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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这么笨,人家堕入仙魔妖三道了!”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洗洗睡吧,你再也追不到他了。”
“啊!”
我呆呆望天,继而一头栽进酒海。
就算这酒是老爹的洗澡水,也不能阻止我醉一场的决定了。
初恋无限好,只是挂得早。
我用处女醉,祭奠那追了四百年的男人。
、洗澡的上仙
圣阡已经成为我这些年来的人生目标,除了追他我还真想不到有啥其它事可做。
于是这一场醉好像醉了一百年,当我终于从浑浑噩噩的梦靥中走出来的时候,一个更大的梦靥劈头就砸了过来。
阿袅要出阁了!
听到这个消息,何止是我,整个西香山的未出阁小仙们都挠心挠肺、抓肝抓肾了。
阿袅是谁?阿袅就是整个西香山,哦,不,是整个天庭公认的最流氓、而且流氓得丝毫不掩饰的女仙了。人如其名,她就是个青鸟仙,如今管仙籍的人是龙游上仙,此仙因为生了一副好皮囊遭了天帝的嫉恨,才被打发成管仙籍的。
据说他很不满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处,将一腔愤恨洒在年轻的小仙……的名字身上。好巧不巧,阿袅就是他刚上任时出生的,据说龙游上仙瞟了她的原身一眼就直接批了个“鸟”字,她爹实在是看不下去闹了一把,居然闹到天帝那里。天帝抓着个由头大斥了龙游一番,主旨就是四个字:罔顾鸟权。
龙游只好愤愤改笔,将“鸟”改成“袅”,只是阿袅的爹也因此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从此以后,大家也不敢再闹了,毕竟龙游那是经历过五千年前“灭天之战”的上仙,他当时还是个五百岁的小仙,却已经能够单挑魔君的左使了,更不用说如今修为是何等的高,岂是我们一些千把年的仙们可以抗衡的。于是,阿花、阿猫、阿狗什么的小仙只好打碎牙和着名字往肚里吞。
我算是幸运的,早出生了一年,恰好躲过了被龙游上仙起名的厄运。
又歪楼了,我想说这个阿袅,真是奇葩一朵,虽比我小一岁,却是我偷看男仙洗澡的启蒙老师。也是她告诉我尘缘镜可以看人间洞房,男女、男男、女女、男女群以及人兽都有,我算是纯洁的,只看过男女,偶尔看看男男,其他的是真没看过。
不过我们关系很好,如果一定要给我找个闺蜜的话,那就非阿袅莫属。因为我们有一点相像,够执着。
我苦苦追着圣阡的这四百年,她也没闲着,每天端茶递水、小尾巴似的跟在云浅上仙后头,采用的是跟我完全相同的战略——死缠烂打(主要因为这战略就是咱两头碰头合计出来的)。
只不过结果是不同的,我将人追死了一百世,最后还追丢了,这丫头倒要出阁了,怎么能叫我不心痒那个羡慕嫉妒恨?
于是抄起一把尘缘镜我就准备去找阿袅算账,她绝对有什么秘密招数瞒着我。
我这刚想着,阿袅也便来了。
她依然一身叠翠轻纱,虽算不上姿色极佳也是长得眉清目秀、可爱讨喜,特别是那张小嘴,骂人不吐脏字、吃肉不吐骨头,倒与憨厚且喜吃糖醋排骨的我很是不同。
只不过她终于要出阁了,脸上却丝毫不见高兴劲,反而无精打采、两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你怎么了?”我担心问她,本欲算账的话也吞进了肚子。
“我要出阁了,”她鼻子又是一酸,“嫁得却不是云浅上仙。”
我轻轻拍她,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最后捡了个最不该问的问,“那你嫁得是谁?”
她果然一下子哭了出来,“是个西方的男神仙,叫什么菠萝。我就是我家老爹要移民西方天国的牺牲品啊!”
“不哭不哭,你都不反抗么?”阿袅的爹是东极山的山神仙,虽是个倔脾气,但阿袅也不是好说话的主,她会这样乖乖地听命么?
“哎,反抗有什么用。”她幽幽叹了口气,表情是绝对没有过的沮丧,这倒把我吓了一跳。
云浅上仙是个长得漂亮的妖孽,追他的女仙上至一万岁下至一百岁,自是数也数不过来,阿袅却堪称头号人物,凭的就是她一颗永不退缩的小强之心以及厚度无法估计的脸皮。你说我见到她这种认命的表情如何不惊悚?
阿袅似是看出我心中所想,又叹了一口气,“我以前虽一直缠着云浅却不敢和他表白,怕说出口就连跟班也做不了。这次阿爹要我去嫁那个什么菠萝,我狠了狠心就跑去表白了。”
“结果呢?”我连忙追问,但话出口便后悔了,如果云浅答应了她就不会这幅样子站在我面前了。
“结果他说他有心上人了,而且永远不可能爱上别人。”
她这话倒是说得平静,眼里带着股子绝望,“他给我看了她的画像,她是个凡人,却比天庭最美的天后还要美。他说他六百年前弄丢了她的下落,却一直没放弃寻找,就算那个女子成魔成妖他也要将人找回来。”
“我放弃了,小雀,我真的放弃了,”她将头靠在了我肩上,无限疲惫,“那个女子太美,美得我根本比不上,他们才是相衬的一对。”
“所以,你就答应你爹去联姻了?”
“嗯。既然不能嫁自己想嫁的人,那就嫁个条件最好的吧。听说那菠萝是西方天神的儿子,长得也不错,我应该知足了。”
我心疼地轻轻扶她的头发,心里有股莫名的伤感,好像她说的不是自己的选择,而是我的结局。
第一百世,我是从圣阡未婚妻的房里将他劫回来的。他未婚妻那样美,美得一眨眼睛都让人心疼,难怪他老想着逃跑,不肯做我的仙宠。
也是因为我不肯放手,他才会消失在人世,永远不让我找到吧。
我轻轻闭上了眼睛,或许我该跟阿袅一样,放下这些年的执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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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雀,咱不聊这些伤感的,陪我最后疯狂一把吧。”
阿袅甩甩鼻涕,大眼睛亮晶晶得闪。
我看得心头一颤,“不要,我不去偷看男仙洗澡。”
“小雀,你最好的朋友即将远嫁天涯,或许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难道连这个最后的小小要求都不肯满足么?”
“这不是小小要求,这是一个巨大的坑。”
我坚决摇头,每次被她拉去偷看男仙洗澡,不被发现还好,一被发现我就肯定是顶包的。她有很正当的理由,“我的心上人在仙界,如果名声太坏传到他耳里就不好了。如果哪天去了人间,我肯定会勇敢站出来为你顶包的。”
问题是我们从来没一起去过人间偷看凡人洗澡,就算一起去了也绝对不会被发现。就凭我偷看圣阡洗澡这么久的经验来说。
哎,但是谁叫我耳根软,想想阿袅确实要远嫁他乡,只好再从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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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风高月黑夜,两个黑衣女仙偷偷摸摸爬到了掖华庭的假山顶上,掩在树枝背后四处张望。
然而今夜的掖华庭很不正常,除了上仙专用的池子外,其他池子都没有水。
难道……?
我突然悲催地发现,今儿是十五,龙游、云浅两位上仙洗澡日。龙游为人霸道,他洗澡的时候不许其它小仙在场。
这就意味着随随便便被撞破就是一顿好打啊。
我哆嗦了两下,拉拉阿袅的衣袖,“我看今天算了,我们还是明天再来吧。”
明天是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两位上仙洗澡日,想想他俩可爱的白胡子,就算被抓住了也不会动太大手吧。
“不行,我阿袅看了几百年男仙洗澡了,却连自己心上人都没看过,绝对是最大的遗憾。不管如何,今晚就是被龙游打死在这里也要看!”
望着阿袅一副壮烈赴死的样子,我猛然发现,爱情是会令人盲目滴。
“那你慢慢看,我先走了。”
虽说平时被老爹的丝瓜瓢打得够皮实,我都还没傻到要拿自己的娇弱身躯去挑战龙游上仙的火爆脾气,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说完我就往假山下爬,冷不丁瞟见门口晃进一角黑色暗纹衣襟,立马“跐溜跐溜”又缩了回来。整个天庭不怕跟龙游撞衫、敢穿黑衣的,也就只有龙游自己了。
“怎么,改变主意了?”阿袅笑嘻嘻看我。
我无力地将头埋在手臂里,“我若出了什么事记得将我埋在西香山,顺便告诉我爹放天元的箱子藏在酒葫芦里,还有……”
“行啦,你再说我就真得把你扛回去了。”阿袅表情也肃穆起来,做了噤声的动作。
我懂,我明白。反正都来了,不看白不看。
龙游和云浅这两尊金光闪闪的大仙,一直高居天庭美男单身汉榜首,能够看到他们两个的裸体,绝对是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小雀仙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事,如果不算追圣阡的话。即使不幸被打死,也会永远成为众女仙的膜拜对象。肉体不再,精神永存,真是可歌可泣。
正乱想着,那边厢两位上仙已经开始动作了,虽然只有背影,但已足够让我血脉喷张、头晕目眩。
太无耻太嚣张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如此完美的身材要赐给原本已经如此完美的上仙呢?若不是看习惯了圣阡洗澡,我想自己已经血溅当场、撒手人寰了。
哦,要转身了,他们要转身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一只爪子捏上了我的胳膊,恰捏在昨夜因为偷酒喝被老爹痛打的伤口处。
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接下来我就为这一口凉气疼了好几个月。
只觉后心一寒,我已经被拎了起来扔到一个超强气压环境里,揉着被摔疼的手脚,我居然还愤懑地问了同样被扔下来的阿袅一句,“你掐我干吗?”
“这不是激动了么。”阿袅无助抬头,大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花,可怜兮兮地望向刚套好衣服的云浅,“我真的只是吃饱了撑得出来散步的。”
云浅的美很温柔,五官精致、眉眼疏淡,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此时他似乎有些羞赧地拢了拢月白的外袍,将头一别望向龙游,表示一切由他发落。
这意味着我们不死也残废了。
我绝望地垂下头,一直盯着龙游的黑衣下摆,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打,请快打。
然而龙游却轻笑一声,冷冷的声音