水,干粮,换洗衣物,所有能带上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等凌洛炎站到行李面前的时候,惊异的挑起了眉。
“这是谁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