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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感一阵阵袭来,不断刺激着他的脑神经。他觉得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于是便愤愤地骂了一句。只是这一句声音却不大,他干涸的喉咙很难发出声音,嘴角微微一动头又疼得厉害,气得他火冒三丈。
他尝试着想从地方爬起来,一动就疼得“哇”“哇”大叫。全身的伤都集中在额头那一块,偏偏那地儿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过就做了个从地板上坐起来的动作,期间就疼得好几次鬼吼鬼叫的。
他心里不由将那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好端端的一个计划,就这么让他给搅黄了。抢了他的人不算,还把他打伤了。这简直就是老天爷要收了他的节奏。
一想到这里许铭亮立马来了精神,忍着头疼从地上爬起来,倒进小沙发里直喘气儿。现在方针被人劫跑了,他手里一个人质都没有,还怎么跟严肃斗?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主。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有做生意的天赋的。当年罗世的公司被他从中做手脚慢慢的从罗改姓许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有一天终究会成功的。这几年他明明混得还可以了,为什么在最初的辉煌之后却走起了下坡路,混得一天不如一天了呢?
许铭亮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生意失败的原因或许有许多种,但在现在的他看来,最关键的那个人就是严肃。如果不是他暂停了和自己公司的合作项目,他现在该是多么得春风得意。
永旺一家小小的公司,能攀上深蓝这根高枝有多不容易,他还以为这是他一飞冲天的机会,却不料刚飞到半空就掉了下来。不光如此,因为合作项目被取消,他不得不另谋出路,这才想到花钱打点官员,为的就是在某个政府工程里捞点好处。虽然那个工程不在公司的经营范围之内,但为了挣钱他也别无他法了。
可偏偏这两个家伙又翻了跟头,连带着他也一起倒霉,那笔打点费是拿不回来了。他隐约感到香港警方应该在找他了,那两个家伙进了局子不把他供出来才怪。在他看来如今的他真的是山穷水尽了,而造成这一切后果的人只能是严肃。
他绑架方针,一方面是为了要挟严肃好捞一笔跑路费,另一方面也是想要报复严肃,好让他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本来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除了绑走方针的时候他被个孩子看到了脸,但当时时间紧迫他顾不得杀那孩子,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逃脱。
一个小孩子罢了,他说的话根本不会有人放在心上,更何况他在那种情况下怎么认得出自己,无方夜谭罢了。
他还特意把方针安置在了这种破旧的旅馆里,因为他料定严肃不会想到他会离他这么近。当他满世界地寻找方针的时候,自己就有机会和时间和他慢慢谈条件了。
可现在,一切都毁了,没有了方针也就没有了谈判的筹码,许铭亮一时有些不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有人敲旅馆的房门,许铭亮心一凛,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发现是同伴敲的暗号,便挣扎着去给对方开门。
门开后尤素琴一脸紧张地走进来,劈头一句就问:“姓方的那女人在哪里?”
许铭亮一脸懊恼:“被人劫走了。”
“什么?谁干的?”
“是老四。”
“居然是他。”尤素琴一脸震惊,“他怎么知道你的计划的?”
“我也不知道。天知道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一来就跟我吵架,然后我就被他打晕了。他肯定把方针带走了。”
尤素琴站在狭小的客厅里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停在了一扇小门上。她不死心地走过去把门拉开,开灯一看,果然见凌乱的床上空无一人,尤素琴不由脸色大变,转头去看许铭亮:“现在怎么办?”
许铭亮摸着头上的伤挪到沙发里坐下,招手道:“你过来,先找块湿毛巾替我处理一下伤口,让我慢慢想个法子。”
尤素琴随便找了个块毛巾打湿,一边替许铭亮擦额角的血迹,一边焦急追问道:“没了方针我们还能干什么?不如就此收手吧。”
“那不行,现在收手咱俩就完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再不抓紧跑路,回头方针去跟严肃一说,咱俩就真死定了。”
许铭亮微眯着眼睛冷笑道:“我敢肯定,老四绝对不会把方针带去见严肃。他那么喜欢方针,怎么舍得把到手的女人拱手让人。刚才他虽然冲我发脾气,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怎么搞严肃他不管,只要不伤到方针就行。他这会儿肯定带方针去了别的地方,一定不会让严肃知道。严肃一出现他的好事就全完,他怎么舍得。”
“你的意思是?”
“咱们继续把戏演下去。只要严肃一天不知道方针被救出的消息,咱们就有机会。就让他一直误会下去吧。”
尤素琴不免有些害怕:“再闹下去事情越闹越大,回头警察追究起来咱俩都逃不掉。”
“警察有什么可追究的,方针又不在我手里,她迟早会露面的。只要她没事警察就奈何不了咱们。”
“可她会指认你啊,她应该见着你脸了吧。”
“所以咱们才得抓紧时间赶紧敲严肃一笔。咱们得让他想办法送我们出国去,再给我们一大笔钱,这样才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留在国内迟早出事,只有走人才行。”
“可是……”尤素琴一脸犹豫,显然还没想好。
许铭亮扫她一眼,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怎么,你还想留在国内?你以为你洗得白吗。这么多年我做的这些事情,哪一件你没份儿。从当年侵吞罗世的公司起,到后来放火烧死他,再到如今永旺的每一笔糊涂账,你一件都逃不掉。我为什么这么容易绑架方针,还不是你在酒店里找了熟人替我牵线搭桥。还有你那个不省心的老公,他要是知道你做了这么多事儿,他会放过你?不找人砍死你就算幸运了。更何况那些警察也不是吃素的,我劝你还是跟我坐一条船,好歹逃出国后还能有个照应。要不然你的下场未必会比我好。”
尤素琴的神情渐渐黯淡了下去。她确实无路可走,唯有继续跟着许铭亮一条道走到黑了。她现在心里七上八下十分没底,总觉得空落落的。事情做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之内,她现在每一步行动都是在赌博,并且明知道赌赢的希望很小,却还是不肯放弃。
面对生与死时,求生是人类的本能。
于是她一咬牙道:“行,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许铭亮满意一笑:“你开车来了吗?”
“开了。”
“行,那咱们现在就走。另外我要你帮我找点东西,越快越好。”
许铭亮和尤素琴边说边下楼,很快钻进了停在附近的红色轿车里,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车海中。
而在不远处的丽晶酒店,严肃正坐在休息室角落里,拿着一份香港全港地图细细研究着。关于许铭亮和永旺的所有资料袁沐已经全送到了他手上。严肃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眼睛一直盯着地图上某一个地方。
他正想起身楚警官说点什么,手机轻轻一响,一条短信传了过来。严肃拿起一看,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短信里只有一句话:“方针在我手里。”
、第67章 冒险
严肃装作不经意地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放;转身出了休息室的大门。
路过门口的时候碰见楚警官,对方问他:“去哪里?”
“出去透透气。”
楚警官给了他一个理解的笑容。他见过很多这种案件的受害者的家属;严肃算是最镇定冷静的一个。通常一般人碰见这种至亲被绑架的案件;精神一下子就会垮掉。从刚开始的无助到后来的震惊,几个小时后若是案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他们就会转为愤怒状态,极有可能指责警方无能办案不力。
但严肃自始至终都很淡定;看上去就像无事发生一样。但楚警官心里清楚,他此刻的内心一定受着极大的煎熬。所以他没有阻止严肃出去透气,反倒理解地拍拍他肩膀。
严肃走到外面的花园里;拿了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但电话只响了两下就被人挂断了。他明白对方不想接他电话;于是改发短信:“说出你的诉求。”
这话言简意赅,直接表达了自己的诉求。电话那头的许铭亮看到后有些兴奋;躲在车里飞快地在手机上打着字。
“想要见到活的方针,你现在立马一个人来下面这个地方。”
这条短信过后严肃立马又收到一条,上面是一个地址。他一看这地址就觉得眼熟,想起刚才看的地图和永旺的资料,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是深蓝和永旺原本要合作的一个项目地址,那里有一大批废弃旧居正等着拆迁。原本拆掉后会在上面建一个大型的综合商场。但因为永旺本身的问题,严肃取消了这个项目。
许铭亮这个时候要他去那里,肯定有他的目的。
那里是许铭亮曾经寄予希望的地方,但因为他的一句话,使得对方的生意陷入困境直至走进死胡同。如今他绑架方针报复自己,选择那样的地方见自己肯定饱含深意。严肃看着手机里短信里那三个字:一个人,脸上不由露出复杂的笑意。
许铭亮会不知道现在他身边有多少警察围着?他故意约自己去那个地方,还用手机和他联系,是真不怕警方查到他的所在地?
这些他应该都知道,但他还是这么做了,要么这个人聪明绝顶,要么这个人极度疯狂,抱着大家一起死的心理索性和他硬拼到底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严肃倒更希望他是前者。如果那样的话,他还有和他谈判救出方针的可能。如果是后者……
严肃突然打断了自己的猜测,拿着手机回了休息室。他把短信给楚警官一看,对方立马警觉起来。警方的技术人员立马定位手机,同时派出警车前去追踪。严肃站在技术人员身边,盯着屏幕上那个不曾移动的红点沉思片刻,下了个结论:“他应该已经把手机扔掉了。”
技术人员下意识回头看严肃,正巧对上对方坚定的眼神,心头不由一凛。楚警官也在消化严肃的这句话。按他的办案经验,严肃说的可能性非常大。在等待前方警察的消息传回来的间隙,他问严肃:“现在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许铭亮应该知道我已经报警的事情。但他还是约我去那个地方,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